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385 內衣店裏的巧遇,消失的女生們!

方柳那張臉刷的一下就慘白一片了,能不白才怪呢!

這種動作郝貝是因為以前沒事學過,還特意的練習過才能做得出來。

你讓方柳現學現賣啊,而且方柳今天穿的是一件紅色包臀的緊身v領裙,波浪卷的大長發,完全就一副風塵女子的裝扮,這樣一福身,那不光上麵露光啊,下麵也得曝光的。

雖然這裏都是方家的人,但這會更讓方柳不自在。

以前,誰不知道方家的大小姐方柳是出了名的溫婉淑女啊!

這會兒呢?

撕破了臉之後的方柳一點也不想披著淑女的名頭過日子了,那麽素淨的淡如水的色澤她怎麽會喜歡?

不過是為了那兩個她最愛的人,她強迫自己去靜心,去學著優雅,到頭來呢,她什麽也沒有得到。

也許他們說的對,沒有一個男人會找一個媽當老婆!

方柳也是最近才悟道的,以前她的穿衣打扮風格之類的都在走裴靜的風格,卻是失敗的。

殊不知,什麽是裴靜的風格,裴靜年輕時也曾是會在馬背上跟男人一較高低的剛烈性情,方柳小時候看到的優雅也不過是經曆了戀愛婚姻,成為母親後沉澱下來的裴靜罷了。

“爺爺,你怎麽能為了這麽一個外人這樣對我!”方柳不悅地嘟嘴撒嬌。

方公道的眼角一抽一抽的,這就是方家的女兒,先前還有點看頭,這會兒簡直就是……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你給我閉嘴!今天我生日,你大哥才給了爺爺這樣的權利,不然讓你大哥這個家主來懲罰你的言語不敬。”

方公道說到這兒停了下來,看向已起身的郝貝開口了,不過,話卻是問的方樺:“樺兒,方家家規中對主事者言語不敬會怎麽樣?”

郝貝隻覺得臉上**辣的,心中也在唏噓,她怎麽覺得這老頭子明著是罰方柳,暗則是指責自己呢?

哼,跪,憑什麽跪,她就不跪!“方家家規,對主事者言語不敬者,輕則杖刑,重則拔舌。”

郝貝瞪大了雙眼,有沒有搞錯?

仗刑,拔舌!

他們當這是舊社會麽?當自己是地主家麽?

方樺眸光有些暗沉,倏地抿了唇,冷硬的臉龐寫滿了不悅。

郝貝瞬間覺得臉上**辣的,指桑罵槐的在拐著彎的警告她的吧!哼,死老頭,她才不怕呢!

可說著不怕,可是想到方樺告樣她的,方家祠堂裏的一些事兒,郝貝脊背上就躥過層層冷汗……

“爺爺!”方柳重重的喊著,聲音裏難掩嬌縱的語氣。

方公道恨鐵不成剛的剜了方柳一眼,大喝一聲:“閉嘴,不愛回來都滾蛋,不用跟我這兒耍這些小把戲的!”

