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報應啊,一寧的父親

一直到坐上回程的飛機,郝貝看著前派坐著的萬戰夫婦,心中還不免唏噓一番的。

你知道她本來都做好準備,實在不行就說了有人要害萬雪的事兒,還有萬雪現在植物人的事兒。

可是……這事兒說了,對裴家也不好,她本著先以王二的和賀子蘭的事來說服兩位老人的。

隻是沒想到,一個艾米就把所有的事兒給搞定了,郝貝側身去看艾米。

艾米坐在靠窗的位置,臉上還有道傷痕,拿著鏡子往上麵補妝呢,連補邊叨叨著:“太太啊,你得跟波ss大人說說啊,我這得算工傷來著。”

郝貝歎氣,她都說了不要叫太太,叫名字就好,可是艾米就堅持,老板的太太就是太太。

“好,一定算工傷。”

想到當時的情況,郝貝就禁不住悶笑出聲,這秘書吧,忒彪悍了點,直接脫了高跟鞋就跟萬戰幹上了,臉上那傷是萬戰拿掃把趕她們的時候劃上的。

而萬戰那臉上也沒落得好,被艾米的高跟鞋給砸了一塊青的。

郝貝現在想想還覺得囧極了,不過還好,終於把萬戰夫婦請出山了。

江城。

裴靖東接過郝貝在機場打來的電話後,手指在桌麵上篤篤的敲著,思量了起來,最後從書架上翻了翻,找出盒茶葉來,也不管好壞,拿了就往外走。

先去寧馨那兒,問下秦立國這一上午有重要事沒,得知沒什麽重要事,就吩咐寧馨,輕易的別敲門進去。

篤篤敲了門,等聽到請進二字時,才推門而入。

秦立國抬頭看了一眼,說了聲音坐,又低頭處理文件了。

裴靖東走到辦公桌前,拉了張椅子坐下,砰的一聲把那盒茶葉放秦立國桌上:“領導請你喝茶。”

秦立國抬頭失笑:“你小子,有事求我吧。”

裴靖東臉不紅氣不喘的奔目的地:“貝貝帶著萬戰夫婦過來了,下午到,我想跟領導請個假來著……”

秦立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請假,你的上司又不是我,需要跟我請假麽?”

裴靖東尷尬的嘿嘿笑著,這個事兒,真不怪他成麽?

他跟秦立國不同,秦立國就是一純粹的軍人,身無二職,最多是協助他們查內奸的事情,當初他們兩兄弟加入影子隊伍時,秦立國就曾反對過。

用秦立國的話來說,不管是做什麽樣工作,做好本職,那就是對國家和人民最好的回報。

而秦立國自己這些年也一直是這樣做著的。

但裴家兩兄弟當時怎麽著都要去參加內部的考核,當時秦立國就攔著的,惜才唄,在他手底下,那得多好啊……

可惜了,最後還是沒能攔得住,你說但凡當初聽他的,那還能出事兒麽?

“領導,主要是那個王二德要是知道萬戰夫婦來了江城吧,那就不好辦了……”裴靖東笑著打開茶葉拍馬溜須的去倒水泡茶。

秦立國享受著他的殷勤,笑著抿了一口,品了品道:“這茶啊,就不是這樣泡的,你小子總是偷懶,這要是……”

說到此,看到眼前人變了臉,也就沒再說下去了,又喝了一口拽回正題。

“南華那邊一會兒去個電話,找人絆住王二德。”

裴靖東的臉色緩了緩,點頭道謝,這就要走……

秦立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搖頭拿起電話拔了個號碼去南華。

裴靖東去接的,艾米負責把人交到裴靖東的手上,就直接轉下班飛機回江州了。

萬戰黑著一張臉,主要這老頭兒暈機,一路上都難受著呢。

萬戰的妻子倒是看著裴靖東,左右的打量,最後來了句:“你是裴家的小小子吧,小時候我還見過你的,你記得不……”

裴靖東怔了怔,笑說:“阿姨,您認錯了吧,你可能見過我弟弟,他小時候在京都生活過一些時間,我跟父親早就去江州了。”

萬戰不悅的訓著妻子:“老了老了,老眼昏花,還總愛亂認人,你看看你認對一個了麽?”

