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330 奇葩的奶油小生
是秘書先生親自送郝貝上的那輛黑色轎車,關上車門前,還特別體貼的對郝貝說道:“郝貝小姐,我家老板說您要是嫌無趣的話,可以先看會電視。”
郝貝嘴角一抽,心想這袁嘉邈也是個人才啊,她這會兒怎麽會有心情看電視?又沒腦抽的。
車門關上,光線較之外麵黯淡下來不少,郝貝一邊打量著車內的裝飾,一邊給自己加油打氣,既來之則安之。
她就是小聲的說著的,前方傳來輕微的笑音,可郝貝還是聽到了,當下嚇得一怔,這才看到前方駕駛椅上坐著如雕塑般整裝待發的司機先生。
“對不起郝貝小姐,我不是有意笑你,隻是覺得你很可愛。”戴著白手套的司機先生出聲解釋著。
“……”郝貝啞然,怪自己大意,剛才一直在想袁嘉邈是什麽意思,就沒有注意到前排的司機,拍拍腦門,心說郝貝啊郝貝你得神經多大條,這麽一大活人在你前麵你都沒發現的。
“嗬嗬,沒事。”幹笑了一聲,收回思緒,專心的盯著前方的座椅出神。
她也沒出神多長時間,就看到前排座椅上的電視,剛才那個秘書先生說讓她袁嘉邈讓她看電視……
迅即拿起遙控器,打開了車載電視。
打開時,正在播放本地新聞,竟然是爺爺的新聞。
新聞是簡略的說了下爺爺的生平,而後就有現場連線,郝貝這才驚呼著,原來剛才就有記者在這附近,她都沒有注意到。
而此時的直播畫麵,正是院中發生的事情。
“請問袁總,您這麽大手筆的處理四合院住家戶的行為,可以理解為嘉年地產對老城新區計劃的介入嗎?”
“請問袁總,在你創立嘉年地產時,曾揚方不靠袁家的力量,這些年你一直也是這樣做的,現在這樣介入丁家四合院事件,請問袁老爺子知道嗎?”
“請問……”
嘉年地產是袁嘉邈二十歲時所創立的公司,當初是從二手房租賃業務賣買開始做起,後來慢慢的開成連鎖式經營,一直到到最近幾年才成功注資參與樓盤開發業務。
因為袁家,自袁老爺子開始,到袁文濤這一輩,都是從政,自古政商不一家,所以當初袁嘉邈開公司之初,袁老爺子就曾發話,袁嘉邈的公司,不能參與政府工程,不能與袁家政界人士所參與的項目扯上關係,這也算是變相的撇清了清廉的身份吧。
記者們一個比一個刁鑽的問題蜂擁而至,而那被層層圍住的男子,卻是一臉適意的笑容。
隻見他拱手作揖:“今天袁某僅是以私人的身份來四合院處理點私事兒,至於大家夥所說的什麽新城改造之類的政府項目,袁家家規甚嚴,請殊袁某有心無力啊……”
記者們竊竊私語,也有膽大的記者就追問了:“那麽請問袁總今天來在丁家的四合院有何私事要辦?剛才看到您的秘書請了一位年輕女子上車,請問那是您今天的私事嗎?”
