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郝貝嚇呆了,看著眼前放大的男人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心跳快了一拍又一拍,一陣陣兵荒馬亂的怦怦怦亂跳聲有心頭響起。
“裴靖東,你,你,你要做什麽?”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一雙靈眸也睜的圓圓的,喉嚨也發出一種吞咽口水的聲音。
“嗬!”裴靖東嗬的一聲低笑出聲,就這麽笑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把她的驚慌失措盡收到眼底。
兩人之間幾乎就差一厘米左右就能唇貼唇的親吻在一起。
雙眸中灼熱的視線也交織在一起,可就是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往前一移一分,往後退一分的。
郝貝的眼淚忽然之間就湧了出來,不一樣了,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兀然一伸手,使力的推開快要壓住她的男人。
明明那麽高大的男人,那麽健碩的胸膛,可是就郝貝這小身板,這麽一推,竟然真的把他推開了。
郝貝抹了把湧出來的淚水,靈瞳中帶著一種絕決的神色,一伸手去推車門,這麽一推竟然是推開了!
她轉身下了車,後麵一輛軍綠色的車子緩緩而來,那才是呼弘濟為她安排的車子,她原本就該上的車子。
他們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幾乎是她剛下車,裴靖東車子就呼的一聲飛駛離去!
那一陣汽車尾氣冒出滾滾黑黑的濃煙,就好像這陰霾的天空一般,沒有一點點兒晴朗的勁頭。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顆顆滴落,伸手擦一下又一下,可是怎麽擦都擦不幹淨的。
後麵來接郝貝的車子就停在她的身邊,她再抬頭望一眼前方的車陣,各式各樣的車子行駛在這江城的馬路上,可是獨獨不見屬於裴靖東的那輛軍綠色的車子。
“您好,你是郝貝吧,呼老板讓我來送您去機場的。”開車的小夥子滑下車窗如是的說著。
郝貝點了下頭,依依不舍的再看一眼前方的車陣,最後終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年輕的司機這時候開口問她:“那我們現在去機場嗎?”
郝貝一雙水眸兒通紅,看著前方的司機,哭著點頭了。
“嗯,好,我們去機場。”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離了誰不能活,沒了裴靖東,她郝貝還是要繼續生活下去的。
她的生活中不光有愛情,還有親情,還有友情,她還承載了蘇家所有人留下莫揚的希望!
車子往去機場的路上行去,郝貝深吸口氣,盡量的忽視心中那些不舒服的感覺,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結束了就是結束了,沒有什麽好留戀的。
可是眼淚,像小溪似的奔瀉而下……
江城機場候機廳裏,蘇莫曉接了一個電話後,緊繃的一張俏臉兒終於鬆了下來,抿著的唇角也輕輕揚起。
莫揚那斂下的眸底中似閃電一般閃過一抹驚喜的光芒,他聽到姐姐接的電話了。
電話很短,但是姐姐在跟誰說他們在機場!
是不是在跟他的小姑娘說的嗎?
會嗎?
那麽,他的小姑娘會找來嗎?
兀然,他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蘇莫曉問:“姐,剛才誰打的電話?”
蘇莫曉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你最想見的人。”
隻此一句,就證實了莫揚心中的猜測,是郝貝。
本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莫揚的臉色卻突然之間陰鷙了起來!
他是醫生,那片安定是他親自放的,足可以讓郝貝睡上半天的時間,沒有道理,郝貝這麽快就醒來的!
而且距離姐姐蘇莫曉接的那個電話的時間來推算,郝貝應該是在他們才走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這一點兒也不科學!
“怎麽了?你想見的小姑娘來追你了,你不高興嗎?”蘇莫曉不知道弟弟這臉色怎麽變得這麽快。
本來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怎麽就突然之間黑了一張臉呢?
“嗯,沒事兒。”莫揚扯了下嘴角,想要用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告訴姐姐他沒事兒,但是怎麽可能沒事兒!
