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秦老太太死了!

童達每個月都會帶著賬單來找郝貝,大概就是這一個月的各種花銷之類的,順便還有一份是郝貝的銀行賬戶對賬單。

這些都有專業人士處理,幾乎不用郝貝去操心的,這麽說吧,郝貝賬戶裏的那些錢,光是利息都夠她花一輩子的,這些也全是呼弘濟移交了大權後郝貝才得來的。

這一天,就是月初童達來匯報的日子,帶著丁納來了。

丁納跟著童達現在儼然就成了童達的小跟班,隻要周六日放假就是跟著童達的。

郝貝曾說過童達,不行的話請一個保姆帶孩子,畢竟童達的事兒也忙的,帶個孩子也多有不便。

童達卻說跟著也好,丁納的記憶力很好,以後可以接他的班,就當是讓丁納提前熟悉工作性質了。

“姐姐,你有沒有見到過我哥哥……”丁納很著急這個問題,先前他不是買了那件藍色的球衣嗎?

有時候也稱著周六天的時候來這邊找過哥哥,但一次都沒有見到過哥哥。

郝貝看得出丁納對那個哥哥很是依賴,不過從上次在城市地道分開後,她還真是一次也沒有見過那個小夥子的。

“好孩子,姐姐也沒有見到,不過見到的話一定會告訴你的好不好?”郝貝安慰著孩子。

丁納有點那沮喪的低著頭喃喃著:“我找人問過,說是哥哥好久都沒出現過了,就好像從上次我被姐姐帶走開始,姐姐,哥哥會不會已經不在這座城市了,姐姐,你的那個朋友還能見到嗎?是不是他帶走了我哥哥?”

郝貝怔了怔,隨後想到丁納說的可能是弗瑞德。

可是弗瑞德為什麽要帶走丁納的哥哥?

“你小子,這不是讓你姐姐為難的嗎?她要是知道的話能不告訴你啊?”童達擼了一把丁納的黑卷發,替郝貝解了圍。

郝貝笑笑,附和著丁納的話:“對啊,姐姐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你的。”

童達跟郝貝見麵一向都是在家裏的,就讓丁納去孩子們的屋子裏先玩一會兒,他們這兒說事兒。

童達覺得今天的郝貝有點心不在焉的。

就是童達過來之前,郝貝才接的方樺的電話,還真沒有這麽快能放下的。

“貝貝,你怎麽了?”童達疑惑的問著,這是吵架了,還是有心事了?

郝貝抬眸對上童達的眼晴問:“你對方樺有多少了解?”

童達愣了下,隨後笑著給了一總結詞:“方家的奇葩。”

說方樺是方家的奇葩一點也不為過,據說方家世代為醫,就連方樺大學也是讀醫學院,唯獨畢業後,卻是選擇了經商。

不過也是因為方樺經商,才把方家的生意做的如日中天。

醫院開了一家又一家的,可想而知,方樺的本事也是很大的。

“怎麽問起他來了?難道你對方樺有意思?”童達試探的問道。

郝貝噗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的,讓嗆了一下,咳的臉都紅了,幽怨的看著童達,真是不會聊天,有這樣聊天的嗎?

童達摸了摸鼻頭,歉意的咳了一嗓子道:“嗬嗬,那個抱歉啊,我沒料到你反應這麽大,一個玩笑話,不過說起來啊……”

童達就說了,當初丁老爺子在為郝貝選一個合適的未婚夫時,有把方樺列為考慮對像的,隻是嫌棄方樺離過婚這事兒,再加上那時候莫揚纏郝貝纏的緊,就把方樺的事兒給耽誤了下來。

“我爺爺跟方樺的關係好嗎?”郝貝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以她的了解,爺爺跟方樺的關係好像也沒有多好的吧。

果然,童達笑了笑說:“爺爺跟方老爺子是鐵杆哥們,爺爺的人品你也是知道的,對誰都好。”

