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貝丫頭別怕,有爸爸在
柳晴晴絕望了,秦汀語這我得圓滿了,你柳晴晴不是就想在我跟前得瑟嗎?
現在你還能得瑟嗎?
柳晚霞就在門外呢,差點沒讓方葵給打暈了的,就這麽扒拉著門縫就看到裏麵發生的事情,看到了柳晴晴慘白的一張臉和方葵那捏在柳晴晴肚子上的手。
以她的專業來說,如果方葵再這樣下去,柳晴晴這個孩子就別想保住了……
出於本職和本能,柳晚霞站起來想進去,可是卻被人扣住了肩膀。
是秦汀語,她站在這兒有些時間了,幾乎是方葵進門她就站在這兒的,不過柳晚霞讓扔出來時,她又躲了一下的。
原來,剛才方葵來醫院的時候先去了秦汀語的病房。
這是方葵的習慣,每次來醫院都不會隻是來看柳晴晴的,要不然柳晴晴也不能受刺激的整天的往秦汀語跟前衝著找存在感啊!
柳晚霞一回頭就看到秦汀語,滿臉的不解神色,秦汀語卻是淚眼汪汪的喃喃著:“柳媽媽你別進去,我怕你進去方葵又會打你,我看著方葵打你,我這心裏就難受,柳媽媽,方葵心理受過刺激,發起瘋來能殺人的……”
柳晚霞一聽秦汀語的話,瞬間就頭暈眼花起來了,那臉上的巴掌好像還是火辣辣的,伸出的手也收回了,就這麽冷漠的站在這裏,眼睜睜的看著屋子裏發生的一切。
柳晴晴越來越疼,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不想死,她有寶寶!
都說為母者強,柳晴晴就充分的詮釋了為母者強這四個字的含義。
床頭櫃起有一個保溫飯盒,是不鏽鋼四層的那種,裏麵是剛送上來的午飯,柳晴晴還沒來得及吃呢,伸手抓著飯盒,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方葵的腦袋上就砸去了。
柳晴晴這是下了死力的砸,方葵沒有防備住這一點,讓砸了個正著,頭上瞬間就有溫熱的血液流了出來了,有點眩暈,往後退了一步,倒也鬆開柳晴晴的肚子了。
“你!”方葵隻說了這麽一個你字,一屁股坐倒在病**伸手去摸後腦勺,一摸一手的血。
柳晴晴瞪圓了眼,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怒視著方葵,咬牙切齒的嘶吼著:“不許你動我的孩子,不許,誰都不許!”
此時的柳晴晴凶狠的好像是一隻護著小豹子的林中母豹似的,就這麽死死的盯著方葵,隻要方葵敢上前,她說就會想盡一切辦法,那怕是弄死方葵都成,都不會讓方葵動她的孩子的。
誰敢動我的孩子,我就要誰死~!
柳晴晴現在就是憋著這麽一股子勁頭的。
方葵倒是有點愣神,柳晴晴這人吧,沒有什麽特色,以前清純的跟朵小白花似的,後來就有點賤的讓人覺得活該。
別人怎麽想的方葵不知道,可是方葵的眼中柳晴晴就是這樣一個離開男人就沒法活的一個附屬品。
但此時此刻,窗外秋陽的金光灑滿了柳晴晴的背後,再配上她這樣凶狠的模樣,其實真是沒什麽美感的,但方葵卻是看出了點味道來。
“好,我不動孩子,但是你以後再敢刺激秦汀語,你就別怪我不留這個孩子,說白了,我方葵不缺女人幫我生孩子……”
方葵這說的是實話,卻也沒有說真話,他是不缺女人給他生孩子,可是好不好懷倒也是個問題了。
今天就是秦汀語跟他說起他的第一個孩子,那個被秦汀語給弄死的孩子,方葵才受了刺激的,不然的話,他不會這樣對柳晴晴的。
當時捏著柳晴晴的肚子時,就隻有一個念頭,不要了,就不該要這個孩子的。
方葵捂住後腦勺,拉開房門看到柳晚霞時,怒吼一嗓子:“傻愣著幹嘛啊,那不是你女兒啊,孩子都快沒了,你還愣著!”