蘇莫曉看著弟弟那副明明很緊張,卻故作輕鬆的模樣失笑出聲:
“好了,別跟我眼前裝無所謂了,我知道你狠在乎郝貝,所以不管她是怎麽醒來的,她能追到機場來,那說明她的心裏也是有你的,揚揚,這麽多年你都等了,還差這點兒時間嗎?”
莫揚又扯了下嘴角,自嘲的輕笑道:“姐,你不懂的,貝貝是個很心軟很善良的人,所以她能追來,也不見得是心底有我,也許她隻是不想讓我走的這樣難堪而已……”
蘇莫曉歎氣,無語的仰頭,心想愛情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不就是一個女人一個男人嗎?怎麽就能讓這麽患得患失的呢?
彼時,在蘇莫曉還沒有遇見她的真命天子的時候,是不懂這愛情是個什麽玩意兒的。
後來,她遇見她的愛情時,回想起此時機場裏弟弟莫揚患得患失的心情的時候,才明白,為什麽弟弟會這樣。
……
郝貝坐的車子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場已經有五分鍾左右,可是她卻沒有下車,依舊是坐在車子裏,失神的就想著裴靖東那輛開走的車子。
年輕的司機等了好一會兒,見她沒有動靜,想到臨出發前呼弘濟交待的要讓郝貝來機場把莫揚給追回去,故而硬著頭皮開口提醒著:“小姐,機場到了。”
郝貝無意識的嗯了一聲,而後深吸了口氣,揉了揉一路上都繃的緊緊的有些發硬的臉部肌肉,扯下嘴角,讓自己呈現一個笑臉的模樣。
這才推開車門下了車,往機場的候機廳疾步行去。
到了這兒,已經容不得她有說不的機會,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想這近一年來發生的事情,想她跟裴靖東之間的點點滴滴,發現他們之間,甜蜜的時間太少,爭吵的時間太多。
就像寧馨說的一樣,莫揚真的很適合她。
所以她要去追回莫揚。
就這樣,郝貝像是一個要赴戰場的女戰士一樣昂頭挺胸的往候機廳行去!
殊不知,她想了一路怎麽裴靖東就能那樣狠心的開了車子頭都不回一下的開離原地這個不的答案其實很簡單。
畫麵回放,裴靖東黑著一張看著郝貝下了車,擰動車鑰匙,一個狠力踩下油門,車子飛一般的駛離原地。
直線行駛沒兩分鍾,到了岔路口,一拐方向就往輔路上行去。
開出沒多久,就到了江邊。
這是一條貫穿南華,經江州,又過江城的江河,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隨江。
裴靖東把車子停在隨江邊上,滑下車窗,拿了根煙燃上,悠哉的吸了一口吐出,又來一口,那模樣悠閑自得,好像他就是閑得無事來這兒來看江邊風景的。
可是天知道他有多忙,忙的幾乎沒有這份閑情,但今個兒,卻必須做出這副模樣來。
沒多大一會兒,一輛銀白色的車子開了過來,車窗滑下,露出方葵那張帶著陰鷙笑容的臉龐來。
裴靖東抬手輕點了下手中的煙,煙灰一點點的順著車身了滑落而下,一雙虎眸輕蔑的掃了一眼方葵。
那鄙視之意再明顯不過,他的這種鄙視讓方葵原本帶笑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裴靖東,你到底還是在乎郝貝的吧。”
方葵的話音剛落,裴靖東就嗬笑了一聲,把煙頭摁滅在車身了,又扔進車內的垃圾箱裏,這才別具深意的開口道:“女人如衣服這話,你不會沒聽過吧。”
不過在心底又悄悄的補了一句,那是對於不是妻子的一般女人來說就是像衣服一樣的,隨手就可以丟掉。
方葵微微一怔,先前他終於試探出裴靖東心底是在意郝貝的,不然也不會接了自己的電話就來赴約。
可是他卻從裴靖東的臉上看不出一點點在乎的痕跡來。
如果裴靖東真的一點點也不在乎郝貝的話,那麽他做這些全都成了無用之功,也就變得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他不允許自己的這種失敗。
故而輕笑著開口道:“也許你不知道我還有其它的照片吧,就算你覺得現在沒有,那麽,以後呢,你能保證沒有……說實話,郝貝那張小臉蛋可真是水靈靈的,掐一下都出水的,真是讓人好想**一番的呀!”
