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 酒醉聽心聲

小蝶說完,立刻發現果果的目光不善,她毫不遲疑地端起那一碗酒,一飲而盡!

然後,小蝶沒動等那酒勁兒上來,便提前栽倒在地。旋即,她發現自己還真有自知之明,剛倒下便感覺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然後眼前一黑,便真的昏睡過去。

果果呆了半晌,伸手將小蝶輕輕抱起,放到**。最後,報複似的在小蝶的峰巒上揉搓了幾下,看小蝶毫無反應,便索然無趣,立刻轉身收起了酒桶,飄然離開。

他第二個找的,仍然不是任娉婷,而是他的祖母。

來到了金祖母的閣樓,果果微微輕咳了一聲。

“哎呦!”金祖母睜開了眼睛,豁然起身,本來想抱抱果果,卻發現果果隻是元神體,她又站住了,隨即慈祥地道:“好孩子,你修為提升的可真快,這世界都變成金色了,我和你媽媽都為你自豪呢。”

果果嬉笑道:“祖婆,我現在不是孩子了。”

“哈哈哈哈!”金祖母大笑,歡愉之極,然後又道:“你確實不是孩子了,媳婦都有了,再不是原來那個要娶媽媽的小孩子了。”

果果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旋即又將那半桶酒拿了出來,道:“祖婆,我弄了些好東西,這酒叫‘醉煙霞’,喝了能提升人的資質,祖婆你一定要喝兩碗。”

金祖母歎道:“我隻怕喝一桶也提升不了多少,白白浪費了東西。”

果果嬉笑道:“祖婆你恰恰說反了,果果是真的喝一桶也提升不了多少,白白浪費了東西;而祖婆肯定提升巨大。”

說話間,已經倒了兩碗酒,端到了金祖母麵前。

而金祖母看著酒中的能量波動,一陣心虛,心中暗道,可別一碗沒喝完就倒下了,讓孫兒心中嘲笑一番。她咬咬牙,先接過一碗來,放在唇邊聞了一下,一股磅礴的灼熱能量,直頂她的肺部,讓她頓時豪氣狂湧,手腕一翻,那碗酒一倒而入!

下一個瞬間,便感覺‘江山在握’了。

但遺憾的是,她隻是‘握’了一瞬間,便站著昏睡過去。

果果一揮手,將祖母平躺在**。然後端著另一碗酒,給祖母慢慢倒入口中。看看祖母絕不可能醒來,他又在祖母的峰巒上揉搓了幾下,這才得意地離去。

來到了任娉婷的閣樓前,阿醜正在那沉睡。

果果拍了拍阿醜的巨大腦袋,阿醜不耐地說道:“小蝶你不服咱倆重新打過。”

阿醜自從吞噬了神屍之後,除了小蝶將他強行叫醒一次,問了問果果的事情,其餘時間一直在沉睡之中。現在果果隻是個元神體,阿醜睡夢中根本沒聞出來。

果果再沒說話,而是直接拿出酒桶,倒了一碗酒,送到了阿醜的鼻子下麵。

阿醜豁然睜開了眼睛,那大眼睛中的光芒,將那酒碗都照亮,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果果一眼,便陡地一吸,將那碗酒一掃而空。

“少爺,好酒!”阿醜迷離地看著果果,旋即沉沉睡去。

果果收起酒桶,這才飄然上了閣樓。

任娉婷卻早已經被阿醜的喊聲驚醒,神識一掃知道兒子來了,便欣喜地站在那裏等待著。

果果上了閣樓,兩人四目相對,血脈親情呈現,果果不禁輕聲呼喚:“媽媽!”

感受著母親心中如湖水般**漾的喜悅,還有那眼中的熠熠光輝,果果仿佛又回到了嬰兒時期,那無比的舒適和喜悅,溢滿了他的心田。

任娉婷欣然道:“果果,你近前來。”

果果當即貼近了媽媽。

任娉婷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想要撫摸兒子的臉,但想起兒子隻是進來一個元神體,便又將手放下,而她的目光中卻滿是驕傲地問道:

“我的兒媳婦呢?”

“噢,先不管她。”

果果說話間取出酒桶,一邊倒酒一邊說:“媽媽,這酒名叫‘醉煙霞’,可是好東西啊,可以提升修煉資質。”

任娉婷笑道:“媽媽服過洗靈丹,已經提升過資質了。”

果果笑道:“媽媽,我聽你說話很多次了,你那低級位麵的東西,和我這沒法比啊。這酒在仙界都是足以讓無數人瘋狂的東西。”

說話間,將酒碗遞給了媽媽。

任娉婷接過酒,心中暗道,這孩子把所有人都灌醉了,隻怕是有話要問我。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清醒了,就弄個半醉吧。看看這孩子問什麽,能答上來就答,答不上來就醉倒。

想罷,她暗自用仙元包裹著,將那碗酒一飲而盡。

即便是用仙元包裹著,這酒力也吸收了不少,任娉婷的資質比小蝶還不如,這酒力也就顯得更加凶猛,她那雙靈動的眼睛,立刻變得迷離飄渺起來,白皙的臉頰染上一片紅暈,褪去了原先一塵不染的氣質,宛若煙霞一般醉人。

果果伸手扶住了媽媽,看著媽媽的絕世容顏,看著金釵在發間輕搖,看著臉頰上那傾城的笑容,和沒有焦點的目光,果果低沉問道:

“媽媽,還記得我的願望嗎?”

任娉婷想也不想地笑道:“怎麽會不記得?你十歲生日的那天,你說要娶媽媽為妻。媽媽心中好感動。媽媽知道,你是想永遠保護媽媽。想讓媽媽永遠幸福。可是,媽媽沒有拒絕你,並非是媽媽願意,而是因為你還小。十歲的少年,就像一條小河,情感就像那河水,冬季可能幹涸,夏季可能泛濫,不夠堅強可能決堤。你是媽媽生命的延續,你疼媽媽也疼,因為我們骨肉難分。

可是現在,你卻已經長大了。該你承受的,媽媽不會再替代。你有了媳婦,便是個男人了。媽媽需要你保護,媳婦也需要你保護。別讓人傷害媽媽,更不要讓人傷害你的媳婦。但媽媽不是讓你事事都爭強,有時候屈服也是必要的。就像媽媽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屈服,便是在那個女人麵前。可現在怎樣?那女人死了,我兒子卻成長起來了……”

任娉婷越說聲音越模糊,卻是那酒力再也壓製不住,她終於向後一仰,徹底昏睡過去。

果果扶住媽媽,輕輕地將媽媽抱上床。

然後,便呆呆地站在那裏,久久無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