郝貝聽到此,知道童達也可能不太知道,那麽就沒再說這事了。

因為方樺說過,誰也不要相信,誰也不要告訴,你自己知道就行。

可是你讓郝貝自己去想,她也是想不明白的,隻能是留個心眼,別什麽話都跟別人說就是了。

所以就連童達,這個爺爺留給她的人,她現在也不敢完全的相信了。

送走童達,郝貝就上網,查一下方樺的信息。

第一頁全都是方樺有多成功,業界的驕傲這樣那樣的一通榮譽嘉獎,還有方樺的畢業院校之類的。

方樺竟然是畢業於名校的——複旦大學xx醫學院的高材生啊。

郝貝就進了這所學校的貼吧,其中有一個置頂的貼子就是列舉本校數年來的校花校草之類的。

郝貝在這裏就看到了方樺,學生時代的方樺很年輕,風華正茂時,人是溫和君子型的,臉上都是淡然的笑意,普通的白襯衫愣是讓他穿出世界名牌的韻味來。

眼晴裏也是一種純粹的溫和,不像是現在的方樺,那眼底似乎蘊藏著太多讓人不易琢磨的東西。

郝貝又在貼吧裏鍵入方樺的名字。

果真把陳年舊貼都給扒拉出來了,其中有一個就是學校裏一些八卦人士扒拉出來的方樺戀愛史。

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沒有戀愛史,卻是在大四的時候,跟同校護理係的一名叫於綺寒的學妹閃婚了,不過沒有多久,幾乎就是畢業的時候,迫於家族壓力,又離婚了。

這其中的事兒,說什麽的都有。

有人說是方樺家裏看不上於妹妹這種小戶人家出身的,也有說其它的,說其它的,郝貝抱著看八卦的心態把關於方樺的事兒都給看完了。

最後總結道,灰姑娘還是別想著嫁給王子了,看這結局多慘敗啊!

寧馨記錄了秦立國的描述,用了三天的時間畫好了三幅畫像。

這三幅都是秦立國記憶中已經去世的傭人,也沒有找到照片的。

總計二百九十多幅照片,幾乎是恢複了丁柔出事那一年,秦家所有傭人的再現畫像。

秦立國帶著這些去了看管賀子蘭的地方。

賀子蘭這些天在這兒也真沒閑著的,秦立國對她極好,請的醫生為她做整形。

臉部燒傷嚴重,整形醫生給賀子蘭製定了整形方案,先從臉部開始,用再生植皮技術整容。

這是一項大工程,全部整容完畢需要三年的時間,而如今隻是把賀子蘭臉部一小塊的皮膚給做了植皮。

就那麽一小塊,做好了之後,就跟沒有燒傷一樣的。

賀子蘭的心裏別提有多激動了,就算以前的容貌沒有多美,也比現在好很多啊,現在這樣,出去一下都能嚇著人的。

秦立國把賀子蘭給弄到這裏來,有保姆保鏢伺候著,卻並沒有限製她的自由。

用秦立國自己的話來說,你給賀子蘭一個走的理由,可以說賀子蘭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要走的理由了。

王二德要殺她,王二德是讓她送進去了,那王二德的家人呢,一個個的知道王二德進去後,都恨不得撕吃了賀子蘭的。

女兒秦汀語呢?就別指望了,要賣掉她,賣去被削‘成’人棍!

如此這般,賀子蘭還能想著逃出去嗎?

換句話來說,你現在就是趕她走她都不樂意走的。

就她這樣,出門都能嚇著人的,所以她也想好了,秦立國需要她幫忙,她就幫著唄,秦立國是好人,不會對她太殘忍的。

這不就請了整形專家給她整容了嗎?

想像永遠是美好的,賀子蘭現在的心情很平靜,就想著能整容恢複好一點,以後呢自己就是撿個破爛也好,總算是能平平安安的活著就行。

秦立國帶著畫像而來,人很平靜,也很溫和,沒拉著一張臉的質問賀子蘭什麽,反倒是問賀子蘭最近生活還習慣不?