袁嘉邈怔了下,臉上的笑容越發溫和了,隔空虛指著,輕點了三下:“你們啊,真是……”
正在這時,秘書先生在袁嘉邈的身邊低語了一句什麽話。
袁嘉邈眉頭稍攏,而後對著眾人拱手:“大家的最後一個問題,請允許袁某人先賣個關子可好,實在是今天有事,不亦多留的。”
媒體對於袁嘉邈這樣打太極的話語,雖有不滿,但誰也不有強硬的說不行的。
袁嘉邈在秘書先生的護送上,快速的往車子處行去。
“我去,阿斯頓馬丁!”有眼尖的記者識得袁嘉邈的車子,驚呼著拿起相機,哢嚓哢嚓拍個不停。
秘書為袁嘉邈拉開車門,袁嘉邈彎腰坐進車裏。
全程跟拍的記者也隻拍到車裏有一軍綠色的身影,再對比有秘書看到的那個女子就是穿這樣的的衣服,不禁猜測著,難道袁嘉邈好事將近了。
而對這一切,完全無所知的郝貝在袁嘉邈坐進來時,就緊張的攥住背包的帶子,不安的說了聲:“袁先生您好。”
袁嘉邈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拿著一塊疊的十分整齊的灰白相間格子手帕,輕輕的拭了下手指,連手背都沒有放過。
全程他做的很仔細,卻又十分快速,幾乎一分鍾不到,便做完這些才抬手,勾著唇笑看著郝貝,那意思應該是要跟她握手的。
郝貝遲疑的蹙了下眉,還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眸光落在他那鑲金邊的碧玉袖扣上。
不知怎地,腦海裏就想到裴靖東的袖口,在他裝作是裴靖南的時候,佩戴的袖口都是純金打造,金我光閃閃的,一看就是帶點雅痞的味道。
可當他是他自己時,佩戴的袖扣都是白玉般的色澤。
而這個袁嘉邈的袖口,金加玉,低調中的奢華中又帶著絲雅痞的氣息。
縱然他本人沒有長成霸道總裁式樣的,卻也有他自身的儒雅氣質。
“你好呀,貝貝。”袁嘉邈的聲音是低淳溫和的,如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般,儒雅清冽。
郝貝的笑容僵在臉上,有點不自在,哪有第一次見麵的人就如此這般稱呼的?
可是她還不能說個什麽出來的。
這種感覺真是忒糟糕了點。
“袁先生您……”郝貝其實很想說你可以叫我的全名,但這樣說又有點太生硬了,故而說到此處停了下來,眼底盛滿焦燥。
袁嘉邈溫和的笑著致歉:“是我唐突了,隻是我覺得我們彼此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通過其它方式,也算是很熟悉的人了,不是嗎?”
郝貝聽到這裏,彎得像柳葉的細長眉毛就高高揚了起來,其它方式?
她有通知袁嘉邈的資料了解到袁嘉邈其人的。
這麽說來……倒抽了口冷氣,原來不知不覺種,自己竟然成了別人的獵物,而她對這些,一直到今天才弄明白的。
“而且我也不清楚貝貝你是喜歡我叫你丁小姐還是郝小姐,或者貝貝小姐,沒關係的,為了公平起見,貝貝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嘉邈。”袁嘉邈一連串的話,給足了郝貝麵子,好像袁嘉邈那是那個需要求人的那位似的。
這讓郝貝自在了不少,最起碼這個袁二少還算好相處,轉而想到她查來的資料——袁嘉邈的成長曆程。
以養子的身份,被舅舅給養大,大學時讀的是外省的大學,入大學即開始創業,沒有出國留過洋,卻隻用了短短的十年時間白手起床。
這些金燦燦的過往,曾被網友熱評為創業楷模勵誌哥。
“其實你可能不記得了,在xx年的全國奧數競賽上,作為上一任冠軍得主的我,給身為學妹的你頒過獎的。”袁嘉邈補充了這麽一句。
這簡直給郝貝驚的坐直了身子。
xx年的全國奧數競賽,那是她高三的時候,當時為了送陸銘煒一件像樣的生日禮物才去參加那神馬競賽的。
真心的,她得獎了,得獎了她隻記得獎金有五萬塊錢。
然後……
“那次大賽的獎金是我讚助的。”袁嘉邈簡直堪稱補刀神手,又來了這麽一句。
郝貝囧了囧:“那個,謝謝袁先生的讚助了。”
說起來那五萬塊錢,她真沒亂花的,那個時候,她考上了南華最好的大學,跟陸銘煒在一個學校,而且分數頗高,做為高中校園的優等生,她還得了母校一筆獎金,大約就是一萬塊左右。
而那五萬塊,就成了她後來退學後,用來堵著她媽(郝媽媽)嘴的最好用處。
如果當初手裏不是有那幾萬塊,她要退學也沒那麽容易的。
就算有那些錢交給她媽,那後來不還是被叨叨了很久的嗎?
