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平庸少年—第二卷 修真血影 第一百三十四章 舉國遷移

可惜之前追尋孫有財遇到火獸,出現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致使魔頭逃跑。王林從火山出來後,立刻用神識尋找,一路追尋而來。

此時的魔頭,連續吞噬十多人後,修為已然恢複到築基期大圓滿,進入了假丹境界,他自認為可以完全無視王林的控製,猙獰的衝了上來。

王林目光冰冷,眼中紅色閃電霹靂而過,魔頭頓時如遭雷噬,慘叫著半空中收住衝勢,快速後退。王林豈能讓他如願,身子向前邁出一步,右手向前抓去,引力術化作一隻無形的手掌,一把捏住魔頭。

魔頭立刻哀嚎求饒,但王林視若無睹,極境神識一不斷的刺痛魔頭,他神識控製的極好,每次都是在魔頭將要潰散前略停一下,如此周而複始,陣陣青煙從魔頭身上散出,他的慘叫聲越來越弱,最終完全的萎靡下來。

魔頭眼中的恐懼之色,已經濃鬱到了極點,對於王林,他這一次可是從心裏害怕了。

王林冰冷的雙眼,透出一絲無情之色,他盯著魔頭,冷淡的說道:“再有一次,死!”

魔頭膽戰心慌,驚魂未定,諾諾連聲。

王林一拍儲物袋,鐵片法寶飛出,魔頭不用王林醒,連忙化作紅光鑽入其內,鐵片法寶閃爍幾下後,重新回到儲物袋裏。王林看了眼四下被魔頭吞噬的屍體,沉默少許。他此時心態與趙國劇變前,有著天大地差異。若說之前王林的性格中,那山村少年地淳樸之氣表現濃鬱,那麽現在,這一絲淳樸,隨著家人的滅亡。已經煙消雲散。

修真界,弱肉強食,若連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都無法保全,有何由去發揮那可笑的慈悲呢。

既然司徒南曾多次要自己進入魔道,成為一個魔修,之前的王林一直心中抵觸,但死過一次之後,他已經沒了抵觸地由。

“成魔,那又如何!”王林冷笑。雙手一揮。四周所有屍體立刻煙消雲散。他身子一躍,騰空而起。

在一處火焚國少見地非火山山脈上空。王林轉了一圈。選定一處位置。落下後鐵片法寶飛出。迅速在山體中端削出一份洞府。

一炷香後。洞府形成。王林抬步走了進去。進入後他用碎石。在洞外布下幾個迷蹤陣法。隨後把東門封死。

做完這些。他盤膝坐地。從懷裏拿出孫有財與那黑衣中年人地儲物袋。神識探入後。搜尋一番。隨後拿出一個三塊玉簡。

把第一塊玉簡貼在額頭。查看少許後。王林沉吟少許。放在了一邊。這玉簡上記錄地是邪魔宗一種叫做大自在修羅術地修煉功法。

邪魔宗是火焚國地魔道門派。其功法大都是駭然聽聞。這大自在修羅術。一共有六層。講究地是練就無情修羅之道。

以殺人煉心。以煉心遁入無情道。沉浸無情道中。煉出修羅之魂。以此魂代替元嬰。從而大自在修羅術。功成。

修煉這功法,在開始階段有著嚴格的要求,每日必須殺一人。王林凝神一,猜測那黑衣中年人,恐怕正是修煉的這大自在修羅術,這玉簡,也正是他地儲物袋。

王林對這功法興趣不大,但卻對玉簡內記載地一些法術,很感興趣,這些魔道地法術,盡管過於殘忍,但卻勝在實用。

拿起第二塊玉簡,王林神識掃過,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這玉簡內隻記錄了一種法術——偽土遁術。

這土遁術是五行遁術之一,說起這五行遁術,其名號極為響亮,在上古時期被譽為大神通。即使是上古修真界破滅,修真聯盟出現後的今天,五行遁術也是極為少見,其神通之名,更加玄妙。

隻不過這五行遁術名氣太大,自然而然就出現了無數分支,這些分支大都打著五行遁術地晃著,實際上與真正的遁術相比,隻不過是略粘皮毛罷了。

王林手中地這玉簡,也並非真正的五行遁術,隻能說是比之那些皮毛法術,略微精進一些。但隻是精進少許,其威力就有了天地之差。

沉浸在土遁術地研究之中,時間慢慢過去,一直到第二天一早,王林才慢慢的睜開雙眼,臉上露出一絲明悟之色,身子並未站起,而是雙手一拍地麵,這一拍之下,他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三丈開外。

