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245 不要叫我爸爸,發現了新大陸

袁高找郝小寶,呼小筠能不知道嗎?

郝小寶這兒剛掛了電話,呼小筠就問了:“誰的電話?”

這呼小筠從回來後,就默默無言的,天天拉著一張臉,一句話也沒說過,任憑郝小寶十八般武藝使盡呼小筠都沒吱過一聲的。

如今問這麽一句,郝小寶就扒拉扒拉跟個哈巴狗似的開始討起主人的歡心了。

郝小寶這兒還喃喃的說著:“你說是袁高怎麽就抽上癮了呢,這又不是大麻……”

他這豬腦子是想不到這煙裏會有問題的,可是呼小筠卻是憶起袁高那天鼻涕泡泡直冒的慫樣……

你知道呼小筠之前在夜場那些地方呆過,也見過楊清毒癮犯時的模樣,瞬間就樂了起來。

呼小筠白了郝小寶一眼,道:“給袁高打電話,說你給他弄。”

“不行,上次小姑父都送給我們三條了,這次不可能再給了……”郝小寶驚呼著。

呼小筠的眼晴裏全都是對郝小寶的鄙視之意,凶神惡煞的怒視著他:“怎麽著,孩子丟了,你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我就這給你生孩子的工具是不是啊?”

說著還往自己的肚子上捶打著,簡直就是耍潑,可是郝小寶個奴性喲,一見這場景,就趕緊去哄。

“好,好,我打我打還不行嗎?”

就這樣給袁高回了個電話,應下了這事兒……

這邊剛打完,呼小筠就讓他給方葵去電話,郝小寶的臉皮還是有點薄的,怎麽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管方葵要東西。

可是呼小筠讓打,他也得趕緊打不是嗎?

就給方葵去了個電話,方葵接到電話,那語氣和態度好得不得了的……

直接說讓人給送醫院去,呼小筠這時候接過電話,開口道:“小姑父,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小姑姑回來,你也沒回來,這是在哪兒呢?”

這柳晴晴也不知道能帶給方葵多大的驚喜,這些天方葵其實一直都在江州呆著的,陪著美人兒遙控著公司,別提有多瀟灑了。

“小筠?”方葵怔了怔,隨即打起了精神來應付。

呼小筠讓郝小寶出去給她買點東西,就把人給支走了,等人一走,呼小筠就開口了:“小姑父,我要你這次給的煙加大用量……”

方葵這邊半晌才嗬的一聲笑了。

“嗬,小筠,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呢?”

“小姑父我相信你聽得懂,你放心,我比你還要期望郝小寶出事兒,我比你還要期望郝貝能死的妥妥的,你放心郝貝很疼她這個便宜弟弟的,到時候出了事兒她肯定會管的……”

如此這般,方葵還有什麽好說的,達成協議掛了電話,就吩咐人去辦了……

完全就不知道這是著了呼小筠的道了。

呼小筠的目標很簡單,她要袁高的兒子,別管為什麽,就算知道那不是她的兒子,她也要……

因為那孩子裹著她的奶吸吮著時的模樣,讓她異常的滿足……

方葵的煙這次還是送的很快,直接給送家屬院了,打的郝小寶的電話……

呼小筠讓郝小寶去取的,取完沒有立馬給袁高,反倒是問郝小寶為什麽不抽?

郝小寶不敢抽啊?上次一抽呼小筠就鬧了,他還敢抽才怪呢?

呼小筠得知是這個理由,簡直恨的牙根癢癢,你不要以為呼小筠是喜歡郝小寶才要給郝小寶生孩子的。

不可否認,在夜店的那些日子裏,郝小寶曾感動過呼小筠,可是呼小筠更多的是嫉妒,嫉妒郝貝的幸運,嫉妒郝小寶口中那個什麽都好的妻子劉秋蔓,她也想成為那樣美好的人,所以她搶了郝小寶……

搶了郝小寶報複了郝貝,又報複了呼弘濟和方薔薇,呼小筠就是這樣想的。

如今,孩子沒了,她恨,恨呼弘濟,恨呼老太太,恨郝貝,恨郝小寶,恨所有的人……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得為她的孩子買單一樣的恨著!

