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歡好 仙落卿懷 青豆

“解咒?”當這句話入耳,伴隨著我腦海中寒隱桐所說的解咒方法,震驚無比以至於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師傅太過於飄,然我不敢想像自己褻瀆他的樣子,師傅的聖潔讓我無法燃起一點這樣的心思,可是他說,替我解咒……

“我的債,也該還了。”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膚,輕的幾近歎息的聲音,讓我不解。

他的債?是初雲嗎?還是凝冽?亦或是潯?

“師傅……”我掙紮著起身,“不用,真的不用,隻要你將龍氣抽出來,還給初雲……”

白袍下淺露的三根瑩白玉指,略微一動,我看見一團金色的氣息在他掌中慢慢形成,一縷縷金絲在跳躍,凝聚在指尖,像一條條天際的遊龍,撒播著金色的火焰,快樂的飛翔著。

同時,我身體深處被他壓製住的龍氣開始隱隱的不安,似要突破重重的阻礙蹦出身體,那是對他氣息的感應,對同宗的靠近的依戀,想要與他融為一體的血脈之情。

是龍氣,天呐,我看錯了嗎?

怎麽會,師傅這麽會有龍氣?龍族不是隻有初雲和他爹嗎?師傅和龍族到底是什麽關係?

身體突然不能動彈,白紗飄飛,我隻來得及看上一眼

白衣從他肩頭揚開,清瘦的身體,雪白中泛著晶瑩的光芒

雪山冰蓮,柔弱堅定,月之霜華,冰涼安靜

肌膚如露,聖潔清輝

衣衫蓋上我的臉,遮掩住我的視線,瞬間驚豔永存於心

“這隻是解咒的過程,你不需要太執念於方式。”如一泓清泉,聲音流瀉入耳,身上一涼,衣衫已離體。

我看不到,眼前隻有雪白的絲袍,和鼻尖甘冽的蓮花清香。

身體一僵,所有的感覺都凝於一點,他的指尖冰涼,透過肌膚讓我全身緊繃,更加敏感於它遊移過的地方,我輕顫著,視線受阻的我緊張到了極點。

指尖停留在我的胸口,暖暖的氣息透入我的身體,束縛著龍氣的壓力立時解除,我身體裏放肆的龍氣歡快的奔走著,與他輸入和龍氣融為一體,我甚至能感覺到我體內氣息的渴望,在交流瞬間的饜足。

仿佛置身於海洋中,全身被水絲絲柔柔的包裹著,不斷有或冷或熱的氣流拍打著我的身體,自己象無助的孤舟,起伏跌宕。

他的手指攀上我胸前的豐盈,清涼的掌心輕握著,掌心中漸漸透出熱度,酥酥麻麻的說不出感覺,隻是輕喘著。

師傅是在怕我難受嗎?所以撩撥著我身體的感覺,即使沒有感情,至少不是太壞的一場歡好?

心頭沒來由的閃過一個這樣的念頭,我靜靜的闔上了眼。

這場遊戲,尷尬的何止我一個人”

師傅這麽做,又何嚐不是一種犧牲?

他為了口中的還債,我也有債要還,有初雲的,有潯的,有凝冽哥哥的。

手指一顫,我慢慢的抬起手,握上他的掌。

他一頓,似乎明白什麽,與我十指交扣,放在我的身側,冰與暖的柔韌旋即貼合上我的身體,慢慢的吮吻著,是師傅的唇……

“配合我,調息。”溫柔的聲音,點點落下的吻中似有火焰,不斷在我各個穴道中點進火熱。

我似乎一分為二了,邊在享受著身體上的舒適,一邊在探查著自己的內息,他每一次吮吻,印進一縷他的氣息,在我的內視中,就像一條條小小的銀絲,係著什麽。

啊,我身體猛的一顫,他的唇,已漸漸下落,在小腹附近不斷的盤旋著,沁入他的氣息,我整個小腹,都被他的銀絲包裹著,暖暖的,那偶爾不時造訪的冰寒,果真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傅,不可以……”他這麽能吻那裏,不行啊,聖潔的師傅。

