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靜如水作品 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第一卷 084 活色生香(老公你好壞)
郝貝就站在護士站的門口處,就這這麽聽著兩個小護士議論著柳晴晴如何的麻雀變鳳凰。
嘴角扯一下,想笑著跟自己說沒事的,柳晴晴隻是護士而已。
可是裴靖東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要不告而別,為什麽要躲著她?
一路走到陸銘煒的病房裏,腦子裏想的都是這兩個問題。
而此時,那個護士站的兩個小護士一人拿了剛剛就說兩句話得來的報酬,暗暗竊喜:“真是奇怪呀,為什麽讓我們議論柳晴晴,而且說兩句話就二百塊錢,這事兒太劃算了。”
另一個護士也是跟著點頭:“嗯,我們快別說了,也不知是什麽樣,又是黑超又是假發的,看起來怪極了。”
……
郝貝到了陸銘煒的病房裏,還有些無精打采的。
可陸銘煒見了她精神勁兒卻是很好。
“貝貝,你是不是沒休息好,怎麽沒什麽精神呢?”
陸銘煒原本白淨的臉上因這次受傷而落下了一些疤痕。
一張臉也不若以前那樣白淨,變成了蠟黃色,每日裏,隻在郝貝來看他時雙目才能有些光澤,其它時候都是黯淡無光的。
“哎,沒事。”郝貝低歎一聲,發現自己最近歎氣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陸銘煒幾乎算是看著郝貝一起長大的,故而對郝貝這明顯有心事的樣子還是看在眼裏記在心間了。
“貝貝,你記得我們小時候……”
陸銘煒開始說他們小時候的事情。
那些以前郝貝覺得很有趣味的童年趣事,在此時此景下,她是完全的無感,聽一句走神兩句。
半晌之後,陸銘煒說的也沒有勁頭了。
病人的精神本就不會那麽好,而郝貝雖然說是來看陸銘煒,可明顯心在曹營心在漢。
一個半月,45天的時候,對陸銘煒來說,簡直比地獄還地獄。
但他卻無悔於自己救了郝貝。
當時腦中隻有一個思想,他想對那個男人說:看到沒,我陸銘煒也可以把自己的命給貝貝。
可是貝貝回來後,他又聽說了那個男人在洪水中,是如何的與貝貝生死與共。
那些,讓他羨慕,讓他嫉妒。
可是一天天的,他發現,雖然貝貝每天都來看他,但那心思完全不在這兒。
“貝貝,你想找他就去找吧。”陸銘煒這麽勸著郝貝,他也知道裴靖東無故消失的事情了。
“哎,那兒有那麽容易呀,我現在也不想想這個,我打算找個事做做呢。”一家人沒有收入等著吃飯,總不能吃山空吧。
陸銘煒一聽說貝貝要找點事做,當下就提議:“你家以前不是開過小飯館嗎?你倒不如跟你媽他們商量下,把小飯館重新開起來。”
郝貝眼中一喜,而後聽了陸銘煒的建議。
陸銘煒的提議時,把小飯館做起來之後,一家人足可以應付,無需再請人。
生活開始可能不好,但是陸銘煒還有後招。
那就是為各大公司訂白領套餐,可是做一個白領套餐的網站,每天隻提供幾種菜品供選擇。
之後便是自送或是請快遞限時代送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陸銘煒的這個想法,還是郝貝家以前還開小飯館的時候,生意不好,郝貝總是說這事,而後陸銘煒想出來的,不過那時候,兩人才讀高中,根本就沒有實施的可能性。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別說陸銘煒一個國外的it海歸人士,一個網站而已,光郝貝一人也綽綽有餘。
“啊,這想法太好了,那我需要先做下調研,然後才能開始行動。”郝貝摩拳擦掌的,能把以前設想過的事情做好,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還可以解決全家人的就業問題,又是她爸的老本行。
雖然她爸現在左手使不上力,但是在做菜上卻很有一套,先請一廚子,而後再慢慢的培養她弟學廚房,接她爸的班。
“貝貝,我有一個請求可以嗎?”陸銘煒看著郝貝,雙眸放光的說道。
郝貝點了下頭:“你說。”
陸銘煒這才開口說了他的請求,他想入股。
郝貝當下就猶豫了,裴靖東是個大醋桶這一點,她很清楚。
沈碧城的事情,就讓他發那麽一大通火,當初為了陸銘煒那死男人還咬的她左肩出血,如今……
“陸銘煒,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
“貝貝,不是的,我是想,哎,你看我這腿成這樣了,以後就是想弄別的也不太可能,但是做網站這個也算是老本行,我的意思時,要做,咱們就做事高端一點的,開始可能不賺什麽錢,但熬幾年就好了,這樣我以後的生活也能有個保證……”
陸銘煒說到這兒停了一下,又看向郝貝道:“貝貝,我已經想明白了,雖然你結婚了,但不能阻止我愛你的這顆心,你可以拒絕,我以後也不會再說,但是我堅持我隻愛你,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造成困擾,我會退回朋友的位置,一直守到你離婚為止。”
臥槽!
郝貝已經不想罵了,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氣紅了眼,媽蛋的,這些人一個個的是怎回事呀?
她現在有說要離婚嗎?有想要離婚嗎?
找不到裴靖東的時候,寧馨也是這麽安慰她的,說神馬天下何處無芳男。
放屁!
裴靖東想甩開她沒門,這婚沒那麽容易離的!不對,這婚壓根就不可能離!
“陸銘煒,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離婚的,你忘記了嗎?我的丈夫是個軍人,軍婚,隻要他不離,我就別想離,況且……”
郝貝說到此,雙眸亮晶晶的,頓了一下,又重新開口道:“況且,我發現,我一點兒也不想離婚。”
“可是貝貝,你不愛他?”
