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163 氣死他活該,共約咖啡廳!
相較於郝貝這些時間的無趣生活,柳晴晴的生活就過的相當多姿多彩了,簡直就可以用春光燦爛來形容了。
為嘛呀?
因為男神對她好了唄!
其實自那次兒童樂園的七人行之後,郝貝已經有些時間沒有見到過裴靖東了。
你說這奇了吧,就對門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況且在兒童樂園的時候,裴靖東那表現——壓根就是一精蟲上腦的色胚子。
所以從兒童樂園回來後的幾天裏,郝貝有些膽怯,還有意躲開了裴靖東可能會出門的時間才去出門。
可是慢慢的她發現,不是她在躲著裴靖東了,而是裴靖東在躲著她。
就比如有一次,她特意晚出門,就走到門口時,聽到對門柳晴晴送裴靖東出來的聲音。
她的腳步一頓想折回去。
可是沒等她折回去,那邊的裴靖東看到她,本來說的好好的話就變了腔,跟著柳晴晴又回屋了。
裴靖東回去了,郝貝就也回去了。
郝貝等了一個小時又出來時,不巧,又撞上了。
這次退無可退,郝貝也沒想著怎麽樣。
不過裴靖東就直接皺著眉頭,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走遠了。
得,看這態度,郝貝也不用擔心人家起色心了,反倒是她自己有點耿耿於懷。
於是乎就不再躲著了,每天按正常的點接送孩子。
可惜了,就連每周送裴瑾瑜小娃兒回去時,都是柳晴晴出來接的,未曾見裴靖東本人一麵。
再然後就是柳晴晴跟裴靖東的出雙入對的消息傳來了。
這事兒還得拜方葵個大嘴巴叨叨出來的。
方葵受傷,傷到腿了。
從醫院裏回家來,還得天天拄著拐仗。
就這樣還不安分的。
整天的就倚在二樓的陽台處,這瞄瞄,那瞅瞅的,沒事兒就跟郝貝講他發現了什麽。
東家長西家短,誰家的家屬多瞄了別家的男人一眼了,這家的男人多看了別家的女人兩眼了。
那簡直就跟個更年期的大媽一樣——眼晴賊亮,嘴巴賊賤!
這不就說看到裴靖東親柳晴晴了!
當時郝貝正在喝水,差點沒一口嗆死的,雙眸憤恨的瞪著方葵厲聲厲氣的道:
“方葵,你是不是有病呀,天天跟我說他的事做什麽?”
方葵挑眉,笑眯了一雙桃花眼:“我這不是提醒你守婦德嗎?”
郝貝剛想罵守尼瑪的婦德呀,客廳的門讓人從外麵推開了。
是莫揚從外麵進來了,也聽到了這話,刀鋒一樣的眼神紮向方葵,抿緊了唇表達著他的不高興。
方葵也自知沒趣,摸了摸鼻子就拄著拐杖往樓上行去了。
當客廳裏隻有郝貝和莫揚的時候,莫揚才開口道:“跟他有什麽好說的,不是說了少理他嗎?”
郝貝狂汗,根本就不是她要和方葵說話的好嗎?
不過她知道莫揚是為了她好,所以也沒反駁什麽的,指了指桌子上的英語試卷問道:“這幾道題我不太懂,你教教我唄。”
莫揚挑了下眉頭,心底暗沉,知道郝貝這是岔開話題,可是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拿起試卷給郝貝講解起那幾道題。
其實郝貝也不是真的不會,就是完全的岔開話題而已。
見莫揚終於不再說方葵的事了,她也就跟著鬆了一口氣。
莫揚一邊講題,一邊注意著郝貝的一舉一動,自然沒有錯過郝貝這點兒小心思。
歎了口氣問郝貝:“我是不是管你管的太多了?太嘮叨了,你會不會煩我?”
郝貝無奈的在心底歎氣,其實很想說是管的太多了。
可是莫揚是為了她好呀,所以隻能笑了笑說:“沒有的事,你就愛多想,有這個時間多想還不如跟我講講這幾道題怎麽做才是正確的。”
莫揚嘴角上淡然的笑容似乎更加濃鬱了一點,溫潤低沉的嗓音充斥在客廳裏,可是郝貝還是走神了。
郝貝眼前是攤著英語試卷呢,莫揚也在講,不過這些對她真不是什麽難事兒,不過最近學著有點沒興趣了。
開始她要學的時候就表明了態度,要學她就要考個最好的大學,讓她媽(郝媽媽)牛x一把、驕傲一把!