王林臉上露出一絲喜悅,喃喃自語道:“這馬良的身體無論是天資還是靈根,都要比我以前強上不少,雖然不算絕佳,但至少也能達到中等,修煉這偽土遁術,倒也不太生澀,不過還是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才可真正掌握。”

王林從儲物袋翻出裝著靈氣**的木桶,喝了一大口後,打坐吐納。半個時辰後,一夜摸索土遁術帶來的疲勞感一掃而空。

他不慌不忙的拿起第三塊玉簡,凝神一看,這裏麵記錄的是一些孫有財的日常瑣事,必這孫有財有把每日之事記錄的愛好,這玉簡裏,林林總總的把他三十年的修道生涯描述出來。

期間還有他與幾個女修之間複雜難明的混亂關係。

這些事情,王林都是一掃而過,真正讓他感興趣的,是最後孫有財把他十多年來服下的丹藥,詳細的總結一番,裏麵到了十多種丹藥,每種都有服下後身體的反應,以及增加靈力的大小,修為高的速度。

除此之外,還有七八種他頗為神往,但卻始終無緣一見的丹藥。看了一兒後。王林把三塊玉簡收起,繼續探查儲物袋其他物品。

孫有財地儲物袋內。除了還有幾瓶丹藥外,沒有任何法寶,若是之前王林或許有些不解,但看完他三十年的人生縮影後,他知道這孫有財盡管殺人奪寶數次。但幾乎所有家當,都放在了換靈藥增加修為上。

黑衣中年地儲物袋內,有一樣物品引起了王林的重視,那是一張黃紙。紙張上被人畫下一個黑色的符號,陣陣強大的氣息,從黃紙上散出。

這黃紙王林認識,他曾經就有過一張,這正是結丹期高手製作,可發揮一次製作者全力一擊的丹寶。

拿著黃紙。王林心底冷笑。若是那黑衣中年人慎重一些。祭出此寶,定不身亡。但顯然,這丹寶是對方地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不動用,可惜。遇到王林的極識,他再有輕敵之心,所以連拿出此寶的時間,都沒有。

與這丹寶一比,儲物袋內的其他東西就不值一了。完戰利品,王林摸了摸眉心,天逆珠子慢慢滲出,飄在半空。

望著珠子,王林嘴角露出苦笑,此時珠子表麵已經再次恢複到五片樹葉,王林沉吟少許,天逆珠子需要五行圓滿才可發揮真正的威力,現在水、火兩種靈力屬性已經大圓滿,木屬性還差一半,還餘有金、土兩種屬性就可五行齊聚。

王林內心頗為期待,當五行圓滿後,這珠子到底能展現出什麽威力,現在來看,似乎除了擁有一個夢境空間外,沒有其他的作用。但能讓朱雀國第一高手司徒南在爭奪中肉身毀掉的法寶,豈能是這麽簡單。

盯著珠子,王林目光閃動,抓起拍向眉心後,他一抖儲物袋,一個玉簡飛出,王林大手一抓,神識探入,這玉簡,是楊雄從戰神殿拓印而出,記錄煉器的各種方法與口訣。

這一路上王林一直沒時間查看,此時終於靜下心來仔細研究。

此時此刻,火焚國境內大大小小的無數火山,冒出地黑煙越來越濃鬱,充滿狂暴地燥熱靈力在個火焚國國內蔓延。

除此之外,更有很多四大宗派地弟子,發現了火山口內的火獸,一個個震驚異常,飛快以各種方法把這一現象匯報上去。

四大宗派對於封印火山地事情,已經駕輕就熟,甚至對其內的火獸,也略有所聞,隻不過這等事情,是屬於隻有元嬰期才可了解地秘聞。

此時,在戰神殿正廳內,有四男二女六人分作兩旁,均都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諸位,對此事有何看法?”左首一位白發蒼顏,槁項黃馘的老者,低沉地開口道。

“宋師兄,這火靈獸我也隻是從一些古書上看過記載,說是屬於靈獸的一種,其中言辭頗為誇張,可不比,我它既然是靈獸,那定然可被收服,若是我們六人聯手,我就不信憑我等元嬰期修為,製服不了這區區火靈獸!”說話之人是一沈腰潘鬢的中年士,他麵如冠玉,溫爾雅,聲音雖淡,但卻充滿傲氣。

“荒謬,那火靈獸本宮尚在結丹期時曾跟師傅見過一次,其天生火靈,一切與火有關的法術不但沒有半點作用,反而更助其威勢,隻有寒屬性的法術,才可抵抗一二,但若是說殺除,根本就不用考慮,更不用收服了。”與王林有過一麵之緣的美婦,毫不客氣的說道。