“嗬嗬,不客氣,當時我以為你以後會往數學方麵發展的……”袁嘉邈無不遺憾的說著,畢竟那麽小的年紀,獲得全國性的大獎的人,不應該會落得輟學這樣的結局的。
郝貝苦笑了下,沒有接話。
袁嘉邈揚起眉頭:“看我,盡說些掃興的話,女孩子嘛,不管站的再高,都是要嫁人的。”
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袁嘉邈先一步下車,快速的走到另一邊,在郝貝將要推開車門時,拉開了車門,以手撐在車頂的方位,做了個請的手勢。
郝貝忽然怔住,對她這般禮遇,袁嘉邈可謂第一人。
當兩個人坐在西餐廳裏,袁嘉邈把侍者送上的菜單遞給郝貝時,郝貝又擰起了秀眉,說實話,她就一平民出生的普通女人。
就算是不缺錢,她也從來沒有小資過,唯一喜歡吃的西餐就是kfc爺爺加麥當勞叔叔。
菜單倒是看得懂,卻不知該吃什麽好?
“貝貝,這家的freddy烤肋排和奶油蘑菇湯還不錯,你可以試試……”袁嘉邈適時的開口解圍著。
郝貝點了下頭,接受對方的好意,又點了抹茶布丁,便把菜單遞還回去。
袁嘉邈卻是合上菜單,遞給侍者道:“按剛才說的,來雙份。”
郝貝滿臉的詫異神色,這跟她點的一樣的?
等佳者走了,袁嘉邈才開口解釋著:“其實,要不是這算是咱們第一次正式認識,我是不會帶你來西餐廳的……”就開始說著西餐吃不習慣,唯一能吃習慣的也就剛才那兩道菜雲雲之類的。
郝貝瞬間就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她剛才還在想,自己很少吃西餐,一會會不會禮儀上麵不到位之類的惹了人笑話的。
“謝謝你袁先生。”真誠的道謝,不為別的,隻為他的善解人意。
袁嘉邈無不惋惜的說著:“貝貝啊,別客氣,咱們這也算是故人了,他鄉遇故知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不是嗎?”
郝貝又是一囧,先前想好的說詞,該如何跟這袁嘉邈說丁家事兒的那些草稿都白打了。
特別是對方又是這樣熱情,讓她那些求人放過的話,愣生生的說不出來了。
這頓午餐沒有想像種的翰盧嚴謹,反倒很輕鬆。
袁嘉邈大學就是在南華讀的,跟郝貝是同一所大學。
剛開始郝貝還有點拘謹,不過很快,當袁嘉邈妙趣橫生的說著學院裏逗比事件時,郝貝就忍不住勾了唇角。
因為是一邊交談著一邊吃東西,中間又加了幾樣餐點,郝貝不知不覺的就吃的有點多,中途去了個洗手間。
這一種腳步都是輕快的,完全沒有注意到餐廳一隅朝她看來的男子。
江紹元揉了下眼,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那不是裴靖東的媳婦郝貝嗎?怎麽跟袁嘉邈這狐狸精攪合到一起了。
隨後想到裴靖東給約他見麵的事兒,難道說郝貝勾搭上袁嘉邈了?