裴靖東的神經倏地一緊,放在身側的另一隻拳頭也緊緊的握成拳頭,用了很大的自製力去忍著,可是他想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得了其它男人如此染指自己的女人!
那怕隻是精神上的染指,對於他來說也是不能容忍的!
“說吧,你想要什麽?”終於問出口,其實他一直覺得方葵不該成為他的敵人的。
可是方葵的表現不像是一個剛出牢籠的犯人,反倒是像一個剛從精神病院裏出來的神經病!
喜歡秦汀語就去搶呀,而且他相信方葵這些天雖然沒有當明正大的找過秦汀語,私底下也一定找過,比如那晚秦汀語的突然去醫院,估計就是方葵的傑作。
對於這些,裴靖東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反正秦汀語又不關他鳥事兒的,誰愛上誰上的!
可是郝貝不一樣呀,他的妻子,他這一輩子認定的媳婦兒,他怎麽能讓郝貝處在危險的境地。
所以他把郝貝推向莫揚的身邊,因為莫揚會全心全意的護著她。
在今天,那樣幾乎快壓著小女人的那一刻,看著觸手可及的她的容顏,他其實多想就這麽壓下去,親死她得了。
就是個磨人命的小妖精,怎麽就那麽不小心讓方葵有了可趁之機呢!
可是他不能!
裴靖東自認為的麵無表情,可是他的這些心思,臉上的神色怎麽可能沒有一點點的變化,方葵輕笑出聲:“來我們猜一下,郝貝現在是不是到了機場的!”
裴靖東的臉色驟然一變,彰顯出痛苦生氣憤怒的神色來!
方葵更加得意的笑出聲來了!
“哈哈哈,裴靖東,你再裝又怎麽樣,還是在乎的吧,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方葵就像個真正的神經病一樣,十分執著於裴靖東在乎郝貝程度!
“就算這樣又如何?方葵你到底想做什麽?”裴靖東捏了捏鼻梁骨有些煩燥的不得不直接去問方葵的目的。
方葵這時候笑了,笑聲詭異又神秘。
說放的聲音也是陰涼涼的,道:“不做什麽,不過是我閑得無聊,所以找點好玩兒的事情罷了,想不想聽聽機場發生了些什麽事兒?”
方葵這話一說完,裴靖東倏地一驚。
難道方葵在郝貝的身上裝了竊聽器?
這一想法,讓他的身上猛然間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好剛才他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
他媽的,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真想把這方葵給拽下車,狠狠的砸在他滿嘴找牙才算完事!
就在裴靖東還在想著怎麽揍方葵的時候,方葵卻是下了車,往裴靖東這兒走來。
拉開副駕的車門,不請自入的坐了進去,之後就打開了一個袖珍型的錄音機。
錄音機裏清晰的傳出郝貝與方薔薇等人的對話音,包括之後去機場的路上的車鳴音。
一直到傳來那句司機小林說的機場到了的聲音,裴靖東一張臉終於沉了下來。
死女人到底還是去機場了~!
她怎麽能就去機場追莫揚了呢?
明明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的,可是當真正的聽到這一結果的時候,心還是不受控製的疼了一下又一下的。
“裴靖東,怎麽樣,這樣的滋味不好受吧!”方葵欠抽的聲音打斷了裴靖東的思緒。
裴靖東霎時回了神,據實以告的回道:“的確不好受。”他突然之間好像有點知道方葵為什麽不擇手段的去做這些事情了!
方葵聽到裴靖東這一點兒也不隱瞞的答案後,眼晴瞬間就紅了!
猶如一隻困獸被困在牢籠裏終於有了出牢籠的這一天似的,就這麽紅了眼晴!