陸銘煒急急的反駁著,臘黃色的臉龐罩上了一層陰影,心中無限的恐懼著,隻能拚命的自己,貝貝是愛過他的,沒有愛過那個男人。
郝貝微怔,而後回神,十分認真的說:“陸銘煒,你知道嗎?我已經23歲了,不是13歲。”早過了戀愛的年紀,愛與不愛真的那麽重要嗎?
清陽縣洪水中,她和他生死與共,那些不比小年輕人們的愛呀情呀更重要嗎?
“……”陸銘煒啞然,沒有回話,顯然是不解郝貝什麽意思。
郝貝也懶得跟他解釋:“你入股的這個事情,等以後再說,我先做調研工作,這幾天可有有些忙,我就不來看你了,陸銘煒,你要知道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隻有身體好了,以後才會好起來,我希望你不要再鬧。”
郝貝說完推椅而起,又給陸銘煒倒了杯開水,這才轉身打算離開。
誰料,剛一轉身,病房的門卻讓從外麵推開了。
進來的一對壁人,男俊女俏——沈碧城和夏秋!
夏秋今天著一襲浪漫的波西米亞風格長裙,火紅的顏色,裙擺層疊著鏤空花紋,豔麗精致的流蘇在腳踝邊飄逸,俏麗的短發也染成了火紅色,耀眼奪目,整個人一走近,就是不容人拒絕的強大氣場。
夏秋的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像藤蔓一樣的纏在沈碧城胳膊上的手臂暫時拿了下來,有些吃驚的輕捂小嘴兒驚喜極了的叫道:“天呀,貝貝,我有好久沒見到你了,你怎麽樣?還好嗎?”
夏秋說著就往郝貝這兒跑來。
郝貝也是愣了神,這樣子的夏秋,跟她在d市見到的夏秋一點兒也不同。
現在的夏秋全身都透著超強的生命力與活力,無限青春動感嫵媚的模樣。
反觀沈碧城,還是那樣,溫潤如玉,似三月的春雨,四月的春風,看到郝貝時,愣了下,很快笑開了顏:“你們兩姐妹還真是心靈相通呢,夏夏說要來看看陸先生,沒想到你也在這兒。”
沈碧城這一提醒,夏秋才回了神一樣的,走回去,攙著沈碧城的胳膊走到陸銘煒的病床前,趾高氣揚的看著陸銘煒炫耀著:
“陸銘煒,你眼大兩隻狗眼看看清楚了,這個,比你帥吧,比你有錢吧,我的男朋友,哦哦,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他已經向我求婚了……”
“是嗎?那恭喜你。”陸銘煒不疼不癢的回答著,對他來說,除了貝貝之外,其它女人,愛死愛活跟他沒有關係。
而這時,沈碧城卻是訓斥著夏秋:“夏夏,不可以這麽沒禮貌,你跟陸先生說會話,我們先出去,這一次之後,以後可不許你再為其它男人傷心了。”
沈碧城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溫潤柔和,但這句話中,卻有著大男人的霸氣。
夏秋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嬌滴滴的親在沈碧城的臉上,回了句:“知道了,我再也不會為這個男人傷心了。”
郝貝有些吃驚於夏秋的這種變化,夏秋是個美女這一點,郝貝從上高中那會兒就知道了。
可是今天,夏秋那種小女兒的嬌態,是郝貝從未見過的。
心中則感歎一聲,愛情可真是偉大,禦姐也能變蘿莉。
沈碧城寵溺的揉了柔夏秋俏麗的短發道:“那我先出去,給你五分鍾時間夠用嗎?”
夏秋一聽才五分鍾,一嘟嘴,佯怒的抱怨著:“才五分鍾,老公你還能再小氣一點嗎?太小氣了……”
老公?
郝貝又是一驚,這倆人的發展也太速度了點吧。
夏秋看到郝貝的驚愕,臉上閃過一抹嬌羞,有些不好意思的跟郝貝說:“貝貝,我跟碧城打算農曆情人節的時候結婚了。”
郝貝點了下頭,扯起嘴角,笑道:“那恭喜你們。”
說罷一閃身先退出房間,走到門口時還聽到沈碧城又叮嚀了一次隻給夏秋五分鍾的時間話別。
郝貝本來就想走了的,可是想想不合適,而且沈碧城也叫住了她。
“貝貝,好久沒見你了,你最近還好嗎?”
郝貝笑著點頭:“還好。”
沈碧城如玉的麵容上有了一抹幸福的笑容:“貝貝,在d市發生的事,夏夏都跟我說了,你認識她這麽多年了,應該知道,她這人一向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倒是沒什麽壞心思,你別放心上去。”
郝貝輕笑,總覺得,現在跟沈碧城站在一塊兒,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麽?
一切好像都看不透了,以她的了解,沈碧城這種人,不是現在這樣的,可是又說不上那裏不對勁。
最後總結在心底的是,郝二貝,你又矯情了吧,人家沈碧城可是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你的,你們隻是很好的朋友而已,而現在他成了你好友的男朋友,你心裏不舒服,那是因為虛榮心太強了。
“怎麽會,你多想了,我跟夏夏認識這麽多年了,還能跟她生氣呀,倒是你呀,夏夏可是個好姑娘,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好好對她喲……”
郝貝這麽一想通,就沒有那麽多別扭了,認真的說起夏秋的好來。
那簡直是把夏秋誇成一朵花了。
兩人隔著三四步的距離,相對而立,女人笑盈盈的說著,男人認真的聽,偶爾一絲笑意在眼底,全都是寵溺的色澤。
那一幕和諧又唯美。
可是病房裏的那一對男女,卻並不是那樣的和諧。
“嗬,夏秋,你在搞什麽鬼?”
