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他的種子都種給小媳婦兒

春日午後的陽光正明媚,時不時的有風吹來,郝貝披散著的小細卷發兒便時不時的被這風吹散一些,看得裴靖東伸手要把她那討厭的秀發給全攏到腦後,不要擋住她那張白淨的小臉。

但是,這死女人是什麽意思,這樣的笑?

冷笑?

他的大手甚至才剛伸出,郝貝就退了兩步,這兩步的距離正好退到了沈碧城的懷中。

沈碧城溫潤如玉的臉上寫滿了曖陽般的笑意,眼神溫柔寵溺的捧在郝貝的肩膀上輕聲安撫著:“貝貝,不要怕,有我在。”

郝貝臻首輕抬,眼角一抹感激的笑,小嘴兒輕啟:“碧城,謝謝你。”並沒有因為眼前那憤怒的男人而拂開沈碧城虛扶住她的那隻大手。

郝貝心裏清楚的明白裴靖東為什麽生氣?不就是見不得她跟別的男人站一塊談笑風聲嗎?

媽蛋的,裴靖東這死男人難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嗎?

他都不喜歡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難道她就犯賤的喜歡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而沈碧城也不是那種占她便宜的色狼之輩,沈碧城是好人呀,溫曖如春陽般的笑容讓人感覺很安全,很窩心,而且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裴靖東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冷,骨節分明的大手上青筋突出。

他必須用力的回想就在早上這死女人還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才能控製自己沒把她拽過來一把掐斷她白細的小脖子。

“郝貝,過來,到我的身邊來。”裴靖東緩了口氣才這樣說。

郝貝腳下一動,沈碧城那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卻用了些力,虛扶變成重壓,郝貝詫異的抬眸,觸到沈碧城眼中那不讚同的神色時,了然的發現自己真他媽的賤呀,怎麽就這麽奴性呢!

但這一幕在裴靖東的眼中,那是刺眼極了,他的女人,他要她過來,她還要去看看別的野男人的臉色,看完了還不過來!

真他媽的受夠了!

“阿南,阿南,阿南……”身後那道擔憂又急促的女聲越來越近,穿越時空般而來的聲音一般,竟然讓他驀然清醒。

轉身,站定,看到秦汀語就在他身後兩三步的距離,而秦老爺子就站在十步之外的車子跟前,似乎在研究車子的外飾,並沒有往這邊看的意思。

秦汀語低泣著喚著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喚著,那嬌弱的模樣,讓郝貝看得都起雞皮疙瘩……

“嗯,怎麽了?”裴靖東朝著秦汀語的方向伸出手來。

秦汀語驀然抬首,一雙美眸紅通通的,甚是委屈,但是這時候看到男人朝她伸出的手,那眸底的顆顆淚珠子終於滾落。

又喚了一聲:“阿南……”飛奔而來,兩三步的距離而已,卻像是走了輩子那麽久。

終於撲到他的懷中,他沒有拒絕,沒有拒絕呀!

秦汀語嗚嗚嗚的小聲哭著,好像發生了什麽天大的事一樣。

裴靖東呆愣住,身後有他的妻子,他的妻子身邊有別的野男人,而他的懷中又有別的野女人,這種感覺真他媽的糟糕透了!

秦汀語的身高比郝貝要高了許多,再加上腳上一雙十多厘米的高跟鞋,讓她即便是在身材高大的男人懷中,也不至於像郝貝那樣小鳥依人。

最起碼,她的眼晴還在他的肩膀位置。

那雙紅眸中,直盯盯的凝視著郝貝,防備的、炫耀神色,全是勝利的微笑。

郝貝的心中酸酸澀澀的,突然覺得她和裴靖東的婚姻可笑極了!更覺得秦汀語也可笑極了,有什麽好炫耀的,你就是再炫耀,你敢和他扯證嗎?你們敢扯證,老娘就敢去告你們重婚罪!

“碧城,你剛才是說奶奶生日嗎?”

沈碧城如玉的麵容有寒霜拂來,淡淡的回了一個字:“嗯。”

“好,那我跟你去,咱們今天就走,現在就去好不好?我還沒去過京都呢。”

“好。”沈碧城答了一個好字,但眉目間卻沒有一點笑意。

“郝貝,你要去京都玩嗎?那我會讓阿南轉告大哥的,你放心去吧,孩子們阿南也會幫忙照顧的,說起來,大哥總是忙,也很少有時間陪你呢!”

秦汀語爬在裴靖東的肩頭這樣接話時,裴靖東放在身側的大手緊緊握成拳頭,他必須極力的克製才沒把八爪魚一樣秦汀語掀開!

郝貝那個火呀,蹭蹭的,媽蛋的,秦汀語這隻花孔雀有什麽好炫耀的。

還有,這死男人是找死嗎!

