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是做什麽的,掌櫃如何讓她來到這裏?”李一鳴收回手來,淡淡的問道。
掌櫃聞言連忙陪笑道:“此女乃是本店侍弄靈根靈草之人,這裏麵的花花草草都是她在處置。若是她衝撞了道友,還請道友勿怪,待得此事結了,本店會責罰的。”
聽得“責罰”二字,那小女孩身子微微顫抖一下,似乎對這責罰頗為懼怕,頭也埋的更深,幾乎要藏進衣服裏麵一般。
李一鳴見狀微微一笑道:“衝撞倒是不至於的,責罰也就罷了,隻是這麽一個小姑娘,雖然有先天的修為,但年紀輕輕如何會侍弄靈物,貴店怎麽就肯安心交給她呢?”
掌櫃見李一鳴不怪罪,知道並沒有影響生意,見李一鳴有幾分興致,自然不願打擾“雅興”,臉上堆起更多的笑容道:“好叫道友知曉,這此女雖然年紀輕輕,卻是侍弄靈物的世家,不過早年衰敗下來,而近年卻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家徒四壁更遇到賊寇,一家大小盡數喪命,隻留下這麽一個孤女。當年本店店主見了此女可憐,便收容在店中。沒想到卻是繼承了家族所長,專擅侍弄花草靈物,這才被派來做了此事。”
李一鳴聽得這話,想起當年自家的情況來,不由得有一絲觸動,但臉上表情不變,隻是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此女身世卻是可憐,不過有一技傍生也算是不錯了,隻是這侍弄花草靈木之事,我也頗有些興趣,倒是想見識見識她家傳手段,不知掌櫃的可否通融一二。”
掌櫃沒想到李一鳴提出這麽一個要求,聯係到他要購買好些靈根,也就信了幾分,轉頭對那小女孩和顏悅色的說道:“絲語,你就給這位道友演示一下吧。”
“絲語!”李一鳴將這名字念了一下,看向那掌櫃的。
掌櫃道:“這丫頭叫做花絲語,當年花家在我們這一行也算是頂尖家族,沒想到如今卻是隻剩下這麽一個女孩子,著實可憐呢。”說著更是歎了一口氣,作一副悲憫的摸樣來。
花絲語聽了掌櫃的話,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便小心翼翼的走到旁邊一棵靈芝旁邊,蹲了下去。
隻見得她雙手捏起一個法決來,地麵竟然伸出一根不知什麽植物的根莖。相互交織著卻是在靈芝上方結成一個小小的遮陽棚。而後,她一手撫著那根莖,另一手捏一個法決點在靈芝上。隱約可見的,一絲絲木屬性靈氣從那根莖上度過花絲語的手臂,身軀,傳入靈芝之中。不過片刻,那先前顯得有些微萎蔫的靈芝似乎充滿了力量,竟然抖擻起精神來。一滴露滴劃過葉片,顯得越加嬌脆欲滴。
這一切花費了一炷香時間,花絲語消瘦的身軀這才站了起來,依舊低著頭,看著地麵,似乎犯了錯的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