萬戰的妻子也回了兩句嘴,一行人往外走。

因為是晚上了,先給安排在秦立國的家裏住下了。

本來就是看在秦立國的麵子上的,這不來了之後就直接在秦立國的家裏住下了。

人家也不是空手來的,帶了些自己醃製的鹹魚。

秦立國見到老領導,心情格外好,也不見外,直接就收下了,晚上本來說出去吃的,但萬戰妻子就說她來做,做個家常菜吃就好。

就在家裏做飯吃的,秦汀語這就不樂意了,好好的家,被兩個漁民一進來,就弄的又腥又臭的,一張臉拉的跟個苦瓜似的。

萬戰妻子在裏麵做菜,秦立國跟萬戰在客廳裏喝茶,就聊些過去的隊裏的事兒,聊的也是暢快,就是秦立國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從樓上來來倒茶,又重重的放下茶杯,各種的甩臉子。

秦立國那是強忍著沒抽她的,家裏來客人,你不招待就算了,還這樣不懂禮貌。

笑著說孩子從小沒媽媽不懂事兒這的那的,萬戰也沒說什麽話,萬戰妻子在廚房裏喃喃自語,瞅著就不像是小柔那孩子生的。

那丁柔當年可是隊裏有名的笑姐,見誰都笑眯眯的,讓人看了心情就能好上三分的。

這個女兒,你瞅瞅……

不過這是人家的事是人家的事兒,他們自己的女兒都沒弄好,也說不上別人家的事兒。

更何況,這還是住別人家呢。

郝貝回了裴家,就坐萬雪跟前,跟萬雪說呢,說你爸爸媽媽來了,萬雪啊,你要想你爸媽了,就醒過來好不好啊?

沒用,說什麽都沒用……郝貝說著說著就哭了,你說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了……

裴靖東倚在門口,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裏安慰著:“貝貝啊,咱們盡力了不是麽?要是萬戰夫婦能同意,咱們就養萬雪一輩子成麽?”

郝貝哭著點頭:“恩,那說好的,咱們就把她當親媽媽一樣的照顧到老。”這是他們欠萬雪的。

“恩,好,以後咱們家,你說了算,好了,別哭了,跟我說說有什麽好玩的……”裴靖東哄著郝貝。

郝貝想了想,就說裴靖東那個秘書可真好使,把當天幹架的事兒說了下,就說特別的膜拜艾米那樣的……

裴靖東笑笑的聽著,而後問:“那你學到點什麽了麽?”

郝貝愣了下:“什麽意思?”

裴靖東點點她的小額頭寵溺的說了兩個字:“變通。”

郝貝重複了變通二字,那小腦袋瓜子真是轉的快,當下就明白裴靖東的意思了,恩恩的點頭,抱著男人就使勁的親了一口:“老公,謝謝你……”

而後裴靖東就說了,其實本來可以讓艾米一個人去就能搞定這事兒。

他之所以讓郝貝跟孩子們一起去,就是想給他們上一課。

不過郝貝有點不高興了:“喂,你是不是把我當小瑜和小曦來著?”

波ss大人見風使舵的本領也不低:“哪能啊,那兩個小屁孩兒,肯定當是去玩兒的,他們才沒我媳婦兒這小腦瓜子聰明著呢。”

郝貝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你要敢把我當你兒子一樣,那我跟你沒玩。”她還沒那麽幼稚來著的。

這小模樣,可是把裴靖東給稀罕壞了,親了一下又一下,心中默默的說著,當然不把你當兒子教育了,那是當女兒似的嬌著寵著的啊。

總之,郝貝心情好,高興啊,當天晚上夫妻生活就特別的協和。

一直到睡前,還都是好心情。

就盼著明天的太陽依舊驕豔,也能順利的搞定萬雪的事兒。

翌日,天剛亮,郝貝就起來了……

早早的去給萬雪洗了臉,這些事兒,平時她也做的,洗臉洗澡什麽的,可是今天不是萬戰夫婦過來麽,所以她就格外的認真,跟網上學了兩手,一邊給洗一邊說著話兒。

“雪寶寶啊,你知道不,你現在待遇比我好呢,人家去美容院裏才能享受到的這種服務的,不對,你就是去美容院也享受不到這種服務的,這可是全國,全世界獨一份兒的,我郝貝親自動手的呢……”