陸銘煒可不相信夏秋能是個好人,夏秋這女人在陸銘煒的眼裏,一直都是勢利的讓人討厭的。
夏秋回頭輕蔑的看他一眼:“我搞什麽,你……”
說著掃一眼陸銘煒的下半身,而後輕笑,紅唇微啟,走到陸銘煒的病床前,低頭,吐氣若蘭的在他耳畔低語了句:“你那三條腿都廢掉了吧,我搞什麽,你還管得了嗎?”
陸銘煒當下臉色漲成豬肝色,一雙眸憤恨地瞪著夏秋,臉色氣得慘白,呼吸都變得重了起來:“你,滾!”
夏秋嗬笑一聲,臉上全是嫵媚的笑容,輕舔一下陸銘煒的耳窩處,染著素粉色的指甲,輕佻的撫過陸銘煒脖頸間鼓起的青筋,調逗意味十足的道:
“你放心,我今個兒就是來氣氣你,完全不是還念著你,嘖嘖,陸銘煒,你不行了吧,還好,我夏秋沒能當成你的第一個女人,嘖嘖,這下要成了你最後一個女人了吧。”
“無恥!”陸銘煒恨恨的罵著,從車禍之後,至今,他的確沒有那什麽過,但這不代表,他不行。
可是麵對一個自己睡過還十分不恥的女人,如此的侮辱,陸銘煒恨不能把這女人丟到太平洋去。
“夏秋,你別太得意了,貝貝雖然善良,但卻不是那麽好惹的,你,哈,我真不敢想想,你以後會是什麽樣了?”
陸銘煒平靜的說完,眼底有抹痛苦的笑意,緊握的拳頭更是青筋暴起,一股寒意從心底而生。
五分鍾時間不長不短,幾句話的功夫。
沈碧城看了下腕上的金表攏起了眉頭,郝貝心底唏噓,嘖,這沈碧城的盯人功夫比裴靖東還要厲害呢。
還是說男人都這樣,把自己的女人看的死死的才行嗎?
那男人們自己呢?
郝貝想到此,就覺得頭頂上罩了一團團的黑雲,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沈碧城回身雲敲門,夏秋不悅的嘟著嘴從裏麵出來,嗔怨的看著沈碧城道:“你呀,真是小氣,你也不看看我才進去幾分鍾。”
沈碧城攬上夏秋的纖腰,低頭輕親她的發頂,深情無限的說道:“對我來說,一分鍾也不想跟你分開。”
夏秋的俏臉瞬間被這蜜一樣的情話膩的紅彤彤的,嬌羞的像個小女生一樣捶打下沈碧城道:“貝貝還在這兒呢,你是想讓貝貝看笑話嗎?”
“那個,我沒事,我先走了,你們繼續吧。”郝貝那叫一個狂汗,巨汗呀,自己這男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的已婚女人,看著人家小情侶秀恩愛,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郝貝想走,夏秋卻是喊住了她:“貝貝,都這個點兒了,一起吃晚飯吧,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郝貝想說不行可是夏秋卻是不容她拒絕的纏上她的胳膊,而後對沈碧城說:“老公,我們姐妹聚會,你要參加嗎?”
這一切根本就沒給郝貝反對的機會,那邊沈碧城就接話了:“我就充當美女們的司機兼拎包的,不知沈太太可允許呢?”
夏秋噗嗤一聲樂了,一手攙著郝貝,另一手攬著沈碧城的胳膊道:“這是我們的榮幸,對吧貝貝。”
郝貝苦哈哈的笑著點頭,而後被夏秋拖進電梯。
站在醫院大門口的時候,沈碧城去開車,夏秋才藍著郝貝的肩膀道:“貝貝,怎麽辦,你能幫幫我嗎?”