抱個野女人抱那麽長時間,而且這秦美人兒是不是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呀!

唇角勾了抹笑,郝貝拂開沈碧城的大手,往前走了一步,來到裴靖東的身後,秦汀語的眼前,揚起純真的笑臉,樂嗬的說道:

“小語呀,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老公陪我的時間可比你想像的要多呢?我數數呀,嗯,他從江州回來,到現在,嗯,三四天吧,沒跟我分開一分一秒呢,把我累的不行,哦,跟你說這你可能也不懂,沒結婚的年輕人不會懂了……”

不懂嗎?

秦汀語嫉妒的快要瘋了!

郝貝在秦汀語跟前,故意解開的一顆領扣,足以讓她看到那上麵的青紫吻痕,那是多麽激烈的歡愛才能種下的結果呀!

秦汀語雙眸中的笑意變成毒辣的恨意,這世上隻有她抱住的這一個男人,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不是分飾兩角,但他的妻子注定隻能是一人。

什麽事都有一個先來後到,她認識這個男人二十多年,在一起也十年了,怎麽能讓郝貝這個小三搶了風頭。

那時候是她沒回來,現在,郝貝,你等著吧,等著看我秦汀語如何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小語,阿南……”不遠處的秦老爺子招呼著二人過去。

裴靖東的身子僵了僵,拍拍秦汀語的肩膀道:“走吧!”

秦汀語乖巧又聽話的從他懷裏退開,改為纏上他的胳膊,把頭倚在他的肩頭。

這一幕看得郝貝眼疼死了,尼瑪的花孔雀,明明那麽高的個頭,還裝成小鳥依人的模樣,你就是再裝,也是一隻討厭的大黑鳥!

眼疼呀,酸呀,不爭氣的無明**落下一顆,還未滴落在臉蛋上,便被沈碧城修長白晰的食指拭去。

“不要哭,不值得。”沈碧城淡淡的說著,雲淡風輕,好像在說我們要去吃什麽飯一樣的語氣。

郝貝吸了吸紅紅的秀鼻,剛想伸手揉眼時,那方格子圖案的棉質手帕遞到了她眼前,緊跟而至是帶著笑意的聲音:“用這個擦。”

郝貝尷尬的小臉兒一紅,沈碧城卻吃吃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郝貝邊抹眼淚邊問,嘴角也有笑意出現,覺得自己簡直搞笑的厲害,哭什麽呀,不值得不值得呀,有什麽好哭的!

沈碧城斂了笑意正色道:“我笑你呀,外強中幹,剛才一副超級無敵鋼鐵女俠的模樣去反擊那個女人,這會兒卻又獨自抹淚。”

郝貝哭著笑了,那種委屈是沒有人能理解的,眼淚嘩嘩的掉,伸手捶打一下沈碧城:“你還說,還說……”

“其實,你哭的時候跟笑的時候有得一拚,笑的時候很美,哭的時候很醜。”沈碧城笑著後退兩步躲開郝貝的秀花拳頭。

郝貝讓他這直白的話說的小臉兒一陣尷尬的紅。

女人呀,永遠都時喜歡誇獎,喜歡臭美的。

郝貝也不例外,小嘴兒一嘟不滿意的哼道:“喂,人家不都說美人垂淚,梨花帶雨,那有你這樣說我哭的時候醜的呀……”

沈碧城一副驚愕的模樣指著她,而後十分正經的伸手,在郝貝的粉嫩的小臉上摩挲幾下,眸底的神色也是虔誠的。

溫和中微涼的大手觸到臉上時,郝貝才如夢初醒,現在這樣太過曖昧了……

臉頰染了血般的紅著,心怦怦怦的跳著,想推開他的手時,卻聽他說:“嗯,怪不得呢。”

郝貝聽聞這話,詫異的抬眸,就觸到沈碧城戲謔的神色,又是不經大腦的問了出來:“什麽?”

沈碧城眼底的知意更深了,整個麵部表情也是笑抽了一樣子。

修長的五指握成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一嗓子,強忍著笑意正色道:“怪不得你會說自己是美女,皮真厚呀。”

說罷是繃不住的撲哧一聲笑開了懷!

啊啊啊啊,郝貝的臉更紅了,不過是不是羞的是氣的,怎麽有人這樣呀,難道不該是恭維的說一句好聽的話嗎?

……

距離郝貝他們十幾步之外,路中央那輛錚亮的黑色悍馬跟前,秦老爺子指著車上的一處裝飾認真的說著什麽。

但兩個小輩明顯都沒有認真的聽過。

特別是裴靖東,那是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好像練武之人走火入魔了,身體裏那魔鬼瘋狂的撕扯著他的靈魂,叫囂著要衝出來,去把那個女人抓過來撕碎了吞咽入腹!