這種恨意是無理取鬧也是無厘頭,更是一種自我欺瞞的發泄。

“小寶,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壞啊,你看我那樣對我奶奶……可是你知道我有多恨嗎?那是我和你的孩子,我甚至連他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不知道啊,小寶,你知道嗎?他們劃開我的肚皮的時候,我知道的,可是沒有麻藥啊,我疼暈過去了,我疼啊……小寶,小寶……”

呼小筠這一聲聲的哭喊著,直哭的郝小寶的心都要碎了。

呼小筠惦著腳去親郝小寶,親著他說著:“小寶,我想為你生個兒子,我想的,我們再生個兒子,現生個兒子好不好?”

郝小寶再不濟也是個男人,特別是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是很強烈的,稍一撩撥就會情動,這郝小寶懷孕後,他就成和尚了,偶爾用用五指姑娘吧……

所以這會兒熱血沸騰的不得了,要不說郝小寶這就是讓慣壞了的,你說他多愛呼小筠,其實也不見得吧,呼小筠這也才剖腹產才不到一個月呢,按理說就是月子都沒出。

就這麽地,一切熱火朝天的進行著……

呼小筠恨啊,這些恨,全轉換成撓的郝小寶一身的血印子,可是男人有時候賤皮子,反倒以為這是愛的象征。

事後,呼小筠主動為郝小寶點了一根煙,纖聲細語的說著話……

郝小寶覺得人生就這樣圓滿了,那圓滿了,那些心裏想的,盼的,全都在懷中了一樣,滿足的跟呼小筠保證著:“甜甜,我會對你好的,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呼小筠心裏不恥的想著,就你,拉倒吧,別被玩死了都不知道的。

可惜啊,郝小寶沒有讀心術,讀不出懷中這軟語曖香的女人的蛇蠍心思……

你看著秦立國該上班上班,跟沒事人兒一樣對嗎?

可也不盡然,寧馨就發現領導這眼底下的青色是越來越重了。

實際上秦立國失眠了,徹夜徹夜的睡不著,隻要一閉眼,眼前不是郝貝就是妻子丁柔。

秦立國細數著他跟丁柔在一起的那些時間,丁柔認識郝政國的時間比認識他都早,他們怎麽認識的他不知道,可是卻知道丁柔每次提到郝政國都是一臉的喜悅。

有些事兒,就不能細想,細細一推敲,秦立國就黑了一張臉。

那個埋在丁柔墳地邊上的無名者墓碑,是誰的?

是湊巧,還是?

所以秦立國找上郝貝了。

血紅著雙眼,還喝了一點酒,不喝酒,他沒這個膽來問啊。

別人都以為他秦立國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可是這個漢子心底最柔軟的一塊地方現在讓人給戳的稀巴爛,那些曾經的美好,仿佛都成了雲山霧繞,甚至他都懷疑那些美好是不是都是自己憑空想像出來的。

郝貝見到秦立國時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啊?胡子拉茬的不說,簡直就成了熊貓眼了,衣服也好像幾天沒換了一樣的皺巴巴的……

還一身的酒味,郝貝最討厭男人喝酒了,裴靖東現在都很少喝,就算喝也會在洗好澡換完衣服刷完牙再出現在郝貝跟前。

“有事啊?”郝貝淡淡的說著,低頭看表,她還得趕去接孩子呢。

她這是讓堵在學校門口的了。

寧馨在後麵跟著呢,無奈的歎氣,走過來跟郝貝說:“貝貝,我幫你接孩子行嗎?你跟領導先車裏坐會兒,等我一會兒……”

秦立國一直沒說話,就是一直血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郝貝,好像盯著待捕的獵物似的。

郝貝想說不,可是寧馨卻先一步的往學校裏跑了。

到底是沒忍心,再加上好奇秦立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的。

郝貝走到車子邊,坐了進去。

誰會妨秦立國直接坐在駕駛座,開上車走了……

寧馨還沒進校門呢,一回頭就看到這一幕,那叫一個驚啊,完蛋了,不會出什麽事兒吧?