……
再說機場這兒。
郝貝進了候機廳,隻一眼便看到蘇家姐弟二人。
莫揚那高挑如玉人般的身姿映入郝貝的眼簾時,郝貝濕了一路的眼睛又紅了起來。
眼淚一顆顆的滴落,落至唇邊,心裏酸酸瑟瑟的,腳底像是生了根似的,站在那裏沒有動。
她是第一時間看到莫揚,莫揚又何償不是呢!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動一步,就這麽站在原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以眼神交匯處為一個聚合點,視線就這麽黏在一起!
機場的廣播這時候響了起來:‘各位旅客,從江城飛向的班機馬上就要啟飛,請大家盡快……’
莫揚嘴角輕勾了一抹笑,朝著郝貝的方向揮了下手,轉身往登機口處行去。
蘇莫曉站在那兒是幹著急,明明郝貝都追來了,莫揚還要走嗎?
故而一把拽住莫揚的胳膊道:“你不跟郝貝說句話嗎?”
莫揚伸手撥開姐姐的手說:“姐,你不懂的。”他要的不隻是郝貝的如此這般,他要的是郝貝的一個態度。
隻守在一個朋友的位置對於他來說太痛苦了!
蘇莫曉哪裏會懂這些,她這會兒隻想把這兩個距離不過數十步遠的一對男女用繩子給捆在一起,捆一輩子才好呢!
幾乎是莫揚走一步,郝貝就往前跟一步。
蘇莫曉見莫揚這兒說不通,就小跑到郝貝的身邊,緊緊的抓住郝貝的手道:“郝貝,開口留下她,不然你會後悔的。”
郝貝沒說話,任蘇莫曉拉著往莫揚那一處走。
此時莫揚已經走到了登機口處,郝貝緊抿著的唇終於張開,可是卻沒有說出話來,喉嚨裏像是讓堵了一個大石頭一樣的,就這麽卡在這兒,讓她隻會落淚,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郝貝,你倒是說話呀,我弟對你怎麽樣,你心裏一清二楚,他為了你可以連命都不要的呀!”蘇莫曉一遍又一遍的在郝貝的耳邊進行疲勞轟炸。
終於,在莫揚的機票都給了工作人員檢閱過後往裏麵走時,郝貝聲嘶力竭的喊出了聲——
“莫揚,你說過的,不管什麽時候,你都站在原地等我回頭的,現在,我就在這兒站著,等你回頭。”
機場裏其它登機的客人們,包括工作人員都在邊上小聲的議論起來……
而後像是商量好了一樣的,起哄道:“回頭,回頭,擁抱,擁抱……”
郝貝沒再講話,淚眼婆娑的看著莫揚的背影。
這一刻真的是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姑娘,勇敢點,去把男人追回來……”
周邊不知道誰說了這麽一句話,緊跟而至就是七嘴八舌的同樣的言語響在她的耳際。
“追回來,追回來!”
這一刻,機場裏以莫揚和郝貝有中心點,形成了一個舞台一樣的圈子,氛圍高漲。
“莫揚,回來,別走。”郝貝終於被這氣勢所逼講出了這句話,可是莫揚沒有回頭。
那種絕決的背影讓郝貝突然之間有一種後怕的感覺,就怕莫揚這麽一去不回。
故而飛一般的衝過去,登機口的工作人員想要攔住郝貝,卻被蘇莫曉搶先一步,一個把工作人員給反轉到另一邊。
工作人員十分配合的就開口叫了兩聲小姐你沒機票不能進去,就沒再吱聲了。
郝貝衝上去,從後麵抱住莫揚。
緊緊的抱住。
莫揚的胸膛一震,低頭看著環在自己身前的那雙小手,眼淚淬不及防的落下,就打在郝貝白淨的小手上。
修長的手撫在那雙小手上,擦掉那滴淚,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懷抱裏轉身。
郝貝深吸了口氣,嗅著莫揚身上那些幹淨清新的氣味。
心中有些釋然,爺爺說的對,有些人注定了是一輩子用了懷念的,而有些人也未嚐不是可以相伴終生的夥伴。
“貝貝,對不起,讓你傷心了。”莫揚哽咽著出聲。
郝貝在他的懷裏抬頭,一雙水眸兒中透著委屈和傷心,搖頭道:“不,莫揚,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不是你。”
是她對不起莫揚,沒有把心給他,卻又貪戀他的溫柔。
“好了,那我們都不說對不起了,你呀,以後可不要這麽大意了,怎麽會這麽快醒來,是誰把你叫醒了?”莫揚修長的五指把郝貝的前麵有些淩亂的發絲攏在耳後。
“是方葵那個混蛋,你不知道他可不要臉了……”郝貝小聲的嘀咕著抱怨著,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小小的帶著一絲祈求的意味,道:“所以,莫揚,你看我身邊這麽多不安定的因素,你就這麽扔下我走了嗎?你要走了沒人管我了,怎麽辦?”