然而,現在她媽轉手就把她給賣了——賣給了呼弘濟和方薔薇當女兒,所以她考不考得上好大學沒什麽差別了。
因為呼弘濟就不至一次的給她說過——
給你安插個工作,弄個部隊的自考畢業證。你要想考呢,就直接去考個研究生,也考部隊學校的。這樣你考上了還省時間不說,等以後出來了也是在部隊,我的眼皮底下,怎麽著都是前途無限的。
其實呼弘濟說的也有道理,可是郝貝一直沒點頭,呼弘濟在辦沒在辦她就不知道了。
莫揚一邊講題一邊注意著郝貝的呢,講著講著,題就也跟著講偏了,說的是英文,但已經不是題上的內容了。
郝貝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莫揚就知道小姑娘又走神了。
“貝貝,你怎麽了,有點走神,是不是學習太累了,要不然咱不考了……”
莫揚其實也不讚同郝貝這時候再去重讀大學。
反正郝貝嫁給他之後,也不需要去出去工作什麽的,所以考不考都沒有差別。
再者說了,郝貝嫁給他再去讀大學,那大學裏的年輕小夥子,莫揚一想就頭疼。
“啊,對不起喲,我可能昨天沒睡好,有點那什麽……”
郝貝不好意思的抓了把自己的頭發,心中憤恨的罵著自己想什麽呢,走神……
“那我們繼續……”莫揚開口問。
郝貝拿過試卷,三兩下就把答案寫出來了。
笑嘻嘻的道:“其實我聽懂的了,不要看我走神,我是在想這個答案的。”
莫揚疑惑的看著她,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那題也的確是做對了的。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郝貝做題,莫揚在邊上看著。
這就是兩個人近來的相處方式,郝貝常常走神。
這讓莫揚很是頭疼,明明兩個人現在是未婚夫妻的身份。
但是郝貝吧,總是這樣那樣的理由,搞得兩個人很熟悉,卻又少了份戀人之間的親昵。
這麽一想,莫揚的心中就有股恐慌,一伸手從郝貝後麵側抱住了她。
郝貝的身子僵直住,動也不敢動的,假裝自己不在意,可是握著筆的手指都乏白了。
莫揚的頭就在她的肩膀處,呼出的熱氣兒嗬的她耳根處癢癢的。
“做呀……”莫揚還好心的提醒郝貝繼續做題。
郝貝心底淚流滿麵,這讓她怎麽能專心做題呀!
不過也安慰著自己,心想就當是小瑜或小曦這麽趴在她身上得了。
於是開始繼續做題,但到底受影響的,做三道題能錯兩道的節奏了……
莫揚一伸手,修長的五指點在試卷上,指正著:“這個錯了,再看看哪一個才是對的。”
女人身上的敏感點很多,也各有不同,但有一處卻是相同的——那就是耳朵。
最起碼,郝貝此時就覺得自己的心怦怦怦的快跳了起來,有緊張的,還有其它一些莫名的情愫。
不管男人或女人,都有這樣的時候。
無論這個對你使著情愛魔法的人,是不是你愛的人,要的人,卻有些時候有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就如郝貝這會兒一樣,她微微閉了眼,她知道莫揚想要的什麽,曾經也想過,莫揚要強勢一點占有了她,沒準她也就那麽回事的接受了。
可是莫揚又這麽矯情的非得要兩廂情願,所以她就揣著明白裝糊塗。
反正離結婚還遠,就這麽先處著唄。
像今天這樣的情景,不至一次了。
她拚命的告訴自己,莫揚是她要嫁的男人,是她想認真的過一輩子的男人,人家也沒做什麽,就是親昵一點而己。
再說了,裴靖東不都親柳晴晴了嗎?
她還在這兒守什麽清白呢!
這麽一想,就微微的閉起了雙眼,身子發顫的輕喚著:“莫揚……”
那聲兒顫,臉兒媚的小模樣,讓莫揚立馬就想化身為禽獸。
“貝貝,我愛你。”
莫揚表白著,大手堅定的握住郝貝的肩膀,把她轉過身來。
轟隆隆!
這表白吧,也得分時間和場合的,有些時候的表白就容易適得其反,就比如這會兒。
郝貝的心裏炸開了鍋,矯情的想著,你真的愛我嗎?