寧馨也搞不懂秦立國對郝貝是個什麽意思?

以她來看,包括很多人都私底下說過,就是秦立國看上郝貝了。

寧馨起初也這樣以為,可是慢慢的打消了那一想法,如今這樣……喝酒了找郝貝,再把人給擄走了,這能讓她不多想嗎?

急的那叫一個團團轉的,就怕出點什麽事兒的。

故而接了孩子們之後,秀眉都緊緊的蹙成一團,連孩子們跟她說話,她也沒聽到,隻顧想著怎麽辦呢?

“寧阿姨,我媽媽呢?怎麽是你來接我啊?”裴瑾瑜抬頭又重複了下剛才的問話。

可是寧馨還是沒聽到一樣的,一手拉著一個孩子,無意識的往前走,連前麵都是紅燈了啊,她還在走,要不是裴黎曦兩兄弟齊齊的停住腳步,寧馨沒準就這樣闖紅燈了呢。

“啊,怎麽了?”寧馨終於回神,問了一句後,才驚覺是在紅綠燈的路口,趕緊收回前行的腳步,尷尬的笑了笑說:“啊,紅綠燈了啊,阿姨就是考下你們知不知道遵守交通規則,記住啊,紅燈停綠燈行黃燈來了等一等……”

裴瑾瑜低頭不雅的犯了個小白眼,心話兒——寧阿姨你好幼稚有木有啊!

裴黎曦則是想得有點多,第一媽媽沒有說讓別人來接他們;第二老師說讓寧阿姨給媽媽打個電話時,寧阿姨說媽媽現在忙沒法打,最後是他們認了寧阿姨,老師才放行的。第三,如果是媽媽讓來接的話,媽媽一般會提前給老師打個電話的;第四,寧阿姨好反常……

在裴黎曦小娃兒羅列了一大堆的問題之後,過完馬路就指著對麵的kfc,說想去吃漢堡包。

寧馨正愁著這麽早送孩子們回去,要是遇上裴靖東了,她怎麽說郝貝的去向啊?

這領導真是扔給她一個大難題啊。

聽裴黎曦說要吃這個,自然就欣喜的帶著娃兒們去了。

裴瑾瑜則是疑惑的瞅了哥哥一眼,哥哥不喜歡吃這個的,是有一次哥哥悄悄的跟他說的,去吃過的幾次,都是給媽媽麵子才去的。

寧馨去點餐,裴黎曦和裴瑾瑜坐在位置是等著,就在寧馨的眼皮子底下,裴黎曦笑著跟裴瑾瑜說:“小瑜,一會我們跟寧阿姨玩個遊戲……”

“啊,什麽遊戲?”裴瑾瑜亮了一雙靈眸,他最喜歡玩遊戲了。

裴黎曦笑著說:“捉迷藏。”

裴瑾瑜皺眉頭,覺得這遊戲不好玩……

裴黎曦卻笑著解釋:“這是換裝捉迷藏,一會兒呢,你這樣……”

裴瑾瑜聽得眉開眼笑的,連聲說:“好啊,要玩要玩……”說罷,又可憐巴巴的看著裴黎曦問:“哥哥,你會不會有危險啊……”

裴黎曦伸手摸了下弟弟的頭發笑:“傻小瑜,哥哥是萬能的,放心吧。”

裴瑾瑜眨巴著星星眼,衝裴黎曦笑:“小瑜也是萬能的。”

裴黎曦也知:“對,小瑜也是萬能的,那萬能的小瑜,從寧阿姨回來時,我們的遊戲就開始了好嗎?”