莫揚聽到又是方葵時,眼底閃過一絲陰鷙的冷冽光芒來。
其實在這時,或者說在知道郝貝要來機場的時候,莫揚就知道今天自己買的這張機票是要廢掉了的。
可是心中還是有一絲不甘心的。
人總是這樣,莫揚也隻是個普通男人而已,天天對著自己喜愛的小姑娘,卻隻能看不能吃,不能真正的在一起。
雖然他極力的克製這樣的心思,但是到底那一點點燎原的星星點點的火星子就能燎原。
“貝貝,你知道讓我留下來意味著什麽嗎?”莫揚輕聲問出口。
郝貝茫然的搖頭又點頭,想裝不懂,可是這會兒,莫揚是逼著她讓她懂的。
其實她的心底一直都知道,莫揚不可能永遠隻像一個朋友一樣守在她身邊,是她貪心,想要保留心中對裴靖東的那點點感情,還想要莫揚的這份包容。
可是她卻忽略了莫揚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怎麽可能一直這樣下去。
“莫揚,我不能保證一定會有愛上你,可是我可以保證,從這一刻開始,努力的把你當成未來的另一伴,我爺爺說他們那會兒結婚前,夫妻之間連麵兒都沒見過一次,也就那樣過了一輩子了,我想我們會比我爺爺他們那會兒要好很多了吧。”
郝貝這話剛剛一說完,莫揚一伸手把她給抱在了懷裏,抱的緊緊的,一點兒也不想鬆開。
冬日裏的曖陽從落地玻璃窗處傾灑而下,金燦燦的陽光把這對年輕的男女籠罩其中,這一幕極其的唯美。
不少人拿出手機來紛紛拍照留念,更有甚者來個微博現場直播。
而這一切的一切,其實不需要網絡的現場直播,裴靖東也都聽在了耳裏。
特別是郝貝最後那一句話,就像是儈子手拿的那麽明光閃閃的鋼刀一樣,就這麽狠狠的砍向他的心頭。
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他以為郝貝懂的。
可是他卻低估這女人天性的涼薄。
撫額揉著霍霍霍霍像是袋鼠一樣在跳著的太陽穴,心中一片愴然。
到底是走到了這一步,嘴角輕勾,輕笑一聲,轉而看向方葵時,眸底一陣狂風暴雨肆掠而起!
他倏地出拳,一拳頭砸在方葵的鼻梁骨上。
方葵根本就沒有想到裴靖東會出手,讓打了個正著,又是鼻子這種脆弱的地方。
就這麽一下,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嘩嘩的往下掉。
隨之而來的還有那兩管鼻血也十分應景的流了出來。
“臥槽!”
方葵咒罵一聲,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流到嘴邊的血漬,舌頭上也染上了血色,像是電影裏西方的吸血鬼一樣陰沉的可怕。
猛然的出拳,也想給裴靖東一記。
可是此時的裴靖東,就像是一個憤怒的獅子一樣,怎麽可能會讓方葵給打到。
反倒是一個反手就捏住方葵揮上來的拳頭,又一個回力,扭著方葵的手腕就這麽一甩就把方葵給摁倒在儀表台前。
冷冽沙啞著嗓音道:“方葵想跟我玩這些,你還嫩了點,你信不信,別說你隻是方家的一個表少爺,就算你是方家的大少爺,老子也能弄死你的!”
這番狠話出口,方葵卻是一點兒也不懼怕的反駁道:“那你就永遠也別想知道你母親是怎麽死的!”