柳晚霞讓吼的愣一愣的,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柳晴晴跟前衝。
柳晴晴慘白著一張臉,第一時間平躺了下來,這方麵的常識她還是有的,見紅是肯定的,但她就拚著一股子勁頭,拚命的跟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
也是這樣的心理,讓她的疼痛少了一點點的。
先前柳晴晴剛知道懷孕的時候,柳晚霞就說過了,這個孩子啊,保不住的機會大一點,就別折騰了,如果一折騰準保就掉的。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方葵下了那死手,能好得了嗎?
醫護人員也來了,柳晚霞是主治大夫,自然是她說了算的。
保胎針是打還是不打,是打的及時不及時都有關係的。
然而柳晚霞猶豫了,沒辦法不猶豫的,秦汀語不想讓柳晴晴生下這個孩子啊!
如果這一針晚點打,如果……
柳晴晴這個時候一點也不迷糊,她知道她得清醒著聽到醫生說她的孩子好好的才行。
好不容易懷上的,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她不想就這樣沒有了!
“媽媽,我想要這個寶寶,媽媽你記得我小時候玩的玩偶娃娃嗎?那個時候我最盼望的事情就是有個爸爸有個媽媽再有個寶寶,可是我隻有一個媽媽,從那時候起,我就發誓長大了一定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我要給我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我感謝媽媽你從小一個人辛苦的把我養大,以後可能我也是一個人把孩子養大,也許到那個時候我才能體會到媽媽你一個人帶我時,有多辛苦了吧……”
柳晴晴的一言一語就這樣慢慢就這樣慢慢的化解了柳晚霞的那點兒私心。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柳晚霞還真沒有心狠到置柳晴晴於不顧的。
終於那保胎針還是打了,卻是有些晚了。
柳晴晴是學護理專業的,對這方麵了解的更是比一般的孕婦專業一些,那針筒中的藥液摔進身體裏時,她終於可以安心的閉上眼晴休息了。
柳晚霞也是鬆了口氣跟柳晴晴說:“晴晴啊,媽媽盡力了,就隻能是這樣了,看造化吧……”
柳晴晴眼角有兩滴清淚落下,恨的牙根癢癢,她恨方葵,恨秦汀語,恨柳晚霞,剛才那一針,如果不是自己說起小時候的事情,柳晚霞也許不會給她打的。
她不明白那裏出了錯,是秦汀語比自己好到哪裏了?讓她媽柳晚霞這樣對秦汀語好,對親生女兒如此的不好?
柳晴晴也想過,會不會是秦汀語才是柳晚霞的女兒,自己其實是秦立國的女兒?
可是想想也不對,她的出生證明上,出生地寫的明明白的,就是江州出生的,秦汀語是在g城出生的。
那你要換孩子,好歹人家那些都是在同一所醫院出生的啊?
而且剛生出來的孩子不好認,有抱錯的,也是剛出生的抱錯的,你不能都養挺大的,家裏人都見過的抱錯了還沒看出來吧,那就太扯淡了。
所以,柳晴晴分析過後的結論就是秦汀語比較有錢。
柳晚霞很能花錢的,你別看她平時住的是宿舍,但是你要去她的宿舍裏看過就知道。
最低調的奢華說的就是柳晚霞這號人。
就一個單身宿舍裏麵用的家具都是小葉紫檀的,那一個小浴室,造價都是十幾萬的浴缸之類的,吃的用的,各種定製的。
這些別人不知道柳晴晴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而且柳晚霞在外麵還有別墅,平時是住宿舍,有時候也去別墅。
別墅裏還養的有小情人,那才是一個帝宮一樣的地方。
但沒有人看出來柳晚霞是這號人物,所以柳晚霞需要錢的地方很多,柳晴晴就往這方麵想了,殊不知事實遠比她想的複雜的多!
郝貝來醫院時又聽說了柳晴晴這件事兒。
就暗自唏噓著方葵個變態,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方葵得多狠心才能對自己的孩子下得去手。
郝貝以前就愛看小說,那些小說上,就有一些特別狠心的男主角,就那種,知道女主角懷孕了,直接給開張支票,十分無情的說:“去把孩子給打掉!”