要是怕有保鏢不好的話,可以把保鏢給撤掉了,主要是擔心賀子蘭跟秦俊傑似的再讓人下了黑手的。

賀子蘭當然也聽說過了秦俊傑的事情,怎麽敢大意,現在是求著秦立國不要讓保鏢走掉的,實在是太怕死了。

三百多幅照片,加畫像,認起來還真有點不容易的。

秦立國給賀子蘭先看的畫像,畢竟畫上的那三位是過世了的,有一位還是在丁柔事件後第二年死在宅子裏的。

是一個男傭人。

“就這個男人,我記得,他好像管那個年老一點的女傭人叫媽的。”賀子蘭指著其中一幅畫像就叫了起來。

秦立國臉上神色風雲變幻,讓人分辨不出喜怒來的。

這個男傭人叫馮年鴻,是老太太身邊馮媽媽的親兒子,馮媽媽的丈夫也姓馮,早先酈家的司機,後來出了事故去了,馮媽媽就一直跟在酈鳳香跟前。

馮年鴻死的時候也就三十來歲,那時候就在秦家跟著馮媽媽打個下手的什麽的。

有了賀子蘭那一句話,其它三百多幅照片幾乎也就不用再讓賀子蘭認了的。

可是秦立國還是讓賀子蘭在那些照片中找出當年的另一個傭人。

賀子蘭也是細細的年地,馬虎不得,就這麽看啊看啊,就看到了馮媽媽。

指著那照片,放在馮年鴻的畫像前,就說了:“就是他們倆。”

賀子蘭還說了,就是近幾年,老太太有時候不是帶著馮媽媽去過江城之類的麽?賀子蘭也是有看到過的。

所以記得很清楚。

秦立國也沒追問賀子蘭丁柔生下的孩子的事情,就走了。

這是有事兒要辦的。

賀子蘭這兒就特別的納悶的想著,秦立國為什麽不問那個孩子呢?

殊不知,秦立國是認定了丁柔生的孩子就是郝貝,而且郝貝是郝政國的女兒,不然如何解釋dna檢測的事情。

你要說郝貝現在的dna檢測有問題,那七歲時的總是沒有問題的吧!

這個事兒就是說不能的,秦立國現在就是一點,不在乎郝貝是誰的女兒了,可是卻在乎是誰害了丁柔的。

這邊有了賀子蘭說的話,知道當年去接孩子的是誰了,那自然是要找人的。

可是馮媽媽是酈鳳香的心腹啊,你想去讓這麽一個心腹去指證酈鳳香,是個冒險,不過卻值得一搏。

所以秦立國就讓人去調查了馮年鴻的死因。

馮年鴻當年是病死的,可是病死的有點奇怪。

馮年鴻死前三十來歲,身體是很好的,秦立國是讓人找了馮年鴻的妻子薑英,據薑英說,馮年鴻的身體一直好好的。

可是自從海難之後吧,每天晚上都做噩夢。

薑英對於當年的事情,是一點兒了也不知情的,就是說本來好好的身體,就半年的時候就進了醫院,後來很快就沒了,醫生當年診斷是心髒方麵的疾病,具體的就沒了。

畢竟都過了那麽多年的。

馮年鴻有個兒子叫馮倫平,今年三十歲了,跟著薑英。

這一天,秦立國剛從薑英家裏出來,就遇上了馮倫平。

自從馮年鴻死後,這薑英就一直沒有改嫁過,一個人拉扯大了馮倫平。

這年頭日子不好過啊,馮倫平二十六歲了,還沒結婚,最近就因為結婚的事情跟薑英在鬧著呢。

看到秦立國時,馮倫平也乖乖的叫了聲秦叔。

秦立國帶著馮倫平去吃了頓飯,才知道馮倫平的近況也不太好。

這孩子吧,大學畢業後就參加了工作,也就是當地一份挺普通的工作,家裏條件不好,孤兒寡母的這麽多年了,找個對像也不容易。

先前處了好幾個對像,都讓薑英給否了,要不是嫌女方家裏條件太好,要不就是嫌棄人家父母是給人當傭人的。

馮倫平心裏也苦啊,就跟秦立國說:“秦叔,你說我爸當初不也是當傭人的,就連我媽也是啊,可是她現在就是看不上我女朋友家裏……”他這個女朋友家裏,也是給人當傭人的,就連女朋友也是一個豪門裏的傭人。