郝貝大吃一驚,不知道夏秋怎麽說這樣的話,那樣痛苦的神色,和剛才的模樣完全不同了。
而後夏秋湊近郝貝的耳邊低語了一句:“貝貝,我有心理障礙,今天就是來看心理醫生的。”
“啊……”郝貝驚呼一聲,而後聽到夏秋在她耳邊說了起來。
夏秋說,因為那次被三個人輪了的事情,她心裏對這方麵的事情有障礙,怎麽著都沒有辦法放開的接受沈碧城。
所以每次麵對沈碧城的求歡,夏秋總是很痛苦,今天才鼓足了勇氣來仁愛看心理醫生的。
郝貝驚呆了,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夏秋的時候,沈碧城的車子開了過來。
竟然是一輛黑色的賓利慕尚。
郝貝有些啞然,她記得那時候裴靖東扮成裴靖南的時候,也開這麽一輛慕尚的。
搖搖頭,拍下腦門,真想把那男人從自己的腦海裏拍出去。
倆姐妹坐在後座,沈碧城開了一點輕音樂,夏秋鬧著說要放搖滾,沈碧城薄怒的輕斥了她,而後繼續放輕音樂。
車子開往南華市中心的一家中餐廳。
沈碧城全程沒問過女士們的意見點餐。
點餐的時候,沈碧城點的也全是夏秋愛吃的,一直到夏秋抱怨著說:“不行了,不能點西芹之類的,貝貝有些貧血低血壓,這東西吃了不好的。”
沈碧城詫異的失笑看向郝貝道歉說道:“噢,對不起,我的失誤。”
郝貝搖頭,覺得夏秋太誇張了,那一桌子的菜,她不吃西芹不就得了。
菜還沒上來時,夏秋起身去了下洗手間。
諾大的包間裏隻有沈碧城和郝貝,沒了夏秋的嘰嘰喳喳聲,屋內瞬間靜謐了下來,隻餘下中央空調的嗡嗡聲。
郝貝喝著杯中的茶,倏地,察覺有人近在身前,一抬頭,就看到沈碧城坐到了她身邊的位置。
有些愕然,這時卻聽沈碧城開口道:“貝貝,你別看夏夏在人前這樣開朗,前兩天,她還拿把水果刀,想割腕。”
“啊……”郝貝又是一驚,心想完全沒有看出來呀。
沈碧城料到她這樣的反應失笑著解釋。
“那個視頻上的那件事,對她的心理造成了傷害,在外人麵前,她越是表現的樂觀開朗,內心就越是暴躁,你看到她的變化了吧,那一頭火紅的頭發,就是她非要去染的,心理醫生說,這可能是她發泄內心的一種舉動,不礙事的,我都順著她了……”
沈碧城細數著夏秋跟從前不同的地方,又說了醫生說的建議,讓夏秋多和朋友接觸下,如果可能,再把那些能引起她痛苦記憶的人再見一次,沒準都會好一些。
所以沈碧城今天才帶了夏秋來看陸銘煒,就是為了夏秋的心理問題。
這對於郝貝來說,可真是個驚雷。
心中也釋然於夏秋的這種變化,怪不得夏秋會變得跟從前不一樣呢。
人來瘋一樣的,又時不時的低頭時發呆,這樣的可能真的是心理有問題。
夏秋回來後,菜很快就上來了。
夏秋吃了菜,喝了點酒之後,那說起話來就有點無忽顧及了,大聲的咒罵著陸銘煒不是個東西,大聲的為郝貝叫屈……
各種的叫嚷,幸好這兒是包間,不然的話可得引起民憤了的。
一頓晚餐,就這麽從晚上六點吃到九點鍾,才算是結束。
結束時,夏秋卻是喝醉了的,又是哭又是鬧的,抱著郝貝就是不鬆手。
沈碧城無奈之極,隻得懇求郝貝:“貝貝,你看要不這樣,我在酒店裏開一間房,然後你陪夏夏呆會兒,等她睡著了,我再送你回家。”
如此,郝貝隻能點頭。
拿出手機,給寧馨去了一個電話,說了下自己晚上會晚點回去。
夏秋在車裏眯了一會兒,又想起什麽一樣的,從包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來跟郝貝說:“貝貝,你看看我這瓶香水怎麽樣?我自己手工day出來的,絕對不會讓你過敏。”
郝貝無奈的接過來嗅了一下,甘甜清香的味道充斥在鼻端。
……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在瑞晶酒店停了下來,郝貝扶住夏秋下了車,沈碧城鎖好車,從另一邊扶上夏秋,一行三人往酒店裏行去。
這酒店是沈碧城的酒店,所以頂樓豪華套房一直就是沈碧城的另一處住所。
……
又半個小時過後,三輛軍用路虎,嘎吱吱的停在了瑞晶酒店的大門口。
車門打開,每輛車上都下來三四個便衣戰士,領頭的卻是久未出現在南華的展翼。
有一名戰士留在大堂裏給前台解釋說正在執行一項任務,其它數十人跟著展翼火速的往酒店頂樓奔去。
頂樓隻有一間套房,展翼技巧的勾開門鎖,滿目怒火的衝進去。
入目的果真是不堪之極的一幕,女人身上的裙子已經被撕扯到腰際,露出白花花的身子,男人也沒有好到那兒去,上半身的早就光裸了。
此刻,男人正急切的把女人抱在懷裏,狠狠吸住她的脖頸入,一聲急過一聲的喚著:“寶貝兒,別緊張,放鬆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嗚嗚嗚,老公,我怕,好怕……”
嘎——
一幹跟著展翼而來的便衣戰士對眼前這活色生香的春宮簡直看直了眼。
那男人的手都伸到女人的裙子裏了,唇舌相交,津液橫生,發出嘖嘖嘖的聲音來。
“咳。”煞風景的展翼,這時候抱拳輕咳了一嗓子。
可是那對忘我的小情侶,依然故我的親著吻著,眼看男人就要扯下女人身上所有的遮體物時,展翼才倏地紅了臉,高喊一聲:“全都轉過身去。”
連帶的他自己也轉過身去,完全沒注意到身後那原本還火熱**中的沈碧城眸底那抹冷意,正如刀箭一般的砍向他們。
“啊……”夏秋尖叫一聲,手忙腳亂的往自己身上攏衣服。
而裏間大**,剛剛睡著的郝貝,被這一尖叫嚇的蹭的從**坐了起來,百米衝一樣衝到門口,正好看到夏秋跟沈碧城衣衫不整的模樣。
那場麵尷尬之極,郝貝臉一紅,趕緊轉身。
接著就聽夏秋開始哭罵了起來:“你們,這都什麽人呀?做什麽的呀?”