就這樣的男主角,女主角得還愛的死去活來,暗自悲傷的帶球跑,過了幾年回來後重遇了,還是忘不掉男主角,最後又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
郝貝每次看那樣的小說都覺得這樣的女主角就是個傻逼,男主角更是不配當個男人。
活生生的一條生命,因為沒有出生,你就可以無視他的存在了嗎?
護工還是那個男護工,一開始就護理裴紅軍的那位,叫李才俊,郝貝管他叫李哥。
四十來歲的年紀,一直就是給人做家政的,後來到醫院裏做護工,男護工在醫院裏也比較吃香,郝貝給開了雙份工資,一個月光工資就給開一萬的。
別人家最多也就給開五千,這不是裴紅軍什麽也不能弄,還需要吃喝拉撒的都全讓李才俊給包了,所以就給開了一萬的工資。
郝貝比裴靖東好一些,就好在平時來了也跟人聊聊天。
上次就這李哥的女兒,不是上中學了麽,數理化不太好,就是那種怎麽學都不通的那種。
李哥也是知郝貝都二十多了還考了個理科狀元,就跟郝貝叨咕了下女兒數理化一竅不通這個事兒。
郝貝其實也就是舉手之勞,你以為她這次為什麽能考個狀元啊,隔了這麽多年沒讀書,手生是有的,可是她有法門啊。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提一下郝貝其實還是幸運的。
郝媽媽是一個愛炫耀的人,就郝貝那從小到大得的獎狀之類的都在家裏保存著呢,不光這些,郝貝當年高考也考的高分,雖然不是狀元吧,但那分可也不低。
所以郝貝的那些筆記啊之類的,郝媽媽都有保存。
最瘋狂的時候還影印過賣給別的家長。
這不,上次郝貝要參加高考麽,郝爸爸就把當年郝貝的筆記原件給找了出來,寄了過去。
拿著那厚厚的筆記,就跟重讀了一遍高中三年的知識一樣的。
就這麽過來的,所以郝貝一聽說李哥的女兒數理化不通,就把那套筆記給李哥了,然後還見過一次李哥的女兒,就說說這個數理化的事兒。
一般人都認為數理化是男生的領域。
而且理科類的女生也少見,久而久之,這人啊就有一種心理,男理女文。
就這樣固定的先入為主的思維模式就讓女生對理科有種發怵陌生的心理,所以才會像李哥的女兒一樣,一上課就有一種聽不懂的念頭。
長此以往,自然就是一竅不通。
越不通,越不想學,那高考時自然會影響整體分數的。
李哥的女兒經過郝貝的開導和輔導,開始耐心的學習,上周月考數理化雖然沒有多高的分數,但是最起碼是及格了。
其實數理化最簡單了,全是公式,舉一反三,一通百通,成績一上升,小姑娘這就有勁頭了,天天在家裏嚷嚷夾在,考大學就考理科院校,高二才分班,分班就去理科班這樣的。
李哥也是聽說過,學會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所以開心的不行。
可是他這人也說不上什麽好聽話的,不會巴結人,就是踏實的給幹活唄。
這今天是郝貝來了,就跟郝貝閑聊起來,意有所指的說了前天的一件事兒。
就說是大晚上的,醒來後給嚇了一跳,為什麽嚇的,因為病房裏有一人坐著的。
郝貝聽的也驚詫的不行,就在想是誰啊?
可是李哥還賣個關子,笑問郝貝:“太太,你知道是誰不?”
郝貝囧了囧:“誰啊?”
“方葵。”李哥說的特別平淡,神色卻是有點詭異,那眼晴看著郝貝,就好像在說著什麽一樣。
郝貝也看不懂啊,想問的,可是李哥又說了。
“這說起來,方葵對咱們家老爺也算是有心啊,我可不隻一次看到他來看老爺了,是跟太太您交情好,還是跟先生交情好啊?”
郝貝疑惑的看著李哥,沒有答話,心中卻是想著方葵跟誰的交情都不好的!
方葵跟裴靖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以秦汀語的事兒來說,裴靖東是方葵的情敵,方葵都恨死裴靖東了,談何來的交情,更是沒有道理來看裴紅軍的啊!~
再加上柳晴晴還是裴紅軍的前妻,這個尷尬的身份,要是她的話,她恨不得離裴紅軍遠遠的才是。
怎麽會經常來看裴紅軍呢?