這麽容易說出來的愛是愛嗎?
於是乎,這犯賤的又想起裴靖東了。
裴靖東從來不會這麽輕易的說愛,唯一的一次說愛,也沒有說的這麽直白,而是在某種特定的場合說的——【我正在愛你!】
呸,死男人就會耍流氓。
郝貝暗罵著,不過嘴角卻是揚起一抹淺笑來。
莫揚見到郝貝這樣的神情,自然以為郝貝願意接受他了呢,那叫一個激動呀,恨不得立馬把郝貝給撲倒才好呢。
卻在這時,程咬金出現了。
“喲嗬,我說兩位要**,也找個合適的地方好不?在我這個孤家寡人跟前秀恩愛,這不太拉仇恨了嗎?”
方葵的聲音傳來時,郝貝猛然抬頭看過去,眼中閃電般閃過一抹感激的神色。
莫揚的臉紅了,又黑了!
先前的紅是**下的紅,後來的黑是被人壞了好事的黑。
不過這場未來得及進行的親昵,就這麽讓方葵給破壞了,真是有人暗喜有人憂!
緊跟著方薔薇也從外麵買菜回來,又坐在客廳裏陪莫揚和郝貝聊天之類的。
不過,那完全就是方薔薇剃頭挑子一頭熱。
莫揚對方薔薇的態度淡淡的,郝貝那是完全的愛搭不理的,你說方薔薇還聊個什麽勁頭,廚房裏做飯去了。
莫揚是在方丁家吃了午飯才出來的,郝貝沒送他,是方葵跟著送出來的。
小院裏,莫揚冷冷的看著方葵警告著:“你最好少在我跟貝貝之間摻合,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蘇鵬的私生子!”
是的,莫揚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兒。現在唯一不知道的這事兒的,估計就是他姐蘇莫曉。或者蘇莫曉也知道了,不過大家都沒有說出來而已。
“嗬嗬,有你這麽跟哥哥說話的嗎?”方葵戲皮笑臉的回著話打太極。
莫揚有點暴躁的怒視著他問:“你到底想要什麽?或者不想當方家的少爺,想蘇家的大少爺,那你去找蘇鵬就可以了,不用跟我說……”
方葵把煙點著,狠抽了一口,神色陰鷙的冷笑道:
“我會稀罕一個大少爺的身份嗎?莫揚,我倆本來也沒有仇,可你比我幸福多了不是嗎?你現在對我小姨是什麽態度,你要一直這樣的態度,那就別想跟貝貝在一起。”
方葵這完全就是一副好哥哥護妹妹的模樣,可是估計沒幾個人能相信,怕是郝貝聽到也不會相信方葵會護著她的。
莫揚自然也是不相信的,反問著方葵:“就因為這個?你就想讓車撞死我?”
這方葵就跟個神經病一樣的,莫揚才不相信他就為了自己對方薔薇的態度不好而仇恨自己。
重點是方葵想撞死他時,他也沒對方薔薇態度不好。
他對方薔薇態度不好,也是因為在郝貝的事件上,方薔薇的處理方式惹怒了他,不可否認,還有方葵的事件在裏麵……
郝貝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消食呢,方葵一瘸一拐的就回來了。
重重的往沙發上一坐,冷眼看著郝貝道:“你說你這女人有毛病吧,你到底要什麽你知道嗎?”
郝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反問:“那你到底要什麽,你知道嗎?秦汀語你不要了呀?”
方葵的臉瞬間就黑了起來,秦汀語就是方葵的死穴,誰都不要提最好,提了方葵就心情不好。
毫無疑問,方葵是喜歡秦汀語,可是秦汀語卻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這就意味著秦汀語被別的男人睡過了。
其實他也不是沒睡過別的女人,但男人跟女人不一樣,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的估計就是這個意思了。
“得,你牙尖嘴俐的,我說不過你,咱倆談和如何?”方葵換上一張笑臉,細長的桃花眼輕眯著。
方葵遺傳了其母方海棠的容貌居多,帶著一股女人般的陰柔的美。
可是這人心術不正,所以郝貝怎麽看他都有一種陰邪的感覺,故而也沒有把方葵的示好放在心上。
“好呀,那你別天天在我跟前嚼那些煩人的事了行不,我謝謝你了。”郝貝無所謂的說著。
方葵卻是當真了,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跟郝貝商量著:“這個當然行,可是你也對你媽我小姨好點兒成不,你看看你把她作的,郝貝你也不是心硬的人,怎麽就這麽矯情呢……”
一提到這個,郝貝就沒了好臉色,沒好氣的道:“是她讓你來跟我說這些的?”
