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落卿懷 親密無間 曆史軍事 大眾 網
“你,你……”放眼四周,雞飛狗跳,翻肚皮的,抽筋的,滿地皆是,可憐了山頭河裏大大小小的飛禽走獸,慘號的,悲鳴的,聲音四起,場景之壯觀,歎為觀止。
平心而論,他的聲音一點也不難聽,輕輕揚揚,隻是混合在狼嚎虎鳴中,就有些嚇人了。
“怎麽這麽大動靜?”擦去額頭上一把汗,我噓著氣,他滿臉尷尬,唱不是,不唱也不是。
“你,你忘了,我是誰?”無奈的看著我,為自己造就的強大聲勢歎息著。
“呃,龍王不能唱歌?這麽慘?”忘記了他的身份,原來這就是龍吟一出,百獸震惶,“那你能跳舞嗎?”
“跳,跳舞?”他驚慌失措,“不會,不會……”
“那就是能?”我驚喜的出聲,我就不信整不了他。
連連擺手,不斷的後退,“不行,不行的!”
跳起身,站在他麵前,仰視著俊美的容顏上驚慌的表情,“你跳不跳?不跳我走!”
“我,我……”他看著我,“你要我跳什麽舞?”
露出一絲壞笑,我拽拽他的衣服,“這天氣這麽好,你穿得是不是有點多?不如……”眼角一勾,傳遞著你知我知的信息。
“啊!”他話都不說,轉身就跑,早料到的我,一把扯住他的衣服,被他順勢一帶,騎上他的後背,勒著他的脖子,“想跑,沒這麽容易!”
“不會,我真的不會。”甩了兩下,沒甩掉我,他慘慘的看著我,求饒的說著,“放過我吧,換一個,換一個行不?”
“行!”我非常好說話的從他身上爬了下來,“記得第一次我們相見時,你讓我怎麽玩的?”
那香香軟軟的小身子,在我的身下扭動哀求,結果……
“你不是吧?”他的手瞬間捂著下身,兩隻藍色的寶石警惕的看著我,似乎隻要我一有異動,跑了再說。
我挑挑眉,滿臉邪笑,“鳥兒長大沒,綁個蝴蝶結看看。”
“紫澗你好色。”他虎著臉,丟出幾個字,手繼續捂著,不屈的表情寫滿漂亮的臉蛋。
“對啊,我就是色,不喜歡我了吧,乖乖把龍氣收回去,找個好妻子。”踢著腳下的石子,我沒所謂的攤攤手。
“龍氣是收不回去了,如果你真的想看,我跳!”恨恨的推開我的手,滿臉委屈,抓上前襟,拉拽著,似乎是氣大了,幾次都沒拽開。
真,真脫?
本想用這個辦法逼他收回龍氣,看這個樣子,要麽就是他寧願跳**給我看,要麽就是那龍氣真的是收不回去的,這可怎麽辦?
他手一揮,金袍飛起。
“轟!”
小溪裏的水突然炸裂,濺起半天高,無數水花打上我的臉,澆了我個透心涼,他比我也好不到哪去,大家一樣濕漉漉了。
“你是跳舞還是洗澡?”我一聲大吼還沒結束,他居然扭腰了。
“啪!啪!啪!”這一次,無數聲水波炸開的聲音,把我的喊話全部湮滅,冰涼的水直接打進我的嘴巴,順勢滑進喉嚨,山頂碎石激**,打的我抱頭鼠竄。
“停,停,停!”這是跳舞嗎?還是炸河平山?
“咚!”麵前的小山猛的一斜,掉下半截,我又一次被塵土打了個灰頭土臉。
不管了,我揉身而上,四肢大開,雙腿夾著他的腰,不準他動彈,兩手緊緊的抱著他的雙臂,連腦袋,都頂著他的脖子,不準他再動一下。
“你再跳,我□你!”大聲的威脅著,他果然老老實實的站住,一動也不動。
我頭上滴答著水和土的混合物,黑黑的,打在臉上,順著臉頰蹭上他的衣衫,一坨坨黑黑黃黃的暈開,“你,你搞什麽鬼?”