“你是說方葵經常性的來看他?”郝貝說著往裴紅軍那裏看去。
裴紅軍一直聽著郝貝跟李哥說話呢,這會兒也是眼珠子亂動著,嗚啦啦的不知道想講些什麽,可是誰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說的這鳥語,估計也隻有鳥類才能聽懂吧,反正郝貝是聽不懂的節奏!
不過這事兒也是往心裏去了的。
什麽事兒都這樣,你要往心裏去了關注了,也許就會發現點點不同來。
郝貝這往醫院裏跑得勤了,以前就是有事兒才來,或者到了月底開錢時才來,現在則是沒事就來走一趟。
她來也不是看裴紅軍的,就是跟李哥說說話,問問情況。
又聽李哥說了兩次方葵來過。
郝貝這心喲,就揪的跟什麽似的。
方葵可不是個好東西,這是惦記著裴紅軍什麽呢?
她想不明白,這事兒又是關於裴紅軍的,那就跟裴靖東說了的。
裴靖東聽了也是跟郝貝一樣的想法,就是不得不防著方葵這號人物的。
“那你從今天起不要去醫院了,我去。”
最擔心的還是郝貝,就怕方葵再弄什麽事兒,再讓郝貝遇上了,那就不妙了,所以思前想後,還是讓郝貝以後不要去醫院的好。
郝貝也不想去醫院啊,可是看著裴靖東一天天忙的跟什麽一樣,還得操心裴紅軍的事兒,她也看不過眼啊。
當人老婆的,有些事兒,你就得替男人去想,去做。
不然能把男人給累死的,夫妻嘛就是一個相互體諒的。
裴靖東說不讓郝貝去,郝貝也就是暫時不去的,就讓裴靖東弄明白了方葵的意思,她以後還是要去的。
不去醫院,郝貝時間也是排的緊緊的。
孩子們讀一年級了,課外班要上吧,選什麽課外班,又是一陣的折騰。
最後裴靖東報了個繪畫班,裴黎曦報了個圍棋班,就在市少年宮裏,每天放學後送去再課外班呆一節課的時間,才算完事兒。
裴瑾瑜的繪畫班裏比較自由,就是讓孩子自由想像的畫畫的。
郝貝跟著聽了兩節課,對繪畫這個事兒,也起了點興趣,是一個老先生教的,裴瑾瑜這個馬屁拍的溜溜的,跟老先生拍的都有點找不著北的了。
天天上課就跟郝貝一起上,就說跟媽媽是同學了這樣的。
給郝貝笑的不成樣,但也學了點東西。
從簡筆畫開始學的,郝貝學了兩天,自己也畫了點東西,還別說有模有樣的,比小娃兒畫的東西可好看多了,今天在課外班裏,老先生就說郝貝有畫畫的天賦,還要收郝貝當弟子呢……
郝貝晚上回去就當笑話跟裴靖東講了。
裴靖東就鼓勵郝貝去學學,郝貝本來為了這個家,連學都不上了這一點裴靖東就有點內疚的,所以如果想學畫畫,就學唄。
不過很快,裴靖東就後悔死了,你知道讓郝貝去學畫畫這個事兒,簡直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裴靖東他活該啊!
那是郝貝學畫畫一周左右吧,就能畫一些複雜一點的畫了。
郝貝以前用電腦做過動畫,就是沈碧城給留下的那個秘密日記就是郝貝用電腦給做出來的。
郝貝對這這種連環畫還是有點興趣的,寥寥幾筆,能勾勒出一個故事,有情節有畫麵,多麽美妙的一件事兒啊!
可是你知她畫了什麽嗎?