馮倫平是沒有什麽歧視的,可是母親薑英不同意。

總結就是母親對當傭人有偏見。

如此這般,秦立國好像知道症結在哪兒了。

翌日,馮倫平又和薑英吵起來了。

“媽,我就不明白了,我奶奶也是當傭人的,我爸也是,你以前也是,你怎麽就年示上小麗家了。這不都是打工的,有什麽區別嗎?”

薑英也快五十了,可是看起來就跟六十歲的老太太一樣,她是寧願去撿破爛也再也沒有去給人當過傭人的。

“不要提你爸,也不要提你奶,馮倫平,我跟你說過,你沒有爸爸,沒奶奶,沒有知知道嗎?”

薑英怒吼著摔了碗,就這麽地回屋了。

馮倫平出門就跟秦立國說了這事。

秦立國點點頭,想著薑英肯定知道點什麽事兒的。

隻能從馮年鴻的死上去想。

薑英做了個夢,夢到死去的丈夫,勸著她別想過去的事兒,往前去看。

薑英跟丈夫的感情很好,薑英是個孤兒,是馮媽媽給收養了給兒子當媳婦的,幾乎就是在酈家長大,又跟著馮媽媽一起到了秦家。

丈夫死了之後,才從秦家脫離出來的。

醒來後,薑英就發起了呆,她知道秦立國現在在查這個事了,暗地裏,她注意著秦家的動向,知道秦俊傑死了,秦家老二也讓老太太給關起來了。

在薑英看來,那老太太就是個老怪物,是個獨裁者,總是一副高大上的氣質,卻有著最毒辣的心。

丈夫為什麽會死!

薑英覺得有可能就是老太太下的毒手。

可是她沒有證據,別說是沒證據了,就是有證據,她能把老太太怎麽樣,為了自保,她帶著兒子終於脫離了秦家。

這些年,就是婆婆馮媽媽的接濟她都沒要過。

她不要,她不要那些用丈夫的生命換來的錢財。

她薑英是沒錢,可是有骨氣。

這些年算是給婆婆斷了來往,一個人養大了馮倫平,所以她痛恨給別人當傭人,因為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秦立國送馮倫平回家,順便想找薑英好好談一談的。

馮倫平也覺得讓秦立國跟母親談談沒準就能解開這個心結了。

可是他剛到家,就嗅到家裏有股不一樣的味兒,一股農藥的味道!

“秦叔叔,我媽……”馮倫平的腿都軟了,早上的他出門前還跟母親在吵架。

母親就威脅他說:“阿平,你要敢不聽我的話,我就喝了這藥死了算了!”可是他沒當真……

他們住在g城下麵的一個小縣裏裏,這兒多數都是花農,母親平時就在花田裏幫人幹幹活的。

有時候也會給花打藥,家裏就有了這些藥瓶子。

說過很多次,就成了放羊的小孩喊狼來了一樣的,馮倫平卻沒有想到,這次是真的狼來了……

薑英就歪在沙發上,腳邊是一瓶敵敵畏,開著瓶子,可以嗅到那難聞的藥味……

叫了救護車過來,人卻是已經去了。

薑英就這樣死了,警方鑒定死於自殺!

秦立國幫著馮倫平料理了後事之後,又給了馮倫平一筆錢,這才離開。

剛到g城,在機場就讓人給攔了下來。

攔他的人正是秦家的管家王強。

“少爺,夫人請你回家一趟。”

秦立國冷哼一聲:“麻煩轉告你家夫人,就算再多的阻礙,我也會查下去。”

管家沉思了下,然後開口道:“少爺,你這樣查來查去,為何不聽聽夫人怎麽說的呢?”