嘖嘖,江紹元一邊等著女友,一邊唏噓著郝貝這勾搭人的本事還不錯啊。
要說起來,這袁嘉邈在京都的貴胄圈子裏也算是一奇葩的存在。
眾所周知,這個圈子裏的人是講門第,分貴賤的。
而袁嘉邈的出身,注定了是貴與賤的結合,那怕是出在其爺爺身上的那種乞丐的低賤,也順帶著延襲下來。
並臉,袁嘉邈的父親身上雖然流有袁家的血統,但也改變不了其身上那屬於乞丐的另一半血統,傳聞袁嘉邈的父親最後還跟娶了一個平民老婆,那可想而知,這袁嘉邈的出身注定就矮這些人一截。
跟袁嘉華不同,袁嘉華那是根正苗紅的袁家人,而袁嘉邈隻算是個外姓人強灌上了袁這個姓,至於他身上那點袁家的血脈,也不過是遺傳自袁家大姑娘的四分之一血脈罷了。
可想而知,那簡直就是這個圈子裏的笑柄。
但又礙於袁家的權勢,倒是沒有人當麵的笑話過袁嘉邈。
不過,袁嘉邈對這些所謂的圈子,自幼就很是排斥,從不拉幫結派,大學更是跑到外省去讀,就連創業,也是在外省起家,最近幾年公司越做越大,才回到京都的。
郝貝在洗手間時就聽到隔壁的格子間裏有人在打電話。
她剛才喝了點紅酒,雖然不至於醉了,但也有點反胃,所以多呆了會兒。
呆著無聊啊,隔壁的人講電話也不知道是怎麽講的,竟然能讓她聽到的。
“媽,你別過來,你現在過來,一切就全泡湯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媽,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眼皮子怎麽就那麽淺呢,他就算是被家裏趕出來,還有人份公職呢……”
“哎,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你以為我傻啊,我心裏有底的……”
手機響,郝貝低頭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打開看了一眼,臉就紅了。
“貝貝,是喝醉了嗎?”下麵署名袁嘉邈。
郝貝這個臉熱啊,趕緊開了小隔間的門出來,剛好隔壁那個講電話的女子開了隔間的門。
那是一個長的很——郝貝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很恰當的詞兒,很心蓮的一個女子。她還記得當年陪著郝媽媽看好媳婦心蓮時那個女演員的長相。
當時就覺得,那樣的女人活該,別看著溫柔賢惠的,那不就長了一副欠虐相麽?
就穿衣打扮也是那副調調,什麽年代了,特別是冬裝,弄了一身白衣長裙,搞得跟個仙子似的。
再加上剛才在隔間聽到的電話內容,故而心裏加了一句,好大一朵碧蓮花啊!
碧蓮小姐先郝貝一步出了洗手間,郝貝一邊洗手一邊想著——剛才碧蓮小姐好像沒洗手就出去了的。
搖搖頭,暗笑自己都這個處境了,還有心情打趣一個陌生人呢!
回到座位上時,已經上了餐後甜點,袁嘉邈麵前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有點苦哈哈的問郝貝:“你要喝牛奶嗎?”
郝貝怔住,這飯後喝牛奶?
她沒這習慣,故而搖頭拒絕。
袁嘉邈歎氣又歎氣,終於端起那杯熱牛奶,跟喝苦藥的模樣一般,一口氣給幹了,喝完就捏起瑞士卷塞進嘴裏。
郝貝看他這樣笑著打趣:“不知道的還當你是在喝藥呢。”
本來就是一句玩笑的話,沒想到袁嘉邈卻是認真的回答著:“可不是就是在吃藥嗎?這藥我從出生吃到現在,吃了三十年了,一日當三餐吃來著……”
郝貝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好想問一句為什麽?
好像看出她的心思一般,袁嘉邈苦笑了下,站起身道:“你沒看出來我有哪點不同嗎?”
郝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真沒看出有哪點不同來著。
袁嘉邈卻是伸手,以一種十分誇張的神情自我嘲諷道:“你看我像不像奶油小生?”
噗——
郝貝不想笑的,可是實在是沒忍住。
哪兒會有男人這樣形容自己的?
袁嘉邈一臉你別笑的窘態,那模樣和郝貝所得的袁嘉邈的資料裏的他極不相符。
“笑吧,這就是我的綽號,不過知道的人很少就是了。”
郝貝一聽這話當下就笑不出來了。
知道的人很少?
可是她卻知道了,這意味著什麽?
郝貝這二貨不禁又腦補起來,什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樣的話一串串的往她腦海裏竄,不禁脊背都起了層冷汗的。
不過,很快,郝貝就知道了答案,而且這個答案簡直就讓她毛骨凜然的瞪圓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