畫了那個海神娘娘的故事,還編了一個故事,名字就叫《海神娘娘》。
故事就是那種能讓兒童看得懂的,特別簡單的一個故事,但是素材來源是丁杏兒給她講的丁奶奶講的那個老掉牙的故事。
海風吹來時,海民們遭殃了,善良的海民受到了海神娘娘的庇護,那些海底的怪獸們和海神娘娘決鬥,海神娘娘為了救海民們而喪生於大海之中。
海民們為了感恩海神娘娘,每年到了那一天,都會點河燈為海神娘娘祈禱,一年兩年數十年,海底之神終於被感動,用美人魚的身體為海神娘娘還了魂。
從此海神娘娘變成了一條漂亮的美人魚,自由自在的海裏與魚兒兒嘻戲,與岸上的海民們一起快樂的生活。
郝貝把這個故事神化了,美化了。
故事是沒問題,可是裴靖東看著那海神娘娘的畫有問題啊!
丁杏兒的那些畫作,他基本上全給了郝貝,唯獨海神娘娘那一幅,他給了秦立國的。
可是誰能告訴他,眼前這幅又是怎麽會事啊!
“這是你畫的?”裴靖東不相信的問著。
郝貝點點頭,笑的有點羞澀,這不是她擅長的,要是用電腦作畫,她敢說她能做出最好的,可是手工畫,她這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的。
裴靖東倒抽了口冷氣,就覺得太陽穴都突突的亂跳,心也砰砰砰的就跟揣了七八隻兔子一樣的,七上八下的,深吸了口氣,穩穩神才問郝貝:“你為什麽會畫成這樣的?為什麽……”
就說啊,為什麽是大著肚子的啊?
郝貝囧了囧,說實話,她畫的時候,眼前好像就有這麽一幅畫麵一樣的,她就跟照著畫一樣的,就這麽畫出來了。
“是不是有點抄襲的嫌疑啊?這個跟丁杏兒那個畫有點像吧……”怯生生的問著裴靖東,郝貝是想得到點認同感的,畢竟這是她老公啊,她想讓裴靖東刮目相看一點的。
“恩,有點像。”裴靖東說的淡淡的,沒什麽興趣的把畫本給合上,其實你看他沒什麽大的過激反應是吧,然而內心早就在狂叫著,豈止是有點像啊,那簡直就快一模一樣了!
裴靖東就有點作賊心虛的感覺,把郝貝那畫畫本一收,說:“這算是送給老公當紀念的了行不行啊?”
郝貝想要回來,因為畫的都不是太好,要送人也要送個好的吧。
“不行,等我再學學,給你畫點好看的。”
裴靖東可不幹,就舉著手高高的,讓郝貝夠不著:“就這個了,我就要這個。”
郝貝這人吧,也有點處女情結,她所有的第一次,她都記得很清楚,也保存過她的很多第一次。
她有一個小鐵盒子,裏麵有她第一次去什麽地方采集的什以樹葉標本,有她第一次做什麽,得到的什麽獎勵。
這個處女作的畫作,她也想保存起來的。
“我再給你別的,這是我的處女作……”就這麽跟裴靖東解釋著是吧。
男人這兒一聽這兩個字就想歪了的,傲驕的冷哼一聲:“連你……都是我的,更別說一個畫了……”
郝貝那臉瞬間就爆紅了起來,這什麽跟什麽啊?咱能不能別這麽流氓好不好,她說的處女作品,不是別的啊!
無語的敗給這男人了,郝貝隻得把畫作給了裴靖東,自己拿了衣服就去洗澡。
洗澡時還特意把浴室的門給反鎖了,因為以她的了解,她家親老公一會兒就得化身成‘狼’進來的。
可是這次卻有點出乎意料的,她洗頭發加洗澡,洗了半個多小時,浴室的門就好好的,一點動靜也沒有,也沒聽到外麵有什麽動靜的。
裴靖東呢,郝貝一進浴室,他就癱坐在**了,雙眼死死的盯著上麵的麵,就恨不得眼中能噴火,把這畫給燒了就好了,簡直是恨死了郝貝的這種機靈勁兒,你說要不要這麽給力啊,要不要看一次就能畫出來了啊!
各種的操蛋人生啊!
