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 勸離不勸和,增進一下感情!

樓下,展翼也是一臉的怒容,秦立國這是什麽意思啊?把他哥給揍了,然後把他嫂子給弄走了。

這尼瑪的哪門子爹啊,他哥這讓揍的都昏迷了!

沒見過這樣的人,還是領導還是長輩,拜托你有點長輩和領導的樣子成不成啊!

展翼是帶著一身的火氣衝過來理論的,可是秦立國一開門,那刀子眼一甩,展翼瞬間就歇菜了。

他就這樣的人,別人硬他就軟,別人軟他就硬。

而且秦立國這人,你別看他平時很溫和,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會咬人的狗不叫。秦立國就是那種,平時不發火,發個火那張冰刀臉能冷死個人的。

“怎麽,有事?”淡淡的四個字,疏離又冷硬,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像塊冰山一樣的砸向展翼。

展翼同學瞬間就歇菜了,但壓不住心底的怒啊,高聲回道:“是,請問領導您讓人打我哥,總得有個原因吧。”

秦立國勾了下唇,皮笑肉不笑的冷哼著:“怎麽著?死了?”

展翼氣得快吐血了,這尼瑪有這樣說話的嗎?

“沒有。”

“噢,沒死你來幹嘛!”

就這麽地,砰的一聲,展翼甚至連門都沒進去,甚至連正題都沒說一句時,就這麽吃了閉門羹。

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尼瑪的氣場太強大了點吧。

反觀屋內的秦立國,關上房門,拳頭握的緊緊的,說實話,再不關門,他這怒火怕是都要發泄到無關的人身上了。

早知道剛才就該他親自去把那不子給揍個稀巴爛,讓別人揍了,這會兒他這手也癢癢的,氣得不能行!

這一個瞬間,秦立國真的覺得,裴靖東不是良配,也覺得郝貝沒眼光,怎麽就不知道看看身邊的其它男孩子呢,實在不行他給再找幾個好後生也好。

客廳裏,來回的渡了幾步,而後走到沙發處坐下來,翹起腿,手指敲在沙發上,一下又一下的,稍傾便拿起座機撥了個號碼過去。

“幫我接童達律師的電話。”

電話很快便轉了進去。

童達接到秦立國的電話還是一愣,不過很快便回神了。

“秦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嗎?”對秦立國,童達也是有了解過的,那也是因為郝貝的原因,郝貝現在管秦立國叫爸的事兒,童達也是知道的。

所以秦立國這通電話打來,想必兩人之間的交集也隻有郝貝一人了。

想到此,又追問了句:“是郝貝的事嗎?”

秦立國這邊笑了:“童律師不愧是丁老爺子身邊的人啊,秦某還沒說,這就猜出來了。”

恭維的話,童達聽得太多,現在就想知道郝貝出了什麽事兒。

秦立國能找上童達,心裏已經是有了打算的。

裴靖東非良配,而且今天能這樣對郝貝,難保以後還會再犯,而且裴靖東還有裴紅軍那樣的父親。

以前沒什麽事兒,秦立國自然不會想多,可是現在不同了,事情都發生了,秦立國不得不為郝貝打算一下的。

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誰會想到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子,會是這樣一個不相信妻子,還能做出如此變態的事情的人。

……

掛上電話,秦立國才算是長舒了口氣。

聽童達的口氣,這事兒,估計就不需要他插手幹預了。

辦好這事兒,秦立國這才有時間去廚房裏做點吃的。

其實他做的食物也是很好的,不過以前很少花心思去做,總是湊合著對付下就過去了。

寧馨從樓上下來,看到秦立國在廚房裏做菜,歎了口氣,真心覺得郝貝的命真是太好了,你看,她遇到的人,比如自己,比如秦立國,都是真心想讓她好的人啊。

“小寧啊,這幾天你先陪貝貝在這兒住幾天吧,我怕她……”秦立國就說啊,到底是個姑娘家,他一大老爺們,就算是長輩,也不是什麽話都能說的。

寧馨了然的點頭,其實不用秦立國說,她也是這個想法的。

這個時候,郝貝的身邊需要一個人,而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恩,一會兒去給她買點生活用品,估計她還得再睡好會兒才醒,要不我現在就去給她買吧。”