秦汀語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意,時不時的點下頭,心裏早就樂開花了。

郝貝身邊那個男人看起來也不錯,還跟郝貝如此的親近,心中一次次的在祈禱著,郝貝,你快愛上那個男人吧,愛上那個男人,你自己離開,那就完美了。

心中一個小小的角落裏卻有著嫉妒的種子發了芽,恨呀,惱呀,怒呀!

那個男人看起來也很優秀,雖然跟她的阿南不是一類型的,但看那一身不凡的氣質與品位,想必身家也不錯,郝貝那樣的女人,怎麽會有這麽多優秀的男人圍著她轉呢!

終於,裴靖東是忍不住了!

“爺爺,我們快去醫院吧。”

秦汀語也配合的點頭,主動打開車門道:“爺爺,你老別講這些了,你肯定是不想走路,想坐車的吧,那就坐吧,讓阿南到車就停在前院好吧。”

裴靖東挑了下眉頭,沒有反駁她的話。

秦老爺子一張白胖的臉上這才出現了嗬嗬笑意。

這兩個年輕人呀,以為他看不出來嗎?剛才那一對男女必定是什麽重要的人。

老嘍,老眼昏花,且當什麽了沒看到吧。

“好吧,那就聽你們的吧,可不是老頭子我要坐的,是你們一定要讓我坐的。”

三人重新坐上車,裴靖東擰動車鑰匙,一中踩油門,車子飛一般的衝出去,他雙眼中似有兩條火龍,隻要一打方向,就能衝著那站在馬路牙子上相談甚歡的男女衝去。

最終,他隻是以更快的速度急打了方向,拐進了醫院的大門裏。

進了醫院,裴靖東借口去洗手間這才得了一個空。

進了洗手間就拿出手機打電話。

第一個自然是打給郝貝的,那死女人,可真真不聽話,氣得他肝肺兒都疼。

打了一次又一次沒人接。

媽的!死女人,找死呢!

又撥了一個號碼,等那邊接通後,就開罵:“媽的,你他媽的怎辦事的呀?讓你注意著你注意的什麽呀!”

電話另一頭的展翼被罵的莫名奇妙!

“首長,我一直在家沒出去,一直在陪著兩個小娃兒呀。”首長不是讓他注意點小娃兒們嗎?

“他媽的,展小翼,你,你現在立馬給郝貝打電話,把她接回去,在我沒有回去之前,不許她出屋子一步!”

裴靖東說完就掛了電話!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竟然了憤怒的失去了理智的一張臉,怔了一下,燃了根煙夾在手上,凝視著手機,想著呆會兒再打個電話。

展翼這邊呢,掛了電話才回了神。

怪不得首長會如此生氣呢,原來是小嫂子偷跑出去了。

肯定是首長發現小嫂子去看那個前任了,才這樣生氣的吧。

展翼的電話打來時,郝貝正跟沈碧城說陸銘煒的事情。

“嫂子,你在哪兒呢,我去接你。”

一聽展翼這話,郝貝就知道肯定是裴靖東那廝搞的鬼,當下心中就一陣不悅。

這死男人,就會這樣,他不在時,就把展翼塞給她。

有時候她都想罵死他,是不是那天把展翼也送到她**去呀!

“展翼,你打來電話正好,那麽替我告訴你家首長,我要外出幾天,我想他這幾天肯定也要忙的沒時間管我,那麽我也正好出去玩一玩。”

說完郝貝就切斷了通話,沒有給展翼再說話的機會。

展翼掛上電話,那就苦哈哈的一張臉,拿著手機摁到撥號鍵好一會兒,也不敢給首長去個電話。

首長剛才那一番怒火可是不小的,自己要這會兒再打去,指不定又得一頓炮轟。

但是……

最終想了想,還是發了條短信過去了。

裴靖東一根煙快速的抽完,又燃上一根時,就聽到手機滴滴滴的響了起來,看到是條短信,壓根連看都沒看一眼。

又聽到廁所外麵,有秦汀語和秦老爺子的聲音。

“小語呀,不是爺爺說你,男人呀不能看的太緊了,人家上個洗手間,你也緊張,這樣可不行呀,我們秦家的女兒怎麽能……”

“爺爺,爺爺,好爺爺,你去看看唄,你看我們好不容易都排上號了……”

裴靖東隻得放棄再打電話的衝動,把煙頭扔進去衝了水,洗了把手,這才走出來。

臉上依舊是**不羈的邪笑,凝著秦汀語時,有暗火噴出,恨不得在她臉上燒出兩個洞來。

意有所指的出聲道:“小語,爺爺說的對,你別整天這樣緊張兮兮的,女孩子家得有自己的事情做,天天盯著男人看,不累呀!”

裴靖東這毫不留情的話語讓秦汀語臉上一陣青紅交錯。

秦老爺子低歎一聲:“我就說嘛,不過阿南,爺爺雖然不讚同小語那迫人的緊盯,不過你民要明白,小語是在乎你才這樣的,你還記得十年前,你給爺爺的保證不?”