因為這個小插曲,這一頓飯吃下來,方公道都是拉著一張臉,沒有像往日那樣笑嗬嗬的,但和郝貝說話時,卻總又能強扯了笑臉的。

這一頓飯吃的郝貝幾乎都食不下咽了。

一是方公道莫名的熱情,對所有人都冷著臉就對她笑。

二是方柳在邊上那個姿勢的站著,還昂著頭,小李飛刀般的眼神咻咻的射向郝貝。

郝貝這要是還能吃得好,那真就心大發了的。

走出方家時,郝貝長舒了口氣,總算是不用再端著了,可卻回頭卻對上方樺那陰測測的的打量的眸光。

“怎麽?我做錯了嗎?”郝貝以為方樺是不滿意她剛才的表現。

可是她不覺得自己錯了,她是不願意給方公道這樣的下跪的。

“有傲骨本身是沒有錯,但是你首先就得有骨。”方樺冷冷的丟下這麽一句話,闊步離開。

郝貝一時有點納悶,這是幾個意思,什麽叫得有骨,是說她沒有骨頭的意思?神經病。

方樺那邊坐上車,修長的五指輕敲在方向盤上,眯了眼細細的回味著從走進方家大門,見到的每個人每件事,並仔細的品著爺爺對郝貝的態度。

熱情,太熱情了,那種眼神像是……

方樺也說不清像什麽,看著不遠處還慢慢走著的郝貝。

方樺忽然不確定把郝貝扯進這個局裏麵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畢竟那人對他有恩,當初不想招惹郝貝,就是想還這份恩,但事情走到今天,不是他想不想招惹了,與其看著她遭殃,倒不如放在自己的身邊,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嗎?但如果郝貝不是一條狗,反身成了主人呢?

方樺的腦子有點混沌了,有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郝貝走到車子前,坐上去,方樺就覺得特別的壓抑,那種感覺前所未有的,故而那張臉冷的跟冰渣子一樣,弄的郝貝很鬱悶的想著,是不是自己做錯什麽了。

她想跟方樺解釋一下。

“方樺,今天這個事,如果我做錯了,我道歉,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對著你爺爺跪下行禮的……”

方樺深深的看了一眼郝貝,吸口氣,不錯眼珠的盯著郝貝開口說:“你知道我父母是什麽樣的人嗎?”

郝貝茫然,這怎麽說起他的父母來了呢?

方樺發動車子,眼晴盯著前方,像個播音員一樣機械的開口說著:“我爸爸是軍醫大畢業的,和我媽媽是同學,我媽媽是從大山裏走出來的,他們接受了最好的文化教育,有著軍人的正直和無私,可就因為太正直了,脫離了我爺爺的掌控,甚至可能會想為了正義去毀掉我爺爺打下的這片江山……”

“……”到此,是長久的沉默,車子過了一個紅綠燈,郝貝一直在看著方樺,等著他的下文。

可是一直到車停在了路邊,郝貝也沒等來方樺的下文,反倒是等來方樺的一句話:“你自己回吧,我還有點事。”

言下之義,你下車吧,我不送你了。

這跟方樺平時給人的印象完全不同,不管方樺對別人是怎麽樣,但是對郝貝,一直是個懦雅的紳士。

像這種,把郝貝扔路邊這種事,真是有違方樺的紳士風度了。

二月的春風,不若往處那麽溫和,反倒夾雜著冬天的尾巴,吹在人臉上,有點涼涼的刺痛,郝貝倏地攏緊了紅色的披肩,無奈的低頭,才發現,自己竟然什麽也沒帶就被扔在街頭了,可真是慘啊!

但好運氣今年好像總是追隨著她的,就在她怔愣的間隙,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開過她的身邊,猛然停住,又緩緩的退過來,車窗滑下,露出寧馨一張寫滿詫異不解的容顏。

“貝貝?你怎麽在這兒,等人嗎?”

郝貝看到寧馨,心底一喜,卻是平靜的回答:“恩。”

寧馨聽她這樣說,點點頭,也許是打算開車離開了吧,又看了一眼郝貝,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貝貝,你要沒什麽事,我們一起去喝點東西吧。”

“恩,好啊。”

郝貝上了車,寧馨把車子開往前麵的一個商場,商場邊上有個咖啡廳,寧馨來過,地兒雅靜,味道還不錯。

“貝貝,你沒事兒吧?”寧馨坐下來後就擔心的問郝貝。

郝貝挑眉看她:“你看我像有事兒的樣子嗎?”

寧馨無語,明明就是有事的樣子,沒事你一個人站大馬路上發什麽呆的,她可是看到郝貝從前麵一輛車上下來的,而那輛卡宴太好辨認了,明明就是方樺的車子好不?