寧馨說著把手中的菜放下,讓秦立國一個人去做,她想到郝貝那麽保護著的東西,肯定不能離身的。

所以……

這麽想著,就加快了腳步,總是不能一直穿髒掉的呀,那樣也不衛生的。

拿著車鑰匙,寧馨就出門了。

剛走出秦家的大門就見裴家那邊,戚文賦剛剛出來,好像還跟展翼在吵架,本來不管寧馨的事兒,寧馨現在一點也不待見裴家的人了。

尼瑪的,老的老變態,小的小變態!

可是因為是展翼,展翼很少跟人這麽吵的臉紅脖子粗的。

所以寧馨還是停住了腳步。

展翼跟戚文賦吵架,也是因為裴靖東吵的。

展翼從秦立國家揮頭土臉的出來,為戚文賦就甩挑子不幹了,實在是沒法幹了啊。

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在醫界混了啊,一個痔瘡發燒搞了六七天沒給人治好不說,現在又被打了個半死,這不去醫院,真要等著出大事了,那不成了他也醫生的責任了。

到時候就該說是他這醫生無能了,這的那的,他可提不起這個責任的。

所以,你不送醫院,我就不幹了。

可裴靖東這人也是個軸的,不去醫院,死活不去醫院!

那展翼能怎麽辦?

不去醫院,也不能不管吧,拽著戚文賦不讓走,戚文賦就非走不可,就這麽爭執著呢。

寧馨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擰著眉頭問:“你們這是幹嘛呢?”

戚文賦就差哭了,見著寧馨就開始說這事兒,聽得寧馨頭都大了,真是覺得裴家的人是非一般的變態可言了。

這會兒玩上苦肉計了啊,你去死吧!

寧馨把展翼拽住戚文賦的手給拍開,整了整小醫生的衣領,平靜的說:“戚文賦是吧,軍總實習醫生,醫學院碩士畢業生,今年剛實習。”

戚文賦站直了身子,無所畏懼的答:“是的。”

寧馨歎氣,搖頭,沒說話。

戚文賦就問:“你搖什麽頭啊?”

寧馨接話:“我看你啊,一輩子也就是實習的命。”

這麽膽小怕事,還當什麽醫生啊,護士都當不了的。

然後回頭就訓展翼:“就這樣的醫生,你也敢找來給裴老大看病,你不怕他把聾子治成了瞎子啊。”

戚文賦讓寧馨這話給氣得臉通紅,指著寧馨:“你,你,你這女子好生無禮。”怎麽能當人麵說這樣的話呢,太不應該了。

寧馨指著他說:“你,你,你先把話說利索了吧。”

揮手讓戚文賦趕緊的走,戚文賦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焉焉的走人了。

展翼看著戚文賦吃憋似乎很開心,可是寧馨下一句話就讓他的笑容僵掉了。

“不過說真的,他要走了,像裴靖東的情況啊,估計連這樣的醫生都找不來了。”寧馨說完一揮手,要走了。

展翼站在那兒,心中默默的淚了。

說真的,找個醫生過來,真不容易,除非是私人醫生,現在這情況,對誰都不放心的。

思來想去,展翼想到了一人。

好久未聯係的方三——方槐。

方槐接到展翼的電話時,還愣了一下,實在是他們都好長時間沒有聯係過了。

展翼要是不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也不會找方槐的。

方槐本來就在江城,一聽說是裴靖東出事了,那來的也快。

展翼給門崗那邊去了電話的,方槐直接把車開到了裴家的樓下,拿著可能需要用到的藥品就進屋了。

首先就是這一屋子的狼藉,還有那坐在沙發上,一臉愁容的小寶貝們。

方槐對這兩個孩子是真心喜愛的,不論別的,這可是姐姐的兒子們啊。

“小曦,小瑜。”喊了一聲。

兩個孩子聽到聲響,站了起來,小瑜沒什麽精神的喊了聲舅舅,而裴黎曦則是隻看了一眼,沒有打招呼。

展翼也顧不得別的了,樓上的那位,都快折騰死了的。

剛才好不容易才給搬到樓上的。

方槐跟著展翼上樓,到了房間裏,一看,那眉頭都皺了起來的。

“郝貝呢?怎麽這屋子亂成這樣,病人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好得了才怪。”