沙發上的沈碧城這時候也是慢悠悠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而後掃了一眼郝貝道:“好了,夏夏,別說了,別讓貝貝為難。”
如果說郝貝本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那麽這會兒也不得不轉身,看那站在門口背過身去的一行數十人。
夏秋這會兒也穿好了衣服,正幫沈碧城扣襯衫的袖扣,怨恨的目光掃向門口那些人,氣呼呼的道:“好了,你們可以轉過來了,這會兒裝什麽沒看見,真是不要臉,就這麽闖進來。”
一行人轉過來時,郝貝終於看到展翼了。
雙眸一濕,有些生氣,還有些怒,更多的是尷尬。
郝貝趕緊的道了歉,跟著展翼等人出了套房。
而套房內,沈碧城那一張溫和的笑臉,在門關上那一刻就變得猙獰起來了。
夏秋卻是像水蛇一樣的纏在沈碧城的身上,吐氣若蘭的輕喃著:“親愛的,我們繼續吧。”
沈碧城眸色深沉,看向夏秋時,眼中滿滿都是嫌惡的神色。
可是夏秋卻是不在意的輕笑:“我知道你嫌我髒,可是作戲就要作足了不是嗎?你也看到了,隻不過半小時而已,那些人就破門而入,難道你想一直活在這種被人監視的生活之下嗎?”
沈碧城眸底一冷,低頭咬在夏秋的頸間,咬出血來,吸著她的血,像個魔鬼一樣的警告她:“記住,別把你的小心眼用在我身上,否則,你縱然是個好車,也得死在我手上。”
夏秋一愣神間,就被男人一把撕開身上的裙子,而後沒有任何前戲,就那麽赤果果的,幹澀的忍著痛,卻承受他帶給她的一切。
片刻之後,套房裏,響起了女人激昂歡愉的嬌喘聲。
一直守在門外扮作服務生的兩個負責監視的男人聽得全身都起了癢癢,咒罵一聲對視一眼,趕緊撤走去找女人泄火。
再說跟著展翼出了酒店的郝貝,一雙杏眸像兩個小火山口兒,四周都是紅的。
展翼一邊開車一邊說話:“嫂子,我送你回家吧,以後晚上你還是要早點回家的好。”
郝貝怒的一拍座椅,啪的一聲響,而後咬牙切齒的道:“展翼,你們這算什麽意思?”
展翼專心開車,完全不回答郝貝的問題。
車子急駛在夜間的馬路上,中間展翼接了一個電話,嗯,好,噢,知道了。
就這麽簡單利索的掛上了電話。
郝貝等他一掛電話就追問:“展翼,是不是裴靖東的電話。”
展翼從內視鏡裏深深的凝視一眼郝貝笑道:“嫂子,你想多了。”
之後郝貝再問什麽,展翼都不回答,隻是開車,郝貝問的多了,展翼就丟她一句:“嫂子,你先讓我專心開車好不好。”
郝貝隻能閉嘴自個兒生悶氣,心裏跟有一百隻小貓兒在扒拉她一樣,難受極了。
眼看著展翼就在跟前,裴靖東的消息,她也從那兩個護士那兒聽到了。
可是卻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車子穩穩的停在碧水園的單元樓下,展翼卻並沒有把車熄火,隻是開口說:“嫂子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郝貝坐在車上良久沒有回音,小腦袋瓜子轉呀轉呀的。
已經明白展翼的意思了,就是什麽也不說。
但是她卻就是想知道,
故而坐在車上不下車,兩人就這麽僵持著。
郝貝拿了手機摁了一條短信過去。
沒多大家一會兒,一身玫紅色格紋棉質睡衣的寧馨兒就匆匆的跑到車前敲門了。
展翼看到寧馨一頭長發還濕轆轆的時候,當下就皺起了眉頭。
雖然已是初夏,但這夜裏還是有些涼的。
郝貝一傾身,把前位副駕座的門給打開,而後才打開車門,下去,走到寧馨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寧馨抬手朝郝貝敬了個軍禮朗聲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而後身子一彎,就坐到了副駕座上,還笑得甜甜的衝著郝貝揮手。
展翼被寧馨頭發上的水珠子甩了一臉,當下就黑了一張俊臉,不悅的低斥著:“靠,寧馨兒,你他媽的行不行呀,你看你頭發上的水弄的老子車裏全都是。”
寧馨一雙鳳眸波光流轉,而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驢頭不對馬嘴的回了句:“展小翼呀,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呀?”
嘎——
展小翼同學臉紅了,羞澀了,淚奔了!
愣了半晌才反駁了這麽一句:“你有病吧!”
心中則是想著,這腦殘妹紙八成是得了妄想症,當她美的天仙一樣人見人愛呢?哼,小爺我也有追求的好不好,絕對不會愛上有夫之婦當男小三的行嗎?
再說了,他喜歡的可是——想到此,趕緊刹車拉回脫僵的思維。
寧馨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笑的跟偷腥了的小貓兒一般分析著:“你看呀,小瑜說的,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叫談戀愛,雖然你沒打我,可是你罵我了呀,那不是說明你愛我嗎?”
嘎——
展小翼同學被雷住鳥,嘴角一抽,暗罵自己臉紅個毛蛋呀!
這女人就是個腦殘的,智障的,她說的話,完全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來理解。
“下車,不想跟你說話。”展翼直接的趕人下車。
寧馨真的不負她這腦殘妹紙的稱號,被人這麽直白的趕,還是笑嘻嘻的喃喃著:“喲喲喲,展小翼呀,你是害羞了吧,唉喲喲,好可愛喲……”
寧馨越說展翼的臉就越紅,簡直就有點惱羞成怒了,真想一巴掌拍死這腦殘妹紙。
就在展翼要二次發火的時候,寧馨卻是輕咳一嗓子一本正經的開口說了。
“我說展翼呀,首長到底去哪兒了呀?為什麽把貝貝一個人扔在d市,雖然我是站在首長的一邊的,但是貝貝也沒有做錯什麽呀?不就是去看那個叫沈碧城的嗎?首長大人是大醋桶裏泡多了吧,這點兒小醋也吃,那我老公不得吃死的醋,拿刀來把首長給剁了呀,我可是被首長派到這兒已經快兩個月沒回江州了呢。”
寧馨說起話來,不快不慢,像是在讀課文一樣,語速掌握的很好,說的展翼無話可駁隻得扔她一句:“你想回去就江州就跟首長說,別跟我說。”
寧馨眼晴一亮:“哦哦,那好呀,那你帶我去找首長吧。”
展翼這才知道自己又上不好,當下輕眯了狹長的眸子,斜睨一眼寧馨,這女人,真他媽的邪門了。
說她腦殘吧,她又這麽輕易的直達目的,怪不得首長說可別小看這腦殘妹了,政法大的高材生能有多腦殘。
說她腦殘的人才是真的腦殘!
