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的味道美極了,閑下來的他竟然十分懷念。OK,自己送上來了,不吃白不吃。

她白嫩的手伸在眼前,一件一件地將文件擺在他的桌麵上。當最後本資料擺好後,溫爾雅的手被握在了大掌裏,怎麽也縮不回去。

“你……別……”

未等話說完,對方已順勢一拉,將她拉向自己,隔著桌子吻上了她的唇。

“唔……”她嘴一張,想要告訴他後麵還有人,靈活的舌滑入牙中,與她的舌交織在一起。

後到的SALY停身在門口,顯然看到了這一幕。她滑落的資料打在地上,驚擾了狂吻的一對人。溫爾雅用盡全力推開北沉的身體,對方抹抹唇,意猶未盡。

顧不得被咬破的唇,她紅著臉跑出了辦公室。

SALY跟在她身後回來,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明了般點點頭。

她以為會聽到一番冷嘲熱諷或是責罵,SALY反而朝她靠近,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祈求道:“你真行唉,沒想到能得到北沉的親睞。教我一招吧。”

“什麽?”臉上的滾燙還沒有褪去,她被SALY奇怪的性格嚇到了。

“你教教我吧,我向你保證,我們公平競爭,絕對不搞虛的和陰的。”

“你……是不是發燒了。”

她不應該很氣憤地罵自己嗎?罵自己無恥,做作,明明和北沉有不一般的關係,卻還要隱瞞。

可她怎麽連氣都不生,還要向自己求教?

溫爾雅實在不理解她的行事風格。“你不生氣嗎?”她試著問。

“去!我為什麽要生氣,不知道吧,你讓我看到了希望,北沉原來是喜歡大活人的。”

溫爾雅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的什麽話,他不喜歡大活人難道能喜歡死人嗎?”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也喜歡身世平凡的人,並不是隻看得到那些上流社會的美女。所以,我還有機會。”

“可是,他有個很有背景的未婚妻。”

沉下臉來,溫爾雅想起了杜冰冰。

“去!早吹了!”SALY在包裏翻著,翻出了一份報紙。“這就是我的信心,你看吧。”

報紙是今天的,在最顯眼的位置裏有一份聲明,那是杜家從沉海集團撤資的通告。

“撤資了?”上麵寫著杜家撤去了五十億的資金,也就意味著沉海集團和杜家再沒有關係。

五十億,溫爾雅不敢想象這筆寵大的數字撤去後,沉海集團會麵臨什麽樣的困難。報紙在各大版塊進行了報道,更不乏一些經濟學家的推斷猜測。甚至還有人斷言,沉海總裁北沉會不惜以辭職來得到杜家的原諒,以求他們不要撤資。

杜家是沉海集團的最大股東,占股百分之三十五,他們的撤資無疑令沉海集團縮水大半。

報紙上以如此沉重的語氣報導了沉海集團的現實情況。

那該怎麽辦?

杜冰冰離去前眼神那般絕望,她是要以此來逼迫北沉接受自己嗎?

她顧不得這些,匆忙撥下了北沉的電話。“她撤資了,我能做些什麽?怎麽做她才會反悔撤回撤資的通告?”

“跟你沒關係,好好做你的事吧。”

北沉沉吟一陣,給了她這樣的答案。

“可是你們公司……”不能因為這點事而麵臨危險吧,還有那麽多員工需要生存。

北沉沒有讓她把話說完,掛斷了電話。

公司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的是杜家撤資,以現在的沉海,還能否承擔這個寵大項目的開支。

“聽說這跟杜北兩家的聯姻有關,但現在沉海集團承擔的是市政工程的投資,如果就此撤資,他們會損失一大筆違約金,還會有失於政府,將來就休想再進入地產界了。”

“還進什麽地產界呀,五十億一撤,沉海集團不就是個爛攤了嗎?沉海集團的流動資金也不過五十億吧。”

捂著水杯,溫爾雅從洗手間回來,眉頭縮得死緊,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同事們驚心的議論讓她不安。

北沉的語氣那般冷漠,是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的狼狽?

小心地撥了北海的手機,那頭的聲音依然和煦熱烈。“爾雅,忙完了嗎?今晚可以一起吃飯嗎?”

“杜家撤資了,你知道嗎?”

“知道呀,哥哥辦事向來有把握,他能向冰冰決裂,當然也做好了準備,你就不用擔心了。”

“哦。”

訕訕地掛斷電話,溫爾雅愁眉深鎖。

SALY不懂得這些,也不關心這些。聽到溫爾雅說沉海集團可能會垮,她甚至高興起來。“這樣好呀,我才會更有機會。”

奇怪的女孩。

溫爾雅無法理解她的思維方式,隻能無奈地搖頭。

她要去求求杜冰冰嗎?