展翼雖然是找了方槐過來,可是不代表他心悅方槐啊,特別是聽方槐這樣說話,心裏莫名的就不舒服了。

開口反駁著:“我嫂子又不是女傭,你說她幹嘛。”說的好像這屋子裏亂全是郝貝的責任一樣的,這根本就不關嫂子的事兒好不好啊!

方槐讓就這話給嗆的,得,不說了成不,他這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的,他還是不要好心了的好。

裴靖東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心裏也不知道想些什麽,臉不正常的紅著,對周邊的聲音好像沒有一點點的感覺一樣的。

方槐先給他量的體溫,然後又用聽診器聽了聽,量了血壓。

最後的結果跟戚文賦一樣的,就說啊,送醫院吧,別說是外傷了,就一直發燒這個事兒,就不對勁,要去醫院裏化驗啊,這樣那樣的。

裴靖東這時候眼晴動了罷,支離破碎的聲音響起:“不去醫院。”

不去,不能去!

他一直不喜歡醫院,幾年前,在醫院裏醒來,滿目的白,最後的結果,隻有他自己一個人醒來,從此之後,他就極度的不喜歡醫院。

現在這個情況,他更是不想去醫院。

他知道自己為會發燒,可能是那個人這會兒也是發燒,也可能真是屁股上的紋身傷感染了,或者是……

總之,各種的可能都有,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想去醫院。

“哥……”展翼拖著長長的尾音喊著他,想勸吧,可是裴靖東一揮手,痛苦的閉眼,不想再聽任何話。

方槐勾了下唇角,打趣的笑,心想,得,這是失戀了吧,可是失戀也不至於如此吧,不會是離婚了吧!

不得不說方槐個烏鴉嘴啊,想什麽來什麽……

就在方槐把裴靖東的外傷給處理完,剛輸上消炎水之後,裴家又來了一人。

童達的助理劉小姐。

這劉小姐一身黑色小西裝,把身材勾勒的很完美,一臉笑容的先代童達問候了下裴靖東的情況如何了?最後得知沒有什麽大礙時,才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童達親擬的離婚協議書。

把協議書放到客廳的茶幾上,對展翼說:“展先生,郝貝小姐委托童律師幫她辦理離婚手續,這個是離婚協議書,郝貝小姐的意思是,裴靖東先生的一切財產,包括婚前婚後的財產,郝貝小姐都分文不取。”

展翼看著這上麵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書,隻覺得事情大條了。

可是那落款處,明明白白的簽著郝貝的名字,而且據展翼的眼光來看,那還真就是郝貝的筆跡。

“你騙人,我媽媽才不會和爸爸離婚的。”裴瑾瑜大聲的吼著。

從他們回來,到這會兒沒見到郝貝,卻見到裴靖東被打成那樣子,這兩個孩子就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哭,安靜的好像沒有他們兩個人存在一般。

卻是在這時候,哭了出來。

劉小姐也沒有料到會有孩子這樣的質問,不過專業素養讓她很快恢複了鎮靜,沒有理會裴瑾瑜的話,反倒是看著展翼。

展翼這個火喲,嘔在心裏都快燒死了他的,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反倒是裴黎曦拿起那離婚雷協議書,從頭開始看,有些字他還不認識,遇到不認識的,他就抬頭,指著那個字問展翼。

展翼就告訴他那個字怎麽讀。

就這麽一條條的看下去,到了子女撫養權那一欄,裴黎曦反倒是念了出來。

“由於婚後男裴靖東,女郝貝,雙方並未孕育共同子女,所以未有撫養權糾紛問題。”

讀完這條,裴黎曦抬眸,灼灼的眸光盯向劉小姐認真地說:“你們未經過郝貝允許,私自偽造這份離婚協議書,這是知法犯法。”

劉小姐當下就急眼了,她們依法行事,如果不是郝貝小姐委托,那這簽名是誰簽的啊?

