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338 揭迷之小瑜真是你兒子,奇跡!
莫要說眾人是驚呆了,就是郝貝她自己也是讓嚇傻眼了!
她明明就很是小心的走向裴瑾瑜的,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麽腳底會打滑?腳底打滑也就算了,可為什麽就那麽好死不死的把裴瑾瑜給推下去了!
沒錯,所有人都看到郝貝把裴瑾瑜給推下樓了!
這不是誤會,是明擺著的事實!
“臥槽!怎麽有這麽惡毒的後媽?”
不知道是誰甩出了這麽一句話來,眾人如炸了窩一般開始聲討了起來。
“就是,太惡毒了,孩子也太可憐了點……”
寒冷的冬夜裏,比天氣更冷的就是這叵測的人心。
眾人的身後,那剛剛趕到樓上的孩童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整個身子冰冷的僵硬著,胸口憋的悶悶的似壓了塊重重的大石塊一般,喉嚨口更是一陣腥味湧來……
噗——
血花自孩童嘴巴裏飛濺而出,可惜了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在前方,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這一幕。
一直到孩童的身子晃了晃,眼看著要暈倒的時候,一道拔尖的女音響起:“小曦!你怎麽了?”
至此,眾人的視線才從前方轉移過來,全都嚇傻了眼,有膽小的甚至都哆嗦了起來。
這尼瑪的見鬼了啊?那個孩子不是被推下去了嗎?怎麽這個是……
有知道的醫護人員就解釋著這是雙胞胎中的哥哥,摔下去的是弟弟。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可是同情的眼光全都投降了裴黎曦。
裴黎曦愣愣的,呆呆的,無法思考,無法動彈,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郝貝把小瑜推下樓了!
就在這時,方柳瘋了一樣的嗷嗷叫著衝著郝貝奔來,眼底是讓郝貝償命的恨意。
“郝貝,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搶走了我男人還不夠嗎?為什麽連個孩子都容不下的!為什麽?為什麽?你還我兒子來……”
而此時的郝貝呢,依舊保持著摔倒的姿勢,她的手還是朝著前方推去的姿勢,無暇顧及身後即將到來的危險。她隻盼著小瑜不要出事,可天知道,她……嗬,她怎麽會去推裴瑾瑜啊?
沒有人攔住方柳,因為在場的所有人親眼目睹了郝貝推了裴瑾瑜下去,沒有人會去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他們隻知道這個女人是後媽,還是個心腸歹毒的後媽。
而那個唯一可以護著郝貝的男人,郝貝的丈夫裴靖東,卻是在郝貝摔倒的那一瞬間便衝到了天台處。
天台處有消防警剛布下,還未來得及啟用的繩索。
看著那直衝而下的孩子,裴靖東顧不得許多,隻知道他不能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就這麽消失於他的眼前。
隻見他飛快的脫掉外套纏在繩索上,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而方柳的尖叫聲便是在裴靖東跳下去的瞬間響起的。
須臾的功夫,方柳便衝到了郝貝的身前,她像個瘋子一般,嘶啞著嗓音的吼著,揪住郝貝的頭發,篤篤的往地麵上砸去。
地麵是堅硬無比的水泥地,上麵落了雪結成冰,郝貝的淚珠子一顆顆的滾落,很快地上濕濕的成一團,郝貝的臉上也是黑呼呼的一團,有淚,有水,有泥,更有血……
這真是郝貝最狼狽最不堪的時候。
圍觀的醫護人員都往樓下衝去了,畢竟樓下不知道什麽情況了。
艾米也早就第一時間奔到裴黎曦身邊了,畢竟剛才裴黎曦暈倒了,而方柳衝向郝貝時,艾米想也沒想的就來到裴黎曦的身邊了。
所以,沒有人幫郝貝,好事者都恨不得呸幾口吐沫星子,再踩上幾腳才過癮呢,這樣惡毒的後媽,誰不恨啊!
連郝貝此時都有點恨自己了,為什麽要上前,為什麽要去伸手,為什麽要推小瑜下去……
她愛這個孩子,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換這個孩子的命,可她卻親手把孩子推下去了!
