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楊濟行覺得這少年亦是眼熟,但卻叫不出他的名字。

“我叫譚明澈,是靈簡峰的弟子。”少年彬彬有禮地答道。

“哦,你也是異靈根。”

“是的,我是風靈根。”譚明澈微微一笑,又轉向祁陌生說道:“不要再打了,剛剛我在樹後,聽到了高個少年與他二人的對話,匕首的確不是他們兩個偷的。”

祁陌生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理三人。他看得出譚明澈與楊濟行二人並不認識,因此覺得譚明澈沒有必要騙他。可他心中,還是因為方才的一戰憤憤難平。

剛楊濟行二人與三名少年廝殺時,譚明澈便想出來阻止。可他又隱隱地感覺,雙方已經到了誓分生死的地步,他便是挺身而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二人與祁陌生打鬥卻是出於誤會,於是他猶豫許久之後,終是站了出來。

“如何?這下你該信了吧?”楊濟行衝著祁陌生斥道。

見祁陌生又是不言,譚明澈輕咳一聲,和煦地笑道:“既然誤會已解,就不要說它了。我倒有個建議,既是不打不相識,我們四人合成一組,一起參加拜師大會如何?”

楊濟行以神識在譚明澈身上掃過,見其也是有了靈通期三層的修為,心說與他為伴倒也十分不錯。

至於祁陌生,他已經深深領略了對方的厲害。如能將其拉入夥,他自然願意。

當下,三人的目光全部落到了祁陌生身上。

雖說耿耿於懷,可祁陌生卻是十分清楚,他要參加拜師大會,終究需要幾個不錯的夥伴。於是,他在沉默一陣之後,神色難堪地說道:“可以結夥。”

“如此真是太好了!以我們四人的修為,在拜師大會上必能占得優勢。”譚明澈雀躍道,“還有不到一年,屆時我們再尋一個修為不錯的夥伴。”

“我們兩個早就拉攏了一人,他是在兩屆弟子大選之間進入宗門的,如今已經到了靈通期六層。”韓喧道。

“好極,好極!如此我們就努力修煉吧,等拜入一名長老門下之後,我們更是同門師兄弟了呢!”譚明澈閃著眸子說道。

“嗬嗬,說的不錯!”韓喧衝譚明澈挑了挑大拇指,又轉向祁陌生說道:“既然大家以後要做同門,想必祁師兄不會再叫我歸還匕首了吧。”

祁陌生眉頭一動,對韓喧所言十分的不滿。

韓喧見狀,單手抹過仙囊,招出二百顆淩空飄**的靈石說道:“祁師兄回到鑄天峰不過是受些責難。這樣,我把二百顆靈石叫你賺了,如何?”

“這麽多靈石!我攢了一年,也不過存下五十靈石!”譚明澈驚呼道。

而祁陌生卻冷冷地說道:“技不如人,我是不會拿你靈石的。”

“好了好了。別再為方才的事情介懷了。”楊濟行勸說一句,又將一顆乾陽丹遞到祁陌生身前,“吃下它吧,對你的傷很有幫助的。”

祁陌生不好再說什麽,遂接了乾陽丹服下。楊濟行自已亦是服下一顆。

韓喧收起靈石,等楊濟行與祁陌生調息完畢之後,他又與三人商量起處理屍首之事。

結果,還是祁陌生用出火屬性法術,將高個少年與黑臉少年的屍身燒成了灰燼。

他們又翻了些泥土,將地上血漬掩蓋,這才從剛剛的惡鬥中解開身心。

他們又從三名少年的仙囊中搜出兩張符籙以及三百多塊靈石。這些東西,楊濟行與韓喧絲毫未取,全部分與了祁陌生與譚明澈。譚明澈無功受此大祿,直是樂得眉開眼笑。

四人分開之後,楊濟行與韓喧再次回到弟子集會的場所。韓喧花費六百藍靈石買了一件飛行法器。

他那飛行法器呈金葉狀,可日行七千裏,雖說沒有楊濟行的符籙快。卻也是十分難得了。

結識祁陌生與譚明澈以後,二人的修煉明顯比原來踏實了許多。有了這麽好的參加拜師大會的條件,他們怎能懈怠呢?

原來,二人時不時便要到其它獸

園逛逛,如今他們外出的次數是大大減少了。若實在覺得修煉乏味,他們便停下閑聊一陣。

這日聊到入門之前的經曆,韓喧得意地說道:“我十歲的時候,父母因瘟疫離世。我能拜入刃犀宗門下,全是自己一步一步爭取來的。”

“嗬嗬,我曾聽你說你原來以販賣消息為生。”

“那時我幾乎走遍了燕國的領土,終日打探販賣江湖消息。十三歲時,我托人介紹,進到武家做了一名小廝。”韓喧道。

“武家?”

“正是十國仙魔戰時正道盟主武名揚的家族。”韓喧解釋道,“武家已有千年的經商曆史,他雖不號稱修仙門派,但其勢力比刃犀宗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刃犀宗隻在燕國站了一處山脈,而武家的事業卻是遍布整個靈真大陸。我所進的,準確說是武家在燕國的一個分支。武名揚曾經說過,如若把所有事物都換算成靈石,那麽將沒有武家買不下的東西。武家可以輕而易舉地買下一個國度,乃至一個門宗。”

“你還真是能闖!”楊濟行驚訝地說道,“那你怎麽又來了刃犀宗呢?”

“武家雖然魚龍混雜,熱鬧非凡,卻不是一個適合修煉的地方。在得知自己身具靈根之後,我便想方設法來了這裏。”

楊濟行微微一笑,說道:“你還真有本事,我能到此,卻是因為我娘為刃犀宗畫了一副陣圖。”

“陣圖?你娘是修仙者?”這次又輪到韓喧驚訝了。

“不是。”楊濟行搖頭道,“我娘身體孱弱,根本不像一名修仙者。”

“那你爹呢?”

“我剛出生就死了。”

韓喧眨巴眨巴三角眼,若有所思地張圓了嘴巴:“哦。不過難怪你對陣法有興趣,原來是受了你娘的傳染。最近你常常盯著那本陣法心得看,可有什麽收獲?”

與白發男子交易完後,韓喧直接將陣法心得給了楊濟行。他對其上繁瑣的圖案,當真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