裴靖東身子一僵,沒有說話。

秦老爺子卻是拍著他的手與秦汀語的說道:“秦裴兩家,雖然一南一北,但祖上便交好,延到我們這一輩子,我跟你大爺爺,和你爺爺交情都好,可惜呀,我們那個時候,兩家都是男娃子,到了你們父親這一輩也都是男孩子,總想著聯姻的事情,到了你們這兒才有個著落。”

秦老爺子說到此,蒼老的眸子中晶光閃閃:“我老秦家,一溜兒的男娃兒,你們裴家也是,好不容易得了小語這麽一個女娃子,終於能圓三代人的夢了。”

……

秦老爺子的話點到了明處,直接言明了之後,三人便到了醫院的體檢處。

裴靖東這才後知後覺的有不好的預感,詫異的問老爺子:“爺爺,您那兒不舒服嗎?”

秦老爺子嗬嗬笑著:“我老頭子那兒能不好,隻要你們好好的,趕緊結婚給我老頭子生個白胖胖的重孫,老頭子能活一百歲呢。”

秦汀語這時候連羞帶怯的低語著:“阿南,我沒有提前和你說,想給你一個驚喜來著。”

裴靖東嘴角直抽抽,眸底冷意橫生:“小語,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懷孕了吧。”

秦汀語唇角飛揚,眸底全是喜色,小手放在小腹上:“阿南,是我們訂婚前那一晚,還不到一個月。”

“什麽?”裴靖東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秦汀語懷孕了!

“阿南,你不會不記得了吧,嗚嗚嗚,爺爺,你看他……”秦汀語拉著秦老爺子的胳膊開始一副要哭的模樣。

裴靖東冷笑一聲,凝著秦汀語,淡漠的道:“小語,別開玩笑了,爺爺這麽大年紀,可經不起你這樣的玩笑。”

開什麽玩笑,他的種子都種給小媳婦兒了,毛都沒碰秦汀語一下的,怎麽會懷孕!

她當她是聖母瑪麗亞呀,無種也能孕?

“阿南,我沒有開玩笑,沒有呀……雖然那一晚上是裴阿姨用了些手段,但是你不要怪她,我知道那樣不好,可是我不知道裴阿姨會也給我下那樣的藥,所以我今天請你和爺爺陪著我來,就是想讓醫生徹底檢查下,看看孩子是不是有問題,如果沒問題,我想我們盡快完婚,我好把孩子生下來。”

秦汀語神色愴然,淚珠子顆顆滴落。

秦老爺子的眉頭也是皺的緊緊的,一副生氣的模樣道:“這也是小語為什麽請我來的原因,這事要是讓立國(秦汀語的父親)知道的話,他那老思想,非得打斷小語的腿不可!”

裴靖東看著眼前迫人的爺孫二人,真心覺得秦父那樣通情達理的人,跟這兩位壓根就不是一個國度的人,更不像是一個家的人。

“那麽就檢查吧。”裴靖東這話一說,秦汀語臉上的淚立馬少了幾分。

很快便有醫生護士過來,特事特辦。

婦科醫生看到秦汀語那一雙十多厘米的高跟鞋時就極不讚同。

“當媽媽的人了,還穿這麽高的高跟鞋……”

醫生訓完秦汀語就開始訓裴靖東:“都是當爸爸的人了,怎麽一點自覺都沒有,看到妻子愛美穿高跟鞋就該阻止……”

裴靖東當下虎眸一眯,瞪向那醫生:“你那隻眼晴看到我是當爸爸的人了?又哪隻眼晴看到她是我妻子了?”

也幸好這會兒秦老爺子在貴賓室裏休息,並沒有看到這裏的一切,不然非得大怒不可。

“啊,你們不是,你們……”醫生被訓的詫異極了,剛才明明說是一對夫婦剛有孕來檢查的。

“我們就要結婚了。”秦汀語一臉幸福笑容的脫掉腳上的高跟鞋,就那樣隻著絲襪赤腳踩在地板上。

醫生指示秦汀語去檢查**躺好,然後開始做檢查,第一項就是做B超。

裴靖東看著電腦屏幕上那一堆不知是什麽圖像,而後就聽到醫生在說:“恩,雖然才二十多天,不過已經著床,胚胎這樣看是發育良好。”

裴靖東這時候已經從詫異轉向笑臉,他再看不懂,也看得清醫生指的那個小黑點,隻有一個。

當下笑問:“醫生,是雙胞胎嗎?”

醫生聽他問就笑著答話:“那兒有那麽多雙胞胎可生,這生雙胞胎得有雙胞胎基因才行的呀。”

裴靖東的笑意更深了:“這麽說不是雙胞胎了?”