就沒讓他舒坦過的,這就拿著那畫作東藏西放的,想給藏起來,最好是能藏一個誰也想不到,然後又能讓人給忘掉的地方。
這屋子吧,小歸小,卻是五髒俱全,就這麽一個小兩居裏,客廳那塊兒卻有一個開放式的書房,用珠簾給隔開的。
裴靖東就把畫本給放在書架的最高層了,地方小,所以空間利用率就要高,這書架就直接頂到房頂了,家裏有人字梯,裴靖東踩著人字梯才把東西給放在書架最頂層處。
那上麵什麽也沒,獨獨的今天放了這畫本。
為了怕顯眼,裴靖東還特意拿了份當天的報紙給蓋在了上麵,心想這樣就蓋住了吧。
殊不知,有些東西能捂住,有些東西,你就是想捂也捂不住的。
翌日,郝貝打算衛生時,書房那一塊,就有一份昨天的報紙,就跟地板上扔著呢,這舊報紙她也沒要過,每天就走小區門口,順手就給那收廢品的老頭了。
郝貝也是個閑不住的,平時要是不愛看書時,就打掃下衛生之類的,這天把垃圾給扔了之後,就開始做清潔。
人字梯她得站在最高層才能把書架最上麵那層給擦擦的。
扶著書架上去,一邊擦一邊抱怨這書架當初就不該弄這麽高,你說這麽高,有那麽多書放嗎?就跟這上麵一樣,什麽也沒放,還盡落灰的,你平時也不可能天天拿人字梯爬這麽高來擦的。
隻能是一個月大掃除一次了弄一下的。
這又一個月沒擦了,上麵的灰都一層,手指抿一下就一條灰印的。
擦著擦著就發現點不對勁了,有一處似乎放過東西一樣的,明顯的那一處幹淨了點,大小就跟a4紙差不多大小的……
想了想她也沒放過東西在上麵,估計是裴靖東放過的吧。
想著等裴靖東回來問問的,可是家庭主婦的生活真的很瑣碎,有時候想著問的事兒,真到人回來了,沒準你就忘記問了的。
到了下午,是周末開家長會的日子,郝貝都氣慘了,臉都綠了的,哪裏還有心思想這事兒的。
一肚子的火氣,裴瑾瑜在學校裏犯錯了,還是一件很上不了台麵的錯事兒。
小娃兒這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麽呢,把一個男同學和一個女同學給堵廁所裏了,就讓人家兩人在裏麵結婚呢,還說這樣結婚了就能生寶寶了!
郝貝都不知道裴瑾瑜在想些什麽?這事兒怎麽就能做得出來。
更過分的是……郝貝都不想說了,不好意思說,沒臉說!
指著裴瑾瑜說:“你跟你爸說你都做什麽了啊?”
裴瑾瑜小娃兒倒沒覺得這有什麽難以啟口的,這不正常嗎?
那個男人叫延君浩,自以為自己很帥氣,不就是上過電視的一些兒童選秀節目,你要真優秀的成,帥的掉渣的,早就有人找你簽約了成不成啊!
天天在班裏得瑟著說見過什麽大明星了,這的那的。
裴瑾瑜就看不習慣這樣愛得瑟的人。
不過小娃兒還真不至於因為看不慣就整人家的。
那班裏有這樣的花孔雀男生,就得有這樣的女生,那個女生叫原翠,真就是一圓子,胖的不行,是個愛炫富的,說家裏有多少多少別墅,去過迪拜神馬的……
就這麽大點的孩子,就一個比一個會比,還嘲笑過裴瑾瑜,說裴瑾瑜穿的衣服都是地攤貨,便宜貨。
裴瑾瑜那衣服是郝貝給買的,網上買的,本來就便宜,可是小娃兒長得好,別說這新衣服了,就是破衣服也能穿出小明星的範兒來。
裴瑾瑜人家自己就這樣想的。
這不是讓那個假小明星延君浩給笑話了嗎?又讓那個小胖妞給嘲笑地攤貨。
裴瑾瑜就想了個法整整這兩隻花孔雀。
小胖妞最討厭像延君浩這樣的娘娘腔,延君浩最不喜歡小胖妞這樣的圓妹紙。
裴瑾瑜就把兩人給關格子間裏,還讓人家小女生去親小男生……撲倒神馬的還有親親……
“哈哈哈,我家小瑜可真人才啊,這都能想得出來!”裴靖東聽罷裴瑾瑜說的原因和事件後就笑的前俯後仰的,你說這孩子怎麽想得出來的啊。
人家兩個孩子現在哭得不行,家長說孩子心理會受影響,郝貝就今天就跟人家兩位家長道歉都道了不下一百次的,真是臉都笑僵掉錯都認得悔得腸子青的節奏。
“笑,你還笑!”狠狠的白了裴靖東一眼,跟他說是想讓他教育下孩子的,這種事兒,你不能這樣做。
你可以不喜歡人家,可是你做的太過分了,到底是男女有別的,怎麽能讓人家去親……囧,郝貝還是覺得丟臉的捂臉啊!
