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抬眸時,望見如天神一般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淺米色的T恤衫袖子上染上了血紅色觸目驚心……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棱子斑斑點點灑在他身上,散發出溫曖的光芒來。

而此時他冒著火星的眼晴正死死的盯著身下的女人大罵:“你是笨蛋嗎?不知道躲開!”這死女人想嚇死他嗎?

郝貝心有餘悸的抱緊兩個孩子,緊緊再緊緊,一直到小金魚悄然的出聲拍拍她道:“媽媽,媽媽沒事了,爸爸會保護我們的。”

“快快,就在那兒……”醫院保安帶著公安的人姍姍而來。

“出了什麽事,有人受傷嗎?”公安的來了三四個人,樓下還聽到消防車的聲響……

沒一會兒,就見幾名武警戰士火速衝了上來,帶頭的那位年軍官看到裴靖東時,趕緊上前認真的行了個軍禮:“首長好。”十分疑惑的想著,首長怎麽在這兒?

裴靖東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目光如炬掃了分一眼給冷哼:“想問我怎麽在這兒,你TMD也好意思問,等你們救援的來,人早都死光了!回去寫檢查去,全隊人都寫!”

年輕的軍官頭上頻頻冒汗,站直了身子頻頻稱是。

裴靖東滿肚子火沒處撒的抬腳就踢過去:“是是是是,人都死光了你T娘的還稱是!”

年輕軍官動作靈巧一躲避開一腳,動作倒是很嫻熟,趕緊低頭認錯。

公安這兒也了解了事情經過,受傷的除了郝貝媽媽外,也就是柳晴晴傷的最重,差點讓割到喉管。

郝媽媽自然是不會報警的,隻聲稱是孩子情緒急動一時想不開。

可是既然出了事,公安也來了,就不可能那樣輕易的放過這事。

楊家的人這會也弄明白發生了何事,顧不得追究郝家,一聲聲的說著不能讓公安帶走清清。

郝貝醒了神,扶起兩個孩子,求救似的看向裴靖東。

裴靖東蹙下眉頭,使了個眼色給那年輕軍官,那年輕軍官立馬會意的走過去跟公安低語了幾句。

公安走時,留下一句話說是如果傷者不追究那這事就不立案。

郝貝這才鬆了神,就看那年輕軍官嬉皮笑臉的跟裴靖東說話,但這男人就一副棺材臉樣愛搭不理的。

倒是兩個孩子走過去乖乖的叫了聲:“展小叔好……”

裴瑾瑜小朋友還特別隆重的拖過郝貝的手跟這年輕軍官介紹道:“展小叔,這是我小貝媽媽,漂亮吧。”

年輕軍官一身綠色迷彩作訓服長身玉立,啪的抬手行了個軍禮喝道:“嫂子好。”

郝貝嚇的一驚,有些慌張的回道:“你好你好。”而後又看向裴靖東。

裴靖東不悅的瞪一眼年輕軍官:“正經點。”

年輕軍官這才鬆了神笑道:“小嫂子好,我叫展翼,今年26歲,未婚,也沒有女朋友,身家清白……是東哥的跟班小弟。”

郝貝驚悚的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他長的可真好看,皮膚很白,因為皮膚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分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但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特別是那雙眼睛,眼尾稍稍挑起,看起來既聰明又驕傲,再配上這一身作訓服,英姿颯爽恰恰說的就是他。

“展小叔,這是我媽媽,你不用介紹你未婚,又不是給你介紹女朋友。”裴瑾瑜不客氣的揶揄著。

展翼笑笑的去抱裴瑾瑜:“有些時間沒見了,小寶貝又變可愛了,要不要跟叔叔去看看訓練呀?”

“好呀好呀……寶貝兒想去看打槍可以麽?”小娃兒一聽說可以去看訓練當下就高興了。

展翼看向裴靖東,裴靖東點點頭,展翼又給郝貝說了聲,抱著一個拉著一個喊了聲收隊,就走了。

郝貝眼巴巴的站在那兒,看著展翼離開的方向,雙眼直冒星星——好帥氣,還會打槍。

裴靖東看著這一幕簡直是雙眼直噴火了!

這死女人是在對著展翼那小子犯花癡的嗎?

展翼那就一小白臉,脫光了跟白斬雞似的,有什麽可看的?

一雙帶火的虎眸無意間掃到一人時,腦袋蹭的一下如炸開鍋了一樣!

故而大手一伸拽過郝貝往治療室的方向行去,邊走邊訓:“女人,你的男人在這兒,再亂看把你眼珠子剜掉!”

郝貝側頭看了他一眼,觸到他袖子上的血痕時,心中一緊,怯生生的問了句:“剛才那個展翼叫你首長是什麽意思?”

男人很是得意的扯了下嘴角道:“是他上司的意思。”

郝貝停了下腳步,往後退了兩步,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細細打量起眼前男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筆挺有型的站姿,如若此時的米色T恤換成軍裝,那就是一個硬朗的鐵血軍人呀!

狠拍一記腦門,暗罵自己眼拙開始以為他是個窮屌絲,後來又當他是混黑幫的,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個軍人,還是一個上過戰場,受過槍傷的軍人!

裴靖東站在那兒任郝貝打量,臉上依舊萬年不變的冰冷,眸底卻早就**開了一朵朵小春花,心中更是得瑟的嗷嗷叫起來——

“看吧看吧,這女人知道爺是展翼的上司,開始崇拜爺吧,就說嘛,爺這樣的純爺們,怎麽可能收服不了一個小女人。”

高大挺拔的男人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又邪魅性感;而女人一張鵝蛋粉臉,水靈靈的杏仁眼顧盼有神,粉麵紅唇,站在男人的身邊,身量更顯嬌小。

春日午後曖曖的陽光穿過玻璃折射進來,斑斑金光灑在他們身上,成了這走廊裏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正應了‘時光靜好’四個字。

卻偏偏有人不識相的打破了這一刻的美好。

“姐夫,姐夫,你怎麽樣了?嗚嗚嗚,都是我不好,又連累你受傷了……”

一道著急中帶著哭腔的女音傳來,是已經包紮好傷口的柳晴晴,她的護士服上甚至還有血漬沒來得及換下就來找裴靖東了。

郝貝是聽到柳晴晴的聲音都無語極了,‘姐夫、裴哥哥、東哥’這三種稱呼柳晴晴到底是怎麽區分著叫出來的呀,她真是好奇死了!

不過她馬上就知道是怎麽區分的了,因為她媽已經高聲的喊了起來!

“郝二貝,你跟我說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女人是個什麽意思?”郝媽媽剛從治療室包了個胳膊上的劃傷,才一出來又見這小護士跟自家女婿抱一塊的當下就嚷嚷了起來。

郝貝頭大的蹙眉道:“媽,你現在該關心的是清清的事情,而不是我的,再說你怎麽能這樣,就算是孩子有問題,那也要等最後的檢查結果出來不是嗎?你不是一直想要孫子麽?為什麽要這樣?”

郝媽媽一聽郝貝還說她,當下氣的眼淚都出來了:“我怎麽不對了,醫生都說了百分之九十畸形,她懷了孕我就說別讓她去網吧工作了,她怕小寶在那兒亂來非得天天去看著,這下好了,畸形了後悔了哭了,說就算是畸形也要生下來……我就是想要孫子也不能要個癡的傻的缺胳膊多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