醫生想當然的點頭:“當然不是,隻有一個胚胎。”

裴靖東嘴角揚起大大的笑,笑容詭異的讓醫生都打了個寒顫:“噢,是嗎?怎麽會這樣呢?我可都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了?我跟我哥哥也是99999雙胞胎,我媽媽跟我小姨也是雙胞胎……所以我們這算是有雙胞胎基因的吧。”

醫生臉上的笑容垮掉了,異樣的眼神看向檢查**的秦汀語。

發現這位小姐臉色發白,雙眸紅紅的,也對,任誰被孩子爸這樣懷疑的話,也都會難過吧。

“先生,這個事情說不準的,那從沒有生過雙胞胎的也有可能生出來,就算是有雙胞胎基因的也不一定胎胎都是雙胞胎,這個東西可能會突變的,再者說了,也有可能是雙胎,隻是這時候還檢查不出來。”

醫生的解釋讓裴靖東嗤笑不已。

結果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汀語想要這個孩子就讓她要好了!

不過這個孩子是哪兒來的,他會查清楚的!

“阿南,你是不相信我嗎?那一晚上,你抱著我說,十年前就該這樣要我的……是你呀,你當時神智不清,但那是在裴宅的事情,你不能這樣懷疑我?”秦汀語眸中帶淚的哭喊著。

一副貞潔烈女被人汙蔑了的態度。

裴靖東淡淡的笑了下,一拍腦門:“噢,可能是我記錯了,以為睡了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沒想到睡的是你呀……”

那鄙夷的神情,看向秦汀語時一副原來是你這個爛貨的神情,深深的刺傷了秦汀語的驕傲。

如此卑微的祈求著他的疼愛,可他卻如此。

那麽,從此以後,她不要再聽話,她會用家族,會用腹中這個孩子來綁住他。

“那麽,你就好好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可是你嫁進裴家的法碼對吧!”裴靖東此時的神情愉悅極了,太好了,秦汀語,你這可是自己給自己埋下一顆炸彈。

正愁著無解的事情,眼看著有了希望,男人怎麽能不高興。

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呀!

首長大人太自信了鳥!

此時,醫院的貴賓室裏,大大的放映屏上,檢查室內一切的影像,全在那放映屏上。

郝貝全身冰冷的站在那兒!

她掛了展翼的電話後,還未離開那個地方,便有人來,說什麽老爺子要見她,請她過去。

沈碧城不放心她,就跟著一起來了。

而此時,那背對著屏幕的秦老爺子,一張肥胖的白臉笑的跟米勒佛一樣的慈祥,滿頭銀發,卻精神爍爍。

郝貝卻覺得,這老爺子簡直就是比裴靖東的那個親奶奶還要怪物的老老怪物!

明明一把年紀了,不好好的安享晚年,卻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姑娘呀,不是老頭子說,你也看見了,不用老頭子再說了吧!”

郝貝冷笑一聲:“老爺爺,我覺得你真搞笑呀!你是讓我來看什麽呢?”

秦老爺子一怔,一雙蒼老的眸子閃過銳利的光芒,早在小語給他老頭子說這些時,他也是不讚同的,但是想到唯一的孫女兒被裴家那小子迷的五迷三道,為了那小子,六年都未歸國,可真是付出了很多的。

再加上秦裴兩家雖然世交多年,但一直沒有牢靠的聯姻做依傍,始終是少了些什麽!

所以,便順了小孫女兒的意思,這個惡人便由他老頭子來做了!

隻是眼前這個小姑娘,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明明已經氣到眼圈兒都紅了,卻還一臉波瀾不驚,是個有魄力的孩子。

但注定隻能成為炮灰!

“姑娘呀,爺爺知道你可能很生氣,覺得委屈,覺得世道不公,但是現實就是這樣,裴家這樣的豪門隻有秦家的女兒才配的起,姑娘你也是個好姑娘,但人的命就是這樣,從出生就注定了……”

秦老爺子緩言的勸著郝貝,卻是聽得郝貝一陣惡心!

“嗬,爺爺?死老頭,你搞錯了吧,剛才叫你一聲老爺爺是看得起你,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爺爺可早就死了,你也配當我爺爺嗎?怎麽著,你孫女兒那些不入流的把戲玩不了了,就來找個靠山的嗎?”

郝貝是真怒了,媽蛋的,這些人當她是軟柿子呢,想掐就掐,想捏就捏嗎?

秦老爺子氣的胡子都抖了,大喝一聲:“大膽兒!你這個丫頭,怎麽罵人呢!”

周邊的幾個黑衣保鏢見老爺子動怒,都要上前,沈碧城一個冽眼過去,那群黑衣人瞬間一怔,沒有動身。

郝貝也看到了,輕蔑的瞧一眼四周的黑衣人,嗬嗬的笑了聲:“嗬嗬,死老頭,你都這把年紀了,對著一個小輩兒人,還要請一大群的打手,你想做什麽?難不成,今天我郝貝要不順你的意,你能讓他們在這兒把我打死不成!”