轟隆隆!
晴天一道霹靂,直炸的裴靖東腦袋裏暈呼呼的,母親的死方葵怎麽會知道?
二十五年前,方葵還隻是個四五歲的孩童而已呀!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有一根藤蔓就這麽繞來繞去,卻終是有一個頭可尋的。
“你再說一次?”裴靖東不相信的問道。
方葵倒也聽話語,就這麽又重複了一次:“你要是弄死我,就永遠也別想知道你母親裴是到底是怎麽死的!”
方葵這次不但說清楚明白,還提了裴靖東母親的名字。
到此,裴靖東終於放手鬆開了方葵。
方葵幹咳幾嗓子,一雙瞪得像牛眼的眼球上布滿紅血絲,看著裴靖東時,那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樣的,那種從心底而生的恨意深深的震撼了裴靖東。
他自認除了秦汀語之外,他跟方葵之間沒有任何怨仇的,可是為什麽方葵眼底的恨意那樣的強烈!
“裴靖東,你記住,咱們之間的事兒還沒完,我不過就是一個人而已,你可是拖家帶口的,最好是把你的家口都給護好了,不然那天本大爺一個不如意玩死他們,你就等著哭著吧!”
方葵撂下這麽一句狠話,推開車門大步離去。
方葵的車子一個急拐彎,逆行而去。
沒多大一會兒,手機上又收到了一條短信。
隻看了一眼,他的眸底就起了一片風暴,但很快又掩了過去。
深吸口氣,麵色冰冷的發動車子,往前開去。
一直開到隨江的碼頭處那裏才又停了下來。
江城的碼頭是貨運碼頭,所以這會兒人很少,隻有少數幾輛大卡車在卸貨。
裴靖東下車走到碼頭處望了一眼,看到江邊那一處垂釣之處獨坐一人,歎口氣走了過去。
那獨坐裝在釣魚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呼弘濟。
裴靖東煩燥的擼了把頭發,就這和席地而坐,也不說話,等著呼弘濟說話。
呼弘濟側頭看了一眼裴靖東,而後笑問:“怎麽,撐不下去的話,你隨時可以退出。”
裴靖東一聽,臉色就更黑了幾分,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吼道:“你別他媽的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怎麽可能不去調查我母親當年的死因!”
呼弘濟了然的笑了笑:“這就是了,凡事就是這樣,有得必有舍,你想挖出當年的真相,那麽就必須要承受此時的失落。”
失落!
裴靖東心中不是味的想著,呼弘濟說的失落這個詞太輕了。
眼睜睜的看著郝貝去追莫揚,那就像是有人拿刀子在剜他的心頭內一樣的。
裴靖東沒說話,呼弘濟卻是講話了。
“你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郝貝既然是我們丁家的人,那麽我這個當大伯就有職責守護著她這一生簡單快樂,莫揚很好,很適合她,你不適合她。”
呼弘濟的這話簡就像是在裴靖東心頭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行了,你就是有私心,借著這事兒讓我離郝貝遠遠的,所以我也不跟你爭,沒到死的那一刻,誰都不知道結果會怎麽樣,所以現在別再跟我說郝貝的問題,要說就說我母親的問題……方葵說……”
裴靖東拒絕和呼弘濟再討論關於郝貝的問題,反倒是說起方葵的那些奇怪的恨意。
半個小時後,裴靖東的車子開離江城的碼頭。
同一時間,司機小林載著蘇莫曉離開機場。
而蘇莫曉的那輛車上,莫揚成了司機,帶著郝貝往回走。
郝貝拿著手機,第一個電話先打給了方薔薇。
電話撥通的時候,她雙想摁掉,她應該第一個電話打給爺爺的,怎麽就打給方薔薇了呢!
方薔薇接電話的速度比她想像的還要快,幾乎是她想摁掉時,那邊就傳來了方薔薇著急的呼喊聲:“貝貝,貝貝,莫揚跟你回來了嗎?”