方葵的臉色發黑,回了句:“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嗎?為什麽非要鬧在這樣的”
郝貝看著方葵離開的背影,不屑的嘁了一聲,暗罵道神經病。
這方葵最近就跟有病一樣的,特別是受傷之後。
就好像他這傷不是傷到腿,而是傷到腦子和心肝了一樣的!
竟然在醫院裏的時候。就天天往她爺爺跟前跑不說,還一副他就是個孝順孫子的模樣。
各種的示好,回家後,對郝貝也是各種的好。
但是這人有前科,郝貝是怎麽也不會相信浪子回頭這種鬼話的。
一句話狗改不了吃屎!
郝貝摸著下巴細想方葵最近的舉動,越想越可疑。
方葵說他去了趟山裏,受大山的熏陶,心性變好了……
大山?
這國內大山多了去的了,郝貝也沒有心思去想方葵這話是真還是假的。
寧馨打了電話過來,說是來江城了,讓她一塊出去坐坐。
就在軍區辦公樓下。
郝貝放下電話拿了包包就出門了。
外麵曖陽高照,天空萬裏無雲,早間的冷空氣也讓這曖陽給吹散了。
明明是這麽好的天氣,但人心呀永遠都沒有那麽美好的時候。
郝貝的腳就跟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沒有辦法移動的。
她也不知道她犯什麽賤呢,就是看著對門那一對膩歪在一起的男女,滿心的火意直衝上腦門。
是裴靖東要去上班了,柳晴晴上演十八裏相送呢!
我去尼妹的,有必要這樣依依不舍的嗎?
“好了,你進去吧,我去上班了。”
“裴哥哥,你晚上想吃什麽,我提前做好了,你回來就可以吃了。”
“隨便吧。”裴靖東臉上帶著笑意,可是眼中卻是不耐煩神色,他就不明白了,天天都是這樣幾句話有意思嗎?
“那好,我還做你喜歡吃的。”柳晴晴滿臉笑意的說著,細長的眼眸一瞟,就看到了站在對門院子裏的郝貝,眼底閃過一抹璀璨的笑容來。
就在裴靖東要轉身走的時候,柳晴晴就這麽撲了上來。
撲的那叫一個快又準,雙手還環著裴靖東的腰身,就這麽抱住了。
在郝貝的方向看到的就是這樣,然後看到裴靖東低頭了,再然後郝貝就膽怯的往後退了下,躲在自家小院裏不敢出去了。
等裴靖東和柳晴晴分開,走出院子往步往家屬區外走時。
郝貝才長鬆了一口氣,聽到對門的院門有關上的聲音,她才皺著眉頭從自家院子裏走出來。
不曾想,她剛走出來,就聽到柳晴晴的招呼聲。
“貝貝,你也出去嗎?咱們一起吧,我要去買菜。”柳晴晴笑的那叫一個春花燦爛呀!
郝貝心裏酸酸的咒罵著:笑笑笑,笑你妹的,不就是讓人親了一下嗎?
可是心中那叫一個酸呀,跟喝了一缸的醋似的,沒個好臉色給柳晴晴的。
柳晴晴卻是笑容滿麵的沒話找話說:“貝貝呀,你跟莫揚是不是元旦訂婚呀,我聽姑姑說你們都照完婚紗照了,是在哪家影樓照的呀,我跟裴哥哥也快訂婚了,也想去照一份。”
“你們訂婚?可能嗎?柳晴晴你別在我這兒找存在感了,有本事你就真讓裴靖東娶了你才是真正的存在感。”郝貝一點兒也不客氣的反駁著。
就覺得這方家的人都有病,柳晴晴也算是半個方家人吧。
真就不是個好東西,看一她一次就來秀一次,就是想從她這兒找存在感呢!