秦家,秦立國的書房裏,電腦上播放的畫麵就這麽清晰的呈現在萬戰夫婦的跟前。

郝貝說的話,郝貝做的事兒,好的不好的,全都在這兒呢。

裴靖東那叫一個汗顏啊,這媳婦啊,那話你別亂說行不……

郝貝說:“嘿嘿,雪寶寶,你知道今天為什麽讓你享受這獨一份兒的了,因為你爸爸和媽媽要來看你啊……我這也是想讓你爸媽看到你好啊……”

還好,郝貝也沒說別的什麽,就是當跟萬雪聊天呢……

萬戰妻子的眼淚早就掉了一籮筐了,萬戰冷哼一聲:“虛偽。”這就是說郝貝說的那些話,就是麵上功夫。

裴靖東皺了下眉頭想解釋,秦立國給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靜。

郝貝給萬雪洗了臉,又化了個淡妝,說怎麽還沒來呢,就要出去看看……

他這剛走,賀子蘭就來了……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啊,你說你這禍害怎麽就沒死呢,活著也不嫌人煩的……”

賀子蘭說著就把一個耳機塞進萬雪的耳朵裏了。

秦汀語是下樓來倒水的,昨晚上讓秦立國給訓了,今天就改光著腳地上走了。

這腳步自然就輕了,書房的門就一條小縫隙,裴靖東在門口的位置,聽到有點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就沒出聲。

秦汀語水也沒倒,就直接上樓了。

到了樓上就給賀子蘭打了個電話,說了萬戰夫婦來了的事兒……

畫麵中,賀子蘭神色有點不好。

而後就變成,賀子蘭就匆匆的走了……

賀子蘭去了洗手間,直接就把那個mp3給衝馬桶裏去了,回屋又換了一個,那裏麵是空的,直接從電腦上下了一些兒歌,就放在桌上了。

郝貝這就到了裴家摁門鈴了。

裴靖東過來開的門,臉色有點不好看,低聲跟郝貝說剛才這邊都看著呢,她說那些話,人家都聽到了。

郝貝囧了囧,拍了下裴靖東,你也不早跟我說的,說了我就不那什麽了……

秦立國帶著萬戰夫婦從書房裏走出來,萬戰的妻子笑著說:“別緊張,你也沒說錯什麽,也沒做錯什麽……倒是……”

想到剛才秦立國說那個就是賀子蘭,那賀子蘭以前不裴紅軍的續弦麽?

能娶這個媳婦的男人就不咋地,這兒子傳承著父親,萬戰妻子看著裴靖東的眼神就不太友善了。

萬雪的事兒,秦立國也說了七七八八的,全程幾乎沒需要郝貝多說話。

情況呢,萬戰夫婦倒是都知道了。

知道了,就跟王二德去了個電話,說他們在江城呢,讓王二德把工作放一放過來。

夫婦倆人就搬去部隊的招待所去住了,就等著王二德過來呢。

王二德掛上電話就傻眼了,這老倆口在漁村,那是連個電話都沒用的,一去兩年,杳無音訊,要不然,他也不能讓賀子蘭堂而皇之在他身邊待著的。

這下好了……

陰著一張臉,給助理說讓查下,是誰把老倆口給弄江城去的。

這邊吩咐完,就接到賀子蘭的電話了。

賀子蘭也是急的,你說她剛才說的話,也不知道人家聽到沒,秦汀語說萬戰夫婦來了,而且還在書房裏看什麽視頻。

當時賀子蘭就盯著萬雪床頭那個鬧鍾,就覺得那上麵的一個小紅點,是不是有點太什麽了啊……

忐忑不安的,就跟王二德打了電話的。

王二德一聽賀子蘭那慌張勁頭,就來氣:“你慌什麽呢,還是你做什麽害雪兒的事了?”