方柳摔打她的疼,根本及不上她心底十分之一的痛,甚至覺得方柳最好把她也扔下去,小瑜要是活不了,她就也不活了!
可天不從人願,她不想活時,偏偏有人就是要讓他活!
“該死的,你是死人嗎?就這樣讓人打!”一道暴怒的冷喝聲打亂了郝貝的胡思亂想,郝貝的頭發被方柳鬆開了。
而方柳則是慘了!
方柳是被人捏著脖子提起來的,她驚恐的看著眼前暴怒的男人,伸手扒拉著男人的大手,卻是怎麽也無法掙脫這樣的束縛。
是袁嘉邈!
方柳掙紮著,嗷嗷的發出慘破的聲音來:“袁嘉邈,你放開我,放開我,這不關你的事,不關你的事!”
袁嘉邈冷哼一聲,嗬,方柳!~他可記憶深刻呢,這女人還給他寫過情書呢!
袁嘉邈小時候是孤僻,性子裏也是自卑,可他的這種自卑完全來自於袁家老爺子對他的各種要求,而不是自己本身的自卑,實際上他自己很自大。
除了身高不能成為他的驕傲之外,他甚至自負的以為全世界就他一個人是最優秀的。
不是沒朋友,而是他懶得理那群幼稚的隻知道吃喝玩東的家夥。
慢慢的,袁嘉邈是孤獨的,是沒有朋友的。
老師也會時不時的說讓同學們多和袁嘉邈當朋友。
方柳因沒有去江州之前,跟袁嘉邈是同學,不同班,高了袁嘉邈兩階,便以學姐的身份,擔負起袁嘉邈的思想工作。
無非就是勸著袁嘉邈廣交朋友之類的。
後來,嗬,方柳還給袁嘉邈寫過情書的,不過袁嘉邈隻看一眼就知道裝逼說的就是方柳這號人。
方柳長的很漂亮,在學校追她的人也多。
看上袁嘉邈無非是看上袁嘉邈的家世,這一點袁嘉邈認的很清楚。
所以當時隻看一眼,當著方柳的麵,就把那封信給撕了。
並給了方柳相當大的難堪,當年的袁嘉邈自大的丟下一句話:“你,連給我曖床都不配,還想當朋友,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哼,袁嘉邈看著眼前這麵容依然姣好,卻心腸歹毒的女人,冷哼的想著,也就裴家那兩隻傻蛋貨才會上了這麽多年的當呢!
忽然,袁嘉邈笑了起來,嘴巴裏吐出的話卻是讓方柳慘白了一張臉的。
袁嘉邈說:“方學姐,說起來,我還算是你和裴家兩兄弟的大媒人不是嗎?”
可不就這是這樣嗎?
方柳為什麽會離開京都去江州求學,其實就是讓袁嘉邈給的難堪太大了,從小到大方柳都是驕傲的,因為她漂亮。
小小年紀的她便知道,漂亮就是她最大的資本。
從來都是男孩子追在她的屁股後麵的,她享受著這種感覺,她追袁嘉邈時的心態很簡單,就是要征服這個看起來高傲無比的男人。
高傲的男人想得是怎麽去征服世界,而驕傲的女人則想的如何征服男人。
不過方柳可不是一般的驕傲,因為她想的不是征服某一個男人,她的味口很大,想征服的是很多很多男人。
如今,袁嘉邈這話,簡直就是打了方柳的臉。
還征服很多男人呢?她甚至連她深愛的男人都無法征服。
說出去誰相信啊!
當年京都xx中被奉為女神方柳會沒有人愛?
沒有人相信,可這就是事實!
“你說,我要把你從這上麵扔下去,你還能活著的幾率有多少?”袁嘉邈冷血無情的問著方柳。
方柳哆嗦著唇片,顫抖的求饒著:“袁嘉邈,你放了我,放了我啊,你喜歡郝貝對不對,我可以幫你,我可以幫你的……”
袁嘉邈看著方柳,高高在上的神色,好像方柳就是那地上的螻蟻,隻要他踩一腳,就能要了她的命!
