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跟著這兩名仁義堂弟子急匆匆地山路上一路狂奔,轉過十數個彎,來到一空曠之處,空****的卻無一人。

左清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正要向那兩人詢問,那兩人卻已經飛快地向前跑去,隻聽一陣拍掌的聲音傳來,多仁在空地的對麵緩緩走出,一臉譏笑地看著左清,身後跟著十六七位少年,俱是錦衣華服,衣服上都有仁義堂的標記。左清雖然不識,想來都是來仁義堂修煉的貴族子弟。有黎、戰風都在其中。

左清一怔,大聲對帶他前來的那兩位弟子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兩位弟子卻慚愧地低下頭來,多仁看著左清,冷笑道:“左清,你不必怪他們,他們隻不過是貪圖我的兩個黃玉幣罷了。你放心,我們絕不會群毆你,今日我隻是想和你公平一戰。”

左清心中不悅,道:“誰有功夫和你閑扯,恕我不能奉陪。”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多仁急道:“左清,你留步。你看這是誰?”

隨著話音,多仁身後的錦衣弟子向左右一分,兩名女弟子押著一人走了出來。左清定睛一看,不由勃然大怒,那人竟是連穗兒。隻見押著連穗兒的兩名女弟子也都是仁義堂普通弟子的打扮,顯然連穗兒是和他遇到了相同的遭遇。

“你放了她,我不和你計較,否則我一定讓你後悔為什麽要這麽做。”左清冷冷地道。

多仁看了看自己的斷指,冷哼一聲道:“隻要你敢和我一戰,我保證不會動她分毫,但是若是你今天還要跑,那我就無法保證了。”

左清微微點頭,“好,你要戰,那就戰!”話音未落,左清手一翻,一張符籙已經驟然亮起。多仁剛暗叫不好,無數白光已經從四麵八方激射而至。

多仁避無可避,危機中,卻是也發動一張符籙,全身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將四處飛來的光刃盡數擋住。

左清此刻隻覺得心中怒火在熊熊燃燒,見狀冷笑一聲,又將一張光箭符扣入手中。

光刃符攻擊麵雖然廣,但是力道分散,殺傷力終究不足。而光箭符正可彌補這個弱點。雖然隻能發出一道光箭,但是殺傷力卻是極大。

隻見光箭符毫光大盛,一個碩大無比的拳頭頓時出現在多仁的麵前。光箭符發出的這一道白光可以千變萬化為各種形狀,之所以叫做光箭符,是因為對敵時一般都是化為光箭。方便取人性命。

“呯”的一聲,饒得多仁有金光護體,也被這一拳砸得倒飛了出去,周身的金光一陣震顫,黯淡了不少。

多仁心中大驚,本來他按照上次交手的經驗,以為隻要左清不跑,他必定可以戰勝左清,好好地出一口氣。沒想到一上來就被打得如此狼狽。

不過多仁為了今日之戰,也是做了精心的準備。身上還有好幾道厲害的符籙。身子雖然被擊飛出去,但是手中已經扣住兩張符籙。

“縛仙索!”隻聽左清一聲清叱,一道黑光一閃,一根長繩疾飛而至。登時把多仁捆得好像一個大粽子一樣。

塵土四濺,多仁全身動彈不得,已是重重地跌倒在地。

左清追蹤而至,身子一蹲,用膝蓋頂住多仁的咽喉,劈劈啪啪,左右開弓,已經扇了多仁十七八記耳光,剛開始的時候,多仁好歹還有金光護持,可是打到七八下的時候,金光已經消耗殆盡,隻打得多仁鼻口竄血,連牙齒都掉了兩枚。

戰風、有黎兩人此刻才反應過來,當下齊聲喝道:“大家一起上啊!”那十多位錦衣少年登時一擁而上。

左清騎坐在多仁身上,雙手連揮,數道光刃符一起發動,無數光球四下紛飛,這些錦衣少年的修為和多仁差得甚遠,就是和有黎、戰風兩人相比,也是多有不如。一個個被打得頭上盡是大包,登時紛紛抱頭鼠竄。

