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濟行五人借著重八盾掩護飛出三裏,已被三名老者的法術趕上,三道法術之後,還有十餘道法術,是其它快反應的武家人發出的。

“轟!”三名老者的法術砸到灰框上,八個灰框一頓,終是變回原樣。

楊濟行接住重八盾,再向其中注一股法力。可不待他將盾牌祭出,十餘道法術便趕到了。

王任南四人各出手段,打出氣浪、金球等等迎上,瞬間將十餘道法術毀去大半。

還有數道法術勢頭不減,五人隻好奮力閃躲,卻有一塊金元寶砸中韓喧後背,一支銀劍劃破祁陌生大腿,一把飛刀穿過譚明澈心髒。

受了傷,五人也不停,若停下武家人的手段又要追來了。他們風馳電掣般劃破天空,在武家人眼中化作黑點不見。

武家人個個瞠目結舌,便是藏在暗中的萬曉捷也不禁讚一聲好快。

“混帳!全都跑了!”武小揚暴跳如雷,“傳信連天城,有刃犀宗弟子勾結萬曉捷!”

五人連飛一頓飯的功夫,確定沒人追來,才停下飛行法器。楊濟行取出三顆乾陽丹,分給韓喧三人。

服下丹藥後,韓喧與祁陌生的傷不久便好,譚明澈卻依舊麵色慘白,一副岌岌可危的模樣。

“怎麽樣?”楊濟行皺眉問道。

譚明澈喘著粗氣答道:“皮外傷好了……心髒卻疼得厲害。”

楊濟行心中一涼,譚明澈受得傷太重,卻不是他的乾陽丹可以治好的。

眼見譚明澈麵色越來越難看,王任南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般下去,他撐不了多久了!我們趕快回宗門,請師父就他吧!”

“來不及了。”韓喧道,“由此處到刃犀宗,至少需要六日時間,看他模樣,絕難撐過六日。況且師父煉器固然厲害,卻並不擅長丹藥之術,未必救得了他。”

楊濟行深吸口氣,道:“我們去丹方宗求救吧。”

“丹方宗?”王任南道。

“丹方宗以煉丹之術聞名修仙界,他們若不能救,刃犀宗

更救不了。”楊濟行道。

“說的沒錯,為今之計,我們隻有上丹方宗。”韓喧道。

事不宜遲,王任南將譚明澈架上剛石掌,收起大風飛羽,五人便向大經山脈趕去。

方才的戰場上,武家眾人已經散去了。已傷無大礙的萬曉捷,正得意地靠在一顆古樹上,她對麵,是一名長須及胸,神色威壓的老者。

老者全身發著淡淡的瑩光,但卻沒有血肉,他雖威嚴,也不過是一條光影。

“事情便是如此,總之光影卷軸連你,已是落在了我的手中。”萬曉捷目視老者說道,“武盟主,您這作何感受呢?”

她麵對的光影正是武家老祖武名揚,武小揚等人走後,她便將武名揚的光影召喚出來,為她治好了內傷。武名揚雖不專長治傷救人,可他活著時,畢竟到了元嬰後期,一些治病療傷的法術還是會的。

他得知光影卷軸落到萬曉捷手中時,憤恨無比,卻還要為萬曉捷療傷。因為是萬曉捷用法力召出的他,他隻能聽命萬曉捷。

萬曉捷自顧自地說道:“隻是叫你為我療療傷你便不痛快,若非將召你出來過程繁瑣,我方才直接叫你殺光那些武家的人。”

她說著,卻見武名揚目光一立,不是因為她,好似覺察出了什麽東西。

“你察覺到了什麽?”萬曉捷問道。

武名揚不想說,萬曉捷卻意念一動,他隻好開口。

良久之後,萬曉捷興衝衝說道:“很好,那麽我們就先到大經山脈,再去刃犀宗!”

“你這娃娃未免太猖狂了吧。”

“平平淡淡多無趣?走吧,五老盟主,你一次隻能在外呆一天,別枉費了時間。”

萬曉捷意念稍動,武名揚一手搭在萬曉捷肩膀上,電光火石般向天空掠去,那速度,卻是楊濟行五人遠不能及的。

楊濟行五人害怕遇上武家眾人,飛得格外小心。他們用了整整一日,方到至大經山脈。

譚明澈受傷痛所害,已是不省人事。楊濟行又為他服過一

顆乾陽丹,卻是沒起到作用。

五人進到大經山脈的群山之中,一時也看不出哪是主峰。他們乘著飛行法器四下遊**,迎麵遇見了六名青衣男子。

為首的中年男子看到楊濟行等人東張西望的模樣,上前問道:“幾位師弟不是丹方宗弟子吧?”

“我等是刃犀宗池非凡門下,今遇難事想請歸宗幫忙,請師兄指教。”韓喧應道。

“池掌門門下?”中年男子不禁對楊濟行等人高看一眼。

楊濟行一亮白玉戒指,指著昏迷不醒的譚明澈說道:“我這師弟與人交手時受到重創,此刻正危在旦夕,想請歸宗的高人出手醫治。”

中年男子躍上剛石掌,伸手抹過譚明澈身體,麵色凝重地說道:“這位師弟被傷到心髒了?”

“師兄果然高明。”楊濟行騰起希望道。

“入門久了,明白一些醫理。”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道:“他傷得太重,拖得時間又太長,魂體已現分離,恐怕除去我們掌門,沒人能救他性命了。”

楊濟行道:“既是如此,師兄可否帶路,讓我等去拜訪一下白掌門。”

“掌門不在大經山脈。”

“什麽?”王任南驚道,“那他是去了哪裏?”

中年男子歎道:“掌門平日好雲遊四海,治病救人,並無定向。”

楊濟行鳳目一張,急問道:“丹方宗便再沒有人能救他了嗎?”

中年男子略一尋思,道:“代掌門或許能救。可代掌門雖極具煉藥天賦,卻入門時間不長,不知他的造詣深到了何種程度。”

“總要一試,可否請師兄帶我等去見見你們代掌門。”楊濟行道。

中年男子點點頭:“跟我走吧,諸位是池掌門弟子,代掌門應該願意幫忙的。”

他與其它弟子交代一句,領著楊濟行等人朝山脈東麵飛去。

半路上,韓喧向中年男子問道:“敢問師兄,你說你們的代掌門入門不久,他又如何做上的掌門之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