秦立國不想回秦家,可是他真的想問一問自己的母親酈鳳香,到底是如何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呢。

秦家。

秦老太太親自做了一桌菜,秦立國卻是看著這一桌的美味佳肴,心底卻是一條又一條生命。

“有事兒就說吧,不用這些的。”

“兒子啊,母親不管做什麽都是為了你,你怎麽就不明白我這份苦心呢,當年你要去參軍,我沒反對過一句,就是你父親反對,也讓我給勸住了,當年你要娶丁柔,我也沒說過一句反對的話,就連你為了丁柔這些年未娶,把我給你安排女子都趕走,甚至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我也未曾責怪你一句,可是兒子啊,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苦心?”

秦立國覺得特別的好笑,苦心!

你的苦心就是雙手染滿鮮血,說什麽都是為了他,他需要嗎?

“夫人,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情,你的雙手染滿的鮮血總有一天會還回來的,我沒有讓你為我做任何事,大哥的死,我就想問問母親,你心裏就沒有難過過嗎?大哥也叫了你那麽多年的母親!”

酈鳳香眉心擰的緊緊的,臉都是繃著的。

“這麽說,你還要一直查下去,老大早就該死,是我念著母子情份,讓他苟且活了這麽多年罷了,現在他死了,未嚐不是一個解脫。”

秦立國快讓氣死了,天底下怎麽有這樣狠心的人,還是他的母親。

“你怎麽不問問碧玉是誰?”酈鳳香也是最近才知道秦立國都查到碧玉了。

碧玉的事情,滿打滿算,秦家也就個位數的人知道,當年處理碧玉事情的那一幫傭人早就換過了,死的死走的走,不可能那麽輕易的找到的。

秦立國詫異的看向酈鳳香,他看不透了,如果隻是母親一個人,如何能有這樣大的能力,用隻手遮天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坐在飛機上時,秦立國也是緊閉著雙眼,雙手死死的握成拳頭放在身側,真是強忍了一身的怒意的。

酈鳳香告訴了他碧玉是誰。

父親的小情人,長的跟碧悠妹妹很像的一個籠中鳥,卻背叛了父親跟老大秦俊傑搞在了一起。

當年秦宅難產而亡的就是這個碧玉,而他祭拜了這麽多年的骨灰,不是他的妻子丁柔,而是碧玉跟那個沒有生出來的孩子!

腦海裏還響徹著酈鳳香毫不知錯的聲音:“兒子啊,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那個丁柔跟你父親眉來眼去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不在的時候,她天天往外麵跑,跟一個男人過往甚密,甚至在那場海難中,也是為了救那個男人……”

老太太一點也不隱瞞秦汀語就是在海難中抱回來的,沒有管丁柔也是因為老太太心生恨意,才沒管丁柔的。

不過老太太也說了,丁柔為了救奸夫死在那場海難中了。

秦立國當然的就知道老太太說的是誰了。

當年,賀子蘭所在的部隊裏就有郝政國的名字,郝政國也是在那次海難中遇險的。

秦立國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大傻瓜一樣,盡管不願意承認,然而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一件事兒——丁柔的情夫就是郝政國。

江城,裴靖東調查酈鳳香的事情也有了結果。

跟秦立國遇上的事情重合,薑英在自殺前接到過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從秦家老宅打出去的,就是秦老太太酈鳳香打的電話。

電話內容裴靖東也查到了,就是威脅薑英,如果敢亂說話,就要殺了馮倫平,還提了提馮年鴻的死。

薑英這些年精神上麵本來就不太好,再加上和馮倫平又吵了架,可能是覺得日子沒法過了,就自殺了。

會議室裏,幾個組員研究的就是酈鳳香的問題。

抓不是不抓?

呼弘濟那邊的意思就是不抓,酈鳳香這會兒已經一逞現明朗化了,但酈鳳香絕對不會是這後麵黑手,可能是利益鏈子上的一員,如果這會兒一抓,那幕後黑手可能就會藏匿起來,這樣的話,對以後的工作不好開展。

這是呼弘濟的意見。

秦立國是反對的,直接就拍板:“抓!定罪!”光是他知道的這麽多條人命都在手的酈鳳香,如果因為對後麵的任務有幫助就不抓,那麽你怎麽能保證以後不會死更多的人?

