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靈獸竟有如此智慧?”楊濟行不可思議地說道。

“稀風鼬的靈智要遠遠強過同級靈獸,可不要小看了它們。”韓喧搖著腦袋說道,“如果想問鼎刃犀宗,它便要排除兩波勢力。邢道青等人它要除,因為他們不但勢大,還知道催動屍魂粉的咒語。以穀存天為首的四位內殿長老它也要除,因為他們終將成為它前行路上的障礙。”

“如此,邢道青與穀存天便成了它的眼中釘。其實這兩人本就因為爭權不和。它在用幻術控住劉續明之時,更是奪了劉續明盛放法器的仙囊,並且得到一個劉續明沒能完成的陣盤,心魔陣。”

楊濟行嘿嘿一笑,低聲喃語道:“心魔陣……”

“人處心魔陣,會受到心魔驅使,騰起殺意。”韓喧道,“穀存天那徒弟嚴久,為了討好師父,討好薛夕景。在藥峰上開辟了一個百年藥園,那藥園中種的都是他從別處移栽的生長了數百年的藥材。每個季初,嚴久都會請穀存天與邢道青到百年藥園中采摘藥材。那隻五級稀風鼬得知這一情況之後,便以法器為誘,尋找可以完成心魔陣之人。它要將心魔陣布到百年藥園之中,在邢道青等人采藥時,使他們被心魔所獲,互相殘殺。”

楊濟行幹笑幾聲,就見韓喧心有餘悸地說道:“昨日我在山洞中聽到,卻是楊師弟幫它解決了陣盤難題。而後它還要找人煉製陣器,還要在藥峰廝混,為了方便,它便占據了我的身體。”

“如此說來,我可是坑了韓師兄了。”楊濟行拍著腦袋笑道。

韓喧清了清嗓音,擺手說道:“哪裏,它完成陣盤之後終要占據我的身體,它早就將我當作目標了。因為我是二靈根,修煉天賦還不錯。若不是你和薛師姐將它殺死,用不了多久,我便會意識全無了。”

“倒是劉續明死於煉化邪魂,打亂了它的計劃。它還做過逼迫劉續明為它

煉製屍魂粉的打算。因為它雖用幻術使劉續明說出了屍魂粉的丹方,卻是沒有那麽精湛的煉藥術。”

楊濟行聞言,心說便是那隻五級稀風鼬也不知道劉續明真正的死因。此事涉及到黑鼎,他也沒有與韓喧解釋,而是問道:“那麽韓師兄可知道屍魂粉的丹方?”

“不知。”韓喧搖頭道,“這些事都是它講給我的,我並沒有聽到劉續明說出丹方。催動屍魂粉的咒語,我亦是不知。”

“唉?那稀風鼬從劉續明那裏奪過的仙囊可還在你手中?”楊濟行忽然好奇地問道。

“在。”韓喧從懷中摸出一隻仙囊,笑盈盈地說道:“他將我的東西與劉續明的東西合到一起了,卻不知還剩下些什麽。”

他將手掌放在仙囊上,略一感知,便露出失望的神色。

“隻剩這東西了。”韓喧從仙囊中召出一本玉簡,撇著嘴說道,“那些厲害的法器,全在昨日的激戰中損毀了。便是我原來的靈石,也被它花光了。”

說著,他五指彈動,將玉簡撥開,緊接著便是雙目一張。

玉簡之上,竟是沒有任何內容。

良久之後,楊濟行拍著韓喧的肩膀說道:“收起來吧,這可能是什麽無字天書。他日你修為大增時,興許能從上麵悟出什麽。”

“好吧。”韓喧喪氣地應道。

經此一遭,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不少。他們漸漸摒開生分,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七日過去,韓喧的內傷已幾近康複。他這七天,也將楊濟行的乾陽丹吃得差不多了。

叫楊濟行莞爾不已的是,韓喧傷愈之後,死活都不肯搬回木屋。他說什麽也不去幹那喂養稀風鼬的活計了。他稱自己看到稀風鼬便會身冒冷汗。

如此,楊濟行服食逆元丹的時候,便要格外小心了。他可不想在韓喧麵前暴露關於黑

鼎的事情。韓喧問他為何修為突飛猛進時,他仍是說偷服了一顆劉續明的丹藥。

這日,薛夕景到山洞中看望二人。

一番閑聊之後,楊濟行終是將心魔陣的事情告予了薛夕景。夏季將完,薛夕景、邢道青又要同穀存天一起,到百年藥園中采藥。他怕雙方在心魔陣中陷入廝殺,薛夕景會遭受不測。刃犀宗的弟子無人不知,穀存天已經步入了結丹期。

哪知薛夕景聽到楊濟行的勸說之後,竟沉著俏臉說道:“莫要胡說八道,我們上次去還好好的,此時怎會被人布下法陣?”

楊濟行稍稍一愣,旋即連連稱是。送走薛夕景以後,他不懷好意地與韓喧說道:“他們雖然早不知道五級稀風鼬,卻必然知道藥園外被布下了心魔陣。”

“她不讓我們聲張此事,是想以心魔陣為借口,與穀存天做一個了斷。看來他們是信心十足啊。”韓喧接道。

“哎!”楊濟行長歎一聲,幽幽地說道,“可惜若真在藥園中爆發一場大戰,不知會有多少百年藥材被毀掉。”

二人相視一眼,立時眉飛色舞起來。

“那園中藥材原本有數,可經過一場大戰之後便要雜亂無數了。我們何不在大戰之前去偷上幾株,也免得它們白白浪費了。”韓喧眯起三角眼說道。

“你好無恥的心。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去,我便陪你一起。”楊濟行道。

“放屁!”韓喧皺著眉頭說道,“你敢做不敢當,不但無恥,而起齷齪!”

“去你丫的。既然決意要去,我們便得抓緊了,還有三天便是秋至了。”

韓喧含笑說道:“不急,我們就前一晚去,順便看看熱鬧。”

“又是築基期,又是結丹期,若是被發現可就完了。”

“那稀風鼬早在藥園外麵做好了屏人神識的空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