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從未在靈獸身上覺到過如此強的氣息,這可如何對付?”韓喧皺眉說道。

楊濟行思忖片刻,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為我掩護。”

“轟!”金龍噴出一口煙霧,將飛鸞拍出的片片火焰驅散,迎麵瞧見金剛雪熊氣勢洶洶飛來,它急忙再吐一口煙霧。

金剛雪熊身在空中,若被打中,非得灰飛煙滅。但見煙霧將及它身上的時候,兩隻巨爪抓住它雙腿,大力一悠,它的身子,如風箏一般繞圈飛開。

金龍目光一凝,又見兩條人影向頭頂飛來,兩人一個拿著木錘,一個拿著一柄鐵劍。

正是王任南與韓喧,二人借著剛剛雪熊掩護,竟是飛到了金龍三丈之內。王任南一錘砸下,韓喧祭出鐵劍,一股氣浪、一道巨大的劍影,直撲金龍麵門。

金龍不敢怠慢,鼓起腮幫,強噴出一口煙霧,將氣浪、劍影淹沒。煙霧勢頭不減,又找向王任南與韓喧。

二人早有準備,齊齊催動飛行法器,將煙霧避開。

金龍一愣,再一定睛,又是一條人影,電光火石般閃至眼前。

竟是楊濟行借著王任南與韓喧的掩護,到了它三尺之內。

金龍再想噴霧,已是不及,甩開頭顱亦是不急。楊濟行雙手揮起,打出兩團黑霧,沒入金龍雙眼之中。

金龍皮肉雖後,兩隻眼睛卻不禁攻擊,刹那間,便被邪魂蝕成兩道黑煙。劇痛傳遍全身,金龍仰天發出一聲怒吼。楊濟行心知它要反撲,急忙催動雷椽,撤出十餘丈遠。

金龍胡亂地噴出煙霧,卻再也找不見敵人。它掙紮片刻,竟是身形一閃,再次變作白龍,胡亂地掙紮。楊濟行三人與四隻靈獸也不著急攻上,隻停在遠處,靜靜地等它精疲力竭。

“嗷嗷嗷!”

六級白龍的悲吼漸漸在戰場上傳開,呂伯川也注意到了,他驚得嗔目結舌,卻一走神,被薛夕景一鞭找

到左肩,劃開一條血口。

呂伯川無心再戰,撤身飛向六級白龍,同時放聲喊道:“穀兄,再打下去,我禽宗可要死絕了,撤呼!”

禽宗弟子早沒了戰意,聞到此言,紛紛召回靈獸、法器,順著呂伯川所逃方向遁開。

呂伯川飛到六級白龍身邊,正趕兩條四級白龍也飛了過來,他靈囊一揮,將三隻靈獸收起,抬頭尋找楊濟行等人,發現三人以及四隻靈獸早已躲得遠遠的,薛夕景就在身後,若是去追他們,必備她趕上。

呂伯川一咬牙,仇也不報了,徑直向前飛去。

穀存天見所有人都逃了,徐晃一招,避開花鏡影,飛至林震方與黃依依身邊。穀存天震碎水泡,夾起二人,風馳電掣般地向呂伯川追去。

穀存天與呂伯川畢竟是結丹期,想要縱橫戰場不易,飛逃起來,卻無人可以追上,便是花鏡影,也隻能眼睜睜地望著二人遠去。

可他們身後的禽宗弟子便不得如此安然,暴怒的三宗弟子趁他們遁逃之際,展開法器,發出凶猛地攻擊,霎時間,便擊得二百多人墜落法器。

盡有四百多禽宗弟子,隨著呂伯川二人逃走了。

三宗取得大勝,卻也有所傷亡。花鏡影、佟百雙與薛夕景聚在一起,薛夕景對幻彩、丹方兩宗的仗義相救,感激不已:“若不是二位帶弟子趕來,恐怕刃犀宗是在劫難逃了。”

花鏡影微微一笑,道:“我們相約都城,便是要對付慕容冥空,同仇敵愾,刃犀宗有難,我們怎能不管?而且這一切,全都是他主持的。”說著,將目光投向緩緩飛來的楊濟行。

楊濟行剛將盈月放在一隻飛鸞背上,擊敗六級白龍之後,又叫她站回了雷椽。薛夕景見到二人緊緊地站在一起,瞬時俏臉一繃,心也緊緊地繃了起來。

盈月垂下頭,不敢看薛夕景,花鏡影見了,隻是無奈地搖頭。

楊濟行輕咳一聲

,說道:“隻可惜,叫穀存天他們跑掉了。他們必會去向慕容冥空通信,如此叫慕容冥空有了準備,我們便不得不正麵與其交鋒了。”

佟百雙歎息一聲,道:“慕容冥空又連結了別國諸多門派,真打起來,恐怕我們並不占優。又是一場修仙界的大戰啊。”

韓喧目光掃過戰場,落在遠處俞柯身上,不解道:“他怎麽愣愣地站在那裏?說來怎麽不見禦音宗弟子。”

“他中了我的幻術,可我還沒到控製結丹期為我作戰的修為,大戰起了,隻好叫他呆呆地飛在原地。”花鏡影說著,將俞柯所作所為說了一遍,刃犀宗眾人聽了,無不咬牙切齒。

王任南惡狠狠說道:“我要將他碎屍萬段,給師父報仇!”

楊濟行卻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還要從他身上,打探有關慕容冥空的消息。”

薛夕景幽幽地歎息一聲,說道:“接下來,我們該作何打算?”

楊濟行道:“我看我們還是先聚到都城,並向別國沒有被慕容冥空收買的門派發出消息,將他們趕來與我們匯合,一同對付慕容冥空。再不久,淩前輩也要摔紫綾門趕來了。”

薛夕景恩了一聲,卻不看他。

一行人飛向都城,人人心中都壓了一塊巨石。仙界大戰即將再起,屆時,他們將變成亂世中的葉葉浮萍,怕連生死都身不由己。

便是好戰如楊濟行,看過諸多生死之後,也對戰爭沒了渴望,他不想叫再多的人,失去性命。

楊濟行緩緩飛在眾人當中,身後站著盈月,前麵飛著薛夕景。他隻覺自己夾在兒女之間,胸悶的透不過起來。

楊濟行看看身邊,是韓喧與王任南,還是兄弟好,無論何時,都這般愜意。想到祁陌生或隨淩克一起來,心中不覺泛起期待,又想到譚明澈正與慕容婉兒浪跡在天涯一方,微微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