可是抓人,你得有證據,有罪證,光是你說她殺人了,沒證據也是白搭啊。

秦立國就為這個事兒,特意秘密的聯係了馮媽媽。

利用了薑英的死,讓馮媽媽親耳聽到酈鳳香威脅薑英的話,馮媽媽才含淚的點頭了。

“我做證。”

秦立國親自帶的人去g城逮捕的酈鳳香。

當天的g城,烏雲密布,秦家的老宅裏也是沸沸揚揚的傳出了很多個傳聞。

秦家的家門口處,黑衣保鏢們持槍護著家門。

裴靖東看了一眼秦立國小聲的說著:“秦叔,要不還是我帶隊進去吧。”

秦立國白了裴靖東一眼道:“你當我是你呢!”

裴靖東滿頭黑線,他是好意行不,就想著親自逮捕自己的母親,這個有點太……

保鏢於秦立國帶來的隊員們對峙著,上前一步就開槍。

好一會兒後,大門開了,管家一揮手,讓保鏢們退了下去。

“少爺,夫人說讓你進來吧,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帶著你的人和槍。”

秦立國當然不會不帶人進去的,帶著人就進去了。

秦家的大堂正前方主位上,酈鳳香一身絳紫色旗袍在身,雍容華貴氣底不凡,嘴角揚一抹淡笑問:“你真的要手刃自己的親生母親嗎?為什麽?”

秦立國冷冷的開口答曰:“因為犯了罪,應當接受法律的製裁。”

酈鳳香慘笑了下,眼神煥散中帶著迷離,喃喃著:“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伸手拿起自己手中的槍,看向秦立國,似乎又是透過秦立國看著別人,那樣幽遠的眼神,低語著:“兒啊,媽媽錯了。”

說罷一扣扳機,砰的一聲響,腦袋開花,眼晴睜的大大的,就這樣倒下了。

這一幕極快,裴靖東都怔住了,原本想著酈鳳香會掙紮會狡辯,可是卻沒有料到,如此迅即,如此速度。

更別說秦立國了,那腦袋轟的一下就炸了,他想的跟裴靖東想的差不多,卻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沒有人能想到酈鳳香就這樣死了,一槍暴了腦袋而亡,秦立國後來總想起母親臨死前那最後一句話,有那樣幽遠的眼神。

秦立國沒有留下來為酈鳳香送行,是管家安排的酈鳳香的後事。

馮媽媽從警方的保護傘下走出來,因為她參與的事情並不多,如果真要論罪充其量也隻是個包庇罪而已,再加上舉報酈鳳香有功,故而將功抵過。

不過她卻是不能再回秦家了。

秦立國送的馮媽媽。

馮媽媽說去找馮倫平的,說就這一個孫子了。

秦立國把馮媽媽送到了機場,並給馮倫平去了個電話。

一切好像塵埃落定了,不過一周的時間,先前一直糾結著的事情,就全都解決了,秦立國整個人卻像是讓抽了根筋一樣,總是想著酈鳳香最後那句錯了,知道錯了,為什麽一直這樣做?為什麽?

