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磊在接受裁判任務的時候,更從門中得了個調解的任務,隻是本心對此事並不十分在意。隻將李一鳴這邊說通,他心中便當此事成功了,加上先前對韓嘯不滿,語氣自然不會好。而此時這話落入韓嘯耳中,更是與譏諷沒有什麽差異。
韓嘯雙眼透著凶光看了過來,但那胡磊哪裏會絲毫畏懼,喝道:“難道你還想殺人不成!”說著一聲冷哼,將氣勢放出來。這築基期其果然不愧是築基期,一股氣勢便韓嘯鎮住,便是有些虛脫的李一鳴,在一旁都有些束縛感。
“好,好,好!”韓嘯幾乎喊叫著說出三個好來,身上一抓,那件靈器級的法衣便落在地上,而後從儲物袋抓出一把飛劍來,往空中一拋,飛身而起,雙手在劍上一劃拉,便見得兩道血柱飆出,而後啪嗒兩聲,兩隻手掌齊腕而落。
“你!”胡磊一臉驚詫的看著這一幕,不過旋即便想到這等情況等於自己的任務失敗了一半,雖然不會受到懲處,卻也免不了受些職責。想到這裏,他冷哼一聲,抓起那法衣遞給李一鳴,而後看也不看一眼那韓嘯,縱起飛劍便朝主脈五峰飛去。
眾人都聽見李一鳴放過了韓嘯一馬,不論親近不親近的都鬆了一口氣,畢竟同門弟子都是一份香火情,沒有天大仇恨,誰也不願意見到太多血光。但他們哪裏想到韓嘯如此硬氣,竟然自斷雙手。一個個歎息的同時,也不禁覺得他太過不智。
李一鳴雖然對待敵人心狠手辣,但方才贏了韓嘯之後,便不將他當一回事了。否則也不會如此痛快的放過他。見得這血濺三尺的一幕,也頗為惋惜,隨手摸出一枚止血丹藥化作粉末送到韓嘯麵前,搖頭道:“韓師兄,這又是何必呢!”
韓嘯為人本來還尚可,雖然比較拘泥於自己洞天之中世家身份,除了偶爾拉偏架外,卻也算是堂堂正正。不過今遭先被李一鳴這麽一個新近弟子擊敗,而後更是被人給臉色看,最後邪火上頭自削了雙手,積累多年的心境頓時崩塌,被仇恨將一顆心填滿。
此時李一鳴的一番好意,看在他眼中隻是諷刺,他冷冷一笑,道:“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今天將我打敗,登上了洗心錄,該得意了吧,不過你還是少得意的好。今天我被你打下來,總有一天你也會被人踢下來的!”
李一鳴心氣從來就高,雖然擅長隱忍,卻也不是願意好心讓人當做驢肝肺的主。看出韓嘯眼中的怨毒,心中十分明白,也不再多說什麽,揮手將那丹藥收起來,再也不看他一眼,轉身朝台下走去。
肖崇山帶著眾人迎了上來,微微一笑道:“恭喜李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