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濟行又是不動,韓喧問道:“你不去嗎?他們雖然未見我等容貌,卻見到我們的法術了,傳揚出去,我們仍有可能被辨別出來。”

楊濟行搖搖頭:“我不去了。”

“那好吧,你先回客棧吧。”韓喧丟下一句話,三人便乘著飛行法器向東麵追去了。

楊濟行靜靜地盯著地上屍體,耳畔仍是眾人的嚎叫聲。那嚎叫聲,他們的女人與小孩已是聽不到了,再也聽不到了。

“人死萬事空,人命關天!”楊濟行終是改變了袖手旁觀念頭,他要將那些婦孺救下。

他取出一黑袍罩在身上,也是向東麵飛去。

趁著飛在半空之時,他又拿出白玉戒指,向其中注入一股靈氣,將其放在胸口。白玉戒指隻消沾上身體就能藏人氣息,楊濟行將他戴在手上,自是怕被韓喧三人認出。

飛出五裏,楊濟行忽聽前方響起兩聲慘叫,離近些一看,那些女人與小孩已經被韓喧三人追上了。剛卻是韓喧祭出匕首,殺死了兩名保護婦孺的山寨弟子。

婦女們摟住自己的孩子,她們也不跑了,已是絕望地沒有力氣了。負責保護她們的弟子則戰戰兢兢地亮出兵刃。

楊濟行再次收起行天雷椽,兩三個起落飄至韓喧三人與那群婦孺中間。

“你是何人?”韓喧乍見一身黑袍的楊濟行,吃了一驚。

“你們又是何人?為何在此屠殺凡人?”楊濟行壓低了嗓音說道。

“我是來報仇的,殺得都是些該死之人!”祁陌生低聲喝道。

楊濟行身後一指身後小孩,冷冷地說道:“他們又做過什麽?也該死嗎?”

“沒錯,我都要殺。”祁陌生也不解釋了,直接翻出金球。

韓喧大感沒底,因為他感知不出楊濟行的修為。

“今日我要好生整治你們一番。”楊濟行沉聲說道。

“找死!”祁陌生大喝一聲,祭出金球砸楊濟行麵門。同時,王任南鑿出

氣浪,韓喧打出匕首。

楊濟行揮動袖袍,甩出一把漆黑的月刃。那月刃在空中一分為八,帶起陣陣風吼。

在楊濟行的控製下,那八把月刃,兩把劃過氣浪,將氣浪斬成三片,一把碰上金球,把金球磕開,還有一把撞上匕首,將韓喧的匕首斬得曲成弓形。餘下四把則胡亂向韓喧三人飛去了,楊濟行此時還不能準確控製八把月刃的飛行。

韓喧三人避開飛來的月刃,繼續向楊濟行展開攻擊,隻是他們早已筋疲力盡,發出的攻擊完全威脅不到楊濟行。尤其韓喧,根本不敢再拿匕首與月刃相撞,看去不像他在用匕首迂回地攻擊楊濟行,倒像是他的匕首在被月刃追著跑。

楊濟行憑借八把月刃,不多久便將三人逼入劣勢。這還是他有所保留,否則早就可以重傷三人了。

韓喧見勢不妙,同祁陌生和王任南說道:“先退吧,我們鬥不過他!”

祁陌生二人已是沒有戰意,聽到韓喧建議,全都表示同意。楊濟行見狀,故意賣給三人一個空當,三人收起法器,扭頭遁去。

楊濟行長籲一口氣,也是收起八月刃。這時,一美婦走至楊濟行身前,躬身說道:“多謝大仙搭救,否則我平家寨今晚便要滅門了。”

楊濟行幽幽地說道:“據人說,平家寨做得滅人滿門之舉也不少吧。”

那美婦無奈說道:“確如大仙所講,我那夫君平日沒少帶著山寨弟子幹傷天害理之事。”

楊濟行心說這美婦原來是平鴻的夫人,她倒是知道些是非,遂又是說道:“他死有餘辜,你無需執著於他的死,好好度日吧。”

美婦點點頭,卻是從懷中取出一副玉簡:“這玉簡平家先人留下的,說平家若出了修仙者便讓他修煉上麵內容。可數百年了,平家再未出過修仙者。我偏偏隻有一個女兒,這玉簡是再也用不上了。大仙於平家寨有大恩,我無以為報,若大仙覺得這玉簡有用便將它拿去吧。”

“這可是一本功法?”楊

濟行接過玉簡,隨口問道。

“我不知,不曉得怎樣看。”

楊濟行展開玉簡,見上麵空無一字。想起當日師父看那本毒經時吐了一口血精,便運起法力,將一口血精噴到玉簡上。美婦心中一動,竟是這樣才能看。

血精滲入玉簡內,少頃,玉簡上浮現出列列小字。楊濟行眼向玉簡右邊看去,直被五個大字震得心神一顫。

“刃犀訣下闋”

他快速合上玉簡,借著黑袍掩護偷偷看了美婦一眼,見其滿臉迷惑,並未看到玉簡上的內容。

“平家那祖先是如何得來這玉簡的?”楊濟行問道。

“據說那位祖先原是一刃犀宗長老。他競爭掌門失敗後心有不甘,便偷偷潛入刃犀宗密室偷看秘籍。他看到了秘籍,卻被密室中的禁製所傷,修為大減。之後他再也不得勢,便來到平陽縣安度晚年。臨死之前,他製作了兩副玉簡,留給後人。”美婦道。

“還有一副呢?”楊濟行心中已然明了,平家祖先偷看的必是《刃犀訣》,他此時握著“刃犀訣”下闋,還有一本必是上闋。

“一次刃犀宗的穀長老來到平陽縣。我夫君為了討好穀長老,便托人將那一副轉交給了他。穀長老得到那玉簡後十分高興,更放話說庇護平家寨,那‘四象陣’就是他留下的。我夫君雖然不會看這兩本玉簡,卻也通過穀長老的態度判斷出它們是難得的寶貝,他便長了個心眼兒,未將這本獻出去。”

“上闋竟是落到了穀存天手中。”楊濟行默念一句,收下了美婦的玉簡。

之後,他乘著行天雷椽飛向客棧,半路上了韓喧三人。

“你們可得手了?”楊濟行佯不知情地向三人問道。

“就要得手了,半路卻殺出一個黑袍人。”韓喧鬱悶道,“他的一把月刃十分厲害,我們不是他敵手,隻有落逃了。”

三人絲毫未有懷疑楊濟行,他們根本不知楊濟行有那樣一件厲害的法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