秦立國想不明白,也沒有功夫想。

殊不知,g城,馮倫平根本就沒有接到馮媽媽,這是後話且不細表,先說眼下。

秦家的事兒都搞定了,酈鳳香死了,秦立國再也不用擔心郝貝是丁柔的女兒會遇害了。

本來是可以告訴郝貝這個事情的時候了。

但是秦立國接了一通電話後,卻是攏起了眉頭。

電話是秦君慎打來的,說的是秦家現在的現況。

酈鳳香死後,秦老頭子的病一下就好了,現在跟秦佑安一起掌管秦家大小事務。

宅子裏的傭人也都換了個遍,幾乎沒有酈鳳香留下的人了,可是管家王強卻是不見了。

秦君慎來電話的意思就是讓秦立國小心著點管家王強。

據秦老頭子說了王強可是一直眷戀著酈鳳香的,酈鳳香就這樣讓秦立國給逼死了,難保管家不會走極端的。

如此有這般不安定的因素,秦立國也不敢掉以輕心的,故而就跟裴靖東說了,給郝貝說身世的事兒再緩一緩的。

方薔薇現在不在江城了,不禍害郝貝了,裴靖東巴不得郝貝永遠也不要知道真相了。

秦汀語開心的不得了,又去奔了回喪,這是酈鳳香的喪事啊,接二連三的死人,秦汀語覺得這樣很好,對她有威脅的人,都死了才好呢。

真是感謝死秦立國了,奔喪回來後,就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在秦立國跟前拚命的刷好感。

“爸爸我今天上街看到一件衣服,給您買了,你看看……”

秦汀語這是給秦立國買了件衣服的。

秦立國皺了下眉頭,笑開了眼:“我穿下試試……”

說著就脫了外套去試,試衣服時,也是心不在焉的,不耐煩應付秦汀語。

可又不得不應付著。

秦汀語看著秦立國穿上後,其實真的很好看,秦立國有氣質啊,衣架子,這麽大歲數了,穿什麽都好看那種人。

“我爸爸真帥,穿什麽都好看。”

秦立國也笑了笑,忽然眼晴一眯,看到一個紅點,那是什麽,他很熟悉。

伸手扶住秦汀語的肩膀轉了下,咻的一聲響……

狙擊槍的子彈擦著秦汀語的胳膊而去,蹭的一下子彈沒入牆壁,一切都安靜了下來,秦汀語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胳膊。

右胳膊那一處讓子彈穿過去了,血往外湧著!

剛才,是秦立國扶著她的,她……暈血!

秦立國扶著暈倒的秦汀語讓她躺在沙發上,迅即從腰間拿出配槍,悄然的往二樓行去。

秦汀語是暈血,可是疼啊,睜眼時就看到秦立國上二樓。

心裏有點怨恨,這個時候不該是把她給送到醫院的嗎?

秦立國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樣的,比了個噓的手勢。

二要的陽台處,一陣風吹過,窗簾**了起來,卻是沒有任何人影可尋,看來開槍的人早就走了。

秦立國這才下樓來,拿了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很快救護車來把秦汀語給拉到了醫院裏。

秦汀語簡直恨死了,這到底是誰啊?為什麽就這麽跟她過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下黑手的。

秦汀語又讓送醫院了,這把柳晴晴給樂得不成樣了。

柳晴晴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她現在是低調的不行,每天就呆在病房裏,哪兒也不去,就是悶點,要是悶一點能讓她把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她也樂意啊。

這不是秦汀語送醫院了嗎?柳晴晴這就幸災樂禍的來了。

“嘖嘖,我說你是得罪什麽人了,這麽讓報複啊……”柳晴晴那能有什麽好話啊,說著話還揚著手指,生怕別人看不到她的鑽戒一樣的。

過了三個月檢查了,是個兒子,方葵很高興,就送了這麽一個鑽戒給柳晴晴。

這就把柳晴晴給美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一樣,一天到晚都要看著這戒指,幸福得不得了。

秦汀語受傷,又讓嚇得,精神本來就不好,又讓柳晴晴這一刺激,就犯病了。

發瘋啊,一發瘋就自虐,揪自己的頭發,還拿著小剪刀把頭發給剪的亂七八糟的。

柳晚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真是心都揪的不行了,又氣又怒的。

好不容易給秦汀語打了針鎮定讓秦汀語睡下後,就氣呼呼的去找柳晴晴了。

柳晴晴這邊偷著樂呢,她就見不得秦汀語那得瑟樣子,你爸是秦立國你就牛x了啊!該中槍你不還是中槍啊!