人都是自私的,萬雪今天這樣,王二德也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如果萬戰夫婦對王二德有意見,那麽這問題就大發了,要上升到大層次的了。

萬戰夫婦雖說退下了,沒什麽權利了,但現在多少人看王二德做事,也都看在萬戰夫婦的麵上的。

王二德這些年做下的孽少啊,可以說不頂著萬戰女婿的這個名頭,根本就不需要萬戰夫婦做些什麽,那些他得罪過的人,都能找機會整死他的。

王二德是接完電話就動手往江城,下了飛機都夜裏兩點了,賀子蘭來接的。

倆人坐上車就叨叨的說了一陣兒,然後就直奔招待所去了。

翌日,天剛亮,萬戰夫婦門口,王二德就跪在那兒請罪來了。

早間起來打掃的服務員看著這麽一大領導跪門口,也不是那麽會事兒,就敲門了……

別看萬戰老頭兒老了,耳朵還靈著呢,門口的動靜早就聽著呢。

本來想著就讓王二德跪著得了,這麽多年的女婿,也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早就當兒子看了,也是想著虧欠來著,可是沒有想到……

開了門,飛起一腳,就直接踹王二德臉上了,那一腳,踹的王二德鼻血都出來了。

“爸,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萬戰妻子擰著眉,就說讓進來說,這在外麵像怎麽會事兒。

王二德幾乎是跪著進去的,就沒起來,進了屋就開始說自己的罪,這就是伏首認罪的態度。

,跟賀子蘭什麽關係,什麽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都說的一清二楚的。

這點上,萬戰夫婦也是虧欠著王二德的,因為自己女兒是個傻的,王二德不願意碰也是沒辦法。

那你總不能讓人家一輩子還為著你女兒守身如玉吧。

那麽有原則的萬戰老同誌,之所以一走兩年沒音訊,也就是想著,不管了,管了一輩子,那他們老倆口死了呢,誰還能看著,做人都得求點良心。

你再找沒問題,可是你再找一個,也不能把我女兒給折磨成這樣是吧。

就郝貝說的那些,喝馬桶裏的水,睡地上,這些,那不都是要弄死他女兒的麽?

萬戰妻子每說一句,王二德都抽自己一巴掌,那是真打,對自己一點也不手軟的,沒一會兒,這臉就抽的腫的跟包子似的了。

……

郝貝這邊心急,你說這萬戰夫婦到底什麽意思啊?

這一急,裴靖東就遭殃了……一天被郝貝叨叨八百次的,就說這事兒你看會如何啊?

一通電話,郝貝和裴靖東被叫去了招待所。

萬戰的妻子單獨見的郝貝,就問郝貝你說你打算照顧萬雪,為什麽?

這個為什麽?郝貝還真是有原因的,可是她不能不給裴靖東臉,所以不能說,隻得另尋借口,於是說了她爺爺在京都就收了好些孤寡老人之類的,她跟爺爺一樣,就是想把爺爺做的事兒,傳承下去的……

萬戰妻子一問才知道,郝貝還是丁克難的孫女兒,那好感就是倍增的。

萬戰那邊見了裴靖東,就問了問裴靖東跟郝貝的意思,真要給她女兒養老送終麽?

裴靖東這邊就準備的比較齊全了,他自己養,他真沒那精力,不過錢多有時也不是壞事兒。

艾米辦的這事兒,找的全國最好的私人療養院,休養加治療,他們會像家人一樣,固定的時間去看望萬雪。

事情到底還是有了結果的,萬戰夫婦自己人心裏也明白,女兒這樣他們有責任,他們也想負擔一輩子,早先年早退了沒回鄉下,不就是想守著,怕讓欺負了麽?

可是想想,你說他們死了,女兒能怎麽辦?沒個兄弟姐妹的,就放手了。

之所以連個電話都沒用,就是下了一個決心,是死是活他們不管了,心不疼麽?疼著呢,可是疼也沒辦法!

