聽得這番問話,幾個弟子麵麵相覷。李一鳴來之前便對鐵山縣了解了一番,這等情況早就考慮到,臉色頓時一變,喚作一副淡然麵孔,道:“罷了,你們不過是下麵的弟子,也不能管得到那些個副堂主的作為,待我安排家眷之後,你們通知那四名副堂主前來見我便是了。”
李一鳴臉色一連兩變,讓這些個尋常弟子摸不著頭腦,不過這等上層之事倒是與他們無關,既然李一鳴沒有怪罪,他們也樂得清閑,暗地裏倒是念了這個好。
方入夜,李母與李一展已然睡熟,李一鳴正在房中修煉,更是不斷的在揣摩著那片貝葉的用法。
忽而心思一動,想起當日自己是受了傷才將貝葉啟動,不禁有了想法。運轉內勁來到手指上,便見得一滴殷紅的血液自指尖流出。
揮手將血液塗到貝葉上,一個奇特的場景發生了。那一滴血液流入貝葉之中,瞬間便浸潤其中,恍若進入圖畫之中,化作絲絲縷縷紛紛揚揚的朝那四個虛影纏繞過去。
不過片刻時間,就見得那四個本身端坐在貝葉上的虛影被血色包裹,漸漸的一點金光從虛影上發出來,忽明忽暗,明滅不息。
“咦,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是一件邪門寶物,不但收攝靈魂,更是要吞噬血魄,但怎麽沒看出那四個靈魂有什麽痛苦摸樣,而這金光又大氣十足。
罷了,罷了,管他是正是邪,反正是祖上傳下來了,自然不會害我們這些後人了,更何況,大仇未報,那什麽暗部還在,實力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有了通天的實力,誰還能拿我如何,母親和一展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為了追求實力,我要人擋殺人,神擋殺神,隻要本心還在,什麽都不用在乎。”
想通此節,李一鳴隻覺心頭愉快無比,仿佛長久來的迷惑都消散不見,一條大路就在腳下。
他不知道,不論這眉心開啟的空間乃是一門奇妙功法,而這門功法與這貝葉乃是相輔相成,都是堂皇而霸道的東西,方才生出的對追求實力的心境,恰恰與此物相合,使得他正式踏入了此功法的殿堂,就在此時,眉心那印堂穴之中也發生著一陣微弱的變化。
不過這種變化是潛移默化的,李一鳴現在還感覺不到。再次試驗一番之後,才將那貝葉收起,開始修煉起來。
第二日,李一鳴正式坐鎮堂口,不過聚義廳上麵稀稀拉拉的站著一些個弟子,那四個管事的副堂主一個都沒到,隻是一些個小頭目來了。
見得這等情況,李一鳴不怒不喜,隨意演講一番之後,道了自己初來乍到,新官上任,一鼓作氣之下將葉居虎送與的五百兩銀子盡數發下,到場眾人盡數犒賞了一番。讓到場的弟子臉上都笑開了花而,沒有一個不稱頌李一鳴英明神武。當然,他們心裏如何想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