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的** 5.置之死地而後生,破繭成蝶! 天天書吧

幾日之後,恢複得差不多的趙醇出了院,臨走的時候,我送了他一份禮物當做他劫後餘生的賀禮,他斜了我一眼,嘟囔著拆了開來,頓時傻了眼。

半晌,才用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我道,“我說大嬸,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吧!還真買個蘋果手機送我?”

我學著他那副招牌式的臭臭臉抬頭挑了挑眉,“你不就是猴子麽?”

“你!”那家夥急了,隨即,又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看著我,“這個腎6該不會是那個家夥買的吧?”

我一愣,“哪個家夥?”

他努了努嘴,“哼!還會有誰,那名字取得跟日本人似的小賣國賊端牧清啊!”

我一個沒忍住的噗嗤笑了出來。

“本來就是嘛,你不覺得他那名字整得跟日本人似的,一聽就不爽麽?說不定,還真是什麽日本鬼子的後裔呢?”他一臉的嚴肅。

我沒好氣的拍了拍他的腦袋,“你是抗日神劇看多了吧,還日本鬼子後裔呢!人祖上可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子弟。再說那端姓,咋們中國自古就有了好不好?”

他不屑的哼哼了一聲,“我就覺得他像日本鬼子!”

我坐了下來,“人怎麽惹到你了,你住院的這些天,那些湯啊燉品的,沒少給你送啊!”

“哼!我可一口沒喝過!”他翻了翻白眼。

“為什麽?都是人親自燉的啊,味道好著呢!”

“誰知道他是拿什麽燉的?又或者加了什麽作料呢?”他瞅了我一眼。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孩子!”

“誒誒誒!又說誰是孩子了?你才是孩子!拜托!你好好睜眼看看,我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你別以為自己是個大嬸就看誰都是孩子!”

看他那麽激動的樣子,我識趣的閉了嘴,急忙轉移話題,“好啦,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是男子漢了!這個手機是我用自己工資買的,你就放放心心用吧!”

聽罷這句,他臉上的怒色總算消了些,“真的?”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他這才放放心心的將手機拿了出來,四下把玩起來,“嘖嘖,這4G的網速就是杠杠的快!”

我見他自顧自的開始拍起照來,心想這真就還是個孩子,還死不承認呢!

見我起身要走,他急忙一把拽住了我,“來,大嬸,我們合影一張!”

“啊?”我一想我這一身病號服,頭發沒好好打理,臉也是素麵朝天的,拍什麽照啊,急忙想閃躲開來,他卻眼疾手快的一把將我又逮了回去,將頭靠了過來,嘴裏喊著“茄子!”而後快速按下了拍照按鈕。

他得意洋洋的退了回去,仔細盯著那照片看了看,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扳過他的手來一看,“這都照得什麽啊,我嘴巴都還是張著的,都沒我本人好看,快刪了!重來!”

他急忙一把將手機護了過去,“這樣挺好啊!傻啦吧唧的本來就是你的真實麵目,不然一個個整些個美顏相機的,相片上到是個個美若天仙了,尼瑪實際一看,嚇得人屁滾尿流的!”

就在我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侃侃而談時,端牧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靜靜的立在了門口。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神情很凝重。

他看了看趙醇,又看了看我,目光越發深沉了起來。

見他什麽也沒說的轉身就走了開,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怎麽了?”病房外,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低著頭,抓起我的手,把我拉進了我的病房,關上門後,他雙手扳住的我的肩,將我抵靠在了強邊上,眸色深重,“那晚那個受傷昏迷的嫌犯醒了!”

我周身猛的一顫,“他怎麽說?”

“是受人指使的!”他冷冷的道。

我心下一驚,頭皮發麻,“受人指使?”

“而且,警方已經根據他的供述,第一時間內逮捕了犯罪嫌疑人。”

“真的!是誰?”

隻見他沉沉的歎了口氣,神情驀然的道,“何人可。”

我腦海裏的第一反應便是,這肯定是弄錯了!何人可我了解,她最多就是脾氣火爆些,她性格直來直去,心腸不壞,斷然是幹不出這種惡毒的事情來。

我緊緊拽住了他的手,“走!”

“你想去哪兒?”

“去警察局跟警察說清楚啊!怎麽可能會是人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會是她幹出來的事!”