不得不說,走過一輩子路的人,到老了,想事兒也全乎。

事情總是有個了結的。

萬戰夫婦認了賀子蘭為幹女兒,王二德與萬雪離婚,娶了賀子蘭。

此事兒,萬戰給一些得力的部下也打了電話,就說了這事兒……也算是給王二德留了後路的。

郝貝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噘著一張小嘴,就說萬戰夫婦就不該放過王二德的。

裴靖東搖搖頭,跟郝貝說那一課是白上了,變通啊變通,還是沒悟通。

那不是給王二德留的後路,是給萬雪留的啊。

萬戰夫婦跟著萬雪去了療養院,是蘇韻親自來接的……

送走了萬雪,郝貝這心裏也算是長舒了一口氣,雖然結果跟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樣,但總算是對萬雪好一點的事情。

但是賀子蘭可就慘了!

她想吃回頭草來著,可是萬戰夫婦給她就兩條路,要麽弄死你,要麽你就嫁給王二德。

這間直就是變相的折磨,你當王二德就好伺候了,這間接的被收拾了,就算還頂著萬戰女婿的名義,你以為幹女兒和親女兒能一樣啊。

那氣還不全出在賀子蘭身上了。

當天晚上就把賀子蘭給收拾了,就馬桶裏那水,你給我喝,不喝是吧,打不死你的!

王二德打人,那就往你肚子上的軟肉上打,讓你疼,還沒傷處,賀子蘭敢不喝麽?

掰著你嘴,給你往裏麵灌的。

王二德要的就是賀子蘭的生不如死,沒辦法,你毀了我的子孫的這事兒都沒算清呢,又來這麽一出毀了前途的事兒,不弄死你,我就慢慢的折磨你。

“老公,老公,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賀子蘭癱坐在地上,簡直是欲哭無淚……

但這可不算晚,收拾完你,發泄完了,晚上你就睡地板吧!

這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

王二德也是個陰沉的人,這就在江城這兒住下了,他是管紀檢上的人,就是那兒有問題就去那裏跑那種。

這往江城一住,那可是讓江城軍區的大小幹部都勒緊了褲腰帶的。

賀子蘭這頭三天就沒出屋的,一直養到第四天才出來,出了門就去裴家,去找裴紅軍去了。

剛好把裴紅軍給堵門口了。

“你來我家做什麽?”裴紅軍也是氣啊,你說這女人得多賤,這跟王二德不定什麽時候就睡過的破爛玩意,還當了他那些年的太太。

“老爺,你得救救蘭兒啊,蘭兒喜歡的是你……”

裴紅軍可不信她的,你賀子蘭現在就是一婊子都不如的東西。

賀子蘭見裴紅軍非但不幫她,還落井下石,那就不客氣了:“好啊,你不幫我,你就不怕我告訴別人你做下的醜事兒,偷了老的你偷小的,你作孽啊你!怎麽著,兒媳婦給你生兒子,你心裏美了是吧!”

郝貝剛好下樓,就站在拐角處,就聽到這話了,她懷中帶抱著小一寧。

那個驚的,可想而知了,差點把小一寧都給扔了的,再低頭看懷中的小人兒,那濃眉大眼,虎頭虎腦的樣子,很是眼熟,可不看著就跟裴靖東有幾分帶像的麽?

裴紅軍扯著賀子蘭就進屋,直接去了書房。

一把甩開賀子蘭就罵:“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再敢亂說一句試試看……”

賀子蘭扯開皮了就是要鬧:“我亂說了麽?全家總的就你跟你兒子兩個男人,小語那晚上吃了藥迷糊,看清是你兒子了,你兒子又沒在,你找人看看你這張臉,十個人不八個說你們父子倆長的像啊……不是你還能是誰?”