郝貝歎口氣回答道:“回來了。”
而後又問了方薔薇今天他們需要做什麽。
得到答案後,郝貝苦笑了下,揚起頭時,換上甜美的笑容給莫揚說:“嬸嬸說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去影樓看婚紗照,呆會兒嬸嬸把她選好的幾家影樓發過來,我們一家家的看,然後……”
莫揚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車子往江城市區開去,按著方薔薇短信發來的幾家影樓,一家家的去看。
因為有方薔薇提前打過招呼,所以莫揚和郝貝去了之後直接報了姓名就被請進了vp貴賓室裏。
一套套的影集擺放在他們跟前。
郝貝低頭一頁頁的看過去,薰衣草的花海中、翠竹林中,各種場景的照片都有,模特是一對看起來很般配的新婚夫婦。
模特身上一件魚鱗式的白色婚紗,這件婚紗去年這個時候,她被她媽催著要結婚的時候,就從網絡的購物平台上為自己選購婚紗。
就曾收藏過這件婚紗。
今年跟裴靖東扯證扯的那麽突然,之後也隻是報著搭夥過日子這樣的想法。
根本就沒有想到要拍婚紗照。
如今真的要拍婚紗照了,對像卻是莫揚!
心中苦哈哈的想著,當初跟裴靖東那麽要好,那樣親密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想到來拍個婚紗照呢。
莫揚在聽著工作人員介紹這些套係的不同之處,不過也注意著郝貝的情緒波動。
在他看來,不覺得現在是個合適的拍婚紗照的時機。
這樣逼著郝貝,肯定是不好的。
可是他的心裏又存著一點僥幸的心理,如果郝貝真的能放開裴靖東,那麽,自己的春天就真的來了。
“貝貝,你喜歡這個嗎?那我們就拍這個……”莫揚伸手拿過郝貝手中的那本影集。
郝貝看的那一張照片場景是一片薰衣草的花海中,男女相捅站在最高處,風吹來,吹亂了女人的發絲,寬大的裙擺也被風吹起……
莫揚的眼角起了一絲笑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像著畫麵中的男女換存他自己和郝貝時,那會是怎麽樣的一種情景。
“呃,好。”郝貝倉促間隻得開口答了一個好字。
工作人員撇了下嘴,因為郝貝選的是一套很便宜,才兩千塊一個套係的婚紗照,於是開口勸著莫揚,說剛才看的幾個貴的有多好之類的。
可是莫揚的心思完全跟著郝貝轉,故而就定了郝貝選的那一套。
等到最後確定的時候,郝貝才有些尷尬的看著莫揚道:“要不我們重選一套吧,這個太那什麽了……”
這是高級影樓,方薔薇打過招呼,說是選最貴的來著。
可是郝貝卻選了一套最便宜的,影樓的工作人員那張臉立馬就拉了下來。
莫揚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兒,就這一套,不過多少,都是屬於我們的,我知道你現在還不太想拍,可是我們就做做形式也好,先拍這一個,以後等你真正的願意接納我的時候,我們再來拍一套貴的好嗎?”
莫揚這樣的說著,郝貝能說不嗎?肯定不以有,隻得點頭答應。
莫揚在付款的時候順便把剛才看中的一套最貴的套係也預定了下來,拍攝時間沒有定死,隻是說以後會來拍。
等出了影樓,郝貝還有絲心疼的說著:“現在付那麽多定金給他們,以後萬一我們不拍了呢?”
莫揚看著莫揚笑的莫測高深的打趣道:“這樣多劃算,咱們先拍這一套是白送的呢。”
原來工作人員見他們訂了一套貴的之後,就作主把郝貝看中這一套送給了他們,雙方約好了拍照時間,因為便宜,沒有外景全是室內拍攝,約好的三天後來拍就可以了。
“哎,不是這樣說的好不,萬一……”郝貝還想說這事兒。
莫揚卻是伸出食指,輕點在她的唇上,笑言:“就算我們不一定會在一起很久,但是你肯定會幸福,就算不是跟我一起來拍也沒有關係,那時候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結婚禮物不好嗎?”