寧馨這兒心煩著呢,買了吃的沒拿吸管,還買成冰的了,郝貝說過小娃兒們不可以吃涼的東西,特別是裴瑾瑜不能吃,剛才小娃兒們也說過了。

無奈,寧馨又去買,裴黎曦這時候開口說要去小便。

寧馨看了眼wc的位置就在門口,她也能看到,就讓小娃兒去了……

等她買完東西回來,裴黎曦回來了,裴瑾瑜要去……寧馨就讓小娃兒去了。

就這麽地,一會兒一換的,這個去完那個去……

寧馨也是心思沒在這兒,就一直看著手機,想著秦立國趕緊打個電話過來,別把郝貝給怎麽地了啊……

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小娃兒其實一直都是一個人,不過是表情換了換……

裴瑾瑜小娃兒鬱悶壞了,哥哥到底什麽時候才回來啊?他吃了兩個漢堡包了,撐死了的……

再說裴黎曦小娃兒,出了這兒,直接就去學校了,本來可以直接給爸爸打電話的,可是他想著別沒什麽事兒,再吵著爸爸了的。

學校的警衛室裏看門的老伯都認識他們,也認識郝貝。

所以裴黎曦想打聽點事兒,很容易。

其實警衛老伯也是遠遠的看到,就照實的說了……

裴黎曦一聽就皺了眉頭,能讓寧馨阿姨跟著來的能是誰啊?

這電話就打給裴靖東了,裴靖東也是下班了,不過在跟呼弘濟談事情呢,就接到孩子的電話了。

原本還帶著淺笑的眉眼聽完小娃兒的話之後,傾刻間就變成黑碳了。

掛上電話就跟呼弘濟說了:“秦立國去找郝貝了,把郝貝帶走了!”

說這話時,那都急得不行了。

呼弘濟則是淡淡的哦了一下,沒什麽反應一樣,裴靖東就急啊:“我去找他們……”

呼弘濟覺得裴靖東一點也沉不住氣,皺著眉訓斥著:“你這是急什麽呢,那秦立國能對郝貝怎麽樣啊?是吃了她,還是殺了她啊?”

“……”裴靖東啞然,覺得呼弘濟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呼弘濟就細細的跟裴靖東說,就說啊,這有些事兒,你得穩住了,不然不行……

裴靖東到底還是沒穩住,出了辦公樓就給郝貝打了個電話。

彼時,郝貝還坐在車上跟秦立國說著話。

這車開的她怕啊,而且秦立國還是酒架,你說她怕不怕的……

警報開著,一路暢通無阻的就上了高速,高速上也是警報閃爍著,加足了油門的開。

“老公,我……”郝貝一接電話就差點哭了,前方秦立國聽到她的話,又是一陣加速,寧馨這車是跑車啊,本來單位的公車沒這麽好的,可是姚修遠人家不差錢,直接給捐了輛跑車當公車。

這速度那是一流的,就感覺到車窗外呼呼的一陣風似的,就奔出老遠了。

“貝貝,別急,跟我說,你在哪兒?”裴靖東穩了穩神,沉聲的問著。

郝貝就說在車上,秦立國一直在開車,太快了,連這是哪條路,她也看不清的……

裴靖東又問是在什麽車上,郝貝知道這個啊,就說了在寧馨的車上……

裴靖東沒讓她掛電話,就直接的用另一部手機開始打電話,讓查寧馨那部車這會兒走在哪兒的?

因為有警報也有衛星定位,所以查到的很快,得知是在往南華去的高速路上時,裴靖東的臉色大變……

南華,那是丁柔的墓地所在處,秦立國帶著郝貝去南華……莫非是要告訴郝貝?

“貝貝,你把電話開免提,我有話跟秦叔叔說。”

裴靖東吩咐著郝貝。

郝貝按裴靖東說的做,她都快嚇哭了,這發神經的,也不帶這樣的,要是出個事兒怎麽辦?

