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肩膀,他拉長了唇角。“反正衣服已經濕了,不如一起洗吧。”

“我才不要!”她一轉身欲去拉門,腰際一緊,緊接著身體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擁緊。

“不要走!”

他的聲音一時沙啞,滿是情欲。溫爾雅的心漏跳一拍,雙腿一軟,差點滑倒。不過,他及時撐起了她的身體,滾熱的唇在她身上點開了無數的**,麻麻癢癢的感覺,她差點把持不住自己。

“你……”

他的手正隔著濕衣撫摸著她的身體,點燃了串串火花,就算有溫水的澆淋,也無法撲滅她升騰起來的*!

再一次失去理智,她反回身體,雙臂吊在了他的肩頭,主動將身體與他貼近。

……

身上蓋了薄薄的浴巾,她最後是由北沉抱回房的。

身體疲軟得沒有一絲力氣,她隻剩下了呼吸的力量。

北沉滿意地看著懷裏柔軟的身體,滿身的潮紅尚未退卻,她的身體美得就如春天裏剛剛盛開的粉色山茶花。

身體一硬,他又有了反應。

將柔美的身體置於**,拉開浴巾,他的目光變得暗淡。

“你……”

看到了他眼中的欲望,溫爾雅縮起了身體。

“不要!”

她已經承受不了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受累的。”他想也不想,蓋下了自己的身子。溫爾雅纖細的臂膀無力地攤在**。

“太美了。”

他舔了舔唇,滿意地放開了她,躺倒在身側。

溫爾雅已經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要說的事,明天再說吧,她閉上眼,感覺到一隻臂膀伸過來,將自己摟入一處胸膛。

“叮鈴鈴”

一陣強烈的手機鈴音將即將沉入夢中的她驚醒,她感覺到了身側的動靜,緊接著聽到了一聲來自於北沉的磁性的“喂”音。

“什麽?清心被撞了?”

溫爾雅叭地拉直身體,坐了起來,隻因為北沉的一句話。

“清心怎麽了。”她顧不得身體上的**,拉上了北沉的臂膀。

北沉掛斷電話,臉色變得陰鬱。

“清心走出家門,被車撞了!”

……

兩人在極短的時間內衝向醫院,迎接到了麵無血色的清心正在杜冰冰的陪同下推出來。

“清心怎麽樣?”

溫爾雅推開了北沉,直接衝向推床,看到了清心慘白的小臉。

“她怎麽了?”

“小姐,總裁!”

主治醫生在拉開溫爾雅的時候,看到了北沉,恭敬地道。

“清心的情況怎麽樣?”

北沉皺緊了眉頭,盯緊了醫生,臂膀劃過來,扶起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溫爾雅。

“清心小姐被車撞了一下,好在全是外傷,隻要清理一下傷口就好了。”

屋內,傳來了清心尖利的叫聲。“好痛,好痛,我不要上藥,我不要上醫院!”

“清心!”

溫爾雅推掉北沉,走向那關掩的房門。

“清心,你別怕!”

她擠進了身體,看到清心正在生氣,她推掉了醫生手裏的藥品,拒絕救治。

看到她進來,她的臉變得愈加憤恨。“壞女人,你來做什麽,滾,我不要見到你,你個壞女人!”

她的情緒愈加失控,撿起桌上的剪刀,紗布藥品紛紛向她擲來。

“你滾,你滾,我不要見到你,壞女人!”

溫爾雅被人拉了出來,北沉越過她,來到清心的麵前。

“爸爸!”

清心張開雙臂,將北沉摟緊。

杜冰冰向她射出敵意的目光,最後拉上了清心的手。

“清心乖,快上藥吧。”

溫爾雅的思緒回歸,她想起了杜冰冰曾經的警告。

如果再跟北沉,她就要對清心……

她真的這樣做了!

她抿緊了唇,瞪向杜冰冰,杜冰冰卻毫無感覺。

“清心,聽爸爸的話,勇敢的女孩是不能怕痛的。”北沉放下清心的身體,將她安置在**,“如果不擦藥,你的傷就不會好,以後就不能下床走動,也不可以上學,更不能跟爸爸出去郊遊。”

“我不要,我不要!”

她害怕地嘟起了小嘴。

“我要跟爸爸玩,我要去學校,跟小朋友們一起玩,我要去郊遊。”

北沉將她的袖口拉高,臉對著她的小臉。“那我們現在就擦藥。”

“嗯。”她點了點頭,溫爾雅的心鬆了下來。

“快去取藥!”

杜冰冰隨著護士走出來,經過她時一用力,將她推了出去。

“快點,快點!”

取完藥,她催促著護士,根本不曾投眼在溫爾雅身上。

“杜冰冰。”

溫爾雅咽了咽口水,杜冰冰今天的做法太卑鄙了。

“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

杜冰冰拉了拉衣服,擰高了頭,狠狠地追問。

“過份的是你吧,你竟然還敢纏著我的老公。”

她壓低了聲音,質問著溫爾雅,眼裏暴出滾滾的怒火。

“我跟他在一起沒有感情的成份,隻不過要生一個孩子救清心,而你,意然要將叫了你六年母親的孩子置於死地,杜冰冰,你太恨了!”