天如的邊上,其實是有二十厘米左右高的一層焊鐵護欄,而袁嘉邈此時就站在距離邊緣不足半米的地方。
隻要他一甩手,真能把方柳甩出去的。
“嗬,笑話,看來你還是那麽喜歡自以為是啊!”袁嘉邈嗬笑著掐著方柳的脖子,大有甩她下去之意。
方柳真是嚇死了,尖叫著喊著:“袁嘉邈,你敢推我下去,你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的!”
袁嘉邈高傲的看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會怕嗎?”
說罷,又懊惱的想了下:“不過,也是,我犯不得為了你去招惹是非,不值得。”
聽到這話,方柳的眼晴瞬間亮了起來。
不過卻在下一秒,發出尖利的叫聲出來。
她被甩了出去,袁嘉邈真的把她扔了下去。
這是十二樓,不是二樓啊!
啊!啊!啊!
而另一邊,裴靖東順著繩索下降的速度畢竟沒有裴瑾瑜自由落體的速度快。
當裴靖東下到三樓的時候那裏有固定的卡著的繩索讓他停了下來,滿頭大汗的看著下方那驚險的一幕。
裴瑾瑜被一個消防警抱住了。
原本氣墊早就鋪好了,消防警也都在邊緣做著應急準備,可就在裴瑾瑜從上麵掉下來的瞬間,忽然就有一個年輕的消防警脫掉外麵的衣服和頭盔,衝到了氣墊上站定,並衝眾人喊著:“都上來,上來接著這孩子!接著他啊!”
年輕的消防警知道,就算是有氣墊,孩子摔下來也會受傷的,小孩子最脆弱,如果傷到了頭,那後果不堪設想的。
其餘的消防警也隻是一愣,有回神的,立馬就扔掉身上比較堅硬的物件,也跑到了氣墊上。
咻——
裴瑾瑜無聲無響,就這麽落入年輕的消防警的懷抱中,借著重力,消防警向後倒去,而他的身後還有他的戰友們在給著他支撐。
“啊!阿南,救我!”
就在這時,上方又傳來方柳的尖叫聲,都說人在最危機的時刻,喊出的人,就是自己最愛的人,方柳一直都知道,自己人最愛的就是裴靖南。
這一刻也不例外,她的眼晴緊閉著,不停的在喊著那個她最愛的人的名字。
這邊剛剛因抱住裴瑾瑜而站穩的消防警員們都是一愣,不敢置信的做了一個統一的動作,撤退。
因為他們實在沒有把握還能接到一個女人,如若不撤退,要是那女人正好砸他們頭頂,那全部的人都得被砸死。
裴靖東就這樣親眼目睹了方柳從自己眼前墜落,他本可以伸手拽住她的,但不知為何,他並沒有伸出手來。
方柳墜落在三樓的位置時,甚至還與裴靖東擦肩而過,這種摩擦讓她瞬間睜了眼,不可思議的努力撐著頭,想看清那人的臉,卻無奈下墜的速度太快,她隻能看到下方躲開的消防警們!
都說人的潛能是無限的,這話可是一點也不假的,就如方柳,萬念俱灰之際,她竟然伸手抓住了繩索。
刹那間,就看那繩索上開了路的血花,卻也穩住了方柳的體下降的速度,以至於她落在氣墊上時,還彈了幾下,才穩穩的落下。
毫發無傷,唯有那雙手還呈現出緊攥繩索的狀態,機械的,死死的卡在繩索之間,血流了滿地,方柳站在氣墊上,全身都在抖,嘴唇也哆嗦的上下牙齒下打顫,兩條腿更是曲拐著勉強的才站定,嘩啦啦的嚇尿了的節奏,濕了她的褲子。
很快,圍觀的消防警和醫護人員火速衝上去,醫生為難的讓她把手鬆開,可方柳鬆不開手了,醫生沒辦法,隻能把繩索剪斷,才把方柳抬上了擔架。
而裴靖東也很快到了氣墊上,走到還被年輕戰士抱在懷裏的裴瑾瑜跟前,伸出手,接過裴瑾瑜,對戰士道謝。
“唐驥,謝謝你。”
唐驥抬眸,苦哈哈的笑:“我應該做的。”靠!他以為是……
裴靖東點了下頭,勒緊懷裏的小娃兒,轉手就卡住娃兒的脖子,狠狠的問:“裴瑾瑜,你想死是嗎?是不是想死!”