靠!
展翼這麽一想就低咒一聲,一直說寧馨腦殘最多的好像就是自己,難不成自己才是真的腦殘呀!
展翼的小心思怎麽樣寧馨也不管,隻是眨巴著一雙亮晶晶的水眸看著展翼祈求著……
“展小翼,展小翼呀,展小翼,求求了你好不好,你看貝貝好可憐的,從d市回來後,她雖然沒有說什麽,可是每天都呆在房間裏發呆,這樣下去會得抑鬱症的,而且喲,她天天晚上都會做噩夢,然後整夜的睡不著……之後我就隻能陪著她睡上看片,白天睡,求求你了,你看看,你看我的黑眼圈是不是都出來了,你看毛孔是不是也粗了,都是熬夜熬出來的呀……”
寧馨芭啦芭啦的一通說。
從郝貝回來後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說起,再說到郝貝的噩夢,到最後又回歸到她的腦殘言論上,幫著郝貝盡快的找到首長大人,然後可以盡快的睡她的美容覺。
展翼被她這麽一說,當下就心軟了,不過不是對寧馨的,而是對郝貝。
一想到小嫂子就被那樣扔在d市沒人管,展翼那點兒側隱之心就湧現出來,還有剛才郝貝那樣子,讓展翼看了也是一陣的心疼。
耳邊還有寧馨煩人的聲音在芭啦芭啦的說著什麽,可是展翼想的卻是——
是不是該冒著被首長大人抽的危險把首長的事情說出來呢?
“哎,展翼呀,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咱首長能在哪兒呀,肯定在醫院的吧,他受了那麽重的傷,不想讓貝貝看到他難受,所以才躲起來的吧。”
寧馨這話剛一說完,展翼就驚的問她:“你怎麽知道的呀?”
寧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拜托,有腦子的人都會想得到的好嗎?貝貝也想到了好不好?”
展翼一下就怒了:“靠,你他媽的這是在罵小爺沒腦子的嗎?”
寧馨訕笑著朝他擠擠眼:“這個這個,哎喲,心裏清楚就好,別說出來呀。”
展翼氣的肺都快炸了,心中怒罵:艸他媽的,老子平時多溫和的形象呀,一到這腦殘妹紙跟前就破功,真他媽的見鬼了!
良久,才平息了下怒火,開口道:“不全是這方麵的原因,還有些別的事。”
寧馨鳳眸圓睜:“啊,還有別的事,什麽事?首長都受傷了,不可能出任務的呀?然後,難道是……啊,我想到了,是不是有人想找首長報仇,所以首長才故意疏遠貝貝的,這樣的話就不會連累貝貝了……”
寧馨嗷嗷的亂叫著,說到最後還滴了兩顆淚珠子,感動極了的模樣道:“嗚嗚嗚,首長太深情了,我就說跟著首長準沒錯,好吧,不虧是我寧馨這麽膜拜首長大人,簡直是就深情的代名詞。”
展翼讓她說的都沒話說了,瞥了一眼外麵黯淡下的夜景,神色疲憊的跟寧馨說:“就這樣吧,你趕緊回去陪嫂子吧。”
寧馨這次很聽話,手一伸就要拉開車門,展翼卻是皺著眉頭喊了她一聲:“等一下。”
寧馨怔住,保持推門的姿勢回頭看他。
展翼前後看了下,而後低咒一聲,伸手解自己的西裝扣子,嚇和寧馨啊的一聲花容失色的尖叫起來:“展小翼,你,你要幹嘛呢!”
臥槽!
展翼再次想掐死這腦殘妹呢,脫下外套,朝著寧馨的腦袋上一扔道:“給你衣服,外麵有風,吹著濕頭發會生病,生病了還得嫂子照顧你,真心不知道首長怎麽這麽放心讓你來陪嫂子。”
寧馨這腦殘妹可很少臉紅的,被展翼這麽一說,小臉兒竟然紅了。
嗬,展翼覺得自己總算是扳回了一局。
轉而壞笑的問了句:“對,你剛才叫什麽呀?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嗎?”
然後,馬上,展翼就後悔死自己的嘴賤了!
因為寧馨特別臉紅的扔他一句:“因為,因為我們這兩天看的島國動作片裏就有車裏麵這個劇情,然後就那什麽,你懂的……”
說罷推開車門,把展翼的衣服頂在頭頂上,蹭的就跑下車,跑離兩步遠的距離,又站在那兒,回頭,衝著展翼甜甜的一笑:“展小翼,你是個好人,路上注意安全,別太想我喲。”
車子裏,展翼滿身的火氣亂躥,那一張白晰的臉上,此刻,除了紅,還是紅,別無它色。
嘴角狠狠一抽,島國動作片,怎麽現在的女人在一起也看這種的嗎?跟男人一樣,看這樣的?真是不可思議。
搖搖頭,重新發動車子,打轉方向,踩了油門,車子駛離原地。
而那頂著展翼的衣服往樓道裏走的寧馨,卻是走到花壇邊上時,一屁股坐在那兒,用展翼那黑色西裝外套包裹著自己的頭,嗚嗚嗚的小聲哭了起來……
樓上,郝貝回到家裏,洗完澡,左看右等,就是不見寧馨回來。
把她急的,就差沒有出門去找時,寧馨頂著一對通紅的大眼回來了,身上還披著一件——展翼的衣服。
“呃,這,你怎麽了?”