聽劉小姐這麽一說,裴黎曦更是笑了:“隻能說你們老板,太著急了,剛才我從二欞看到你來我家,直接來的我家,沒有去找過我媽媽,怎麽能有我媽媽的簽字?”

劉小姐這邊讓裴黎曦說的有點不淡定了,拿出手機給老板童達打電話。

童達接到電話時,把劉小姐好一通的罵,怎麽著,人家說兩句你就懷疑你老板了,你這樣還怎麽當律師啊!

劉小姐讓罵的可憐兮兮的,掛了電話,臉紅脖子粗的跟裴黎曦爭辯著。

可是爭到最後,裴黎曦又輕描淡寫的扔了句:“這個東西,我們收下了,然後麻煩劉小姐你回去後跟童律師說一下,如果他執意如此,那就是知法犯法。”

劉小姐這個汗喲,你說你早這樣說,她就不用跟老板打電話一通抱怨了啊!

不過還是見好就收,帶著裴黎曦的這段話,就走了。

等人一走,裴瑾瑜就急了,一個勁兒的在原地走來走去,並說道:“不行,我要去找媽媽。”

裴黎曦抓住裴瑾瑜的手搖頭:“我們連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這個時候找去,隻能跟小叔叔一樣的。”

展翼這個一臉懊惱啊,他剛才不就是……

“算了算了,咱們先不想了,先找人來把屋子給收拾了吧。”

說著趕緊打電話找家政過來,這屋子真亂的沒法收拾的節奏。

寧馨去商場裏,跑斷了腿的,才找到一家賣郝貝穿的那樣的**的店,可是她又不敢明著隻買這一種回去。

於是乎,把那店裏的**,各式各色的,還有內衣,都給打包了一份。

整整兩大包的內衣**,還買了點其它衣服,這才回去的。

回去直接趕上晚飯了。

郝貝不想出屋,寧馨回去後先把內衣給她,讓她換上,然後下去吃飯,說一會吃完給她送上來一份。

郝貝點頭,反正她現在是什麽也吃不進去的。

等寧馨走了之後,這才打開袋子,打開一看那個愣神啊,我的天啊,這是批發回來擺攤的嗎?怎麽買這麽多啊?

各種款式,各種顏色,足足兩大包。

郝貝心裏有點發怵,她不確定把那羊皮卷放哪兒,這身上的內衣是髒了,可是髒著也總比丟了東西好吧。

這麽想著,去了浴室,重新洗了個澡,從那堆內衣裏找了一套,跟她身上這套差不多類型的出來。

把羊皮卷給藏在裏麵,她一定要盡快的把這養皮卷上的東西給記下來。

這上麵全是鬼符,各種看不懂,不像是上次那個她燒掉的畫上的,那隻有一口串幾個字符,挺好記的,這上麵密密麻麻的,想記住沒有那麽容易的。

等洗好澡,重新穿上睡衣時,郝貝對著鏡子梳頭發時,才想到一個問題,寧馨大概是看到了吧?

這麽一想,眉頭忍不住就擰了起來,寧馨看到了,所以才給她買這樣的內衣?這……

搖頭,現在先不去想這些了吧,等一會吃過飯了,精神一點,就想辦法把這東西轉移了吧。

誰知道郝貝想的倒好,可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具備。

吃過了晚飯,寧馨沒走,陪她睡下了。

這給郝貝囧的,秦立國是好意,就是怕郝貝想不開什麽的,人家都決定了,也沒郝貝說不的機會。

這把郝貝給鬱悶的喲,暗自埋怨秦立國跟寧馨是霸權主義,這兩個人都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好不好啊?

住這兒就住吧,還是跟她睡一張床的。

郝貝無語了,隻能把計劃暫放,先休息吧。

“貝貝啊,你打算怎麽辦?”