秦立國那邊把秦汀語往醫院一扔就忙了兩天,就是追查是誰下的黑手呢。

本來以為是管家王強,可能會為了給酈鳳香報仇這樣做的。

可是秦立國找到王強了。

王強跟馮媽媽在一起沒有回g城,反倒是去了王強的家香,t城,兩個人在那邊生活在一起了。

這個結果有點出人意料,卻也讓人挑不出分毫不對勁來。

郝貝是聽說酈鳳香死了,不過她也低調的可以,平時沒事兒根本就不出門的!

這次也是到醫院裏給結裴紅軍的賬單的,一個月來結一次,還有給護工開工資。

也是巧了,聽說秦汀語在這兒,就順便來瞅一眼的,就看到柳晚霞氣呼呼的從秦汀語的病房裏出來,看著去的那個方向好像就是柳晴晴的病房。

這是人啊,都有好奇心,郝貝發誓她沒有偷聽的。

實在是柳晚霞的聲音也太大了點的。

“柳晴晴你還有沒有一點良知啊,那秦汀語什麽地方得罪你了,你就不能積點德,為你肚子裏的兒子積點德嗎?你這麽缺德就不怕生出個傻兒子來啊!”

郝貝聽了聽也沒往心裏去,轉臉就上樓去了。

看了下裴紅軍,還是那樣,護工也算盡責,這不在醫院裏住著就裴紅軍這樣也是不行,在醫院裏住著就全賴護工了。

現在護工連保姆的活都幹了。

喂裴紅軍吃飯,洗澡穿衣之類的。

給開的工錢也高,倒也是相安無事的。

這護工還是先前那個男護工,看到郝貝來,打了個招呼,就一邊喂裴紅軍吃飯,一邊跟郝貝說著話。

郝貝也就是問問裴紅軍的近況。

說實在的,有點不太好,護工就實打實的說了,有幾次情緒有波動,血壓就升高了。

還有方葵來醫院裏看過裴紅軍。

這就讓郝貝奇怪了,方葵沒事來醫院裏看柳晴晴看秦汀語都有可能,可是來這兒看裴紅軍,那腦袋沒秀逗吧!

回到家裏還跟裴靖東說這事兒呢!

裴靖東也覺得奇怪,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麽,最近為了酈鳳香的案子,每個人都不輕鬆,好不容易解決了吧,這轉臉,又有人對著秦汀語開槍。

怎麽查都沒有結果,真有點束手無策的感覺。

郝貝就小聲的說著:“會不會秦老太太沒有死啊……”

要不然誰能這麽想讓秦汀語死啊!

不是說秦老太太最恨的就是秦汀語嗎?

也有這個可能的。

裴靖東搖頭排除這個可能性:“這個不可能,一槍暴頭,那能假得了啊?”

郝貝嗤之以鼻,就說小說和電視上不是有很多人,說是死了,最後又活了嗎?

裴靖東當時隻覺得郝貝想的太天真了,這是現實,不是小說也不是電視,不可能子彈打到腦袋上了,還能救得活的,那都是玄幻劇了。

郝貝讓裴靖東一說,也覺得自己想的太yy了。

呼弘濟現在已經正式住在熊姿家裏了。

開始的時候就是去看看熊姿,後來不是丁方也讓熊姿給帶著了嗎?

熊姿對丁方用心在養,呼弘濟是看在眼裏的,呼老太太對於熊姿那個打掉的孩子盡管可惜,但是好在還有一相丁方。

要是熊姿也能再生一個孩子,呼老太太也就不怎麽喜歡丁方了,可是現在熊姿沒有生出來,所以丁方在呼老太太跟前也算是個人物了。

這呼弘濟辦完了酈鳳香的事兒,回去後往熊姿家跑的次數就多了,那感情就是這樣來的,熊姿別看長的跟頭熊一樣,溫柔起來也是很厲害的。

情人眼裏出西施,呼弘濟看著熊姿越來越順眼。

有一天晚上也是順水推舟的入住了熊姿家的客房,那從客房到主臥室的路還遠嗎?

不遠,相反還很近,沒幾天的功夫就傳出呼弘濟要再婚的消息了。

方薔薇在京都的酒店裏都聽說了,怎麽聽說的她也沒細往這裏麵想,就急急的往江城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