叫來侍者,上了咖啡和小點心。

郝貝剛吃過一頓半飽的午餐,也沒有什麽心情吃的,倒是寧馨,幾乎狼吞虎咽了起來。

“你這麽餓?幾頓沒吃了?”郝貝問。

寧馨伸手比了個三,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再到剛才中午都沒有吃過東西,實在是沒辦法……

郝貝從雲南回京都的時候是跟方樺一起走的,之前就跟寧馨溝通過,既然寧馨那麽喜歡一寧,就先帶著一寧,她這邊真的有事兒。

寧馨也曾表示過,她願意短時間的照顧一寧,但最終,一寧的媽媽隻能是郝貝,這是寧馨堅持的,這麽堅持郝貝也能理解,畢竟郝貝覺得寧馨一寧是愛慘了沈碧城的。

“一寧發燒了,昨天開始的,所以我就沒來得及好好吃飯。”

寧馨咽下最後一口點心,灌了口咖啡才這麽說著。

“發燒了,那好了嗎?”郝貝擔憂的問著。

寧馨擺手:“好了,肯定好了,不好我也不敢出來啊。”她從隊裏衛生隊找了一個護士,結過婚,生過孩子的,請人家幫忙照顧下一寧。

她這邊工作還是要做的,有些工作蘇莫曉能替代,但像與人交際這方麵,蘇莫曉就不行了,所以秦立國的身邊現在還真少了不寧馨的。

畢竟有些應酬交際,也都是必須的。

寧馨吃飽了,精氣神回來了一點,伸手攪拌著咖啡,看了看郝貝,才說:“貝貝,在雲南,你那天走的太急,其實……”

“寧馨,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聽行嗎?”郝貝舉手做投降狀,怎麽所有人都認為她是為了裴靖東傷神呢?不是的,她是為了今天方家的所見所聞傷神的。

寧馨張了張嘴,最後放棄的搖頭閉嘴,喝了口咖啡,又問郝貝什麽時候去看看一寧,就在她的公寓裏,回家屬院就能過去看。

千鳳是商場裏采購物品,就看到咖啡廳裏的郝貝了,愣了一下,拿出手機給郝貝發短信,讓郝貝看過來。

郝貝的手機在方樺的車上,方樺是一口氣把車子開到了郊外無人的小路上才停下來的,聽到滴滴的響聲,拿起來正好就看到千鳳傳來的這條短信,暗歎了口氣,放下手機給千鳳打了過去。

千鳳不能說話,但卻是可以聽到聲音的,方樺等電話接通了,就讓千鳳帶郝貝回去。

這姑娘下車什麽都沒帶,怎麽還敢跑咖啡廳去呢?

千鳳掛上電話,走進咖啡廳,帶走了郝貝,用手機打著字送到郝貝跟前看,說她要去商場采購物品,問郝貝是先回去,還是一起去買東西。

郝貝歎了口氣,心裏沉甸甸的跟壓了塊石頭一樣的,想著去逛逛也好。

卻不曾想,逛逛前隻是壓了一塊石頭,可是逛逛後,又加了一塊石頭。

看到張荷了,不光如此。

那是在商場一家內衣專櫃的前,千鳳要買內衣本來是要在超市買的,郝貝愣給拉到商場專櫃了,她知道有個牌子的內衣不錯,價格不貴,質量不比大牌的差。

要知道會在這裏碰上張荷,郝貝是打死也不會過來的。

她們剛進門,服務員熱情的招待上時,那邊張荷正在交錢。

刷的那張卡讓郝貝很眼疼,那張黃色的卡,明明就是裴靖東的工資卡,以前放在郝貝這兒過,裏麵每個月會有工資打過來,然後用作家用的。

這絕對就不是認錯,因為那卡套是粉色矽膠的,還是郝貝去逛創意用品店時買的,後來自己有很多錢了,爺爺給的,呼弘濟給的,她就沒再用這個卡,再後來就還給裴靖東了。

“……”千鳳拍拍郝貝的胳膊,疑惑的對上郝貝的眼神,額頭上寫著一個問號。

郝貝搖頭:“沒事,咱們趕緊買吧。”

郝貝是想避開張荷的,可是張荷卻是眼尖的看到她們了,先是一愣,而後落落大方的叫住了郝貝。

“郝貝,你也來買內衣啊?”