免提開了,裴靖東的聲音從手機話筒裏擴散開來。

“秦叔,我記得小柔阿姨懷孕時,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不求我的孩子是天才,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隻想讓他開心快樂的長大……”

不知為何?郝貝聽到裴靖東這話,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就是怎麽也控製不住的那種。

秦立國冷哼一聲對著電話說:“嗬,我老婆說過的話,還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說罷,一伸手,把郝貝舉在他耳邊的電話給抓過來,就摁了關機。

郝貝默默的坐在後座,也不急了,橫豎她急也不管用的。

裴靖東兒趕緊去找呼弘濟。

呼弘濟聽罷,沉思了一會兒,才說:“你開車帶著人,去墓地吧。”

彼時,裴靖東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秦立國開著的車到了南華都是晚上了,這麽黑的天啊,就直接把車給開墓地去了。

等車子停下來,郝貝下車就開始狂吐,高速上一路還好,這到南華後,不是高速,晚上車雖不多,但那一會急刹車甩一下又一下的,還是讓她暈得不成樣。

秦立國等郝貝吐完了,才拽著她往墓地走。

這是私家墓地,就是晚上也有人看著的,人家也認識秦立國,直接就放行了。

郝貝邊走邊腹誹,這是神經病啊,大晚上跑墓地,嚇不死個人的。

“郝貝,我希望你一會能說實話。”秦立國啞著嗓子說了這麽一句話,任郝貝怎麽問,也沒後話了。

一路跌跌撞撞的被拽到了丁柔的墓碑前,借著月光,郝貝還能看到夜幕下那照片上女子如花的笑顏,眉眼彎彎的模樣很是熟悉……

像是……郝貝還沒來得及細想,秦立國就指著邊上的無名者墓碑說:“郝貝,你說你是不是得給你親爸立塊碑啊,就這麽無字碑是不是太不孝了啊……”

郝貝這會兒腦袋有點短路,張嘴就來:“這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我有心意就成了,這麽多年我……”

說到此,才看到秦立國那張臉上扭曲的怒容,那眼神如深山的野獸般,恨不得撕吃了她的……

郝貝感覺到疼,秦立國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抓住了她的肩膀,周邊是陰森森的夜風,眼前是秦立國吃人般的眼神,郝貝莫名的委屈了起來……

當初她就說這樣不合適,可是方薔薇就非得把這墓碑弄這塊來,看吧,讓人家知道了……

“郝貝,你和你的父母把我秦立國當成什麽了啊?當成什麽了啊?”秦立國很想一巴掌拍死郝貝,可是他下不去手,對上郝貝那雙晶亮的黑眸時,他的怒火好像都變得可笑了起來。

一把推開郝貝,哈哈的狂笑了起來。

“你們,一個個的,把我秦立國,當成什麽了啊?你們是不是都在笑我傻,笑我呆笑我笨呢……你們是不是……”

郝貝摔倒在草地上,身下一片濕轆轆的草地,臉上也是濕噠噠的淚珠子,從草地上跪起來,對秦立國說:“對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的時候就跟方薔薇說不要這樣子,這樣不好,可是她說……這是我爸爸希望的,這樣爸爸會快樂,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郝貝這些對不起的話,就像是薄薄的利刃一樣,一下下的淩遲著秦立國的心。

秦立國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大聲過,他想把這座立在他妻子邊上的墳地夷為平地,這樣想,也是這樣做的……

狂吼著:“過分,太過分了!”

他衝著那塊無字碑,一下又一下的捶打著……

拳頭砸在石塊上,血漬飛濺,一直濺到郝貝的臉上,郝貝才驚醒了,衝上去,抱著秦立國的腰身,叫著喊著勸著:“秦爸爸,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你叫我什麽?”秦立國突地轉身,血紅的雙眼盯剜著郝貝,像是要在郝貝身上剜出一個又一個血洞似的狠毒。

郝貝不敢迎接這樣的眼神,隻能嗷嗷的哭。

秦立國那巴掌都揚起來了,真起了想打死郝貝的心思,郝貝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個**裸的恥辱,可是迎上那張帶淚的臉時,他到底還是一拳砸在墓碑上了。

郝貝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長時間,反正墓碑讓秦立國給砸了。

也不知道哪來那麽大力氣,愣生生的就憑著雙手,把墓碑給推倒了。

推倒了墓碑,秦立國癱倒在草地上,望向朗朗星空,自嘲般的開口道:“我這是在做什麽啊,做什麽呀?”