裴紅軍氣的漲紅了臉:“你少亂說,我做過節育,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賀子蘭笑開了,笑的有點賤:“那節育是真做了,還是假做了,老爺你自己心裏清楚,你不想讓我生孩子,傷我的心,所以說你做了那玩意,可是你念著丁柔一輩子,得不到老的,就上了丁柔的女兒,我的好老爺,這些都是過去了,蘭兒說這些,不是揭老爺你的傷疤,就是跟老爺你提個醒,我要是被王二德折磨的活不下去的話,那死前也得把這些事兒找個人說叨說叨的……”

郝貝就跟定格了一樣的站在書房的門口,這也是讓驚的,手中還抱著孩子呢。

這孩子平時一點兒聲沒有的,這會兒也不知道為什麽,就丫丫了一聲,書房裏人說話的音嘎的就止住了。

郝貝一急就想跑,可是這也來不及,就直接鑽進樓梯間裏賀子蘭以前住過的那間屋子。

裴紅軍開書房門故意晚了一分鍾,因為這事兒,懂事兒的人你便是聽到了也不會說出去。

賀子蘭可是不怕的,還想抓到是誰偷聽的,就要治一治發泄下她這沒處撒的火呢。

郝貝緊張的在門後麵站著,就怕裴紅軍和賀子蘭會找到她。

這種偷聽的事兒,果斷的就不適合她,可是她算是聽明白了,這孩子十之**就是裴紅軍的了。

這給她氣的,就真想衝出去,把裴紅軍給滅了的。

連帶的看著小一寧都有那麽一點不舒服了……

好在,裴紅軍和賀子蘭也沒在屋子裏找人,倒是說出去說,兩人就一起出門了。

郝貝在屋子裏又呆了一會兒,看著懷中讓她抱的緊的臉有點紅的小一寧,心中又是一陣歉疚,這就是個孩子,別管是誰的,孩子有錯麽?

勸自己誰都會,勸得進去勸不進去就是兩說了。

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聽了聽才鬆口氣的走出去,這算是脫離危險了,她發誓下次再也不敢這樣的蠢事了。

但背後發冷,這給她驚的,倏地一轉身就看到樓梯間邊上那處放帽架的後麵走出來一人。

這尼瑪的偷聽也分級別的,自己跟柳晴晴一比那就弱暴了的。

這尼瑪的,敢情自己剛才那一通躲,躲開屋裏的人了,沒躲開這背後的柳晴晴!

柳晴晴臉色不太好,盯著郝貝手中的孩子,像是在看什麽怪物一樣,反正各種嫌惡的神色。

“郝貝,你都聽到了,知道裴家是什麽樣的家庭了吧,都說大家族裏齷齪的事兒特別的多,以前我不相信伯,但是進了裴家的門我就信了……”柳晴晴叨叨的說著,臉色的神色也是一種悲切的。

“……”郝貝沒吱聲,其實很想為柳晴晴這話點個讚。

“郝貝啊,這些事兒,千萬別跟任何人講,裴家完蛋了,你不好過,我也不好過……”柳晴晴這麽說著,臉上的神色讓人分辨不出真偽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不能跟任何人說,倒是你記得你今天說的話,不要亂說才行。”郝貝扔下這麽一句話,轉身就要出去。

剛走兩步,就聽柳晴晴哎喲一聲。

郝貝回頭,就看到柳晴晴跌在地上了。

柳晴晴身上穿著一件v領的家居服,這麽一摔,特別技巧的就把自己的傷處給摔出來了,郝貝驚的睜大了眼,臉也有點紅。

鎖骨那兒是一個血牙痕,這……尼瑪的要不要這麽**啊。

柳晴晴卻哭了,跟個淚人一樣訴苦呢。

“郝貝,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男人那樣溫柔的,你看看我……”

說著一撩就把衣服給掀開了,裏麵是真空,那胸前身上,全都是血痕,還有煙頭的傷痕……

不該同情的,但這種時候,任誰看了柳晴晴身上的傷痕,也都會乏起一股憐憫之意。

“柳晴晴,路是你自己選的,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

柳晴晴嗬嗬的笑了兩聲:“沒事兒,我就是難受,沒個說話的人,這些事兒,也不能跟別人說,就跟你說說了,反正這也算是咱們之間的秘密不是麽?你沒聽說過有秘密的人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朋友?

郝貝特別想笑,自己要跟一個天天聽牆根的人成為朋友麽?

果斷的轉身走掉,就不接她的話茬。

柳晴晴猛然拔高的聲音又在郝貝的身後響起……

“郝貝,你不想知道是誰害萬雪的麽?”