服務員跟在張荷的後麵,把裝好的內衣遞上,張荷接過來,一臉的笑容,倒顯得郝貝有點狼狽不堪了。

“恩。”郝貝沒想理張荷,就像是她說過的一樣,橋歸橋路歸路,前任和現任是不會成為朋友的。

但張荷顯然不這樣想,還把剛買好的內衣袋子打開。

郝貝第一次這麽痛恨這家專櫃的物美價廉,你說男女內衣,你是不是應該分開裝啊,郝貝以前在江州這家店的專賣店就買過,店員說他們送的袋子是無紡布的高級購物袋,一次消息隻能送一個這樣的……

那會兒郝貝沒在意,因為是她買的自己和裴靖東,他們是夫妻,裝在一起就一起了。

而如今,那紫色的女士套裝文胸邊上是一條灰色的男士**,這個情形讓郝貝怎麽看都怎麽惡心,她發誓,以後她堅決的討厭紫色的灰色。

就這麽討厭的顏色,張荷還拿了出來,是那條灰色的**,問郝貝意見呢。

男士**也是分大小號的,張荷買的這條是個超大號,按著身高比例買的,但實際上不知道大小,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反正就問起郝貝來了。

“貝貝,你看這個,他穿會小嗎?”

郝貝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的,狠狠的白了一眼張荷,拉著千鳳轉身就走。

“對不起,對不起貝貝,你別生氣,我沒有炫耀的意思,我隻是想問問你意見,真的,不管你怎麽想,我一直覺得你們是最般配的,可是,是你先不要他的,我不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貝貝,對我公平一點好嗎?”張荷緊緊的抓住郝貝的胳膊,水汪汪的大眼凝視著郝貝,眼晴裏寫滿了讓郝貝看不懂的神色。

“你滾開!”郝貝想掙開手,可張荷就緊抓著不放,甚至郝貝都覺得手腕都讓抓出印子來了,喊著千鳳:“千鳳,把她弄開。”

千鳳一個上前,手一伸,搭在張荷的手肘處,張荷的手一麻,嚇得後退了兩步。

郝貝喘著粗氣,看著張荷憤恨的說著:“張荷,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招惹我,我看到你饒著走,你看到我最好也是饒著走,不然的話……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說罷,郝貝和千鳳一前一後的打算離開。

張荷在後麵捂著臉嗚嗚的哭,那模樣好像誰欺負她了一樣的。

可郝貝呢,沒走兩步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站著的男人裴靖東,他皺著眉頭,唇抿成一條直線,刀尖子一樣的眸光就盯著郝貝。

郝貝嗬嗬的笑了一下,你們可真恩愛啊,以前也見你陪我逛幾次街的。

其實郝貝這話說的有點情緒話了,她本身不愛逛街,然後還被裴靖東強拉著逛過幾次的。

裴靖東伸手想攔下郝貝,可是他的手剛伸出,就被千鳳給擋住了,千鳳一雙犀利戒備的眼晴,像守衛著江土的戰士一樣凝視著裴靖東。

郝貝則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裴靖東,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走了幾步,郝貝忽然轉身,她想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在回頭看著她,卻是失望了。

隻見裴靖東大步走向了張荷。

張荷蹲在人家店裏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服務生都有點無語了,這是什麽情況啊?

一直到裴靖東進來,把手伸到張荷跟前,平靜的說:“起來。”

張荷抬頭,淚眼婆娑的看著裴靖東怯生生的說著:“對不起,我沒有控製好……”

裴靖東握住張荷伸出的手,一個使力,人就被拉了起來,接過服務員從邊上遞過來的購物袋,裴靖東拖著張荷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行去。

郝貝單手抓住衣襟,沒有眼淚落下,心卻是在滴血了,原來他們的感情就這麽好了啊?