黑暗中,寧馨的聲音幽幽響起,問的郝貝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什麽怎麽辦?”

寧馨歎氣:“傻姑娘,他那樣對你了,你不想想後路啊?”

“……”黑暗中,郝貝啞然,寧馨說的對,她就是個傻姑娘,因為她真的沒有想過什以後路。

這一天,想的都是一句話——他為什麽不相信她?

卻從未想過要怎麽辦?

寧馨沒聽到郝貝的回話,以為郝貝的傷心了,趕緊開了床頭燈,爬起來去看郝貝,卻隻看到這姑娘一臉茫然的神態,沒有傷心,沒有悲哀,好像隻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一樣的。

這小模樣,讓人生憐,也讓寧馨哭笑不得的問她:“你不會還想跟他繼續過下去吧。”

寧馨會這樣問,也是秦立國授意的,畢竟據秦立國的估算,童達是方老爺子留下的人,那麽肯定就不會是坑郝貝的人,一般家人知道女兒受了欺負,都會出氣之類的。

但是童達是個律師,童達不會去做那種去打人給郝貝出氣的事兒,律師見這種情況見的最多,那就是家庭暴力。

所以最好的,最理智的方法,就隻有一條路——離婚!

但郝貝會怎麽想,秦立國就不知道了,所以就需要寧馨的探路了。

如果郝貝有這個想法最好,沒有這個想法,也要創造條件去讓她有這個想法。

郝貝吞了吞口水反問:“那我就應該怎麽辦?”

寧馨讓郝貝這話給問了個正著,張嘴,差點脫口而出離婚呀!

愣生生沒說出來,因為郝貝那雙純真又清澈的眼眸,眸底深不見底。

你看她像隻小白兔吧,其實這隻是偽裝,那眼底的精光,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一般,一個不注意,自己可能就變成被狐狸騙走肉的那隻笨烏鴉了……

寧馨沒說,郝貝卻是替她說了:“你不會是想讓我跟裴靖東離婚吧。”

寧馨訕訕的幹笑了一聲說:“這是你的事,我才不管呢。”

郝貝輕笑著看向寧馨說:“寧馨,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還是因為裴靖東,他帶我去你們單位,認識你的,我記得那時候,你很聽裴靖東的話,說裴靖東是你的恩人呢。”

寧馨的臉微微紅著,心噗通噗通的跳快了一拍,沒有搭話。

就聽郝貝又說了:“我一直以為,你是我的朋友,可是你跟裴靖東的關係更好一點,沒想到,你跟我的關係才最好,這麽為我著想,可是寧馨,你說你為什麽沒有跟姚修遠離婚呢?姚修遠那麽花心,你也很傷心對不對?”

寧馨傻愣愣的一直沒有說話,卻是跟著郝貝的言語,想到自己為什麽沒跟姚修遠離婚。

那不是她不想離,而是姚修遠那廝不離行嗎?

可是這些,說了也沒有意義,聊天最後,天色已晚,寧馨迷糊的睡過去之前,還在納悶的想著,明明是勸郝貝離婚的,怎麽到最後反成了郝貝勸她離婚的呢?

寧馨這是睡了,郝貝卻是沒有睡著。

起身,走到陽台處,拉開窗簾,走了出去,陽台處有一個搖椅,她抱了毯子,躺了上去。

這是全封閉的陽台,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麵的夜景,不過這冬天,黑魆魆的,什麽夜景也沒,隻有附近的一些燈火。

以前人們常說,男人就像是腳上穿的那隻鞋一樣,合不合腳,隻有穿鞋的人自己知道。

可郝貝這會兒總算是體會到了,這種說法都錯了,男人的確像鞋,剛相處時就像是你買了一雙新鞋,各種的喜歡,就算有點小磨腳,可是架不住這鞋子穿上好看啊,所以就算是磨腳你也覺得這是適合你的鞋子。

等一有天,磨腳的地方形成了繭子,不磨腳了,你再去看這雙鞋,原來也不是那麽漂亮,可是也是自己選的不是嗎?