“你叫我跳舞的!”憤憤的說著,貌似兩頰還有些氣鼓鼓,“你叫龍跳舞翻身就是這樣的。”
這家夥似乎生氣了啊,我轉著腦袋打量著他,躲閃著我的眼,他嘟著嘴,水水嫩嫩的,好像,好像冰糖糕。
悄悄的伸過臉,在他不留神間,猛地一咬,飛快的縮回。
果然和想像中一樣,香香軟軟的,透著股甜勁,五百年了,味道一如當初的好。
他似乎被我的動作嚇到了,一動不動,隻有嘴唇上下兩排突兀的牙印可愛又無辜,我放聲大笑,捶著他的胸膛。
“啊,啊,啊!”連續的痛叫,不是後知後覺的他,而是樂極生悲的我,某個敏感的部位,突然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哀哀叫著。
“澗,澗,怎麽了,怎麽了?”趕緊放下我的身體,他笨拙著掰開我捂在胸前的手。
一隻小青蟹,正牢牢的攀在我的身體上扮演著裝飾物,一隻蟹鉗怡然自得的鉗住它認為的安全點,可憐了我,不敢用力扯,不能伸手拽,除了叫喚,隻能拿求救的眼看著辰初雲。
他伸出手,哆嗦著,試探性的碰碰,換來我鬼哭狼嚎的叫喚,外加連打帶踹的幾腳,“你小心點,痛啊,痛啊……”
“我,我沒辦法啊。”他為難的望望我,“要不你用護身真氣震下來?”
“震下來?”我大吼一句:“萬一把那個也震下去了怎麽辦?”
他看看螃蟹,看看我,“我不會不要你的,不然你試試運氣,就不疼了,我硬拽下來。”
一記爆栗捶上他的頭,“硬拽?一會我弄隻螃蟹鉗住你的小鳥兒,我來硬拽怎麽樣?
“要不,你吼兩句,把它震暈!”我感覺著胸口一陣陣的抽疼,完全想不出任何辦法,徹底失去了主張。
他咽咽口水,小心的望著我,“要是它不暈,反而更緊了怎麽辦呢?”
“那你給我吼大聲點!”又是一腳踹向他。
“其實,其實……”他遠遠的站著,拿手一指,“還有其他的辦法不用叫也能拿下來。”
“那你快啊!”齜牙咧嘴的我,看見他小心翼翼的在我身前蹲下,玉筍似的指尖兩頭一捏,一掰,活活的把蟹鉗掰開,隨手一丟,“噗通”一聲,調皮的螃蟹沒了影子。
“這樣就行了!”他抿著嘴,偷偷捂上唇,“掰開就可以的嘛。”
好吧,我剛才蠢了,大驚小怪忘記了自己是修真的人,還是個半仙之體,更忘記了就是個普通人也能辦到的事,那一刻,我隻是個平凡的女人,危急時刻把所有問題都丟給身邊男人的女人。
“不許笑!”我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偷偷揉揉自己的胸口,自己卻忍俊不住樂開了,感覺到他的大掌,輕輕牽上我,握住我的小手。
沒有反抗,任他牽著,內心深處有開心,也有無奈。
“澗其實很可愛哩!”他從身後抱上我的腰,腦袋架在我的肩窩處,小聲的說著,“雖然你老欺負我,可是我知道你很溫柔,很善良,而且心很軟。”
“為什麽這麽說?”靠著他的懷抱,感受著難得的寧靜安詳,不知道是不是那龍氣的原因,每一次貼近他,我都有想一直蹭下去,溫存下去的感覺,一定是的,是那個連接我和他之間的龍氣。
“小時候,我什麽都不會,你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給我,怕我餓著,怕我冷著,還怕我生活不好要給我找一戶人家收養,我都記得……”腰間的手越收越緊,“那時候起,我就想,如果能永遠的和你在一起,多好。”
“那我當年被人殺了卻沒死,是因為龍珠的原因?”我突然想起了那些前塵往事,埋了兩百年,我居然活著的理由。
“當年有人殺你?什麽意思?”眸中精光一閃,他全身泛起點點金色,仿佛神祇下凡,麵容冷峻,氣吞山河。
要不要告訴他?這樣子似乎又回到了當初林中與寒隱桐對峙時的他,說實情會不會惹麻煩?
眸光一閃,牢牢的盯著我,沒有半分情麵可講。
“當初我偷東西給你買糖稀,那兩個人是七宗裏連月宗的弟子,我偷的那個錢袋裏有他們比試用的令牌,後來令牌你帶走了,他們順著氣息到了破廟,找不到令牌,就給了我一劍。”我聲音逐漸變小,到後麵幾乎已聽不清楚,他強大的氣勢逼迫的我幾乎說不出話。
盡管他表麵上沒有任何反應,心底我能感覺到他的怒火,心靈相通,也許還是有些好處的。
偎進他的懷抱,我撫摸著他的胸口,“初雲,其實你該感激這個變故,因為如果不是這樣,很可能我就和潯成親了,兒子孫子一大堆,然後發現自己一直都死不了,成了個老怪物。”
他親上我的臉頰,“澗,我不想把你讓給別人,光想著你生兒育女我就難受,我陪你去‘落鶩峰’,陪你參加七宗的比試,陪你去見那個男人,我要親眼見見他對你有多好,不然你休想叫我放手。”
他的堅定讓我無法拒絕,隻得怔怔的看著高貴驕傲的他,在陽光下散發著強大的氣勢,倔強而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