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豪書覺得這等擦邊球一般的試探也得出了想要的結果,微微一笑道:“李道友客氣了,道友遠來是客,我等做主人的有不對的地方,自然要謹慎對待,否則日後傳出我雲家待客不周,卻是再難結交到同道友人了。在下備了薄酒,就在肖道友的彩雲樓,還請李道友賞臉才是。”

李一鳴聞言看了看肖崇山。肖崇山嗬嗬一笑道:“既然是雲道友備下酒席,師弟應該給麵子才是。而且本門雖然物產豐富,但本地一些個特色事物卻是沒有的,師弟還是可以一試的。這幾萬裏路也不短,師弟陪著我來也頗為辛苦,就當為兄借花獻佛,給師弟洗塵也是好的。”

李一鳴點了點頭,這才道:“既然師兄也發話了,那就承了雲道友的情罷!”

雲豪書臉上綻開笑顏,但心頭卻是震了一震,先前還僅僅是猜測,但被肖崇山這似有心似無意的一句話卻是近乎將二人是昆洞宗弟子的事情坐實了。那昆洞宗正好裏本地幾萬裏的路程,而要修行門派尋常也沒有什麽產出隻說,要說物產豐富,那隻有傳說之中,開辟一方天地隱藏在世間的昆洞宗了。

“對了,雲道友先前說有三件事,這第一件第二件也說完了,不知這第三件事是什麽?”

雲豪書回過神來,嗬嗬一笑道:“既然二位道友答應了前去赴宴,不如我們到宴席上再說如何。”

“正好,我與師弟談論一宿也有些餓了!”

“卻是正好,同去!”

“哈哈,同去!”

說完,雲豪書當先一步禦劍飛出,肖崇山與李一鳴相視一笑,知道對方意圖,同樣禦劍跟了上去。

翔雲國雖然不大,但國都畢竟是國都,卻也不會太小,尤其是從肖家到那彩雲樓也有了數裏地。不過三人都是辟穀修士,忽悠一下便來到那彩雲樓上。其速之快,一如晃眼之間。但雲豪書乃是先行,李一鳴與肖崇山與他卻是同一刻落下腳步來。看在雲豪書眼中,卻是對他二人的身份更深信了幾分。

這一桌依舊是“彩雲宴”,不過不同之前的是,彩雲之中一點赤紅,恍如點睛之筆將這一副彩雲圖點綴的更加美麗。加上那不是扭動的赤紅,仿佛將整個彩雲都帶動起來,一如飄在空中一般。

李一鳴微歎道:“原來這就是彩雲宴,不錯,不錯,凡人之手也能夠達到這般境地,神乎其技也就是這般了。”

聽得李一鳴誇讚,肖崇山與雲豪書同時自得的笑了起來,一個是這彩雲樓的主人,一個是設宴的人,如此被人誇讚自然都有自豪感。

三人分別入座,稍稍斟酌了美酒,這才打開話題來,肖崇山與雲豪書閑聊一番,也與李一鳴介紹起翔雲國來。半場酒酣,可謂是賓主融洽,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