“好吧,好吧,我不笑了,我來跟小瑜說,保證以後不這樣了……”裴靖東把這活給攬下來了。
郝貝也是個臉皮薄的,這種性方麵的知識,她還真沒開放到能講給孩子們聽的,所以隻能交給裴靖東了。
讓這事兒一打岔,郝貝還真就沒有想到要說那個書架的事兒了,而裴靖東把那畫本一放,也沒想起過。
殊不知,那畫本可是早就飄洋過海的飛出國門去了。
這是後話且不細說,先說眼下秦立國這邊。
秦立國每天的工作生活很規律,工作更加下力氣,特別是影子隊伍那攤事兒,他是打從影子隊伍成立以來,辦過的什麽案件,隊伍裏有多少人,每個人的各種資料,他都一一的過目一遍。
這腦子也是好他使的,這麽一過目,再加上手頭上這件棘手的事兒,就研究出了點明堂來。
先前曾破獲過一起案件中,犯案人員全部都是男性,商政軍界三方都有,每個犯案人員都是極普通的,卻不家公務身份掩飾的,實際上,卻是犯賣過國家安全資料的。
那起案件是很早了,大約在秦立國都是小孩子的時候。
那起案件的主犯被拿了下來,是當時的一個挺大的領導參與其中的。
這事兒,你看著是完了,抓著那麽大一個人物對吧。
可是過了幾十年後,又新起的這一攤事兒,又全是女性滲透人員,如伊芯兒趙秋雙這一流的。
秦立國就自己設想了一下,會不會當年那起案件的主犯隻是一個替死鬼呢?
因為他調查過那起案犯的主犯的家屬情況,竟然在主犯被槍決後十年之內,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工作上這麽忙,秦立國也不忘記每天給秦汀語去一個電話的,你讓他現在對著秦汀語好,那隻能作作表麵功夫,好在以工作為借口。
而且每天都讓寧馨去送些東西關心下秦汀語的,倒也沒引起秦汀語的懷疑的。
秦立國倒是經常見郝貝,幾乎是郝貝去接孩子們放學的時間,秦立國都會自己開車過去,順路唄載郝貝一程。
其實郝貝要從小娃兒們的學校,走到家裏也就十幾分鍾,這是走小道。
這麽搭秦立國的車,倒要繞路,加上兩三個紅綠燈也得十幾分鍾的車程,不過秦立國的好意郝貝也不好拒絕,而且秦立國每天也不是刻意吧,有時候遇上,有時候不遇上。
秦立國每天就去附近的球場打球,完事了就路過學校這樣的。
也是一直沒有去過郝貝家裏,郝貝天天說讓秦立國過去坐坐一起吃個飯的,秦立國一直稱沒時間去,就給耽誤了下來。
這一天也不知道想什麽呢,就應下了。
郝貝開心的不得了,就給裴靖東打了個電話,讓裴靖東也早點回來的。
然後就讓秦立國把車子開去附近的超市,然後去采買食材,現在她已經會做很多菜了,特別的想在秦立國跟前露一手的。
“秦爸爸,我跟你說啊,我現在會做砂鍋山藥,幹鍋娃娃菜……”報了一大堆的菜名,都是她去吃了,然後覺得好吃,然後學著做的。
秦立國一聽全是辣的,就笑了:“你做這麽辣的菜,那裴靖東能吃得下去嗎?”