秦老頭子讓郝貝嗆的滿臉通紅,多久了,得有幾十年了吧,都沒遇上這樣牙尖嘴利的丫頭,竟然還不怕他!

“哈哈哈,有趣兒呀,現在難得有你這樣的姑娘,可惜呀……”老爺了說到此,蒼老的銳眸中有冷光閃爍。

“你就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你的家人考慮,你的父母姐弟們可都是平民老百姓呀,小姑娘,當人呀,有時候要識時務點為妙!”

郝貝讓氣的快吐血了,媽蛋的,死老頭,不是看你一把年紀,不是看你一堆幫手,姐兒我非上去扇你兩巴掌不可。

“死老頭,你簡直太搞笑了,這個事兒呢,你們的意思我也明白,想讓我主動離開這軍團人是吧!可是呀,這男人是什麽樣的人,想必你們比我清楚吧!而且呢,軍婚呀,嘖嘖就這點兒不好,這男人要不離婚,我就是想離也離不成呀!不過呢,你們隻要敢讓他重婚,那麽,我就敢去告的天下皆知他——”

郝貝說到此,一揚頭,纖手指向屏幕上的裴靖東道:“他裴靖東犯了重婚罪!”

此時的郝貝,高抬著下巴,犀利帶笑的眼神,高傲的像一個女王。

那看向秦老爺子的神情,貴不可攀,好像她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這秦老頭不過是匍匐在她腳下的可憐已而已。

“你不識抬舉!”秦老頭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轉而是一臉的憤怒。

“嗬,我懶得理你,死老頭,你讓我看的戲也看完了吧,那麽我們可以走了吧!”

郝貝說完根本就不給人回話的機會,拉著沈碧城就往外走。

剛走出門口,郝貝的淚水就要出來,沈碧城懷把拉住她,把她拉回懷裏,他修長的手指,拭在她的眼,仿若她眼淚一掉下來,他就會接住。

“不要哭,不要讓別人看到你的淚水,那是弱者的表現,笑給他們看,告訴他們你很好,你沒有人可以打敗。”

他的手指,滑向她的唇角,兩隻手一起,大拇指向上輕拭著她唇角的肌膚,做出一個上勾的唇形。

郝貝的眼淚斂在眼眶中,任沈碧城的那像媲美鋼琴師一樣的修長玉手在她的臉上彈奏著。

他那帶著笑意宛若深潭的黑眸中折射中一種叫作勇氣的光芒。

無形中,讓她信服,讓她安心。

“嗯,我會的。”

向她保證,她會把笑臉露出來,不會讓敵人看到她的眼淚。

那邊電梯門口站著的一對男女,一身紫色洋裝的秦汀語,腳步上踩著一雙極不附合其著裝的白色護士鞋,眸中有淚光,閃爍著幸福。

她極力的把手纏在身邊男人粗壯的胳膊上,男人則不耐煩的幾次想抽出都未果。

剛出電梯,裴靖東就愣住了,那貴賓室的門口站著的一對男女。

腳步僵直在那兒,不敢上前,心中的怒也達到一個臨界點,不是對郝貝的怒意,而是對秦家的!

“秦汀語,你在搞些什麽!”裴靖東的低吼,讓秦汀語像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縮了下身子。

郝貝臉上卻是帶著溫和的笑意,一步步的走到電梯跟前。

站定在男人和秦汀語的跟前,笑容滿麵的道:“真有緣分,又見麵了!”

秦汀語雙手放在肚腹上,想開口,卻懼於身邊男人眼中的寒光而怯怯的不敢出聲。

“貝貝,走吧,我們還要趕飛機,不然趕不上點了。”沈碧城適時的出聲提醒郝貝。

郝貝這才想起,方才答應要和沈碧城一起去京都看沈奶奶的事,笑著衝沈碧城點點頭,有禮的跟裴靖東和秦汀語道別。

“阿南呀,記得跟你哥說,嫂子我要出去玩幾天再回來,讓你哥別太想嫂子了呀!”

沈碧城嘴角直抽抽,強隱著笑意,看那個一臉冷色的男人臉上的冷色龜裂開來。

“郝貝!”裴靖東伸手拽住郝貝咬牙切齒的道:“你又不聽話!”

‘PIA!’

郝貝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在裴靖東的臉上,狠狠的啐一口:

“呸,郝貝這個名字是你能叫的嗎?你沒長記性還是失憶魂穿了,你哥難道沒告訴你見了大嫂要有禮貌嗎?”

大嫂!

裴靖東簡直要氣炸了!