腦海中想著那個畫麵,冰清玉潔的師傅覆在我身上,銀色的發絲蓋滿我們的身體,流瀉滿他的背,我的肩。

身體竟然奇異的湧起一股熱流,我羞怯的發現,自己居然對褻瀆這樣的純潔有了期待。

我另外一隻手,探索著他的所在,當觸碰到他的所在,我一瑟縮,又慢慢的探出,他抓著我的手,貼上他的胸口。

絲滑的觸感一入手,我低聲輕喟著,腦海中閃過他手指撫摸過蓮花瓣尖的輕柔,此刻的自己仿佛正化身為一朵蓮花,任他憐愛著。

手不停的撫摸著他的身子,那順滑的讓我沉溺迷醉,在擁有的緊實感中尋找著安慰。

他的身體覆上我,細膩中透著溫潤,似玉,似水晶

冰涼卻不寒冷

我攀上他的頸項,偎貼上他,想要溫暖他

絲滑的綢緞包裹著我

我身體漸熱,慢慢燃燒著,而他,依然清冷冰涼

我傳遞著體溫想要暖化他,汲取著他的清涼讓自己冷靜

漸漸,我分不清楚自己,分不清楚我和他

究竟是我暖了他,還是他涼了我

“嗯~”我低聲哼著,他摟著我的腰,止住動作。

我輕喘著,手指滑過他的胸膛,他的心跳,輕快卻不激烈,師傅他,應該還是冷靜的吧。

我仿佛看見千萬朵蓮花綻放,天地潔白

自已徜徉其間,身邊花香纏繞

我體內的銀色氣息開始不斷的旋轉,一層層,漸漸的,我看見自己的身休裏極細的紅色絲線般的氣息,而此刻,他在我穴道中種下的所有氣息,全部滲入我的身體裏,開始向下腹匯聚。

他緩緩的律動著,溫柔卻不失力道,我被他引領著,身體深處升騰起火焰,融化我,細細碎碎的呻吟忍不住的出口。

耳邊溪水潺潺,鼻間蓮花飄香,我吸著氣,臉上的衣衫被我噴出的氣息帝動著,隻給我更多更多他的味道。

我死死的咬著下唇,握緊他扣著我的手,像是漂浮在雲端,又像跌落在無邊的海洋中,不斷的下沉,飄**……

“啪!”我仿佛聽到身體裏什麽斷裂的聲音,銀色的氣息一貫而入全部湧入我的下腹,將那紅色攪的粉碎,隨後化為星星點點,消失在我的內息間。

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我感覺到他緩緩撤出我的身體,抬腕想要抓住什麽,下一刻突然人事不知。

當我再醒來,日已西沉,蓋在臉上的白袍早失了蹤跡,我一骨碌翻身坐起全身上下衣衫完好,一切恍惚的就像一場夢。

目光下意識的投射向熟悉的大石前,白衣渺渺,銀發蜿蜒灑落,隻是這一次,我看見的不再是背影,而是他的麵容。

雙目輕闔,手結蓮花印

如此近的距離,他卻給我仿在天際的遙遠

眉頭明明未鎖,卻為何淡淡愁緒縈繞我心頭

額頭間一點透藍,不正是我送他的那雪山冰晶嗎?

居然是他身上唯一的色彩

“師傅……”我輕聲喚了句,卻不知道下麵該說什麽,師傅的美,就像他額間的冰晶,透明,有無窮的吸引力,師傅的冷,也像它,清涼透徹,冰寒入骨。

“血咒已解,你去吧。”冰唇一顫,他沒有絲毫表情的改變。

是的,我該走了,去找初雲,完成身為他妻子應該完成的責任,還有潯和凝冽,對於我的消失,他們一定急瘋了吧。

我站起身,回望他的身影,一步步走向穀外

月光下的他,孤獨寂寞,清瘦羸弱

雪白中的一點藍色深入魂魄

銀絲如雪,恰似千年的思念情愁

師傅也是龍氣,與我的肌膚之親已勝過了初雲,那麽我此刻的心境,那心頭永遠浮著的淡淡憂傷,是……屬於他的?

月光打在他的臉上,仿佛看見他微仰的麵孔上,化不開的愁緒,遙遠的牽掛。

腳下一停,我忽的轉身,第一次僭越了師徒的身份,第一次跨越了我永遠不敢踏足的那條小溪。

甚至忘記了運氣,當微涼的溪水沁透衣衫貼上我的肌膚,我才發現自己居然站在溪水中,靜默在他身前。

抬起手,發現自己不爭氣的微抖著,心頭突突跳的厲害,緊張的似乎我此刻不是想碰碰他,而是如臨大敵。

手指停在他身前一兩寸的地方,我不敢繼續,責怪著自己唐突的舉動,心底卻有另外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慫恿著……

“呼~”一陣風揚起,卷起他的衣角拍上我的手指,我心中的某種堅持在瞬間破碎龜裂,手指一翻,扯住那絲衣袍:“師傅!”

“去吧,不要束縛自己,昨天隻是解咒。”他的聲音輕柔,少了冰冷,似乎在寬慰我的不,“你的愛人還在等你。”

他輕輕的旋過身,留給我一個孤寂的背影

皓月當空,青石流水

身後青山已是一片黑色的朦朧,四周寂靜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大片寂寥的黑色中,那一點白,朦朧卻刺眼

“啪!”心裏仿佛有什麽被一碰,觸動著

雙手一環,我突然緊緊的抱上他的腰,貼上他的後背,低聲呢喃著,“師傅,我想照顧你,讓我永遠的陪著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