偏生郝貝這人就這樣,你不讓我舒服了,我也不讓你舒服。
所以就算柳晴晴見天的在郝貝這兒找存在感,卻是一次存在感也沒有找到過的。
就像現在這樣的,郝貝轉身就走,理都沒理柳晴晴一下的。
柳晴晴那叫一個生氣呀,火火的衝郝貝吼道:“郝貝,我告訴你,我跟裴哥哥就在你跟莫揚訂婚那天訂婚,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咱們走著瞧的。”
我勒了去,郝貝手癢癢想揍人了。
不過她知道她一回頭,柳晴晴看到她臉上的憤怒就會高興。
所以她才不回頭,你愛說就說去,還是那句話,有本事你就真讓裴靖東去娶你,娶了你再疼你愛你一輩子,那才叫個本事!
柳晴晴站在原地,看著前方頭也不回的郝貝,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恨意。
她知道她的男神心心念念的就是郝貝這賤女人,她不明白郝貝怎麽就那麽好命呢,先是灰姑娘一般嫁給了她的男神,後來又有這麽牛x的家世,還有莫揚那樣癡心的男人。
都這麽命好了,還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霸占著裴靖東的心。
這讓柳晴晴如何能不恨,簡直就恨的牙癢癢,天天做夢都想把郝貝給大卸八塊的。
郝貝的腳步一步快過一步的走著。
正巧了,裴靖東是遇上了一個同僚,就站著聊了幾句,正聊著呢,就聽到一陣陣急促的高跟鞋踩著水泥地的篤篤篤音傳來。
這男人都有個通病,好這口呀。
你瞅女人穿上高跟鞋,那盤兒正條兒順的,很是有看頭。
裴靖東自然而然的也順著來源聲看了過去。
跟他聊天的這同僚看到是郝貝,也是笑了下,拍拍裴靖東的肩膀道:“前妻喲,真是可惜了……”
一句前妻,讓裴靖東黑了臉。
道了別,也沒搭理郝貝,就這麽往前走。
同一方向的兩個人,他就跟在郝貝的身後,這麽走著瞅著,就瞅得眼疼。
特別是郝貝走的近,腳上穿的是一雙細高跟的黑色靴子,走得急了,有時候難免就崴一下的。
裴靖東越看越皺眉頭,心裏碎罵著他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的。
可人就是犯賤,張嘴就喊住了郝貝:“我說前麵的妞兒,你要不會穿高跟鞋就別穿,瞧把我們這地板給踩的……”
得,好好的一句關心人的話,從他嘴裏出來就成了這樣的。
郝貝聽到這讓人惱火的聲音,冷笑著就轉過身來,氣極了一樣的,往回走。
她這臉上的笑意不明,看得裴靖東一陣心裏發毛,毛紮紮的想著這妞兒是想幹什麽呢?
隻見郝貝走過來,就繞著他這麽左轉三圈右轉三圈,而後站定,就把這男人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
那眼神一點兒也不羞澀,一點兒也不避諱的,特別是看到中間那一處時的眼神——怎麽說呢,看得裴靖東都蛋疼!
是真的疼!
反射性的就弓了下腰,站直了,就怕郝貝來個突然襲擊什麽的。
郝貝看他這樣,不屑的冷哼一聲,丟了兩個字:“種馬!”轉身依舊踩著重重的步子往前走。
種馬?
臥槽!
裴老大表示,如果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他真想把這死女人拖過來上一堂什麽叫種馬的課不成!
而郝貝呢,走了兩步,想了想不對,她這麽難受,憑什麽讓這死男人好過呀!
於是乎,轉過頭來,笑顏如花的衝裴靖東喊道:“裴靖東,聽說你跟柳晴晴元旦也訂婚呀,柳晴晴還問我跟莫揚的婚紗照在哪兒拍的,這樣,回頭我讓莫揚把我們拍婚紗照的地方告訴你,你跟柳晴晴也去拍吧,沒準還能打個折呢。”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節揍。
裴老大這次不是蛋疼了,是腦袋疼,全身都疼!
全身的血液逆流了似的,太陽穴也突突突的狂跳著,雙拳緊緊握住,不悅的氣息瞬間擴散開來,一雙虎眸輕眯折射出危險的光芒來。
看到他不高興了,生氣了,郝貝這心裏才痛快了。
轉而小手一揮,扭著小蠻腰,哼著小曲兒,心情甚好的去赴寧馨的約了。
殊不知,這隔牆有耳呀!
郝貝這前腳才剛走,後麵莫揚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笑著跟裴靖東打招呼:“東哥,貝貝今天跟我鬧小脾氣呢,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那個你們要去拍的話,可以去……”
裴靖東那張臉已經沒有任何表情可以展現了,就覺得這兩人是商量好來氣他的吧!