郝貝剛問出口,寧馨就一把抱住她,嗚嗚嗚的哭著喃喃著:“貝貝,怎麽辦呀,怎麽辦呀……”
寧馨這一哭,那簡直就是水漫金山,郝貝問她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寧馨就是不說,隻是一直重複著怎麽辦這三個字。
終於,半小進後,寧馨才抽泣著抹了最後一把淚,看著郝貝說:“貝貝,我好羨慕你,好幸福。”
郝貝汗滴滴的想著,有毛線好羨慕的,幸福你妹,沒看到姐兒被人甩了嗎?
“貝貝,真的,你看首長對你多深情呀……”寧馨又芭啦芭啦的把跟展翼說的那番話學給了郝貝聽。
郝貝聽的一怔一怔的,特別是寧馨最後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你說怎麽辦吧,這麽深情的首長大人呀。”
“所以,你剛才一直哭著說的怎麽辦是?”就是這個怎麽辦?郝貝有些訕訕的想著,靠,還以為什麽大事了呢?
寧馨點頭如搗蒜:“恩,我太感動了……”
靠,感動你妹!
郝貝快氣死了,這有毛線好感動的。
裴靖東那死男人,就知道矯情,也不知道想一想,她郝貝是那麽不講義氣的人嗎?
“寧馨,我想去江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呀……”郝貝這樣說時,寧馨高興的嗷嗷亂叫:“真的要去嗎?那太好了,我可以回家了呀,嗷嗷,我好想我家小老公了……”
郝貝一聽‘小老公’這仨字,當下就臉紅了個徹底。
……
再說展翼這邊,從南華一路狂奔回了江州。
南華這邊的消息,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傳回江州的。
江州裴宅主宅內,裴靖東的臥室裏,這些天已經快變身成為偵探員的辦公室了。
裏麵一張長桌上,分別按日期編號擺方著私家偵探拍回來的照片。
全都是沈碧城和夏秋的。
而且還有錄音。
甜蜜的曖昧的無營養的情話,還有平時聊些什麽說些什麽……
展翼最後帶回來的照片和消息就是酒店裏,沈碧城跟夏秋的果照。
裴靖東靠坐在大**,手中翻看著這些,已經看了無數次,一點點破綻都沒有找出來。
太完美了,沈碧城的表現就像是個熱戀中的男人一樣,給女朋友送花,買衣服,包包,約會看電影吃飯……
除了工作時間,沈碧城的所有時間都給了夏秋,情動時,衝動的像個毛頭小子。
夏秋卻次次到了關鍵時刻就不行,而後他們去醫院看心理醫生,在陸銘煒的病房裏遇上郝貝。
一起吃飯,一起進酒店。
展翼帶人衝進去時,沈碧城又是在跟夏秋在親熱。
那怕是展翼帶郝貝走了之後,沈碧城又在那間套房裏占有了夏秋。
這一切,太完美了,就是因為太完美了,所以裴靖東才覺得怪異。
沈碧城先前的表明,有眼晴的人都能看得到,那是對郝貝有好感的,怎麽就這麽快轉移了目標,愛上夏秋?可能嗎?
方槐打著哈欠,靠在另一邊的床頭上,翹著二郎腿說道。
“我就說你被個女人整瘋了吧,沒事瞎琢磨什麽,我跟你說了,人在極大危險過後,再次醒來,會有一種重生的感覺,這樣的心理,一般會讓人特別的珍惜眼前的事物……呶,就不說別人了,你看你那女人,是不是從這次事後,對你越來越重視了,在d市她可是逼著人家醫生非得要看出院證明不可,給她看了,還不相信,把d市兩三家大醫院,一間病房一間病房的全找過才回的南華……”
裴靖東虎眸中曖色漸起,想到那時候聽人匯報來的消息,那真是心肝都揪成一團了,多想讓人把她接過來。
可是不弄明白沈碧城到底意圖為何時,他是一萬個不放心的。
再加上自己……
瞬間,原本已轉曖的眸色又深沉了起來。
“哥,沈碧城那邊,我們是不是可以撤了……”展翼這次倒是覺得方槐這孫子算是說了幾句人話的。
裴靖東微眯起深邃的雙眸,目光落在手中沈碧城與夏秋**的照片上,久久才道了句:“不,再盯緊了。”
方槐搖搖頭,再次覺得這男人是魔怔了,要不然就是有被害妄想症了。
……
南華。
五月三十一號這天是周四,小娃兒們要放六一的假,跟周末一起,總計三天。
上午的時候郝貝讓寧馨先送她回了趟她媽家。
跟她媽說了她要去江州呆些時間,然後又說了自己想重開餐廳的事情,又說了陸銘煒的提議。
她媽一聽這個覺得可行,就讓郝貝好好的去江州,這些事情,家裏人來辦。
從她爸住院之後,郝貝又從d市回來,明顯的感覺到她媽變了好多,再沒有平時跟她爸說話時那樣不客氣的行為了,像是郝貝盼了很久的溫柔的母親一樣。
對此,郝貝覺得心裏曖曖的。
母女之間那有隔夜仇,她心裏也早就把她媽罵她那些話給忘的一幹二淨了。
安排好家裏的事情,郝貝和寧馨就去幼兒園裏接了兩個小娃兒。
小娃兒們這些天,雖然是周末才回家,但是因為郝貝的心情一直不好,所以也都是悶悶不樂的。
今天難得見郝貝笑的眉眼彎彎的,把裴瑾瑜小娃兒給激動的抱著郝貝就歡呼:“噢,媽媽,媽媽,你是世上最好的媽媽,我最愛的媽媽。”
郝貝開心的笑了,寧馨捂嘴說小瑜是個馬屁精。
裴黎曦不高興了,不悅的反駁寧馨:“你這是羨慕嫉妒恨了。”
寧馨啞然,郝貝大笑,娃兒們也跟著哈哈大笑。
正午的太陽驕豔灼熱,朗朗的晴空,萬裏無雲。
就像是郝貝此時的心情一眼,終於撥開雲霧見得天日了。
一路上就在想著,呆會兒見到裴靖東時,是笑著罵他,質問他為什麽扔下她呢?還是笑著跟他說,裴靖東你別想甩了我……
想像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這句話一直被郝貝奉為真理。
還真是有道理,因為她在此時,隻是恨不得拿把刀去剁了那對狗男女的!