“走吧千鳳,我們回家吧。”

就這樣,一個向樓上走,一個向樓下行,原來相愛的一對夫妻,形同陌路,越走越遠……

翌日。

千鳳早早的就送郝貝去廚藝班了,但郝貝的精神明顯就不太好,昨天晚上就徹夜的沒睡好,這會兒一進來,就想找個地方躺下。

做飯她真沒有這個耐心,每次上課,老師說的她都有記住了,但真的做起來,總是心急,比如有做烤翅時,總是有一個醃製的時間,老師說這個時間最好的是半小時,入味太狠了做出來的肉就不嫩了,時間短了的話,又不能完全入味。

就光這一項,郝貝明明就訂好的鬧鍾,可總是能忘記,不是心急的沒醃製幾分鍾就開始做,就是完全忘記了這茬事兒……

老師對她也是放棄了,反正來這兒的都有錢人家的太太,會不會做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來學打發時間的。

但千鳳都有認真的聽,盡管千鳳已經很會做菜了,還是很認真,也就更彰顯出郝貝的不認真來著。

這會兒就這樣,千鳳在聽,郝貝坐在最後麵刷著手機。

廚藝班是在一個商場的樓上,全部是玻璃圍牆,就是為了讓外麵的人能看到裏麵的情況,進而吸引學員的,裏麵裝修的也好,像每個位置上的椅子都是真皮定製的,特別的上檔次。

每個學員都有專屬的椅子,當初郝貝看到這椅子上的廣告語時還笑呢,上麵寫著睡男人不如睡椅子,可以想像這椅子睡著得有多舒服了。

聽著老師磁性的聲音,又有千鳳在她邊上,郝貝就睡的更踏實了,別人切菜的聲音簡直成了伴樂了的。

袁嘉邈找到這兒的時候,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誰知道一眼就看到那個仰著腦袋,睡得香甜的女人了。

袁嘉邈找郝貝有幾天的時間了,開始不報希望的,過來碰運氣,這個廚藝班的老師是他朋友家飯店的一級廚師,所以當初才會給郝貝報這兒的。

碰運氣讓朋友打聽下郝貝有沒有來上課,就得到消息郝貝請假去卻雲南了。

聽說回來了,今天又是廚藝班有課的日子,所以早上到了公司,袁嘉邈就坐不住了,最後是在一個會議上走掉的。

捏緊了口袋裏的一張支票,袁嘉邈輕咳了一嗓子,老師認識袁嘉邈,笑著問:“袁總有事嗎?”

袁嘉邈點點頭,走到郝貝跟前,剛想去捏郝貝的臉,就讓千鳳擋在了前麵。

“你是?”袁嘉邈問。

千鳳抿唇,沒搭理袁嘉邈。

袁嘉邈一愣,什麽意思啊?不過郝貝卻也讓吵醒了,沒切菜音了,忽然就睡的不安穩了,醒來看到袁嘉邈,也是眼前一亮,“袁嘉邈,好久不見了啊,你怎麽在這兒?”

袁嘉邈笑了,露也了這些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郝貝離開多久,他就多久沒有笑過,開始時還強顏歡笑,可是邰輝說他那笑比哭還難看,所以後來他就不笑了,一直在找郝貝。

“你電話怎麽打不通的?”這是讓袁嘉邈最鬱悶的地方,他以為郝貝會跟他聯係的,沒想到非但沒聯係,電話也打不通。

郝貝詫異的去摸手機,然後看了看拍腦門歎氣:“嘿嘿,前些時間手機壞了。”實際上手機上袁嘉邈的號碼是被拉黑了的,不是她拉黑的,什麽時候拉黑的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方樺就是裴靖東給拉黑的吧。

“我們去出說,別耽誤人家上課。”袁嘉邈說著往外走。

郝貝站起來,喂了一下,看著所有學員都在看著她,於是輕咳一嗓子跟千鳳說她出去下,又對老師歉意的笑笑,就跟著袁嘉邈出去了。

到了外麵,鬆了口氣,但卻對上袁嘉邈別具深意的雙眼。

袁嘉邈說:“郝貝,我後悔了。”

“呃……”郝貝詫異的看著他,心說後悔什麽了啊?