秦汀語著急的大喊:“爺爺,爺爺,你快來管管阿南了……”她好怕,好怕這男人此時失了身份的。

裴靖東抓住郝貝的那隻大手緊緊的捏住,好像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了一樣的。

要擱平時,郝貝早就嬌滴滴的抹淚說好痛讓他放開的。

但是今個兒,像是跟誰耗上了一樣的,就這樣任她捏碎也不會吭一聲的。

沈碧城察覺到了這一點兒,如遠山一樣的俊眉一擰,修長的手上前,握住裴靖東胳膊:“裴先生,請自重。”

裴靖東一雙虎眸中怒意滔天,似把把利箭直接射在沈碧城的臉上!

他的妻子,他拉下怎麽了!

別的野男人還敢在他麵前說讓他自重,自你媽的重!

“阿南呀!”秦老爺子站在貴賓室的門口,重重的一喝。

郝貝嗤笑一聲,看向秦汀語:“秦小姐真是好手段,我這小叔子可真是絕配的一對呀!”

說罷看向裴靖東:“還不放手嗎?”心中卻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告訴自己,隻要現在,隻要這個男人,這時候不放手,那麽,她也許可以體涼一下他。

但想像總是美好的,想像總是我們心底的期望。

現實卻又如此的殘酷,男人放手了,眸底的火光還在,帶著警告的意味,但那些在郝貝的眼中,再也無所畏懼了。

“碧城,我們走吧。”郝貝對著沈碧城一點頭,她甚至想去攙著沈碧城的胳膊,或者狠心一點直接讓沈碧城抱她走,來氣死裴靖東這個死男人。

但是她沒有,沈碧城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她不願意利用他。

“好,我們走。”沈碧城的手搭在她的左肩處虛摟著她往電梯裏走。

電梯的門合上,裴靖東僵直的身子放鬆,長舒一口氣,告訴自己眼不見心不煩,等他回去了,再好好的安撫下他家二貝。

但心中警鈴響起:二貝怎麽會出現在這兒?二貝說要跟沈碧城走了?

當下也不管有秦老爺子在場,也不管秦汀語哀求的目光,拿出手機來就撥了個電話。

“展小翼,你……”

展翼從剛才那個短信過後就忐忑不安著,這會兒一接到首長電話,聽這怒氣,就知自己這是惹著噴火龍了。

趕緊開口:“首長,我給你發短信了,你沒看到呀,嫂子讓我告訴你她要出去玩兒幾天!”

“……”裴靖東這會兒簡直是想給展翼一拳頭,這死小子,最近是越來越玩忽職守了。

“你,現在立刻馬上讓人封鎖機場,要是敢讓郝貝走了,老子廢了你!”

“是,我馬上就辦!”展翼說完不等首長說完大膽兒的就切斷了通話,開始打電話。

聽首長這意思,好像事態嚴重,那麽自己就要重視起來了。

裴靖東掛了電話後,才看一眼前方一臉怒火的老爺子,甩開秦汀語的手大步走過去,邊走邊訓秦汀語:

“小語,你也不太懂事了,爺爺都不把年紀了,年輕人的一點點兒小事,你也好意思喊爺爺,把爺爺氣壞了,看你以後還找誰給你籌謀未來……”

秦汀語臉色慘白,額頭有細汗滲下,她是把一切搞砸了嗎?

裴靖東上前扶住老爺子,也不管老爺子是不是生氣,就說道:“爺爺,忘記給你說了,我來這兒呢,還要看一朋友,不如你們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秦汀語臉色大變:“阿南,我累了,爺爺也累了,你要去看朋友就自己看吧。”

這醫院裏還有誰,不就是受傷的柳晴晴嗎?

裴靖東卻是不容人拒絕的道:“說起來這人,小語你也認識的,你不要不去看看的話,就枉費你們不定場姐妹呢不是嗎?”

在裴靖東的堅持下,一行三人帶著幾個黑衣保鏢一起到了柳晴晴所在的高幹病房。

柳晴晴雖然受了重傷,但是也沒有想像中的虛弱,一直期盼的看著病房門口。

當看到那一頭咖色短發,西裝在身的男人時,眼前一亮,驚呼的喊道:“裴哥哥……”

裴靖東走過去,站在病房前,一臉關心的神態:“晴晴,你的傷好些沒,這傷都是因為我,你放心,我會記住的。”

……

看柳晴晴的過程幹脆利落。

隻是剛出了醫院,秦老爺子便不悅的問道:“阿南呀,你這是什麽意思?”

裴靖東笑了一聲,事不關己的說道:“爺爺呀,你們南方那兒不是可以娶妾嗎?”

威脅意味十足的話語說完,就笑了笑:“我們北方的男人,可是羨慕死你們南方的男人了,爺爺是南方的,對這方麵肯定精通,到時候還要麻煩爺爺幫忙走動走動關係呢!”

娶妾!柳晴晴!