中年士也不覺尷尬,愛憐的看了女子幾眼,輕笑幾聲,搖頭不語。

“此事說來也簡單,那火獸既然已經長久存在,一直沒有離開火山,必是有某種天威限製,我等無非就是加大封印力度罷了,與其在這裏商議,不如早做封印,盧某先行一步。”說話人袖子一甩,站起身子,向外走去,隻見此人其長六尺有三寸,河目隆顙,海口含澤。

眼看其他人均都沉默,宋姓老者沉聲道:“罷了,但願這火獸出現,不引起封印失敗,按照之前規矩,我等各自把所屬範圍內的火山,一一封印吧。”

同樣的一幕,在洛河門、邪魔宗、屍陰宗三派。也曾上演,最終地結果大同小異。於是一場封印的諸事,在個火焚國元嬰期高手之間進行。

一時之間,個火焚國,經常可見各派元嬰期高手在一個個火山之間徘徊、封印,天地之間地靈力波動。在這段日子也越加劇烈。

隨著封印,讓所有元嬰期高手心中感覺詭異的是,每一座火山,都有無數隻火獸,這些火獸目光冰冷,既不阻攔封印,也不上前進攻,隻是安靜的注視。

它們的神情,不由得給人一種完全漠視封印的感覺。漸漸地。參與封印的元嬰期修士。心底越來越沉,之前持有樂觀態度的幾人。也不由得心底改變了主意。

這一切,沉浸在煉器玉簡中的王林並非一無所知。火獸最終出現,這一點王林早有猜測。但他必須要等十天,等林濤拿回地圖,隻有到了那時,他才可以離開,否則的話,進入別的國家另尋地圖,實在太費周折。

這一日,距離林濤約定之期還有四天,王林的神識從煉器玉簡上收回,他神態疲憊,但目中卻露出喜悅之色。煉器玉簡博大精深,不是短時間可以掌握的,這一點王林現在深有體,所以當他發現這一點後,立刻把重心放在了煉製飛劍上。

珍重的把煉器玉簡放在儲物袋內,王林目光閃爍,右手一揮,鐵片法寶立刻飛出,在他頭頂盤旋一周後飄在身前。經過這段時間地使用,鐵片地大小已經減少了一半,四周邊緣已經有些發黑,顯然是經常高速飛行,導致反複融化造成。

王林沉思少許,雙手立刻一合,拉開時幾條靈力細絲出現在雙手之間,這些細絲就是戰神殿煉器地第一步。

戰神殿的煉器術,與傳統地器法截然不同,可以說是劍走偏鋒,它既不是以靈火祭煉,也不是以模具烘燒添加陣法,更不是簡單的添加各種材料融合,而是一種如天馬行空般地奇異體係。

這種特殊的體係,講究地是三個過程,調、融、合。同時,戰神殿的煉器術,還需要一個至關重要的器具,那就是在玉簡中到多次的反應爐。

這反應爐的作用主要是激發各種煉器材料內本源屬性。隻有製作出反應爐,才算是初步掌握了戰神殿煉器的第一步。

王林雙手變化飛快,一根根靈力細絲在他手中不斷的增加,最後連接在一起,就仿佛是王林雙手間纏著一塊綢子般,形成一片波光粼粼的靈幕。

靈幕綢子形成後,王林雙手一抖,綢子慢慢飄起,王林目光微閃,心底浮現玉簡內對於反應爐製作的方法,這裏麵有一個極為苛刻的要求,那就是需要一個靈獸的頭骨來作為爐體。

王林不知道,僅僅這一項要求,就讓戰神殿的大部分煉器修士,終生止步。

王林深吸口氣,一拍儲物袋,一小段水桶粗、與頭部相連的蛇屍飄了出來。

這蛇屍,域外空間許浩儲物袋內,也不知他是從什麽地方獲得,王林之前並未看在眼裏,此時反應爐的製作,需要一件靈獸頭骨。於是拿出姑且嚐試一下。

按照王林的分析,這蛇屍很有可能是域外戰場某個強大修士的靈寵,跟隨主人一同戰死,最終被許浩清戰場時,撿了個便宜。

小心的把蛇屍頭顱割下,去掉皮肉後,出現在王林麵前的,是一個橢圓形的頭蓋骨。把裏麵的紅白之物驅除後,一個反應爐的爐體做好。

接下來,王林深吸口氣,小心翼翼的控製那綢子般的靈幕,慢慢的貼到爐體之上,隻聽啪的一聲,頭蓋骨出現裂痕,在一陣哢哢聲中,裂痕越來越大,最終個頭蓋骨,變成無數的碎塊,掉在地上。