偏偏他還沒有反擊的機會。
“是嗎?謝了。”丟了這麽一句話,就往辦公樓行去。
莫揚則是站在原地,沉著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其實他也是接到姚修遠的電話說是到江城來了,一塊兒出去坐坐。
姚修遠也沒說寧馨來了,莫揚也就沒有叫郝貝。
可是他才要開家門就注意到郝貝也出了門,又看到郝貝因為裴靖東和柳晴晴而躲起來的舉動。
換句話說吧,人家莫揚一直就跟在郝貝後麵呢。
不過郝貝那走路跟小跑似的,莫揚又聽到柳晴晴跟郝貝的對話,心中吃味,就沒跟太緊,心想看看郝貝什麽時候發現他吧。
結果……
得了,說起來都是眼淚。
莫揚歎口氣往家屬區外行去。
再說郝貝呢,到了家屬區外,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坐上後,想到剛才自己的幼稚舉動,再想到裴靖東那黑麵神的模樣,當下就哈哈大笑起來,弄得司機還以為這位是要去精神病院呢。
裴靖東呢,沉著一張臉就往辦公樓去了。
到了自己他自己的辦公室,五指扣在領帶縫上,刺啦一聲,生生把領帶給扯了下來,啪的一聲甩在辦公桌上,胸膛急劇的起伏著,一伸手,又是生拉硬扯的把常服扣子都給扯掉兩顆。
這滿身的火意,正瞅沒處撒呢。
門就讓人扣響了,繼而傳來女人嬌嫩如水的聲音來:“學長,你在嗎?我是芯兒,找你有點兒事。”
裴靖東煩燥的瞪著辦公的門,而後眼睜睜的看著不請自入的伊芯兒。
伊芯兒是習慣了,這呼弘濟的辦公室她都能不敲門就進了,更別說別人的了。
而且她是看著裴靖東剛進門所以才跟來的。
關上門轉身笑盈盈的看向裴靖東時,伊芯兒的心跳快了一拍。
天呀,這男人好性感。
他好像在生氣,眉頭都是擰緊的,常服掛在身上,領帶甩在桌麵上,裏麵襯衫的扣子也鬆開了上麵三顆,露出精壯的胸膛來,那下麵的……
要說起來什麽最性感,不論男女,不是**著最性感,就是這種半露不露。
性感一詞,不分男女。
女人的性感是之於男人的,男人的性感則是看在女人的眼中的。
此時,伊芯兒的眼中冒出了星星泡來,心中也癢癢的勢必要把裴靖東給勾搭到手的。
這麽一個年輕有為的男人,她伊芯兒要不要那就太可惜了。
“學什麽長,我該叫你一聲學姐才是。”
裴靖東可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的,見伊芯兒這老女人一次,他就煩一次,尼瑪的跟八百輩子沒見過男人的‘公交車’一樣。
“學長,你好壞。”伊芯兒說著就伸手去摸自己的臉,這張臉,沒有那麽老吧,可是裴靖東總是見一次提醒她一次她太老。
這年頭還流行姐弟戀呢好不好!
裴靖東也不跟她打馬虎眼的,就直接問了:“說吧,找我什麽事兒?”
伊芯兒四周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道:“要不我們出去說,在這兒隔牆有耳呀。”
裴靖東一聳肩膀,沒好氣的道:“愛說不說的。”
伊芯兒撇了嘴,演繹了犯賤這個詞的真正意義嬌聲嬌氣的說:“我這不是怕呼xx那裏有人會聽到嗎?學長,這個你應該懂吧,我這些天跟呼老太太在一起時間長了,就聽來一點消息……說是呼弘濟可能是那個……”
那個什麽呀?