隻有有黎和戰風兩人以手護頭,用真元護體,逼了過來。

左清飛身而起,騰蛇杖一揮,立刻將兩人圈入一片杖影之中,滾滾魔元由體內散發開去,有黎和戰風的真元登時運轉不靈。兩下就被左清打倒在地。

左清身形一展,又向帶他前來的那兩名仁義堂弟子追去,此刻他的魔影無蹤身法已有小成,身法之快,和往日已經不能相比,閃了幾閃就追到兩人身後。

這兩人修為更弱,左清魔元一吐,兩人就已經軟倒在地。被左清一手一個也拎到多仁身邊。

左清這才來到連穗兒身旁,押著連穗兒的那兩名女弟子早已跑了,左清用騰蛇杖一挑,將連穗兒身上的繩索挑斷。連穗兒小嘴一扁,眼看著就要哭起來。“大哥,我拖累你了。”

左清忙道:“沒事沒事,你看,他們不都被我打趴下了嗎?你要是心裏不痛快,就狠狠打他們出出氣。”

連穗兒卻是微微搖頭。

左清幾步來到多仁身邊,道:“好了,比也比了,你還有什麽話說!”

多仁麵色青紫,怒道:“你,你。”他今日受辱,更勝前次,尤其是他此番經過周密布置,來之前更誇下海口,不想最後卻是如此一敗塗地,以致於連說了兩個“你”字後,一口氣轉不上來,竟然昏了過去。連穗兒見狀,輕輕拉了拉左清的衣角,示意不要逼得太急。

左清見狀,哼了一聲,收了縛仙索。對有黎、戰風兩人道:“滾!”

兩人此刻心中對左清畏懼不已,聞言如蒙大赦,立刻一左一右扶起多仁就走。

左清忽道:“停下。”

有黎和戰風都是一哆嗦,連忙止住腳步,惴惴地看著左清。

左清道:“這有夏之都裏可有什麽買賣符籙法寶武器的地方?”

有黎和戰風對視了一眼,有黎道:“城西法風閣就是這樣的地方,買賣都可以。”

左清聞言點了點頭,對兩人揮了揮手。兩人帶著多仁急忙去了。左清回身怒視那兩名騙他來此的仁義堂弟子,正要說話,忽聽不遠處有人咳嗽一聲。左清轉頭一看,隻見不遠處卻站著葉吒和龜玄兩人。

葉吒一臉怒氣,幾步走到那兩名仁義堂弟子麵前,“啪啪”幾個嘴巴扇過去,打得兩人麵頰高高腫起,這才冷冷地道:“我平時是這麽教你們的嗎?”

兩名弟子將頭低得低低的,大氣也不敢出。半晌,其中一個才壯著膽子道:“葉,葉長老,多仁說,他就是想和左清公平較量一下,絕不會把他怎麽樣?我們這才答應他的。”

葉吒道:“把多仁給你們的東西交出來。”

兩人一聽,急忙伸手入懷,一人取出一枚黃玉幣來。葉吒一把搶過,用手掂了掂,直接拋給了左清。“拿著!”

說罷,又怒視那兩名弟子,不知在想些什麽。那兩名弟子心中畏懼,臉上不由露出驚慌之色。

龜玄清咳了一聲道:“葉老弟,你就別嚇他們兩個了,趕快帶他們走吧!我來和左清解釋。”

葉吒顏色稍和,當下擰著兩人耳朵去了。

龜玄這才對左清說道,原來多仁與這兩名弟子暗中商議之時,恰好被龜玄在一旁聽到,所以龜玄才拉著葉吒來到這裏,一來是要保護左清,二來也要看一看多仁到底要鬧到什麽程度,沒想到卻看到了這樣的結果。

龜玄說罷此番經過,又對左清道:“這個,仁義堂雖然不阻止弟子私鬥,不過這次多仁的手段實在有些不堪,若被禹帝知道了,隻怕又要受到嚴厲處罰,你看多仁這次吃虧也不小,我和他父親還有點交情,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別向禹帝稟告了,不知可否?”

左清聞言,不由微一沉吟。

龜玄道:“我可不是白求你,我可以傳你一樣很有用的術法,不知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