此時那靈絲光幕,也慢慢的消散,最終徹底消失。

反應爐製作,失敗。

王林苦笑,雖說失望,但也有一些心準備,玉簡上曾介紹過,反應爐的製作,幾率不過,若高幾率,除了靈絲要控製好外,最重要的還是爐體地選擇。

以剛剛死去的靈獸頭骨為佳。以強大地靈獸頭骨為優,若能弄到荒獸頭骨。那幾率更大,反之,若是靈獸死去多時,那麽用它的頭骨,幾率就要降低很多。若不是靈獸。那基本上成功率為零。

反應爐的好壞,決定日後煉器的效果,這一點玉簡中不止一次的到。

王林沉吟少許,既然反應爐製作失敗,他儲物袋內若說靈獸,也就隻有那蛇屍疑似罷了,現在蛇骨碎裂,無法繼續製作反應爐,王林隻能退而求次。選擇另一種方法來煉器。

他一點鐵片法寶。鐵片立刻飛速原地旋轉起來。很快,一滴滴鐵水落下。鐵片越來越小,最終隨著它越轉越快。砰地一聲,鐵片全部融化。隻留下地麵一灘鐵水。寄身其上的魔頭,早就閃了出來,站在一旁唯唯諾諾偷偷打量王林。

綠色小劍的虛影,慢慢從鐵水中飄出,盤旋在王林身邊。王林從儲物袋內摸出一把黑色飛劍,這飛劍是孫有財師兄之物,此時正好便宜了王林。

王林一點小劍虛影,虛影頓時射入黑色飛劍內,慢慢的融入其中。這種方法是最直接,也是最差的煉器,甚至這根本算不上是煉器,隻能說是與修飾奪舍一樣,為他的飛劍換一個軀殼罷了。

皺著眉頭實驗一番,飛劍在速度上要比鐵片快上不少,但距離當初趙國時,還是差了一大截,不過眼下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魔頭這次沒等王林吩咐,立刻乖乖的鑽入飛劍內,王林收起飛劍,計算了一下時間,休息吐納片刻後,沒有任何猶豫,腳下一踏,原地消失不見。

王林不知道,他閉關的這幾日,火焚國,發生了驚天動地地劇變。

這劇變地源頭,是洛河門一個元嬰期修士,在封印火山時,一座他剛剛封印完地火山,突然爆發,岩漿激**而出,最高噴處近百丈。

與此同時大片大片的黑煙,立刻彌漫個天空,這還不算什麽,讓那位元嬰期修士頭皮發麻地,是無窮無盡的火獸,從那爆發地火山中,順著岩漿衝了出來。

這些火獸中,更有一隻體型極為龐大者,衝向元嬰期修士,一人一獸交戰之後,元嬰修士不敵,帶傷逃離。

好在火獸並未追擊,而是分散開到其他火山口,破壞封印,一時之間個火焚國境內火山一座接著一座的爆發,個天地之間全部被暴虐地火屬性靈氣充斥,一旦在這種情況下吐納外界靈氣,輕者走火入魔,重者立刻引火。

此事一出,一時之間個火焚國大亂,首先是凡人界,對於凡人來說,這火獸根本就無法抵抗,火焚國凡人界,舉國遷移。

其次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修真家族,這些家族全部把目光投向四大宗派,看他們如何定奪,是戰,還是遷!

四大宗派的元嬰期修士齊聚戰神殿,把事情上報給上級修真國後,最終果斷的下達了遷移的號令。所有外出的弟子,無不趕回各自門派,展開了舉國遷移。

畢竟四級修真國何時來,這一點四大宗派不敢賭,若不快些離開,恐怕最後即便是火獸被消滅,火焚國也實力大損,很有可能跌回二級。

火焚國的邊界,緊靠宣武國,宣武國也是三級修真國,與火焚國相比,宣武國內勢力複雜,門派眾多。

王林從山洞內走出之時,恰是四大宗派遷移的過程中。個門派的遷移,說來簡單,實際上異常繁瑣,再加上火獸的襲擊,各自門派不得不一邊遷移,一邊派出弟子阻攔火獸的撲擊。

如此一來,待四大派完,聚集在一起再加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修真家族,形成一個超過兩萬人的修士隊伍時,火獸不但已經把火焚國所有火山全部打開,而且還形成了超過十萬個火獸的大軍,成包圍之勢,四麵八方逼來。

幾場大戰之後,修士大軍終於衝出火獸包圍,留下一部分人抵抗後,迅速向宣武國逼近。

在王林出現在洞穴外的一瞬間,他眼中瞳孔猛地一收縮,天空中,七八個修士被一群火獸撲上,鮮血橫飛,瞬間便死亡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