寧馨的車子直接開進了裴家的主宅,主宅裏大片的青草坪上,一張戶外地墊鋪在上麵,墊子邊上擺放著野餐的用品。
而那上還睡著一對狗男女。
裴靖東和秦汀語!
此時,秦汀語正爬在男人的身上在親那男人,男人那張如刀削一般的臉,就是化成灰郝貝也不會認錯的!
“咦,那是首長大人嗎?那個女人是誰呀?”還沒到停車場,寧馨便忍不住的停下了車子,十分不解的看著不遠處那一幕。
郝貝已經是氣到不行了,兩個小娃兒的臉上也是不好看,都催著寧馨:“寧阿姨,這兒不許停車,你快開車開車呀……”
嗚嗚嗚,小娃兒們想哭了,爸爸在搞什麽呀!
寧馨哦哦兩聲,一踩油門,轟的一下就駛離了遠地,可是郝貝卻是回頭看著再看著,就那麽眼睜睜看著那對狗男女。
“寧馨,停車,我要下來!”郝貝幾乎是低吼著說出這句話的。
寧馨怯生生的道:“可是,可是這兒不能停車呀……”隻能這樣說,貝貝的眼神好凶呀,會不會打起來呀。
郝貝滿肚子的火氣沒處撒,直接來一句:“不能你妹的不能,你不停車我就跳車。”
嘎吱一聲,寧馨趕緊踩刹車,而後車子與地麵發出蹭的一聲,停了下來。
郝貝拉開車門,虎虎生風的就朝著方才那一處走去,媽蛋的,秦汀語個死賤人,還有裴靖東那死男人怎麽能讓秦汀語親呢。
寧馨下了車,在後麵急急的喊著:“貝貝貝貝,你冷靜點呀,會不會是看錯了呀,那個女人可是個孕婦呀,你別亂來……”
郝貝一聽這個更是冒火了,對呀,秦汀語是個孕婦,肚子裏的種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京都裴家鑒定出來的dna是裴靖東的種,而裴靖東扔她一份是裴紅軍的種,他媽的,可是秦汀語又扔她一份裴紅軍絕育的證明。
江州那場秦汀語與裴靖南的冥婚上,連京都裴家的大管家華叔都說秦汀語肚子裏懷的是裴靖南的種。
可是他媽的,狗屁的試管嬰兒!
那肚子裏說不準就是……
郝貝突然停住了腳步。
她不知道如果裴靖東騙了她,又或者萬一裴靖東沒騙她,秦汀語以非法的手段,得了這個跟裴靖東有血緣關係的孩子的話,那麽自己該如何是好?
再給人當一次後媽,還是堅決的遠離?
郝貝發現,讓她給秦汀語肚子裏的孩子當後媽這事兒,她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那麽就隻能遠離,可是心底那一處像是讓針紮一樣的疼著。
好不容易有個男人,跟她一起曆經生死,她多想,就這麽一直,兩個人一起生活下去,他們也許沒有談過戀愛,也許沒有愛情,也許說不出愛來。
但卻是可以一起給小娃兒們一個完整的家,可是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這樣,等他們老的時候,那愛情也許不知不覺間就有了……
隻是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刺眼,還有女人那嬌喃的笑聲:“老公,老公你好壞……呃,不行的,這是白天,你身上還有傷呢……”
靠,身上還有傷,還能玩這麽火暴,那麽沒傷時你們怎麽玩呢?
“嘿嘿,小語,你說呢,你不是最愛老公這樣的嗎?”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傳過來時,郝貝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白淨小臉頃刻間就烏雲密布,雙手握成拳頭,像個小火車頭一樣就衝著那一對狗男女衝了過去……
秦汀語卻在這時候回過頭來,看著郝貝,笑容滿麵的笑話郝貝道:“郝貝,你看到了嗎?我的阿南,他是我的阿南,那有什麽裴靖東,裴靖東才是早死了好不好……你活該吧你,嫁了個死人,嫁了個死人呀……”
郝貝怒紅了眼,這園子中的美景在這一刻,全都入不了她的眼了,入眼的隻有秦汀語那一張幸寶的笑臉。
那笑臉,刺眼極了,郝貝一直是個衝動的。
火氣一來就是個不管不顧的主,這會兒更是一門心思,就想弄死秦汀語這賤人!不弄死她,她郝貝就跟她姓!
秦汀語在郝貝衝上來時,卻是驚恐的叫了一聲:“你別過來,別過來,我肚子裏有阿南的孩子,你敢動我,阿南肯定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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