“裴先生,你別這麽衝動,小孩子驚不得你這樣嚇的。”醫生趕緊上前扒拉扒拉的勸著,心裏卻是直歎氣,這還是孩子的父親嗎?肯定不是親的吧。
方柳的擔架已經被抬著快要離開了,無意抬眸看到這一幕,撐著身子大吼著:“小瑜是你的兒子,是你的兒子,你不能這樣對他!”
裴靖東恨極了剜了一眼方柳,這女人演戲到底要演多久!
“他真是你的兒子,是,你沒跟我上過床,可是你也別忘記了,裴家**庫!”
轟隆隆!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一句她懂,他也明白的話就這麽把裴靖東給雷了個外焦裏嫩的。
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手中還掐著小娃兒!
小娃兒一雙含恨的大眼也正死死的盯著他,這樣的眼神,他是多麽的熟悉啊,就像是那幾年照鏡子時,他從鏡中看到的自己!
哈哈哈……
他的兒子,多麽的諷刺!
他不信,不想相信!卻又止不住的懷疑!
當年,隻有他回來了,方柳說……
噗,腥甜的血腥味好像又讓他嗅到了當年炮火紛飛,血肉遍野的戰場的味道……
如果這是一場戰爭,如果方柳和他是敵對雙方,那麽此時,方柳沒用一兵一卒便讓他敗在了這場戰爭中!
血肉模糊,魂飛魄散!
醫院的頂樓,邰輝捂眼再捂眼!
他好想把自己的眼戳瞎了,他好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因為明天他可能就會被袁文濤先給大卸八塊來著。
這要從晚上開始說起。
袁嘉邈晚上不會住在袁宅的,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他不過神來一筆,想從老爺子屋裏找點東西看看,就半夜回來了。
他半夜回來,不愛開車,就讓邰輝當司機。
那麽冷是吧,邰輝就跟著進屋了。
誰知道,倆人出來,車子就沒了,正確的來說隻剩下一個車子的背影了。
臥槽!
那就追吧,倆人攔了出租車,追的這車,就追到醫院了,肯定要比裴靖東和郝貝晚些的。
結果,就遇上這事了!
邰輝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他死活就坐車了,看誰還能偷他們的車,沒人偷他們的車,也就不會來醫院,不來醫院也不會看到方柳打郝貝,袁嘉邈也就不會把方柳給扔下去。
可是任邰輝悔到腸子都青了,也不能改變現今的事實!
樓頂上的醫護人員早就離去了,圍觀的隻是三三兩兩各病房好熱鬧的病友。
誰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邰輝無奈的把每張臉暗記在心裏,得,他這秘書得善後了。
袁嘉邈卻是沒心情理會邰輝,把方柳扔下去後,他就站在郝貝的腦袋前麵,那穿著黑色皮鞋的腳幾次都抬起來,就是沒踢下去。
“起來!”聲線都是壓抑的,其實袁嘉邈很想把郝貝也給踢下樓,尼瑪的見過欠虐的沒見過這般犯賤的欠虐的。
郝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趴在那裏一動沒動。
袁嘉邈有點惱了,甩袖想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麽,抬手招邰輝過來。
“邰輝,過來,把這女人扔下去。”
邰輝被點名,趕緊上前,一聽這話,吞了吞口水,都想給老板跪了,天呀,這可是十二樓,不是負二樓啊,這是人也不是垃圾啊,能說扔就扔的。
“袁總,這個……”
“這個什麽這個,她要不想活,你就幫她一把,扔下去摔死得了,就這還是丁克難的孫女呢,我看肯定是個冒牌的都說不準,你放心,扔下去摔死了我保你。怕什麽,我袁家還能搞不定這點事嗎?”