裴靖東胃不太好,所以一直飲食清淡這一點秦立國也是知道的。
郝貝撇嘴,就說為了裴靖東這個胃不好,她還特意學了幾道的,一會一塊做了給秦立國也嚐嚐的。
郝貝買菜特別有意思,不是她選,是孩子們選,可以說大部分是裴瑾瑜選的,小娃兒對做飯也很有一套的,就說要跟郝貝學做飯,學會了就他來做飯,不讓郝貝做飯了,說媽媽做飯太辛苦了。
不是說說的,小娃兒真學的,從買菜開始學起,現在都已經會挑選食材的了。
這邊超市裏說說笑笑的買好了食材,就往郝貝家裏去了。
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往樓上走的,可是電梯剛到九樓,滴的一聲響開了門,秦立國眉心就擰了起來,手一伸,攔住了郝貝。
“貝貝,那個我想到車裏有東西送給你,你去拿一下。”說罷摁了電梯一樓。
郝貝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就覺得怪怪的,那讓東西忘記拿了,也不用全部的人提著東西一起下去啊……
這東西也好重的,可是看秦立國一臉嚴肅的神態,郝貝還是乖乖的聽話了。
電梯從九往下,幾乎每一層都停一下的,卻是沒有人上來,秦立國那心喲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郝貝也察覺出點不對勁了,心砰砰砰的跳著,緊緊的拉著兩個小娃兒的手……
幾人緊張的心跳聲,不安的呼吸聲,在靜的詭譎的氣氛下,異常清晰,郝貝默默的數著三層了,三層了,快了,馬上就一層了……
到了外麵就安全了了吧!
二層又停了,叮的一聲怪響就從電梯外麵傳來……郝貝讓嚇得身子都抖了抖,兩個小娃兒倒還算鎮定,隻是抓緊了郝貝的手。
秦立國伸手把郝貝往自己懷裏帶了一點,輕聲的安慰著:“貝丫頭,別怕,有爸爸在。”
郝貝抬眸對上秦立國的眼晴,看到秦立國眼中那溫和的笑意,心奇異的安定了下來,好想好想這就是她的爸爸該有多好啊!
終於一層到了,秦立國和郝貝都鬆了口氣,抬步往外走,秦立國就交待著郝貝:“一會兒你們先去我家裏,這兒的房子暫時不能住了。”
郝貝的房子,他不是沒來過,那一層就兩戶人家,郝貝家的門秦立國還是認得的,剛才就是電梯門一開,看著門被關上,還有抹黑影。
要是隻有秦立國自己,他倒是不怕的,直接就出去了。
可是有郝貝,還有兩個小小娃兒,秦立國就不得不謹慎了。
這會兒終於腳踏實地的站在外麵,就放心多了,把車鑰匙給了郝貝並吩咐著:“你自己開車去我那裏去,鑰匙一會讓公務員給你送過去,先進大院。”那裏畢竟是安全的。
郝貝點點頭。
秦立國又拍了拍郝貝的肩膀笑說:“不會嚇得車都開不了了吧?要不我送你?”
郝貝搖頭說自己能行,因為她知道秦立國肯定還有事兒,她家到底發生了什麽,秦立國估計知道。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把車子給開回大院裏,確保她和孩子的安全。
郝貝開著車走了,秦立國就站在那兒打電話聯係人,這個小區都得給包圍了的。
剛掛上電話,手機又響,沒有號碼顯示,就接了起來,電話裏傳來機械女音來時……
秦立國的臉唰的就白了,雙目如炬的看著他的車子開走的方向,心都砰砰砰的,像是有萬馬千軍在上麵踐踏著一樣的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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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今天早上五點就出去了,這幾天忙慘了,還生氣……
早前的票給退掉了,重新買的30號的票,31號到家,然後九月一號孩子開學後,我就踏實了,到時候再把更新時間穩定了啊……最近幾天可能都會很晚,因為要走了,各種走親串友還要一起吃個飯的。
這些天我還給我妹折騰了一樁小生意啊,生意我給找的,錢我給出的,希望妹妹生意旺旺。
然後又給二姑姐找童裝的貨源,今天就是五點就去看了……沒看成,估計還得去看,累得夠嗆走的腳底板都是疼的……
其實沒我啥事兒,不過成就感足足的,總是盼著他們都好好的……所以大家見諒啊,等一回家孩子一上學,就能穩定了啊……麽麽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