秦汀語終於明白這男人是什麽意思了?

那是間接的威脅著,如果逼著他娶她的話,他就會連柳晴晴那死女人一起娶了嗎?

“阿南!你說過的話隻要能兌現,那麽你娶多少妾,爺爺都不反對,小語也不會反對!”秦老爺子重重的說著。

秦汀語卻是驚的大叫:“爺爺,我不……”

秦老爺子狠剜一眼孫女兒:“聽話!”

秦汀語不說話了,豆大的淚珠子啪啪的打在臉上!

“嗬嗬,那好呀,那就等小語把孩子生下來,咱們接規距走,驗明了正身,我裴家八抬大轎娶她進門!”

裴靖東冰冷的話語像是一把利箭,狠狠的直擊向秦汀語那顆驕傲的心。

規矩,那是豪門世家娶了不如意的平民媳婦兒時的規矩。

她秦汀語,堂堂秦家的大小姐,何需受這份屈辱。

但她知道,如果她咽不下這口氣,隻能把這個男人推的遠遠的。

“阿南……”

秦老爺子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一眯,表達著他的動怒,裴靖東這樣做,不光是在打秦汀語的臉,更是在打南方秦家的臉,打他這老頭子的臉!

裴靖東卻是臉色一冷:“爺爺,我敬你是長輩,一直尊重你,可是您,真讓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說罷骨節分明的大手扣上如墨般的黑色領帶,煩燥的一把拉扯開,心裏恍恍的,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電話是打給郝貝的,打一次關機,再打一次又關機!

狠狠的捏住手機,切齒般的喊出三個字:“沈碧城!”

電話這時候響了,他接起來:“說!”

展翼那兒也是怯生生的回了話:“首長呀,那個什麽,機場那邊傳來消息,沒有嫂子的名字登機……”

“什麽?”裴靖東驚的大叫,怎麽會沒有。

南華就一個機場,他們趕飛機不是去南華機場,還能跑去哪兒?

事實上呢!

郝貝出了醫院後,本來還想回家找幾件換洗衣服帶些錢的。

可是沈碧城卻是搖頭:“你信不信,你要一回去,肯定出不來了。”

“……”郝貝啞然,覺得沈碧城簡直太了解裴靖東那廝了。

“那好吧,那我們現在就走,可是那什麽,我的錢好像帶的不多……”郝貝有些囊中羞澀的拿出錢包扒拉幾下,隻有一千多塊現金。

沈碧城從她的錢包裏,捏出兩張紅票子:“隻要這兩張就足夠了,你信不?”

郝貝當然不信了!

但當沈碧城帶著她到了南華火車站時,郝貝才真的相信了!

買了兩張最便宜的去京都的火車票,臥鋪呀才一百多塊錢。

隻不過買票時,郝貝問了下時間,當下就頭大了,要十幾個小時。

拿到票時也是滿臉苦哈哈的:“沈碧城,我跟你說呀,我從來沒有坐過火車的。”壓根沒出過南華,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就要坐這麽久的車。

沈碧城笑了笑:“那就讓我帶你體驗一下坐火車的感覺吧。”

坐火車,對郝貝來說是第一次,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路,故而拉著沈碧城去買了一大堆吃的東西。

這才上了火車。

當郝貝這邊上火車時,裴靖東已經開車離了醫院。

火大的直接打電話讓人封鎖了機場,他查到到京都的飛機是一個小時後,他就不相信了,就那麽一道航班,他還能找不到人的!

機場到了,展翼也趕了過來,跟著展翼來的,還有兩個小娃兒。

小娃兒們一聽郝貝離家出走了,當下就不依,特別是裴瑾瑜小娃兒,那是哭的淚眼連連,讓展翼都不好意思不帶他來。

可是,機場已經封鎖了,裴靖東急的連那咖色的頭發都未改變過來。

但,飛機起飛前,他親自上去,一個個的找過,沒有沈碧城更沒有郝貝!

私人飛機!

查了航道,也沒有!

展翼在邊上小聲的提醒著:“哥,會不會嫂子暈機沒坐飛機……”

裴靖東恍然醒神,狠罵一句:“媽的,沈碧城這小子耍我呢!”

南華到京都沒有飛機可以坐火車,還有高鐵,都可以到呀!

去查高鐵,最早的一班在剛才已經開車,也就是說,郝貝很可能是一班車上。

查了那一班車到站的時間,裴靖東一咬牙:“走,去京都!”

跑得了和尚,你郝二貝跑得了廟嗎?

沈碧城你帶著我的女人,就不信你奶奶的生日宴,你能不去參加!

任裴靖東再能算計,也想像不到,不光是他想到要去京都攔郝貝。

就是讓他扔下的秦家爺孫倆兒,這一合計,也是打定注意,訂了私人飛機的航線,起飛——目的地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