袁嘉邈那姿態要多狂妄就有多狂妄,言語要多無情就有多無恨。
邰輝是抹汗又抹汗,就見老板怒的繞著郝貝走了兩圈,最後站定,丟了句:“爛泥扶不上牆!”
就這樣,袁嘉邈什麽也沒說的走了,卻是丟給邰輝一個爛攤子!
這怎麽辦啊?
邰輝隻得扶起地上的郝貝,看這姑娘一臉的血水,差點沒嚇得他手一丟再把人給摔了的。
“那個,郝貝小姐啊,你沒事吧?”
這情況能沒事才怪,郝貝像是剛剛回神一樣,茫然的看向邰輝問:“小瑜,小瑜他怎麽樣了?”
邰輝聳肩,樓下怎麽樣了,他也不知道。
正想著呢,手機響。
邰輝一手扶著郝貝起來,一手拿電話。
是袁嘉邈打來的電話,就扔來一句話:“嗬,那小子命大,還活著。”
說罷又掛了。
邰輝衝郝貝舉了舉電話說:“那個孩子命大,還活著。”
郝貝眼中一喜,兩眼一黑,有點眩暈,這會兒才覺得鼻子好疼,臉上也好疼……
邰輝無奈的開口:“那我扶你下去吧。”
電梯壞了,隻能走樓梯,看熱鬧的人也讓邰輝給打發走了。
邊下樓梯,邰輝邊開口勸著郝貝:“郝貝小姐,你這樣是不行的,先不說別的了……”
邰輝叨叨的就拿今天晚上這事兒開始說起,話說的很有技巧,話中的含義卻很是犀利,說白了就是說郝貝像根藤蘿,沒有了大樹給她依靠,她什麽也不是。
邰輝說:“郝貝小姐,以你的智商和能力,不該是現在這個情況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拯救丁家和你親爺爺,那麽以後呢?是,今天可能你的丈夫還很愛你,願意為你去做一些事情,可是你也看到了,你的丈夫生活中不光隻有你,他還有他的作為別人父親的責任,更有做為別人兒子的責任,這些,你想過了嗎?”
這些,郝貝不是沒有想過,隻是總是不願意去想。
邰輝說:“郝貝小姐,一個人隻有自身強大了,才能去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而不是像你現在一樣,投機取巧的去依賴著別人而生存,你這樣怎麽……哎……對不起,可能我說的太多了……”
後來邰輝就什麽也不說了,本來想把郝貝送到樓下讓醫生給處理下傷口的,可郝貝在知道裴瑾瑜沒事了之後,就堅持讓邰輝帶她走。
邰輝無奈,就把郝貝帶著走了。
寒夜風冷,醫院外麵消防武警們正在撤退。
邰輝扶著郝貝樓下時,看到黑色阿斯頓馬丁邊上倚著的老板時眼前一亮,看來老板還是在意郝貝小姐的,還以為他真扔下人不管了呢?
“唐驥,你那胳膊是不想要了嗎?”武警小戰士高喊著唐驥的名字。
袁嘉邈瞄了一眼唐驥的胳膊,嗤笑一聲:“還不知道你小子這麽大公無私呢?”
唐驥苦笑:“哥哥啊,這還是讓你給害的,我看到你的車,以為是你……”
然後就錯接了個孩子!
袁嘉邈黑了一張臉:“這叫什麽話,難道我的車在這兒,就是我自己來這兒了嗎?”
唐驥無語,得,他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哎,好好好,走了,不聽說你跟那個孩子的媽媽有一腿的嗎?”
要走了還說這麽找抽的話,唐驥屁股上挨了一腳,這可真是前傷後痛的,拐著腳往醫院走去,卻又被袁嘉邈給叫住了。
“等一下的。”
等郝貝和邰輝走過來時,袁嘉邈踢了下唐驥:“你說。”
唐驥傻眼:“……”讓他說什麽啊?