莫揚的這番話剛說完,郝貝的眼淚就流了出來,不悅的伸手捶一記莫揚的胸口處,嗔怨著道:“莫揚,說什麽傻話呢,不跟你來拍,我跟誰來拍呢……”
……
莫揚和郝貝從影樓回去後,郝貝就直接回家去了,這事兒辦好了要跟方薔薇說一下的。
可是沒有想到會看到那樣的一幕!
客廳裏,方薔薇跪在地板上,首位上坐著的是呼老太太,邊上站著的依舊是丁念涵。
而傻妞呼小筠則是站在丁念涵的下手的位置。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方薔薇的胳膊是讓捆在後麵的。
郝貝一下子驚呆了,剛才還給方薔薇打過電話的,根本就沒有聽出任何事情來,這是怎麽回事兒?
丁念涵眼尖的看到郝貝站在大門口處,一個疾步往郝貝處行去。
呼老太太坐在首位上冷冷的開口道:“小張小趙,還不去把那個小賤人給捆過來。”
郝貝這才注意到客廳的門口處還站著兩個便衣的年輕小夥子,就是被呼老太太稱之為小張和小趙的小夥子。
方薔薇聽到這動靜,趕緊回頭看到郝貝時大叫道:“貝貝你快走,快走……”
可是郝貝怎麽能走,又如何能走得了。
那兩個年輕的小夥子和丁念涵一起,三下五去二的就把郝貝給五花大綁了!
丁念涵推著郝貝走到客廳的中央的位置。
呼老太太一聲怒喝:“大膽賤人,知道你犯了什麽錯了嗎?還不跪下。”
郝貝剛想反駁,丁念涵卻在她的身後往她的腿膝蓋後方一踢,郝貝一個踉蹌直接就跪了下去。
她想起來,可是丁念涵就站在她身後,摁住她的肩膀,根本就不給她起來的機會。
“小姑姑,你這是做什麽?有什麽事兒咱們好好的說,你這樣,也不怕爺爺知道了的。”郝貝拚了命的忍著怒氣,盡量的平和的說著這些話。
可是現在不管她說什麽,都能像是導火線一樣激的丁念涵怒火高漲。
‘啪’的一巴掌就要落在她身上,方薔薇卻是一管不顧的以頭撞向丁念涵。
丁念涵沒想到方薔薇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所以讓撞了個正著,人也跟著往地上倒去。
她使了勁的想爬起來,可是卻是爬了幾次都沒有起來。
郝貝這才注意到屋子裏一股油味,這地上是撒了油的,所以很滑。
呼老太太坐在首位上看著女兒想爬起來又起來不來的醜態,當下就生氣了,一伸手擰了一記呼小筠的胳膊道:“你瞎了嗎?沒看到你小姑姑摔倒,不去扶一下嗎?”
呼小筠還是那副傻兮兮的模樣,皺著眉頭呼疼道:“奶奶,疼,你不是說那裏都是油,我過去扶的話,就會摔倒的嗎?”
方薔薇此時是倒在地上的,哀嚎著吼道:“傅鈴蘭,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小筠是你的親孫女兒,是弘濟的孩子……”
呼老太太一聽這話,更來氣來,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婦人家縫衣服時的錐子出來,狠狠的戳向呼小筠的胳膊罵道:
“我的親孫女兒怎麽會這麽笨,方薔薇你個賤人,你生了郝貝這個小賤人,所以當年才會不想生給兒子生孩子,你是故意吃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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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事情剛忙完,今天開始恢複更新,這一節寫的有點卡,斷了幾天果真有點連不上的節奏,但是這情節是早先就設定好的了咩。謝謝大家的不離不棄,這下應該就沒什麽事了,繼續萬更,等把舊文修完後再多更,嗚嗚嗚,還有六本完結文未修,苦逼的繼續碼字加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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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本就破碎不堪的心瞬間成灰,決計再見的時候,他卻纏上她:“夏含笑,你隻能是我的!”
“我是你的?許暨東,你是誰的?”她麻木冷笑。
許暨東,最狼狽的情感是我深愛你,但你卻愛著我的仇敵。你愛錯了人也傷錯了人。這場殘缺的愛情裏,她中途離場,而他入戲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