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以後,楊濟行正在**修煉,忽有一股強大的氣息自遠方飛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沒過多久,薛夕景便若有所思地走入山洞。

“你可知韓喧去了哪裏?”薛夕景迷著一雙花目向楊濟行問道。

聽了薛夕景的話,楊濟行頓時心頭一鬆,看來薛夕景還不知曉他與韓喧之間的事情。於是,他假裝不滿地說道:“我被三隻靈獸牢牢地困在洞中,連韓喧的麵都見不著,你叫我如何曉得他的去向?”

“這兔崽子,不聲不響地跑到哪裏去了?留下一籠稀風鼬幾乎要餓死了。”薛夕景喃語兩句,又是向楊濟行問道:“你的屍魂粉研究的如何了?”

楊濟行哼哼兩聲,反問道:“我煉不出屍魂粉你會殺我嗎?”

薛夕景聞言,目光中立時閃出一絲冰冷:“要知道,你看到的事情太多了。”

“可我若能幫你一個大忙呢?”楊濟行微微笑道。

“什麽忙?”薛夕景道。

楊濟行打量著薛夕景嬌嫩的臉頰,詐唬道:“薛師姐麵色雖然紅潤,卻是外盈內虛之貌。莫不是師姐的真元出了什麽問題?”

薛夕景心中一動,冷冷地問道:“你真知道還是假知道?”

“薛師姐的病狀我曾聽劉老頭講過。真元混沌死沉,乃是由一種丹藥引起。”楊濟行並未急功近利地向薛夕景索要保證。因為他知道,如果薛夕景最終決定殺他,他要了保證也是無用。

而他這樣說話,也讓薛夕景覺得相當舒服。

“什麽丹藥?”

“屏元丹。薛師姐必是誤服了屏元丹。”

薛夕景立時想起嚴久送她的所謂活經潤心的良藥,直恨得牙根癢癢。可此類事情,她卻不會與楊濟行解釋,她隻是憤慨不已地向楊濟行問道:“你可有解藥。”

每顆屏元丹隻可維持七天藥材,隻要師姐以後別再吃它,真元很快便能恢複。”

薛夕景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陷入沉默。良久之後,她幽幽地同楊濟行說道:“你其實不會煉屍魂粉,是也不是?”

“沒錯,我不會。”

“好吧。”薛夕景歎息道,“既是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如此大的麻煩,我可以不殺你。不過幾年之內我卻不能讓你離開山洞,萬一你出去以後胡言亂語,是會壞了我的大事的。”

楊濟行知道薛夕景不相信他,可隻要薛夕景不殺他,他便不怕被困在洞中。因為他有白玉戒指。

“能不殺我說明你這人挺有人情味的。”楊濟行嬉笑道。

薛夕景噗嗤一笑,得意道:“知道便好。以後我每隔半月給你送一次食物。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她素手一揮,扔給楊濟行一個仙囊:“裏麵有我此次為你準備的食物。”

薛夕景走後,楊濟行立時取出屏元丹的丹方研究起來。

他發現,煉製屏元丹的提煉、成丹等環節較煉乾陽丹要難上許多。他一遍又一遍的琢磨,分析出許多煉丹時可能遇上的麻煩,一直到三更時分,方才睡下。

次日醒來,楊濟行檢查一遍身體,發現體內真元又如原來一般生機盎然了。他起床舒展舒展筋骨,簡單吃些東西。而後拿出黑鼎與煉製屏元丹所需的藥材。開始了對藥材的提煉。

雖說他有提煉其它藥材的經驗,可是每種藥材的提煉對火候要求都不盡相同。提煉沒有接觸過的藥材,對經驗老道的煉藥師來說,或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對楊濟行這煉藥新手來講,卻是十分困難的。

楊濟行用了整整兩日的時間,將四種藥材的提煉嚐試四遍,結果卻無一成功。可經過多次總結,他在第三天時已是自信滿滿。

隻見

他放好黑鼎,燃起煤石。而後取出一顆丹核放入黑鼎之中,揚起嘴角微微一笑。

丹核在黑鼎中一點一點融化,冒出絲絲紅煙。山洞中,彌漫起一股血腥的氣味。

忽然,丹核未融的部分略顯出紫色,已融好的丹水中鼓起一個氣泡。楊濟行知道這是火焰過旺了,他趕忙出指將煤石彈掉一塊。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煤石的火苗逐漸變小。而此刻,丹核馬上便要完全融化了。楊濟行另取一塊煤石,捏了些粉麵撒在正在燃燒的煤石上。煤石的火焰立時又跳動起來。

丹核徹底化成丹水之後,又緩慢濃縮,最後凝成了晶瑩剔透的紅色液滴。

楊濟行把紅色液滴收入瓷瓶中,心裏竟然泛起炙熱,他愛極了這種麵對難事,一步一贏的感覺。一個時辰之後,他又成功煉出了無根紫蘭與水仙果的液滴。

四種藥材,就隻剩下十味草了。十味草比之前三種藥材都要難練,楊濟行前兩次嚐試,每回煉到十味草都頗感頭痛。

他做好準備,燃起煤石,雙目死死地釘在草葉上,見草葉閃出黃、綠、藍三種顏色的斑點,他立刻將煤石自鼎下抽出。黑鼎吸收的熱量漸漸散去,草葉上慢慢滲出三種顏色的水珠。

楊濟行將全部水珠收進一個小瓶裏,而後又開始加熱黑鼎。他斷斷續續地提煉,一直到往小瓶裏放入十種顏色不同的水珠,鼎中十味草變得枯黃方才停下。

他不能將十種水珠一口氣煉出,因為這些水珠成形所需的熱度不同,他稍有差池,便會有斑點直接化成煙霧,他的提煉便會失敗。

如此繁瑣,楊濟行隻提煉這一種藥材,便用了將近兩個時辰。

接著,楊濟行馬上開始融丹。融合液滴,塑成丹藥,既要把握好順序,又要把握好速度。一點不比提煉丹藥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