袁嘉邈白了唐驥一眼:“說你接住那個孩子了。”
唐驥這才醒神,哦哦了兩聲,然後就重複了一下袁嘉邈的話。
袁嘉邈這滿意了,看向郝貝,郝貝一臉狼狽相,衝唐驥彎腰鞠躬道:“謝謝您。”
這可把唐驥給嚇一跳的,趕緊擺手:“沒,沒事沒事……我應該做的。”說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嫂子……”遠處展翼匆匆尋來。
展翼接到裴靖東的電話時,正帶著裴黎曦往醫院的。
是裴黎曦給展翼打的電話,說是感覺很不好,想去醫院看看小瑜。
他們還在路上時,接到裴靖東的電話,然後還說讓找方柳,所以展翼先帶著裴黎曦去找的方柳。
很幸運,他們在柳晚霞在京都的宅子裏找到了方柳,並把方柳帶到了醫院。
當時太亂了,以至於展翼沒停好車,小曦就跑下了車。
後來,展翼坐的電梯壞掉了,被困在電梯裏一會兒,再後來,就聽說事情已經結束了……
結果有點淒慘。
小瑜摔下樓了,小曦暈倒了,郝貝呢?
所以展翼在找郝貝,聽人說郝貝在樓上,上樓,又不見人,追下樓,正好看到郝貝和袁嘉邈等人站在一起。
袁嘉邈掃一眼狼狽不堪的郝貝,嘖嘖舌:“你可真醜。”
郝貝沒心情理美還是醜了,她現在心裏很亂,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回頭衝展翼說:“展翼,我沒事,你去醫院裏,現在需要你在那裏。”
展翼看郝貝那一臉的血水也讓驚到了,錄下非拉著郝貝到醫院裏去處理下。
郝貝伸手抹了幾把,最後沒抹掉,就衝身邊的邰輝借點紙巾,把臉上的血水擦掉,讓展翼看,臉其實沒破相,剛才那些血是鼻血。
“展翼,我沒事,就是流鼻血了,這裏我不合適呆著,你回去吧。”
說罷,衝身邊的邰輝問道:“我可以坐你的車走嗎?”
邰輝傻愣愣的點頭,袁嘉邈在邊上看著,莫名的笑了。
唐驥左看右看,有點弄不懂的節奏,不過他胳膊受了點傷,也得去看看的,就衝袁嘉邈打招呼要走……
袁嘉邈一把勾著他的脖子:“走,我陪你。”
唐驥看看郝貝,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袁嘉邈卻是拉著唐驥走了。
邰輝這個暴汗啊,這是幾個意思?
不過最後,還是邰輝開走了阿斯頓馬丁,並了後副駕座上的郝貝。
車開出沒多遠,手機響,是短信。
邰輝劃開看到短信,差點沒把車子撞醫院大門上去的。
袁嘉邈發來的短信,隻有一句話:【你把她還回家去,讓你女朋友開解下她,別讓她想不開死你手裏了。】
邰輝開著車,那個眼抽嘴抖的,他得多倒黴半夜帶個女人回家,他女朋友不劈死她的!
於是開口問著:“郝貝小姐我送你回東林居?”
“……”郝貝沒吱聲,東林居,幾個小時之前,她跟她的愛人還在那裏翻雲覆雨你依我儂,卻在幾個小時後,慘遭如此重創。
“郝貝小姐……”邰輝又喊了一嗓子。
郝貝抬頭:“我不想回東林居。”
邰輝點頭,明白了,又問:“那你有其它想去的地方嗎?”
郝貝搖頭,這裏又不是她的家,她哪裏有可去的地方啊?