袁嘉邈像是能看透郝貝的心思一樣,接著說:“這個還給你。”

郝貝接過來一看,是張一億的支票,當下就清醒了,嘿嘿的笑著:“嘿,你可是想通了啊,你說說你怎麽能這麽貪財呢,一億啊,你空手套白狼的功力,絕對世界第二,沒人敢排第一的。”

袁嘉邈見郝貝接了那張支票,心頭一喜,拉住郝貝的手往外走。

郝貝一邊喊一邊走:“你拉我幹嘛去呢?”

袁嘉邈回頭看她:“給你換身衣服,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我跟姓方的有接觸。”

郝貝這下不幹了,這人神經病吧!

她跟姓方的接觸關他什麽事兒!

一把甩開袁嘉邈的胳膊,瞪眼看他:“袁嘉邈,你有病吧,我跟誰接觸跟你有關係嗎?”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麽管我啊?

“我是你老板,你別忘記了我們的合同。”袁嘉邈說的十分篤定,一副你就得聽我的,你敢有意見的神色。

郝貝蹙了下眉頭,這才會意過袁嘉邈給這張支票的意思,揚了揚手:“我以為你是想通了不該空手套白狼這要這些錢,卻沒有想到你是這麽個意思呢,那很抱歉,錢已經付給過你,債主也轉到方樺的名下,那你要是想毀約的話,就該去找方樺去。”

支票重新回到袁嘉邈的手裏,袁嘉邈一愣,心底空落落的,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看了郝貝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郝貝,你聽我的,我不會害你的。”

郝貝無奈的聳肩,她是她自己,為什麽要聽別人的,你說你不會害我,我就要相信啊?

袁嘉邈也是沒辦法了,看了眼四周,然後指著外麵說:“那你跟我去車上說,這兒人多眼雜的,說話不方便。”

郝貝聽罷沒有馬上點頭,反倒是想走人,不想聽袁嘉邈廢話。

可袁嘉邈又補了一句:“你不想知道方家到底需要你做什麽嗎?”

郝貝定住腳步,知道袁家在京都是有些權勢的,可是秦立國說過,袁家是不參與這些的,人家保持的是一個中立的態度,畢竟方怡瀾跟袁家還是有些關係的。

這種情況下,要是袁嘉邈知道點什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到底是坐上了袁嘉邈的車子,袁嘉邈深吸了口氣,拉開前麵的擱物架,拿了個牛皮紙袋給郝貝:“你自己看吧。”

郝貝疑惑打開袋子,看著裏麵的白紙黑色皺了下眉頭,手指嘩嘩的翻了翻。

這是從近二十年來,全國奧數獲獎的選手的資料,出現在奧數上的獲獎人大部分都是男生,在郝貝之前,也隻有一個女生,這女生的名字讓郝貝驚的瞪圓了眼。

商媛,怎麽會是商媛?

方樺的那個前妻商媛?是同一個人麽?

袁嘉邈這時候又開口說:“後麵還有個人資料,你自己看吧。”

嘩嘩嘩——

郝貝翻到了商媛那一頁,看著上麵的證件照,雖然她沒有見過商媛,但這女人長的太有特色了,是那種很洋派的長相,大眼晴,深眼窩,猛一看跟俄羅斯美女似的,卻又是地地道道的中國姑娘,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照片上是梳著一個馬尾的。

郝貝又翻到自己那一頁,然後看到上麵寫了兩個字母,她不解的問袁嘉邈:“這是什麽意思?”