再時間一長,就好像兩個人相處久了。

你的腳是適應了鞋子,可是這鞋子呢,總是有磨損的……

所以有時候,我們選男人和選鞋子是一樣的道理,可能不盡如人意,但總是得穿著鞋走路的,不然你能赤著腳走一輩子的路麽?

總之就是一句話,不穿這雙鞋,總要穿另一雙,新鞋便需要磨,磨合好了,變成舊鞋,周而複始。

但是,鞋我們可以經常換,男人呢?也能一直換嗎?

郝貝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即便是今天裴靖東做了如此過分的事兒,那也是她們夫妻之間的事兒,她不喜歡別人去插手。

就好比她腳上的鞋子,好不好看,舒服不舒服,不是別人說不好就不好的。

但,關於裴靖東這樣對她,她不是沒有怨恨,怎麽辦?涼辦吧!她現在有著比談情說愛的事情更重要的事兒。

可是這事兒又不能說給別人聽,因為她還不想變成活靶子。

翌日,寧馨醒來沒見郝貝,這給她驚的,衛生間啊都找了也沒見人,下樓也沒見人,這給嚇得。

秦立國也有點急了,趕緊就樓上樓下的找,說會不會回裴家了啊。

剛說著呢,郝貝就回來了,手裏還拎了早點,從外麵回來的。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去買早點了。”說罷舉了舉手裏的早點。

秦立國和寧馨這才鬆了口氣,寧馨抱怨著走過來接過早點訓她:“你說你要出去不說一聲的,我還以為你……”

寧馨露齒一笑:“擔心我自殺啊。寧馨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是那種會自殺的人嗎?”

寧馨尷尬的笑,沒再說什麽了。

秦立國也跟著坐了下來,叫郝貝過來吃,並說以後他每天早上起來做早餐。

郝貝輕笑了下說:“爸,昨天的事對不起,我想我該回家了。”

這是郝貝想了一個晚上的決定,在這兒,秦立國處處看著她,可能還會要寧馨陪著她,這樣的話,她想做的事情根本就做不了。

“什麽,你回家?裴靖東那變態樣,你敢回去,你不怕他弄死你啊!”寧馨氣呼呼的站起來,一甩筷子怒眼盯著郝貝,眼神裏寫滿了不解。

秦立國也是放下了筷子,皺著眉頭,讚同的點頭:“丫頭啊,你不知道爸看你受罪,真是想……”

“爸,你已經幫我出過氣了啊,沒事的,他不敢的,再說了,我要不回去,不更加坐實了背叛他的罪名啊,他隻是太愛我了,太在乎我了,才不會這樣的……”

寧馨氣得臉煞白,都氣得說不出話來了,走到郝貝跟前,伸手虛指著她,點了三下,頹廢的放下手,狠狠地道:“算了,你讓人坑死你得了,好像我們都是害你的一樣,你就這死腦筋吧,等哪一天被人玩死了,你可別哭的。”

寧馨說罷,一陣風一樣,走到門口,從衣帽架上拿了自己的外套和包包,砰的一聲摔上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郝貝看寧馨走了,扯了扯嘴角,走到秦立國跟前,伸手圈住秦立國的胳膊一起走到沙發處坐了下來,聲兒軟軟地開口:“爸,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爸你說過不管我有什麽決定,你都支持我的不是嗎?”

這一頂高帽子給秦立國戴的喲,難道這個時候拆台說不行嗎?

這話他說不出來的!

“丫頭部,爸隻是怕你受苦,怕我沒有照顧好你,你在家裏陪爸爸呆幾天不行嗎?”

郝貝輕笑,頭倚在秦立國的胳膊上:“爸,昨天發生那樣的事兒,小瑜和小曦肯定會嚇著的,他們不,大人固然有錯,可是我也不能做一個不負責任的媽媽不是嗎?”