裴靖東皺著眉頭暗罵伊芯兒,這尼瑪的說半留一半,就等著自己上鉤呢。
可是偏偏的,投其所好,他最近正為呼弘濟的那個指令而心煩著。
其實這指令,呼弘濟不是下一次了,就是讓他遠離郝貝。
特別是兒童樂園那天的事件之後,呼弘濟就曾找他私底下談過,分析各種利害,最終就一句話,讓他離郝貝遠遠的,說郝貝隻有呆在莫揚的身邊才安全。
這也是裴靖東這些天躲著郝貝的原因。
其實心中也是懷疑著呼弘濟公報私仇,但又沒有什麽證據的。
如今伊芯兒這可是指到點上了呢。
“行,你說地方,我一會兒過去。”
伊芯兒笑眯眯的說了個地點,那是她最愛去的一家咖啡廳,就在單位附近,環境雅靜,最適合約會什麽的了……
裴靖東一聽是咖啡廳,就點頭同意了。
伊芯兒笑得跟朵春花似的拋了個媚眼給裴靖東:“學長,那芯兒就先過去等你,不見不散喲。”
正巧這話讓送文件進來的展翼也聽到了,不自覺的攏了眉頭問裴靖東:“哥,伊芯兒那騷狐狸約你了,你可別上當,最後這呼弘濟不甩她,她【賤】的沒邊了,到處勾搭男人。”
裴靖東眉頭一皺,受不了的白了展翼一眼:“講話注意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展翼聳聳肩,心想,這話也不是他說的,就是聽辦公室的同事說的,聽的多了,自己說出來時也就這麽順口來了。
裴靖東接過文件看了一眼,撚了根煙,沒點,就放在鼻端嗅了一口問展翼:“最近呼老大給你說什麽準信了沒?什麽時候行動?”
展翼搖頭:“哥,我覺得呼老大有點不靠譜,這麽墨跡下去,我嫂子都要嫁人給莫揚了,咱這還得跟那幫人耗著呢。”
說起這個,裴靖東就煩,可不就是這樣嗎?
早就懷疑賀子蘭有問題了,連他老子裴紅軍也有問題。
那就抓起來,審唄,總能審出個所以然的,可是呼弘濟就是一副,不能打草驚蛇,要釣大魚的模樣。
“恩,我心裏有數,一會我出去下,下午有人找我,不重要的就全推了。”裴靖東交待著,走到休息室裏換上外出的便裝。
等出來時,展翼還沒走。
裴靖東又掃了展翼一眼:“有事兒?”
展翼歎了口氣說:“哥,要不這事兒,咱不參與了成嗎?你也不用天天為了我嫂子傷神,反正咱不參與,總有人會查明白的。”
裴靖東虎眸一瞪:“說什麽屁話呢,那是你親姨,我親媽,還有……”說到此,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眼底也染上了紅色,水潤潤的。
良久之後緩過來一口氣,才吐出一句發狠的話來:“我他媽的就是不要女人,也不能不要老娘和兄弟!”
大不了就是孤然一生而已,可是他怎麽能讓母親死的不明不白,怎麽能讓同生共死的兄弟死的不明不白!
展翼也是歎了口氣,他是天天看著他哥抓狂的模樣心疼呀!
“哥,那我先下去了,你小心著點伊芯兒吧。”
位於江城人人路的情岸咖啡廳裏,寧馨早就坐在位子上候著了。
她對麵還坐著——厚臉皮跟著她出差到江城的姚修遠。
“我說,我約了貝貝聊聊天的,你怎麽也要跟來,你就不能在招待所裏呆會兒嗎?”
“我一個人無聊,正好我也約了莫揚不成嗎?”
寧馨翻了個白眼,郝貝推門進來跟服務員報了寧馨的名字,服務員就領她到了這兒,看到姚修遠也在,郝貝顯然愣了一下。
很快又笑著打招呼。
姚修遠就往郝貝身後看去。
等了一會沒見莫揚就問郝貝了。
郝貝這才知道姚修遠還約了莫揚來著,頓時有些訕笑著道:“我是打車來的。”
說著呢,咖啡廳的門又讓人推開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是伊芯兒。
伊芯兒扭著小腰,踩著細高跟,穿著一身粉色的洋裝,十足的小女生派頭,往訂好的位置走去。
她訂的位置是單人位。
這裏是江城號稱情人咖啡座的最佳場所,因為每個卡座都是半包圍設計,充分的給了客人**權。
寧馨有點小八卦的衝郝貝擠眼道:“你說,花瓶這次約的誰呀?”