邰輝也明白了,看她這樣,你就不能把她一個扔這兒不管的,於是無奈的地說道:“你要不嫌棄的話,就先去我家吧,呃,你別誤會,我家裏有個女朋友的。”
郝貝感激的道謝:“謝謝你,我跟你回去。”
就這樣,郝貝跟邰輝回家了。
而一團亂鑿鑿的醫院裏,裴靖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醫生正在給裴瑾瑜檢查身體,剛才裴瑾瑜吐了。
護士出來過一趟,說是沒有腦震**,因為有人的接著,所以頭沒有撞到,頭部沒事,這個情況就要好多了。
可是因為裴瑾瑜剛才吐了好幾次,醫生懷疑是不是有內傷,譬如傷到腸子,腸子破了之類的,所以現在要馬上做手術。
裴靖東剛才簽字了,在監護人那一欄處寫了他的名字。
腦海裏一直重複的出現醫生的話,醫生說手術有一定的風險。
長椅上坐著的還有剛剛醒來的裴黎曦,他顫抖著身子坐在長椅上,不遠處有以頭抵著牆,一下下的磕著的艾米,今天的事都怪她,她沒有把裴瑾瑜看好。
展翼匆匆趕來,看到手術中的字樣,放輕了腳步,走到裴靖東的身邊,坐了下來。
裴靖東扭頭看他,帶著疑問的眼神落在展翼的後方。
展翼解釋著郝貝跟邰輝走了。
裴靖東嗬的一聲冷笑,嘴裏苦澀澀的,那個前幾個小時還在跟他恩愛纏綿的女人,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便跟別的男人走了……
展翼卻不想讓裴靖東誤會,又被充道:“哥,我嫂子不是那樣的人,你別多心,她臉上全是血,還有傷……”
血?傷?裴靖東的臉一下就冷了,眼底有怒火雲集,蹭的站起來問:“是誰?”
展翼沒敢說自己的猜測,十之**是方柳。
正想著呢,方柳就嗷嗷叫著衝來了。
“小瑜,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後麵還跟著追來的護士,真就沒見過這麽不配合的病人,手上的傷還沒包紮好呢,就往這邊跑,那手到底還想不想要了,繩索像刀子一樣,手掌心的肉都是翻著的,就這還……
“方小姐,你再這樣,你這兩隻手就廢掉了……”
護士真是苦口婆心的勸著,拉著方柳。
方柳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哭著。
護士也跟著抹了眼淚,都是看著這更上的鬧劇的人,就覺得方柳這個媽媽雖然平時不靠譜吧,可是真的看到自己的孩子從樓上摔下去,沒有一個母親能鎮定的,就算是方柳這麽不靠譜的媽媽不也這樣瘋了一樣的嗎?
手術室門開,醫生打開門大喊著:“真是奇跡,竟然沒事。”
原本預計要兩三個小時的手術,在不到一個小時時就結束了,而且簡直就是奇跡。
你知道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因為有人接著,所以裴瑾瑜沒有腦袋受傷,這個可以理解,可是裴瑾瑜嘔吐了,然後先拍過腹部ct,從ct上麵看得出孩子有腸道有受損,所以才會做手術,要做縫合手術。
卻是沒有想到,當麻醉過來,要開始下刀時,儀器上很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受損的腸道很快的愈合了。
好像是這孩子的體內帶了一種自愈的物質一樣,這讓當時手術的醫生們全都驚呆了。
所以手術就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結束了,甚至裴瑾瑜小娃兒沒有連手術刀都沒有挨一下,醫生隻是在儀器上目睹了受傷部位的愈合。
不是一個人看到的,而是主刀的醫生,和在場的醫護人員全都看到了。
裴靖東隻聽到奇跡沒事這兩個次,終於長舒了口氣,卻又隱隱的擔憂了起來,果真……
醫生走到裴靖東跟前,握住他的手,懇切的請求著:“裴先生,鑒於你兒子的這種特殊體質,我作為他的主治醫生,我希望能對他進行進一步的檢查,以確定他體內是不是存有異於常人的……”
“不,不可以!”裴黎曦大喊著,把小瑜當小白鼠,堅決不行!