秦立國歎氣,得,管不了,就隨她吧。

不過還是開口提醒著:“昨天,我也是太氣了,給童達去了個電話,然後,你有點心理準備。”

郝貝愣了下,而後回神,脆聲聲的說道:“謝謝爸爸,那咱們吃早點吧,吃完了,我就回去了。”

吃過早點,秦立國去上班。

郝貝跟著一起出去,秦立國站在站門口,看著郝貝進屋,站了好一會兒,才走。

展翼睡在客廳裏的,聽到門響聲,還愣了下,看到郝貝,一下就跳了起來,一雙眼晴紅紅的,差點沒哭出來的。

“嫂子,你可算是回來了,嫂子,我……”這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郝貝笑他:“展翼啊,你看你這麽大個人了,你別告訴我你哭給我看啊……”

展翼讓郝貝打趣的紅了臉,到底也沒像剛才一樣了,趕緊把沙發上收拾了。

郝貝上樓去喊孩子們上學。

走到二樓時,直接去了兒童房,推開門的刹那,還能想到昨天在這個屋子裏發生的那讓她痛苦的事情。

屋子裏,正在穿衣服的兩個娃兒聽到開門聲,同時轉身,看到郝貝,還都愣了一下,隨後裴瑾瑜嗷嗷叫著就衝了過來,抱著郝貝的腰又跳又叫的。

“媽媽,媽媽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郝貝那心瞬間就讓填的滿當當的,那些心酸啊,痛啊,似乎都不重要了,她有兩個寶貝兒,是世間珍寶。

裴黎曦也很高興,但他裴瑾瑜這麽沒出息的,隻不過平靜的喊了聲:“媽媽。”那聲調卻是上揚著的,嘴角也有輕微的弧度。

“嘿嘿,媽媽當然會回來的,不過路上出了點事,所以回來晚了幾天,寶貝兒不怪媽媽吧。”抱著小娃兒走回**,幫他穿著衣服說著。

裴瑾瑜哪裏會怪郝貝啊,高興都來不及,傲嬌的說著:“媽媽是最好的媽媽,我最愛的媽媽。”說罷在郝貝的臉上親了一口,喜悅之情不言於表。

時間不早了,郝貝帶著兩個穿戴好的孩子,就下樓了,打算在路上吃點早點注送學校的。

走到辦公室的時候,不巧又跟寧馨遇上了。

遠遠的,寧馨站在那裏,揉了下眼,看清是郝貝帶著兩個孩子時,簡直是恨鐵不成鋼,狠狠的剜了郝貝一眼,生氣的走掉了。

裴瑾瑜詫異的問郝貝:“媽媽,寧阿姨怎麽了?”

郝貝無所胃的答道:“不知道,可能眼抽了吧。”

裴黎曦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寧馨離去的方向,不悅的攏了眉頭,昨天寧馨去了秦爺爺家裏,是跟媽媽在一起的,這會兒生媽媽的氣,為什麽生氣幾乎不用想的。

郝貝把孩子到學校就回家了。

她回去的時候,正好跟方槐不期而遇。

“喲嗬,這是攀上什麽高枝了,連裴老大都甩啊,郝貝啊,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麽能耐呢?”

郝貝白了方槐一眼,沒說話,越過他往屋裏走。

方槐還是自討沒趣的追上來又說:“不是都要離婚了嗎?你還回來幹嘛!”

郝貝站定在門口,回身,冷冷的盯著方槐,而後笑開了。

“嗬,對,是都要離婚了,可這還是我的家,而你,滾出去!”說罷,砰的一聲關上門,任方槐在外麵嗷嗷亂叫,也不給開門的。

展翼在廚房裏做早飯呢,聽到動靜也出來了。

郝貝指著展翼說:“你,把外麵的人給趕走,我不想看到他。”

“嫂子,他是給我哥看病的。”展翼怯生生的說著,趕走了都沒有願意給他哥看病的了。

郝貝氣得眼疼啊,指著展翼就罵:“你傻啊還是笨啊,送醫院去多的是醫生,需要這個變態家的人來看嗎?趕緊給我弄走的,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展翼敢說不麽?當然不敢了,這郝貝的氣場太強大,展翼也怕啊,開了門就跟方槐說:“你趕緊走吧,不需要你了。”

說完又是把門給關上了,氣得方槐站在外麵直跳腳,這尼瑪的什麽人啊,卸磨殺驢啊,呸呸呸,他才不是驢呢!