門呯地打開,北沉陰沉的臉出現在兩人麵前,杜冰冰張開的嘴合攏,略有些害怕地低下了頭。

“北沉哥,對不起,我今天臨時有事,所以……”

“杜冰冰,看來,你越來越囂張了。”他抬起一雙冷眼,就算有鏡片擋著,仍掩蓋不住滾滾的怒火。顯然,剛剛兩人的交談,他已經聽到了耳中。

“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再接近清心一步!”他寒冷如冰的嗓音無情地發出這樣的命令,杜冰冰的身體一顫,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懲罰。

“北沉哥,不可以這樣,我什麽也沒做,我隻是因為……”

“你隻是因為我要跟溫爾雅生一個孩子就吃醋嗎?杜冰冰,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根本為零,你更要知道,我對清心的感情,她,我是一定要救的!”

他無情的話如利劍穿透了杜冰冰的心髒,她沒想到,六年的時間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臉上顏色褪卻,她的身體軟弱得就要倒下,好在靠在了牆邊。

“北沉……哥,你不可以……不可以分開我和清心……”

她什麽都沒有了,不想失去清心。

“我保證不過問你們的事,隻求你別奪走清心。”

清心已經是她心頭的一塊肉,要她不跟清心見麵,無異於剜去了她的一塊心頭肉。那痛,讓她的臉如白紙,沒有了一絲的精神。

溫爾雅看得心痛,但她強迫自己閉了嘴。杜冰冰太過份了,這是給她的教訓。讓她再接近清心,不保還會發生別的事情。

“你這樣狠毒的女人,根本沒資格擁有清心!”北沉絕情地道。

杜冰冰幾近瘋狂。“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北沉哥,你不能這樣!”她偏過臉,如刀的目光裏帶了滾滾的仇恨,直直射向溫爾雅。

“都是你,都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殺了你!”

她長指尖利如刀,紮向溫爾雅,溫爾雅沒有做好準備,生生地接下她一爪,脖子上三條長痕一直拉到衣領下。

“給我把太太拉走!”

北沉發令,走現兩名手下,一左一右,拉上了杜冰冰。

“溫爾雅,我恨你,我恨你!”

杜冰冰的聲音尖利地傳過來,溫爾雅的心一點點地滴著血。她在為清心的命運感到擔憂。杜冰冰瘋了,她還會做些什麽。

“你沒事吧。”

北沉走過來,扶起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沒事。”她無力地推開了他的手,看一眼房內,“我想去看看清心。”

清心已經處理完了傷口,正吵著要去找媽媽。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奶媽小聲安慰著她,她狠狠地拍開了她的手。“走開,別用你們的髒手碰我,我要媽媽!”

她伸出細細的指甲,隻要奶媽一接近,她就抓。

護士們為難地立在四周,細聲細語地勸著,就是不能讓她放棄尋找母親的想法。

“我想媽媽,我要媽媽!”

溫爾雅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滾下的淚滴一點點滑下小臉,沒入脖子,她的樣子好可憐。額頭上貼著紗布,襯得她的身子更加孱弱。

“清心!”溫爾雅走近一步,想要抱上清心的身子。她的這副模樣,看得直讓人覺得心痛如裂,溫爾雅滾下了淚水,真恨不能將孩子抱在懷裏,好好安慰。

“又是你!是你趕走了我媽媽,你滾!”清心看到溫爾雅,倔強地抹去眼淚,用最為凶惡的目光盯向她,“你還我媽媽,還我媽媽。”

“清心,我……也是你媽媽……”

她摟過去,痛苦地傾訴,這一刻,她隻想給孩子一份母親的親近。

“走開,走開!”清心盡力地掙紮,大聲呼喊,叫來了主治醫生。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他將溫爾雅拉開,檢查著傷口。“你看,一激動,傷口又出血了。”

順著醫生的指點,溫爾雅看到她額頭已經沁出了血水,浸濕了紗布。

“小姐,清心小姐現在根本接受不了你,你這樣下去,隻會讓她的傷好得更慢,出去吧。”

將她推出去,主治醫生拉拉門,關閉在她眼前,阻隔了她望向清心的視線。

“怎麽會這樣?”顧不得抹去眼淚,她一雙手攪在一起,咬下了唇瓣。

她的清心怎麽會恨她到了這個地步,難道她真的做錯了什麽?

“先回去吧,我會勸服清心的。”

門外的北沉拍了拍她的肩膀,打開門,消失在裏麵。室內的吵鬧聲很快平息,溫爾雅意識到了自己與北沉在清心心中不同的地位。

“溫小姐,總裁讓我送您回去。”走來一名手下,躬身在她麵前。

揉揉腫得發痛的眼睛,她一步三回頭,朝著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