袁嘉邈的扭過臉去,不自在的回了句:“就是字麵意思。”

郝貝哦了一下,自己翻譯著:“放棄的nh藍籌股?”視線停在自己的資料上,看著上麵寫著的家庭住址南華市,似乎有點明白了,但還僅僅隻是猜測而已。

“袁嘉邈,我需要一個解釋行嗎?你可以選擇說,或者不說,當然我希望你能說給我聽,看看是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

聽到郝貝這樣說,袁嘉邈的臉色漲的通紅,解釋著:“你也知道我的身世,因為我爺爺是個乞丐,所以我現在的爺爺一直覺得是基因不好的原因,我的母親是一個高學曆的女人,在那個年代有個高學曆不容易,但家世不太好,最終生下我,後來他們都死了,我小時候一直是很自卑的,我覺得自己可能遺傳了親爺爺的不良基因,總是覺得自己不如別人,所以打小我就在心裏想著,長大了,我也要娶一個智商很高的老婆,這樣就不怕後代遺傳到不好的基因了,所以我讚助著一些比賽,想從中找到一個合適的太太……”

袁嘉邈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這些,包括對爺爺和掛名父親袁文濤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那是他心底最隱秘的角落裏最自卑的存在,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是不會這麽撕開這些醜陋的傷口講給郝貝聽的。

“其實在你之前隻有商媛一個女生,在你之後倒是有兩三個女生,但是這些女生在大學畢業之後,要麽出國了,要麽就是消失了,郝貝你知道消失的意思嗎?”

郝貝呆滯的看向袁嘉邈,額頭上浮出一層冷汗,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

可怕什麽偏偏來什麽,袁嘉邈說:“我都能有這樣尋找一個最好的基因的想法,更別說方家了,方樺娶的就是商媛。”

前後總計有五名女生,有三名來曆不名,一個商媛嫁進方家,然後離婚死亡,餘下的就是郝貝了。

郝貝跟聞蕊學過一些破譯方麵的東西,聞蕊最先教給郝貝的就是找規律,從一堆亂團中,慢慢的摸出規律來,如今這個規律就被袁嘉邈這麽直白的扔了出來,郝貝隻覺得這個坑太深了。

伸手翻著後來那三個女生的資料,都是她後麵幾年的,最後一個女生,應該是今年才畢業的,可是袁嘉邈的資料上顯示,這個女生畢業後直接出國了。

但國外那所大學,並未有該女生的報道記錄。

同時,這三個女生的家人,竟然都移民了。

“所以,郝貝,離開方樺,到我身邊來,我承認,我對你有不良企圖,我想培養你當我的太太,當然前提上你得能達到我的要求才行。”袁嘉邈把自己的態度是擺出來了,我隻是想娶一個太太,可是方家是想幹嘛這個就說不好了。

相比較之下,袁嘉邈覺得隻要人不傻的話,都會選擇他這邊的。

可是郝貝卻是搖頭,把資料還給袁嘉邈,認真的拒絕:“袁嘉邈,這是不對的,這個世界上聰明的人多了去了,你需要的是一個妻子,而不是一個腦子,我先走了,這個事兒,你最好別亂說,以免惹禍上身。”

郝貝拉開車門,沒有一點留戀的往廚藝班行去。

袁嘉邈氣極敗壞的拉開車門衝郝貝喊著:“郝貝,你到底長沒長腦子啊,那個對你是最好的,你難道不清楚嗎?”

郝貝回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袁嘉邈,婚姻不是買賣,妻子也不是評比,我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合心意的妻子,祝福你,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說罷,這次真的不回頭就走進了大廈。

袁嘉邈氣的一拳頭捶打在車身上,他不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他把自己內心都翻白了出來給這個女人看,就是想讓她知道,他是真有心跟她一起的,培養你成為一個合格的太太,就跟做生意一樣,創造了條件,雙贏的局麵,有什麽不好的?

心底一個小小的念頭冒出來,質問著袁嘉邈,那最後一個女生沒出國前,你為什麽沒有去找來當太太呢?

袁嘉邈心底弱弱地答道:“因為太醜了……”

實際上,這五個人中,商媛是最漂亮的,明媚大眼,而且也是最有成就的,國家最好的學府出來的高材生。

後麵的三個,雖然也出自知名學府,但說實話,學習上是no1,但長相上就很抱歉了,特別是最後一個叫賈麗的,長的可真是讓人倒味口,不光長的黑,還滿臉的痘坑,還有些胖,眼睛一眯就一條縫隙了。

你說就這樣的人,袁嘉邈能娶麽?