裴靖東也跟著搖頭拒絕。
醫生卻是很執著,畢竟如果可以知道這孩子的愈合情況,那可以為人類醫學做出很大的貢獻的。
裴黎曦走到醫生跟前,抬頭說:“醫生,我和弟弟是雙胞胎,如果你們覺得我弟弟有什麽異常的話,完全可以研究下我。”
醫生看看裴黎曦,也有點心動這個提議。
裴黎曦卻是抓住裴靖東的手懇求著:“求你,帶小瑜走。”
小瑜沒事了,留在這裏,隻會被這群醫生當成小白鼠的,這年頭,奇怪的人多了去的,說是了人類醫學,誰知道尼瑪的你不是為了自己的成就。
裴靖東的想法跟裴黎曦的一樣。
故而一腳踹開手術室的大門,裏麵還有醫護人員圍繞著那台儀器在看。
裴靖東掃了一眼,隨手掂起一把椅子,照著那台儀哭就砸了過去。
儀器被砸的支離破碎,這還不算完,喊了展翼進來,把這些碎片也都全帶走,一點也不能留在這裏。
“裴先生,你不能這樣……”
“醫生,你再這樣,我會把你送進你們精神科去。”
畢竟沒有證明,如果這醫生一直說這樣有違常理的話,那麽真的會被人當精神病的。
醫生著急的吼著:“你不能這樣,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
裴靖東啪的從懷裏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扣響了扳機,冷著臉的問:“誰看到了!?”
冷冽的殺氣,震的在場七八名醫護人員都瑟瑟發抖,誰還敢說看見了……
裴靖東抱著裴瑾瑜,展翼抱著一大堆儀器的殘片,艾米拉著裴黎曦,一行人急急的離開醫院,往郊區蘇韻的別墅行去。
路上裴瑾瑜又吐了兩次,吐的裴靖東一身全都是的。
在路上的時候,裴靖東就給蘇韻打了電話,說明了這個情況,然後等他們的車子開到別墅的時候,蘇韻就讓裴靖東把裴瑾瑜抱到地下室去。
儀器裏的東西,裴靖東讓展翼好好的檢查,把重要的弄出來,打算給蘇韻看一下,然後會全部處理掉。
不會留下任何一點證據落於他人手的。
地下室裏,蘇韻一邊給裴瑾瑜做著檢查,一邊叨叨著,出了這麽大的事,這會兒才通知她的,要是沒把小瑜從醫院裏帶了出來,你知道小瑜的結果會是什麽嗎?
可能會被那些人以科研的名義活剝了都有可能的。
蘇韻是一名醫生,這要是不是她的家人,她可有也會有那樣的想法,無可厚非,每一個學術研究者,都有這樣或那樣的瘋狂。
“方柳說小瑜是我兒子。”裴靖東平靜的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蘇韻抬眸看向裴靖東:“你怎麽想?”
裴靖東忽然有點煩燥,扒拉一把頭發,很是惱火的開口:“沒怎麽想,我一直都沒有想過空上可能性,可是方柳說了裴家**庫的事情,我……”
蘇韻白了他一眼:“我早說過的,你不相信,需不需要我幫你驗下dna。”
裴靖東很動心,很想驗,他一直都知道這兩個孩子不是自己的,是另一個他的,可是今天,方柳扔的這顆炸彈,炸的他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如果是之前,就算是方柳說了這話,他也不在意的。
可是他已經告訴郝貝,這不是他的兒子,是他兄弟的兒子,現在方柳又這樣說!
到底是還是不是?
也許驗個dna就知道了,可是他卻是怕了……
萬一是的,那麽這些年來,他如此的冷落的是他的親生兒子。
如果是的,前些天,他還對這兩個孩子說出過那樣殘忍的話!
還有裴瑾瑜那含恨的眼眸……
“我不知道!”強大無比的boss大人在這一刻覺得自己簡直弱爆了,他連這是不是他兒子都沒有勇氣去查,想知道,又怕知道!
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弱了,這一切,僅僅隻是因為他心裏有了在意的人。
他想給郝貝最好的一切,到對來,好像帶給她的全都是糟糕,糟糕透頂的事情!
慌亂的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她。
郝貝的電話響時,剛到邰輝的家,邰輝的女朋友聽到屋子裏的動靜,揉著眼從**起來,而後就看到邰輝扶著一個滿臉是傷的女子回來了。
郝貝剛要跟人打招呼,電話響,看到上麵顯示的【老公】二字,摁掉,回了條短信:“我很好,沒事,你先處理你的事情。”
裴靖東收到短信,放下手機,看著蘇韻。
蘇韻又問了一次:“到底要不要驗。”
裴靖東深吸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