郝貝腳步一頓,她想,她也隱隱的知道是誰,是裴靖東維護著的人,除了裴紅軍還有誰。

“是裴紅軍,我親耳聽到,因為萬雪也偷聽到了他做過的齷齪事了,他怕萬雪會傻的說出來,所以就下手了,用的藥是蘇韻研製出來的,可以讓人死的莫名奇妙……”

郝貝一步快過一步的出了屋子,感覺身後就像是地獄一般,太可怕了。

隱約的知道,跟真正的聽到答案,那完全就是兩種心情,以前對蘇韻那點兒好感也全無了。

她相信柳晴晴說的,除了裴紅軍,裴靖東不需要維護其它人到往他自己頭上砸磚頭的。

這事兒,怎麽辦?

郝貝不知道,就回了丁家,縱然有呼小筠讓她討厭,但方薔薇還是她親媽的。

見她抱了小一寧回來,就趕緊給接了過來。

可能是因為呼小筠要生了,方薔薇就特別的喜愛小孩子,對著小一寧那是樂嗬嗬的哄著得心應手的。

郝貝有點累,就回自己屋裏去睡會兒的。

可是到了二樓,才發現,她的屋讓人給占了。

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屋讓收拾成了嬰兒房,心中有點堵堵的。

方薔薇這才想起來郝貝房間改成嬰兒房的事了,趕緊就上來,解釋著說是呼小筠一定要這樣做的,不是她的意思。

郝貝擺了擺手,跟方薔薇說她就是想休息一下。

最後去了方薔薇的房間,就睡沙發上,睡別人的床,她也沒這愛好。

方薔薇也有些時間沒跟郝貝好好說話了,就抱了小一寧在**半躺著問郝貝是不是裴家人對她不好了啊……

郝貝忽然就想她郝媽媽了,當初她姐郝豔出嫁後一回娘家,郝媽媽就這樣問的。

有些動容,就回了話,說裴靖東對她很好。

方薔薇歎了口氣,知道郝貝心事重,也沒細問,就勸著說啊,不該咱管的事兒不管就對了……

郝貝忽然就想到偷聽來的話,心裏就特難受,就問方薔薇,這孩子你看長的像秦汀語麽?

方薔薇就細細的打量著,有些孩子從小就長的像父母,有的就不像,這小一寧也看不出來長得像誰。

郝貝就說你看她眉毛的眼晴。

經她一提醒,方薔薇就說了句:“還真有點裴家人的特質呢,怪不得叫裴一寧。”

郝貝的臉一黑,從沙發上坐起來,抱著小娃兒就要走。

這給方薔薇晾的,也不知道怎麽了,自己說錯話了……

郝貝抱著小一寧也沒去別的地兒可去,就跟裴靖東打電話,讓裴靖東來接她一下,一起出去下。

裴靖東掛了電話,也不知道什麽事兒,不過老婆有吩咐,他還是很快就過來了。

郝貝的臉色不太好,明明早上自己去上班時,還不是這樣的,這是誰給她氣受了。

“怎麽了?”

郝貝是個心裏藏不住事兒的人,要打以前,她早就直接問了。

可是這會兒,隻是說心裏煩讓裴靖東帶她出去走走。

裴靖東就開著車,想著去哪兒走走呢,郝貝就四處看著,看到一處看起來還算幹淨的酒店,就讓停車。

裴靖東一看是酒店,以為要吃飯,就停了。

等他停好車,進去,郝貝都開好房間了。

總統套房,以萬起價的那種,郝貝拿著裴靖東的卡不客氣的就刷了。

沒辦法,她得找一個安靜的,足夠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

錢花的多就是好,這一層,就他們這一間客房,沒有允許連服務生都不能上來的。

郝貝進了屋給小一寧喂了點奶粉,放她在大**,就瞪著眼看著。

波ss大人,四處看了看,覺得這屋子安全**方麵沒有問題,這才走過去,抱了郝貝就要往**撲的。

郝貝這會兒可沒以讓撲的心情,被壓倒了也是吭都沒吭一聲的,隻是那一雙靈眸睜的大大的,眼中帶著深深的探索。

這麽純潔無辜的大眼喲,讓他有種自己是禽獸的感覺。

輕親著她的眉眼想讓她閉眼,不然他不好下手啊。

可郝貝就是不閉眼,那眼神就跟雷達一樣,弄的裴靖東那點兒心情也沒了。

“裴靖東,你說那幾分鍾的快感真的重要到可以讓一個犯罪麽?”