所以才會挑挑揀揀的遇上郝貝後,才把郝貝給重拾起來的。

那時候袁嘉邈就在想著,有腦子是一個,還有就是血統問題,而且郝貝還是丁家的後代,再加上郝貝長的還算順眼,比那個叫賈麗的可是好看了上萬倍的了。

但——

嗬嗬,袁嘉邈訕笑了兩聲,舉著手,似乎看到什麽東西從手掌間劃走的痕跡……

風吹來,吹走袁嘉邈輕輕的一聲悠歎,拿出手機來,撥通大嫂的電話:“大嫂,你前天說的那事,我同意了。”

家裏已經給他安排相親了,家裏的女人隻有大嫂一個,所以這些事都是大嫂給張羅的,原本他是不想去相親,不想認識所謂的家世相當的,覺得自己可以用得上多年前的那支藍籌股,卻不曾想,藍籌股看不上他啊。

既然這樣,袁嘉邈想,那他就去相親,找一個相對來說好一點的女人成家吧。

……

郝貝回到廚藝班後,就有點心不在焉的了,沒辦法,她想到從袁嘉邈那兒得來的消息,對皮就一陣陣的發麻。

方樺知道這個事情嗎?

方樺要是不知道,她要不要告訴方樺呢?

或者說方樺早就知道這個事情?

包括商媛在內的,奧數上獲獎的那幾個人是不是都在方家的手裏?

如果方樺知道這個事情,方樺就是把她也往這個坑裏拖了的……

郝貝忽然有點明白去方公道生日時那樣熱情的態度是為何了?

嗬嗬……原來她還有這個功能呢,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呢?

啊!

郝貝尖叫了一嗓子,走神的結果就是切手指頭上了,她這手指頭才剛好啊,又切上了。

千鳳在邊上也是看無語了,這人不把自己的手當手了吧。

老師也過來看,說這樣就回家休息吧,讓去包包去,教室裏就有醫藥箱的。

郝貝沒有拒絕,她也正不想來了呢,就跟千鳳去包了傷口,離開了教室。

出去外麵,千山在停車場等著的,說著話,問:“這麽快放學了?”

千鳳搖頭,郝貝回答:“沒,切到手了。”

千山也是要醉了,這就是沒天分啊,切個菜切到手,誰還敢讓你去做菜,那不喝血的節奏麽?

上了車,又問:“那我們這就回家嗎?”

千鳳也看向郝貝,是尋問的意思。

郝貝搖頭:“不,去方樺公司吧,我想找他在外麵給個會。”

千山狐疑的看了一眼郝貝,這說著是約會,可是照他看,那神態不像是約會該有的啊?

千山搖頭,先拿手機給方樺打了一個電話。

方樺接到電話聽千山這樣說,也是一愣,郝貝從來沒有來過公司找他的,這是出了什以事,就在電話裏問千山了。

千山就回答著說切到手了,可能心情不好。

郝貝就在後麵坐著呢,聽到千山的話,不悅的吼了出來:“夠了,是不是我心裏在想什麽,你都要匯所給他啊!”

這顯然就是暴發了,別說千山千鳳了,就是電話那頭的方樺都感覺出來了。

千山讓吼的也是一愣一愣的,訕訕的掛上電話,開著車子往方樺的公司去。

郝貝深吸口氣又一口氣,可是胸口好像讓堆積了太多的鬱氣,怎麽使勁呼吸,都是呼吸不順的節奏,一直到車子開到越公司樓下,下了車,這股子鬱氣就更重了,像是幾塊磚頭壓在心口處一樣。

郝貝想她得讓方樺給出一個態度來,她覺得方樺不見得就不知道這事的。

“千山,對不起,我剛才態度不好,你別往心裏去。”

想通了,盡管心情還不好,但千山又沒欠她的,她為剛才的失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