端牧清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去了也沒用的,我就是剛從那裏出來。你說的這些,我也都跟警察說過。可警察壓根不聽這些,他們隻相信證據。”

“證據?”我愣愣的看向他。

“嗯!人可的手機那晚確實有撥打過那三個歹徒中帶頭大哥的電話,前後一共三次。最要命的是——”他滿眼頹敗的看著我,“撥打完最後一個電話之後,對方的銀行卡中就多出了一筆存款來,而且確確的查到,是從人可的銀行卡中匯去的!”

我一聽,心上像是注射進了鉛一樣,又堵又沉。

“這、這怎麽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人可會這麽殘忍!”

端牧清緊緊捏住了我的肩,“我也和你一樣的想法。雖然人可我認識的時間沒有你那麽久,但她絕不像那麽有心機的人,我想這背後,一定有一雙黑手在搗鬼!”

“黑、黑手?”我茫茫的看向他,“會是誰呢?跟我有那麽大的仇?”

端牧清仰了仰頭,沉沉的吐了口氣,“可惜人可現在又還在警方的審訊階段,不能探視。想知道更進一步的細節,隻能等警察審訊之後,我找個律師陪著一起去當麵問問她了。”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見他仿佛要走的樣子,我急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也去!”

他疲憊的笑了笑,“哪有那麽快,先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下,晚點的時候我來接你。”

我那心,火急火燎的,還吃得下什麽啊。但聽他這麽關切的說著,我也隻好點了點頭。

草草的吃過幾口東西躺下後,腦袋的一邊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這些天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樁一件,真讓人應接不暇。可奇怪的是,我卻遠沒有了曾經的慌亂。

我知道,端牧清是很重要的原因。他仿佛一顆定心丸,有他在,我總是莫名的感覺心安。

可是,這份心安,又莫名的讓我很不安心!

他會是下一個閻磊麽?

我在心裏這麽想過之後,自己都覺得可笑。真是虧了自己,都到這個時候了,這麽還能想到那個人的名字。可是笑著笑著,我整個人兀自的愣了住。

林宣兒!

這一切,會不會是她弄的?

思來想去,我身邊要算計我且心腸歹毒的人,也隻有她了。看她一副柔柔弱弱,外表無害的模樣,但其實心機之深!她的本事,早在我和孩子被無端端的掃地出門時,我就深刻的領教了。心思之縝密,讓人連痕跡都抓不著。

思及此,我的額頭不禁沁出了冷汗來。可是轉念再一想,現在該怕的人,應該是她才對!我還有什麽好失去的呢?家庭沒了,孩子昏迷不醒,外婆又癡呆在床,我現在僅有的,也就是這條命了。

我還怕什麽呢!

這個世上,沒有人想變得惡毒而殘忍,但總有那麽一些賤人,是你越退讓,越囂張的!是時候,讓她們好好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了!

端牧清來接我的時候,我已換上了一襲整潔爽朗的裙裝,頭發也精心打理了一番,憔悴的倦容被精致的妝容極好的掩蓋了住,整個人頓時明媚如風。

他呆呆的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的道,“我的陸簡汐總算又活過來了。”

我調侃的笑了笑,“什麽時候成你的了?”

他走了過來,拉起了我的手,唇附在了我的耳畔,語調悠悠,“從你為我開了門,還穿了件性感的睡衣,然後背過身去時,連**都沒穿的露出大半邊誘人雪臀的時候。”

我頓時那個羞啊,“我、我那是喝醉了,哪知道自己穿了些什麽!”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真想看你再醉一次!”

“想得美!”我佯裝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他這才正色道,“走吧,律師已經先到那邊等著我們了。”

車上,他的手一直緊緊我的手,“真踏實,再不用像以前那樣想摸又不敢摸了。”他自顧自的低語道。

我看了看前排的司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小聲道,“你夠了沒有!從醫院出來就一直這麽握著,我手心都出汗了。”

他輕輕將我攬靠在了他的胸口,“不夠,一輩子都不夠。”

我淺淺的一笑,暖暖的窩在了他的懷裏。

車子駛出老遠後,我開口道,“等會兒到了那裏,你就在門外等著我吧!”

端牧清愣了愣,“為什麽?”

我沉沉歎了口氣,人可現在這幅模樣,最不願見到的人,肯定是端牧清。這一點,同樣身為女人的我,又怎麽會不懂呢?

我頓了頓,輕聲道,“我有些話,想當單獨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