波ss大人臉黑了,敢情是嫌他時間短了是吧!

親不死你的,往死裏的親她,折騰她……

郝貝是一個矯情的人,但在**這方麵可是一點兒也不矯情,所以他們在這方麵一向都是和諧的,粗暴時兩個人是相互的,溫柔時能柔的滴出水來。

她動情了,她喜歡這個男人,也可能是愛,身體上更是臣服於這個男人的。

“有孩子在……”最重要的一刻,看到邊上還有睜著眼遙小一寧。

郝貝就不樂意了,裴靖東歎口氣,擄起她直接去了邊上的沙發上。

……省略……

郝貝覺得自己這腰準得斷了,這尼瑪的當她是雞蛋呢,前前後後的折騰不說,還沒完沒了的。

有些時候,適度這個詞兒太重要了。

以往他們是和諧的,因為配合的好,基本上雙方都能滿足了。

但今個兒,男人那就是跟郝貝說的幾分鍾這三個字較上勁了,往狠了的折騰。

直逼的郝貝都哭啞了嗓子,才問她是幾分鍾麽?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這才算是放過了她。

郝貝喘過來氣抱著裴靖東說:“真舒服。”

裴靖東樂了,這是對男人最好的嘉獎,頓感有點飄飄然的。

可郝貝馬上就來了一句讓他黑臉的話。

郝貝說:“裴靖東,你會為了這種舒服的快感去犯罪麽?”

郝貝又說:“我不會,就是舒服死,我也不會為這種快感去犯罪。”

裴靖東這才意識到,郝貝今個兒是有事兒的,不是單純的想跟他開個房在酒店裏來一場纏綿的。

“裴靖東,你能給我一句實話麽?一寧是誰的孩子?”郝貝直接問了。

裴靖東黑著臉沒回話,就覺得這事兒咱能不糾纏麽?而且剛剛纏綿完,為什麽要去說這樣的話題。

“裴靖東,你為什麽給秦汀語一半的裴氏,那是你母親留下來給你們倆兄弟的,以後的繼承人是你們的孩子,可是你給了秦汀語一半,為什麽?”

這些疑慮早就存在郝貝的心中了,她以為是因為丁柔的事兒,對秦汀語的補償,可是現在看來,怕不隻是丁柔的事兒吧。

裴靖東舔了下唇,解釋著……就說是因為對秦汀語愧疚了這的那的。

“裴靖東,你還要騙我到什麽時候,一寧是你妹妹對吧,是你爸跟秦汀語生的對麽?”

郝貝幾乎是吼出來的,腦袋裏亂亂的,如果一寧是裴紅軍的孩子,弗瑞德又讓她照顧一寧,那弗瑞德跟裴家,或者說跟裴紅軍是一種什麽樣的關係?

裴靖東這麽維護著的,弗瑞德也這麽維護著的……

抓了把頭發,她快讓這些給折磨瘋了的。

“裴靖東,你告訴我吧,我聽到賀子蘭跟你爸吵架的話了,她說一寧是你爸的孩子,是真的麽?你告訴我,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

裴靖東語氣有點煩,坐起來,看著郝貝冷冷的說:“是誰的有區別麽?你不是很喜歡一寧麽?就當是個無父無母的孩子不好麽?”

“可她不是!”

“那你想怎麽樣,你想讓我說裴一寧其實是我妹妹麽?”裴靖東高聲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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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的關心,靜哥已經好點了,不用吃止疼藥,還有點疼,但可以忍住了,就一點兒不好,嘴巴還是張不開,就隻能吃稀飯啊,看到家人在吃菜啊肉啊,給我饞的,等我好了,一點多吃點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