說罷,起身,看一眼郝貝,說:“郝貝,我下次來之前,最好別讓我看到這兒有東西存在,不然我會讓他挫骨揚灰!還有,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更不要叫我爸爸,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秦立國就這麽扔下郝貝走了。

郝貝爬起來,喘著粗氣坐在丁柔的墓碑前,看著秦立國遠離的背影,她覺得挺心疼秦立國的。

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摸了下墓碑上丁柔的照片自言自語:“幹媽,你看到了嗎?秦爸爸愛慘了你的,肯定是吃醋了嫉妒了生氣了,哎……我好倒黴啊,真的,我跟你說……”

如果這會兒周邊有人的話,一定得以為郝貝是鬼呢,大半夜的對著塊墓碑聊天,還聊得津津有味的。

殊不知,郝貝是在轉移注意力啊,她什麽都說,一直說一直說,就是停不下來的那種節奏。

秦立國走到山下,門衛還等著他們呢,就問了一句,一起那小姑娘呢?

秦立國虎著臉說了兩個字,死了!

把門衛嚇得差點沒報警,秦立國也是說罷後,就後悔了,你說大人的事兒,關人家孩子什麽啊,反正他就是不願意把這些不好的詞兒用郝貝身上的。

所以自己又走回去了。

這一回去,就聽著郝貝在說話呢,再細聽,還是跟丁柔說話的……

秦立國也有點累了,就倚在一顆大樹後麵,聽著郝貝的叨叨睡了過去。

裴靖東晚了幾個小時才追過來的,追過來又進不去墓園,急得不行,一直讓人找墓園的負責人,這一耽誤幾乎天快亮才進山。

秦立國是聽到聲響,看到裴靖東來時才離開的。

裴靖東看到郝貝時心疼壞了,小媳婦這臉上都哭化了,泥巴巴的縮著身子,一摸小臉小手都冰冰涼的。

郝貝讓凍著了,裴靖東一摸她,她就醒了,一直這樣坐著,腿都麻的不成樣了……

迷糊的睜開雙眼,就看到一臉焦急的男人,這可真是她親老公啊,看那青眼窩跟和那一臉憔悴的樣子,肯定一是晚上沒睡找過來的。

“老公,抱抱,我冷死了。”悄皮的說著,伸出手來衝他撒嬌。

裴靖東那七上八下的心喲,瞬間就落地了,踏實了,你知道他多怕找來後,郝貝會推開他,讓他滾得遠遠的……

伸出手,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女人,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在掌心,搓熱著想讓她曖一點。

跟著他來的人,也都站在那裏,不知道要做什麽的。

郝貝倒是看著有人跟著來,就問裴靖東了,得知是呼弘濟說的。

郝貝失笑:“還別說,呼弘濟神機妙算啊。”

說罷吩咐人挖墳,移墳,也別管日子好不好了,趕緊的移了吧。

裴靖東這兒跟負責人也聯係上了,直接就在這墓園,丁柔的墓地在東頭,他們就要了西頭的一塊地,把墳地給遷過去了。

沒什麽儀式,也沒準備什麽,全程郝貝都窩在裴靖東的懷裏,看著工人動手的。

等全部弄完,都到下午了,人家問郝貝這上麵要寫字嗎?