展翼關上門,長舒了口氣,郝貝卻是已經上樓了。

展翼這小媳婦樣十足的把早飯給做好了,煮的白粥,主要裴靖東現在也不能吃別的。

盛好了,端上就上樓了。

裴靖東這會兒基本上就是半睡半醒的,那模樣,慘的沒法形容的,不過不好處理過了,隻是全讓白紗布包著的。

展翼端了粥上來,扶他做起來,給他說著話,喂他吃粥:“哥,我嫂子回來了,送小瑜他們去上學了。”

不敢說這會兒就在家呢,一說他哥肯定又要想多,想為什麽不來看他……

其實到現在,展翼都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為什麽秦立國會讓人揍裴靖東的。

裴靖東本來就抗拒吃東西,這會兒一聽展翼的話,雙眼放光,虛弱極了的開口問:“真的?”狂喜在心頭,他以為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展翼趕緊點頭,放下碗,不放也不行,裴靖東這會兒伸手抓住他,抓的他端碗都要端不穩的了。

“當然了,這會兒應該在小瑜他們房間,要不我叫嫂子來看看你。”

展翼說罷就後悔了,肯定是有什麽事,他哥得罪他嫂子了,要不然,他哥這樣子,嫂子不可能不來看的。

果真,裴靖東自己都不抱希望的。

“算了,別煩她了,她肯定恨死我了,不想見我了。”裴靖東頹廢的說著,也有點怕見郝貝,怕聽到郝貝說恨他。

昨天她的那種心死的眼神他看到了,特別的怕再看到。

卻在他都不抱希望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

郝貝就站在門口,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掃了眼屋內,眸光停在展翼的身上說:“展翼,你幫他收拾下東西,一會救護車就來,你跟著去醫院,醫院那邊我都安排好了。”

展翼傻愣愣的隻有說是的份兒。

裴靖東貪婪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郝貝,可是她卻是連看一眼他都沒有看的。

郝貝聽到展翼答是後,點了下頭,轉身就走了,好像來這裏,就是為了跟展翼說這麽一席話一樣的。

展翼心底默默的想著,他嫂子越來越有範兒了,簡直就跟他大哥有得一拚了,可是吧,他哥卻越來越弱了,簡直是弱爆了,就是發燒最後弄得快成重傷了。

等門重新關上了,裴靖東才有點沮喪的說了句:“我不去醫院。”

展翼同學要淚了,心想,我的親哥啊喂,你不想去醫院,也別跟我說啊!有種你跟我嫂子說去啊。

不過,裴靖東到底是沒去說。

救護車果然來了,是郝貝拜托秦立國打電話在醫院安排的。

裴靖東不情願的被人抬到救護車上,臨走前,眼巴巴的望著也沒能再看到郝貝一眼的。

心中悠悠的歎了口氣,就想啊,趕緊的病好了,他好好的哄哄老婆就好了。

殊不知,這醫院進去就沒有那麽容易出來的,而且剛進去,他就炸毛的想出院!

到了醫院,他的傷是包紮過的了,就是發燒這個,也得化驗啊各種的檢查之類的,總之一句話就是先辦住院。

然後普通病房肯定是不行的。

豪華病房,人家醫院說沒有單獨的了。

最後就說讓裴靖東跟他老爹裴紅軍住一起得了。

反正裴紅軍這會兒是長期在這兒占一個病房的。

展翼是沒有什麽意見的,可是裴靖東一聽這個安排,當下就覺得不是那麽會事兒。

就問這是誰的意思,一問說是她老婆郝貝的意思,就讓他跟他老爸在一塊兒住著,院方也說了,這平時也沒有他陪著裴紅軍的,這趁著現在這個機會,父子倆增進一下感情也好啊。

這話聽到裴靖東的耳朵裏,那臉**辣的,想到的卻是另一會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