當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找杜冰冰時,北沉的電話就打來了。“準備逃嗎?我說過了,一下班就必須出現在我麵前。”

垂下肩膀,她什麽也不能說。現在自己還是他的契約情人,不聽話又能怎麽樣?

等在地下車庫,當黑亮的加長版勞斯萊斯響起喇叭聲時,她向那個方向跑去。

吃過晚飯的北沉將自己和溫爾雅關在房裏,瘋狂地向她索取著,就像得了*癮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貪婪地一絲不肯放開。

他一點都不著急嗎?

溫爾雅想,卻因承受不了他的掠奪而不得不放棄內心的想法,全副精力應對著他的索取。

在大家為沉海集團而擔心的時候,報紙上再次激起千層浪。所有的報紙雜誌都開始報道一個新的消息:沉海集團再注資一百億!

沒想到北沉還有這麽一手,他成功地引入幾大投資股東,並自己加投五十億。現在,北家不僅占有絕對多數的股份,還使得沉海集團資金更加雄厚。

一場災難無聲無息地化解,杜冰冰沒想到想以此逼迫北沉就縛,承認自己與他的關係,到最後,不僅沒有得到解決,還使得杜家脫離沉海集團,失去了最為誘人的收益。

她不能失去北沉!

這是她唯一的想法。一臉憔悴的杜冰冰精心妝點了自己一番,再次出現在北沉的房間。

“沉海哥,我愛你,你也是愛我的,求你不要放棄我。”

“如果你不想丟臉,就自己提出解除婚約。”北沉搖搖杯中的酒液,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杜冰冰。

杜冰冰可憐兮兮地跪倒在北沉麵前。“北沉哥,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馬上求我父母,不要撤資,重新注資沉海集團,好不好。”

“用不著了,你們杜家丟那麽點錢在我們家的公司裏,已經白吃白用了好多年,現在,我已經不想再養著你們家的人了。”

“北沉哥,不要呀。求你不要這樣!我不能沒有你,我不能丟這個臉。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家和你家的關係,都知道我和你就要結婚了,北沉哥,你不能這麽殘忍。”

她卑微地跪倒在他麵前,絲毫沒有往日的風采。拉緊北沉的褲管,她似握了一根救命稻草在手裏,死死地不願放開。

北沉狠狠地抽出自己的腳,站了起來,將門打開。

“你現在可以走了,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指指門外,像驅趕一條狗。

杜冰冰受不住般要再次拉住他,他巧妙地躲開。“我不想對女人動手,但如果你還要鬧下去的話,我會叫保安將你帶走。”

“是因為溫爾雅嗎?北沉哥,我願意接受她還不行嗎?我再也不針對她了,我好好地待她,以後我和她共同伺候你,行不行?”

“走吧。”

絕情的話語吐出來,他轉身回去撿起了桌上的電話。“喂,前台嗎?”

“我走!”

她知道,如果被前台趕出去,明天的報紙一定會大版地報導這件醜事。她丟不起這個臉。

北沉放下電話,她捂著臉傷心地離去。

溫爾雅慢慢地從公交車上走下來,北沉這些天幾乎天天要她到這裏來,隻要一下班,就不準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害得她連家都不能回,更沒有一天能好好休息。

打個哈欠,她短暫地在公交車上補了眠,此時還有些頭暈眼花的。

杜冰冰從樓上跑下,打開車門的那一刻看到了無精打采走來的溫爾雅。

濃濃的恨意湧上來,若不是她,自己就不會被北沉掃地出門!上前幾步,攔下了溫爾雅。“我有事要和你談,上車吧。”

“對不起,我今天沒有時間。”

看到杜冰冰,她的臉上湧出一絲不自然。但,北沉規定了,最遲六點就要出現在他麵前,現在已經五點五十,她快要來不及了。

“上來!”她粗魯拉起溫爾雅的衣袖橫蠻地將其拖入車中。

腳傷未愈的溫爾雅來不及反抗,車子已經啟動,她不斷地敲打玻璃窗,呼喊著,要杜冰冰放她下去。杜冰冰像沒有聽到一般,加快了車速,不要命般衝向前,嚇得她不得不抓緊頭頂的拉杆,閉上了眼。

驚險地衝出車堆,她的車朝著偏僻處打了個急轉彎,停了下來。

咬牙將溫爾雅拉出來,她狠狠地將其推倒在一片原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