郝貝想了想,還是搖頭說:“別寫了。”她可不想讓秦立國再砸一次,就不說砸壞了會如何,就說秦立國那手,也是肉長的啊,又不是銅牆鐵壁的對吧。

等這些全弄好後,郝貝就懶洋洋的窩在裴靖東的懷裏睡過去了。

下山時,裴靖東也是捏著眉心給呼弘濟去了個電話,說這邊沒事兒,他們在南華休息一下再回去。

本來是想著休息下的,可是剛坐上車沒一會兒,裴靖東就發現郝貝身上開始發熱了。

這燙得喲,有點嚇人,直接送去醫院,發燒,三十九度……

秦立國這兒回去後,也沒好到哪兒去,把車開到市區就給寧馨去的電話,讓找人來接他……

也是病倒了,手上還有傷,來接的人說先去醫院,秦立國都不行,死撐著就要回江城,好像這南華有什麽妖魔鬼怪似的,就一分鍾都不願意在這兒呆的。

所以回到江城直接讓送到醫院了。

最後確診是因為手上的傷感染,再加上風寒病倒的,這倒也沒有什麽大事兒。

可是這人啊,到了這歲數,就算身體再強健是吧,這心理的打擊,也會讓人變得脆弱起來。

秦汀語這個好女兒總算是等到機會了。

每天勤勞的跟個小蜜蜂一樣的為秦立國洗手做羹,前所未有的溫順乖巧,就像是秦立國曾經希望的女兒那樣子。

可惜啊,秦立國眼中除了落寞,就是一片淒涼,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笑容。

“爸爸,你吃一點這個啊,我做的不好吃嗎?”

秦汀語特別的受打擊,她這麽費心去做的飯菜,又這麽盡力的去討好秦立國的,可是這人不給她一個笑臉,天天拉著一張臉,好像她欠了他似的。

其實她本來就欠秦立國的,可是秦汀語最近像隻驕傲的花孔雀,特別是賀子蘭死了,王二德又跟她說,當年賀子蘭早就買通了秦家的人,dna檢測她就是秦立國的女兒。

如此這般,她秦汀語還有什麽好怕的……

所以,在這兒不受秦立國待見也沒關係,她轉臉就走,這也是從聽王二德說了之後,才改了之前小心翼翼的態度。

秦汀語剛走,易敏菊就來醫院看秦立國了。

她聽說秦立國病了,沒有辦法不來看看的。

秦立國坐起身來,臉色不太好,不希望看到易敏菊,如果易敏菊沒有給他說那些話,如果他沒有去查的話……

可是易敏菊又說了:“領導,難道郝貝不是你的孩子嗎?”

秦立國的臉黑了,易敏菊歎氣,實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但她見不得秦立國如此自虐的慘樣啊。

“領導,你一直以為你是愛你的妻子的,可是如果真愛一個人,會愛她的所有不是嗎?就像我愛你的時候……”

易敏菊的話,秦立國沒給出一句反應,不否認,不反對,你說你的,他好像沒聽到一樣的。

可是等易敏菊一走,秦立國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

道理都是那些道理,但是要想通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兒,他隻能說他會試著走出來。

要試著走出來,自然是要多想想妻子的好,想想郝貝的好。

就想到郝貝在墓地裏叨叨的那些話……

郝貝對丁柔說:“幹媽,你不知道我看著你的眼晴跟我的好像啊。”

秦立國失笑的想著:這傻丫頭,那才是你的親媽媽,你說能不像嗎?

郝貝還說:“幹媽,你不知道我在網上見到過一幅畫啊,那個畫的好像我們喲……”

秦立國揉著腦袋,細細的回想著郝貝說的在哪兒看的畫,好像是——喬裏海貼吧。

秦立國猛然坐起起來,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讓寧馨送了部手提電腦過來。

喬裏海貼吧是秦立國第一次逛的貼吧,用了三天時間,他把這個貼吧給翻了個遍也沒見著什麽海神娘娘的圖片,這給他鬱悶的喲……

郝貝在南華病了兩天,才回的江城。

郝貝回江城的時候,秦立國就聽寧馨說了,寧馨就暗自歎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反正後來她給郝貝打電話,結果是裴靖東接的。

直接就把她給罵了。

非但如此,裴靖東還給姚修遠打了個電話,警告姚修遠管好寧馨。

姚修遠直接就給寧馨下了禁令,你要再摻乎郝貝和裴靖東的事兒,你就等著挨收拾吧。

寧馨這也不敢聯係郝貝的,不過秦立國卻是讓她去問問郝貝那個喬裏海吧的圖的事兒。

寧馨倒是想去問啊,可是她打郝貝的電話不是關機就是接不通,明顯就是讓拉黑的了……

秦立國又非急著找這圖啊,沒辦法,寧馨就在上班時間,找到裴家了。

郝貝和裴靖東都準備搬家的了,因為對麵住著秦立國,覺得尷尬來著,郝貝正在收拾東西,寧馨來了。

“貝貝,上次的事兒,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那樣……”

寧馨歉意的說著。

郝貝淡笑一聲:“沒事兒,不關你的事兒。”

寧馨還是覺得愧疚,然後就東扯西說的,最後才進入主題,就問郝貝:“對了,領導讓我問你,那個喬裏海貼吧的海神娘娘的圖,你在哪兒看的啊?”