花瓶那就是單位裏對伊芯兒好聽一點的稱呼,難聽一點的直接像展翼那樣叫狐狸精、婊子之類的。
郝貝知道伊芯兒的名聲不好,但也沒有接話,橫豎跟她沒關係就是了。
倒是姚修遠有些興趣的道:“看呆會兒誰進來就知道了。”
這說曹操曹操到的節奏,門讓推開了,是莫揚進來了。
郝貝和寧馨一起看向姚修遠。
姚修遠有點尷尬的起起身招呼莫揚,心裏狂汗的想著,莫揚可千萬別在這時候掉鏈子呀。
寧馨早有防備的擰著姚修遠的腰不讓他起來。
好在莫揚很爭氣,報了姚修遠有名號,服務員帶著莫揚走到了這一處。
到了之後就看到姚修遠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馨姐,貝貝,你們也在。”
姚修遠邪笑著看向莫揚:“要不說你跟小貝兒有夫妻相呢,這默契十足呢,都沒通知對方吧。”
郝貝臉上一暗,嘟囔著:“我叫郝貝,你叫我貝貝就成,別叫這麽肉麻行不?”
關於姚修遠這個小貝兒的稱呼,郝貝不知道糾正過多少次了,可是姚修遠依然故我,就是不改,就是與眾不同的這麽叫著。
寧馨跟郝貝坐麵對麵,姚修遠跟莫揚坐對麵,服務員上了點心和咖啡。
男人們則是默默的喝著咖啡,就聽兩個小女人嘰嘰喳喳的說著那些我關痛癢的話。
咖啡廳的門又讓推開了,眼尖的姚修遠看到那進門的人顯然一愣,而後輕笑著提醒寧馨:“老婆,你要看的八卦人物出現了,睜大眼了,別一會看不到了吃虧呀……”
姚修遠這麽一說,其它人都看了過去。
莫揚的臉倏地就黑了。
郝貝的臉色也不自在起來了,她倒沒想到裴靖東是約了伊芯兒的,隻當是裴靖東跟著她來了,有點訕訕的想解釋。
可是服務員卻進帶著裴靖東往他們相反的方向,那個單座的情人位處走去了。
不巧,正是伊芯兒的位置。
姚修遠流氓似的吹了聲口哨,羨慕的調侃道:“得了,還是單身好呀,你看看人家,這樣的尤物吃完還不用擦嘴的……”
郝貝小臉淨白,苦笑了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的差點沒吐出來。
另一邊,裴靖東坐下後就皺了眉頭,這尼瑪的大冬天,伊芯兒那緊身的大紅色打底裙,都恨不得沒穿呢,胸都要跑出來了。
“學長,你來了,我點了這個,你看看喜歡不……”
伊芯兒說著把前麵的茶點往裴靖東跟前推,手也伸過去,那嫩白小手上,指甲染的成豔紅的色澤,跟她的唇膏是一個顏色。
“你有什麽話就說吧,要是沒話說我就走了……”裴靖東可不吃這一套,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伊芯兒也不生氣,巧笑嫣然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呼老太太好像說丁家很有錢,可是我看著也不像呀,呼老太太睡著時,還說了什麽礦的……”
裴靖東深吸口氣,真想把咖啡潑到伊芯兒的臉上去,尼瑪的這是故意勾搭自己的吧。
可是伊芯兒又說了:“呼老太太抱怨說呼弘濟對丁老爺子是別有所圖的,還有呀……”
後麵的話又不說了,裴靖東站起身就要走,伊芯兒卻是跟著起身,撲上去就抱住了他,噘著紅唇,眉眼含春的嬌喃著:
“學長,我喜歡你,隻要你答應我,我也不讓你娶我,隻要你偶爾疼疼我,我保證可以把呼弘濟拉下馬,上去的就是你或者你老子。”
“就你?你當呼弘濟是吃素的呀?”裴靖東不屑的說著就要推開伊芯兒。
可是伊芯兒卻是抱他抱的緊緊的說道:
“就我,我都知道你老子有問題,如是不是呼弘濟上位,就是你老子上去,現在你老子什麽樣的下場,你沒看明白嗎?難道你就真相信呼弘濟的正直無私,那他為什麽要阻止你跟郝貝在一起?”
也不知是伊芯兒那句話說到點上了,裴靖東沒再推開伊芯兒。
而這一幕全都落在了對麵看好戲的四個人眼中。
“咳,那什麽,我去個洗手間。”姚修遠輕咳一嗓子這麽說著,眼晴卻是看向莫揚的。
莫揚會意的也站起身來:“走吧,一起。”
寧馨不屑的冷哼一聲,嘁,大男人一起上wc,搞基呀!
郝貝則是盯著麵前的這杯咖啡,琢磨著這咖啡怎麽就這麽苦呢,加了方糖的,還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