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被迫挑戰

看到九幽靈炎的瞬間,金雨再沒有一絲懷疑,這個二十一歲的骷髏肯定就是羅詩心。他知道羅詩心承受的那一擊是致命的,即便現在殺了那個十七歲的元嬰修士,也難逃一死,除非金雨出手相救,給羅詩心服下生機泉。

可是,就在金雨確認羅詩心的刹那間,他看到了自己凜冽的殺氣,如狂風一般卷向擂台。他的身形宛若踏破虛空,直接射向擂台所在方向!

他再次被咒魂術控製!

金雨心中無比焦急,白骨觀的修煉隻是抑製了咒魂術,讓咒魂術的控製弱了很多,但如果在極為明確是自己親人的時候,咒魂術仍然起決定作用!

他死死地盯著那擂台上的火海,拚命想要奪回主導權,但卻隻能看著自己的身軀帶著雄渾的罡氣,橫絕太空般碾壓向火海中的妻子!

絕望!

無比的絕望!

可就在這絕望瞬間,那火海突然消失了,露出了那個二十一歲的骷髏。

這瞬間畫麵的轉換,讓金雨又陷入一絲絲懷疑,這確實是羅詩心嗎?就這麽一轉念,他身上的凜冽殺氣又突然消失了,宛若冰雪遇到了豔陽。

金雨瞬間奪回了主導權。

他心中狂喜,立刻給自己找了個極好的救人理由,他竟然直接大聲喊道:“佛門聖器是我的!但我不會白拿你的東西,我來救你一命!”

話落,人已經到了擂台之上,而此時的羅詩心已經開始倒下,她的頭離地麵僅有一尺,那僅剩下的一絲生機,也將徹底消散。

可就在這時,她的身軀忽然靜止了,仿佛這一尺距離,隔著一條浩瀚銀河,永遠也落不到地上,而她的口中,卻忽然飛入三滴生機泉。

羅詩心的那僅剩的一絲生機,迅速變得蓬勃旺盛起來。這一瞬間,她已經漸漸離散的意識,又忽然變得清晰凝聚,六識也在眨眼間恢複如初。

羅詩心感受著體內磅礴的生命力,心中忽然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沒有人能救得了我,也沒有人舍得用這種逆天的寶物救我——除非是雨哥。

從火海消失到金雨救人,說來話長,其實隻是瞬間。

這同一瞬間,李佳寧也在一聲驚叫之後,衝向擂台,但她卻沒快過金雨。等她一把抱住羅詩心的時候,卻發現羅詩心的氣息正以極為驚人的速度在恢複,身上的傷勢幾乎眨眼之間全部消失不見。

兩女驚喜地對視一眼,齊齊看向金雨,然後便呆住了——這人不是雨哥。

不但兩女呆住了,整個台下觀望的人都呆呆地看著金雨。這一瞬間的變化,實在是驚爆了無數眼球。

先是九幽靈炎的出現,讓眾人麵現貪婪之色。這可是排名第三的天火,竟然在一個元嬰女修的身上。等她死了,這天火會便宜誰呢?

可他們心中的念頭還沒轉完,橫空便來了一個骷髏,竟然瞬間將羅詩心救活!這是什麽級別的天材地寶?難道是傳說中的生機泉?

最讓眾人感興趣的是,這個骷髏剛才高喊,佛門聖器是他的。原來這個女修身上還有佛門聖器?他們這是為了爭奪佛門聖器在這比鬥啊?

九幽靈炎!

生機泉!

佛門聖器!

這些東西任意出現一樣,都足以引起血雨腥風的慘烈爭奪。現在一下子出現了三樣。而且這隻是他們暴露出來的。能持有這些寶貝的人,隻怕還有別的好東西吧?

這是每個人的相同想法。這些觀眾的眼神漸漸炙熱起來,但大多數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理智還在。他們知道自己不過是元嬰修士,即便把這幾樣東西白送給他們,也不能要。要了,就是死。

但這觀戰眾人中,卻不都是元嬰修士。

除了驚疑不定的令寒師父之外,還無聲地來了十幾個大乘巔峰的修士,而且,還有幾個看似凡人的修士,那是超越了大乘的存在。

更讓人不安的是,隨著金雨的那一聲喊,其他擂台的高手都在一怔之後,立刻向這個方向聚集,轉眼之間,這個元嬰擂台便多出幾倍的人,成了眾矢之地,無數雙貪婪的眼睛,盯著台上三人,心中打著各種各樣的主意。

就這這時,那個看守擂台的低級執事,在凝神傾聽了一陣傳音之後,陡地飛身上了擂台,霍地一指金雨,悍然說道:“凡是登上擂台的人,都要接受挑戰,你做好準備吧!”

然後又一指羅詩心和李佳寧道:“你們兩個!一個戰敗者,一個化神期,都沒有資格留在台上,下去!!!”

李佳寧和羅詩心正呆呆地看著金雨,她們都感覺到一絲異樣,仿佛這個人就是她們最大的依靠,隻要呆在他的身邊,就無比的安全。可這個人卻不是金雨。她們心中正在掙紮,那低級執事一聲‘下去’的爆喝傳來,她們齊齊嚇了一跳,正不知所措的間隙,金雨說話了。

“把你的戒指給我。這是我救你的代價。”聲音透著無比的幹澀,宛如含著一口塵土。

羅詩心的心中忽然有些異樣,這個聲音聽起來極為陌生,但她卻感覺無比的親切,她隻想照著他的話去做,讓她安排自己的命運。這種感覺隻有和雨哥在一起的時候才有,但是現在,她不敢想下去了。隨手摘下自己的戒指,她剛要遞給金雨——

“住手!”那低級執事一聲爆喝,森然地看著羅詩心說道:“沒有人可以在擂台上威脅你,你不必交出任何東西。”

金雨陡地有些不耐,殺機瞬間籠罩在低級執事的身上,幹澀的聲音說道:“你眼睛瞎了?!沒看見她是自願給我的嗎?”

這低級執事忽然感覺到死亡的威脅,他心中無比的驚恐,他感覺到金雨絕對敢殺了他——雖然他是天照會的執事。更恐怖的是,他是合體期的修為,竟然在一個元嬰修士的氣勢壓迫下,絲毫沒有反抗的勇氣。但他畢竟是天照會的執事,明知自己極度危險,也不得不開口強辯道:

“這個自願要她自己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