郝貝聽罷,腦袋嗡嗡作響,她以為秦立國得討厭死她了,不然那天也不會就那樣扔下她一個在墓地就走。

可是要是走了的話,怎麽會知道喬裏海貼吧的海神娘娘啊?

寧馨見郝貝的神色有所鬆動,還是沒忍著為秦立國說了句好話。

“貝貝啊,其實我家領導真對你不起,你不知道那天早上讓我找人去接他,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就非得要走,回來就病倒了,這會兒還在醫院裏住著呢。”

“是嗎?”郝貝眼底有抹笑,不太明顯,就是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說著讓寧馨跟她去上書房找那張圖片。

可是吧……

就邪了門的,不管她有什麽搜索關鍵詞兒,都沒有出現那一張圖,甚至連個百度快照都沒有。

與此同時,江州的吳哲給裴靖東去了個電話。

“老大,你家的網絡這會兒正在登陸喬裏海貼吧。”

拜裴靖東交待過,所以吳哲一直監控著裴靖東家的網絡動向。

這不係統發出警報,吳哲就通知裴靖東了。

裴靖東簡直要崩潰了,這事兒早就過了,以為沒事了,這怎麽又出來了。

“恩,那些刪除的,有辦法再恢複嗎?”

吳哲想了想說除非服務器上的緩存還沒有刪除,那也不容易恢複。

裴靖東這才放心了些,捏著眉頭掛了電話,轉臉就給郝貝去了個電話,就說晚上一起出去吃飯,順便就知道寧馨去家裏了。

知道寧馨也在,裴靖東的臉黑的不行。

等寧馨從裴家出來走到辦公室時,就被裴靖東給堵住了。

“寧馨,你到底讓我說多少次,以後不要再接近郝貝!”

寧馨無奈的聳肩:“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以後盡量不接觸郝貝行了吧。”

得到寧馨的保證,裴靖東心裏還是彷徨不安的。

又打了個電話給秘書艾米,就問丁杏兒安排的怎麽樣了?

艾米正在給丁杏兒辦護照,按著裴靖東當初說的,打算把人給送出國的。

這護照就快下來了,如果快的話,也就最近就能把人給送走了。

就算這樣,裴靖東這心還半空懸著呢。

……

郝貝這兒找不到圖,還有點小鬱悶,她很喜歡那張圖,早知道刪除了她就保存下來了。

關電腦時,也是隨眼一撇就發現點不對勁來了。

她的電腦有黑客侵入?!

郝貝失約了裴靖東的晚上外麵吃飯的約,跟黑客打的不亦樂乎……

裴靖東這兒左等右等沒等著人,包得不行,接到吳哲的電話。

“老大,對不起,我把事兒給搞砸了……”

裴靖東一聽,也顧不得罵吳哲了,直接趕緊回家吧,到了家門口就把電源給切斷了。

停電了!

這把郝貝給氣得喲,你說她剛才就差一點點就把對方的根給挖出來了,她都要反侵入對方的電腦了,這他媽的不給力的電喲!

氣呼呼的沒處發火呢,烏漆抹黑的就讓人給抱懷裏了。

裴靖東為了約會,今天還特意穿了一套黑色的手工西裝,還噴點了男人們用的古龍水,收拾的特別好,就是想給郝貝一個驚喜的。

結果,郝貝給了他一個驚嚇。

“唔,誰啊?”

因為剛停電,郝貝還不太適應這黑暗,而且裴靖東身上這味兒也不對啊。

“老婆,是我。”裴靖東哽咽著說了這四個字,沒有人知道他的心都是顫的,他不知道郝貝知道了多少……

郝貝鬆了口氣,伸手想推開裴靖東,可是這男人的胸膛硬的跟城牆似的,讓人推都推不到,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親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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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胃痛,吃了藥了……各種苦逼,明天盡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