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有心套話

因為封緘被盜一事,仙界不得不暫停仙術比試大會,葉懷風也慌忙帶著座下弟子趕回緇白山妥善後事。

然而讓蘇蘇一直比較在意的是,如果胥哥哥是師父假扮的,那麽真正的胥哥哥在哪裏?是被師父攔截了,還是已經遭到了黑手?

想了想,這件事或許隻有葉采楹才能回答她。

而且,她若是沒有猜錯的話,胥哥哥並非一直都是師父假扮的,當初第一次在棲安後院的荷花池邊見到的那個也許是真正的胥哥哥,其後見到的,便可能就是隨後趕來的師父了。

照這麽說來,那麽最後一個見到胥哥哥的人,或許就隻有葉采楹了!

蘇蘇眸色一斂,覺得應當有必要去問一下葉采楹才好。

不過好在,葉懷風雖然離開,回了緇白山,葉采楹卻因為此刻身子虛弱不堪,實在是不適宜連夜趕路長途跋涉,便在棲安長老的勸說之下,獨留她一人在此處修養。

蘇蘇找到葉采楹的時候,她還在房間裏麵休息,見到蘇蘇推門進來,她麵色上有一絲尷尬。

雖然之前的比試是她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況下發生的,但她確實差點失手殺了她,為此,她著實十分的過意不去。

蘇蘇顯然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見她醒了,心中一喜,趕緊奔上來問她,“你可有看見胥哥哥?”

胥赫然?

葉采楹眸色一轉,有些疑惑,朝著她搖了搖頭。

胥赫然在緇白山的時候,確實十分喜歡跟在她的後頭,但是自從來了棲安,他便不再整日粘著她了,而是常常在蘇蘇的身邊,如果連她都不知道胥赫然在哪裏,她又怎麽會知道呢?

蘇蘇抿了抿唇,細想了一下。葉采楹並不曉得胥哥哥是師父假扮的,因此,這般直接詢問,她當然不知道胥哥哥去了哪裏。因為她知道的‘胥赫然’此刻正在無底洞內等著天女去救。

可是這件事她又不好,生怕越描越黑,隻能變著法子說道:“比試大會的第一天,我曾見到你和胥哥哥在後院的荷花池邊吵了一架,之後。你氣的離開,他便想上去追你,你可還記得?”

磐墨上仙說她被人控製了,蘇蘇便隻能從第一天相遇的時候開始說起,試圖換起她的記憶。

然而葉采楹卻毫無疑問的點頭說道:“我當然記得啊,那事距離現在並沒有多遠。”

隻是她怎麽會說起那個時候的事情?這和她找胥赫然有什麽關係?

蘇蘇一聽,她還記得,心裏便欣喜了幾分,緊接著說道:“後來,他並沒有將你找回來。過不久,你的大師兄便來找他,說你失蹤了,胥哥哥放心不下,便又去尋你,在那段時間裏,你可見過他?”

蘇蘇用急切尋求答案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眼眸看,她不能問她還有沒有見過他,畢竟後來師父假扮了胥哥哥混在這裏,她自然是見過。

葉采楹凝著眸。細長的柳葉眉皺作一團,臉色似在困苦,腦海裏努力的回想當時的事情。

那時的她似乎是意識最模糊的時候,現在想來。她好像真的有看到過胥赫然從遠處走來,神色焦急,但是最後怎麽樣了,她卻並不知道。

“我記得,胥赫然好像的確來找我了,但是我不記得他最後去了哪裏。”葉采楹搖了搖頭。語氣失落。

因為那個時候,她突然昏迷,醒來之後便已經身在緇白山的禁地手持那半冊封緘了,到最後自己是怎麽回來的,也不是很清楚,至於胥赫然,她就更不曉得了。

“所以你是見到過胥哥哥嘍?”蘇蘇急切的說道。

如果葉采楹的確見過胥哥哥的話,那麽極有可能,胥哥哥的消失和控製她的那個人有著很大的關係。

察覺到了蘇蘇神色的異樣,葉采楹疑惑的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否則的話,為何突然過來問這件事?

而此刻,連她自己都覺得事有蹊蹺,如果她當時真的見到胥赫然了,那個控製她的人必然也看到他了,那麽他會不會對胥赫然不利?

可是,在那之後,她也曾多次見到胥赫然跟蘇蘇在一起啊,這作何解釋?

“胥哥哥,可能不見了。”

“不見了?”葉采楹被她這句話說的滿頭霧水,“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為什麽會不見了?”

蘇蘇皺了皺眉,覺得此事著實不太好解釋,但為了胥哥哥的安危,她不能有所隱瞞:“其實,後來出現在我們麵前的胥哥哥不是真正的胥哥哥,而是另有其人。”

葉采楹聞言,頓時宛如被晴天霹靂所擊。

不是真正的胥赫然?那是誰?

“那你的意思是,胥赫然被人抓走了?”

蘇蘇咬了咬唇,點頭。

“那”葉采楹頓時心驚,想要再追問下去,卻覺得無從下口,心裏頓時一片雜亂,理不清個頭緒來。

“你剛剛問我在失蹤的時候是否見過他,是因為你確定,那個時候的胥赫然才是真的?而且你是覺得,胥赫然多半是被控製我的那個人抓走了?”葉采楹想,蘇蘇不會突然過來問她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的,必然與胥赫然的失蹤有關,而且除了這個可能,似乎也沒有其它的可能性了。

可是後來的胥赫然是誰?混在他們之間究竟有何目的?

難怪她之前就覺得,這幾天的胥赫然怪怪的,不長笑,更不喜歡時常出現在她的麵前。

“是的。”蘇蘇點頭道。

其實她原本並不怎麽肯定胥哥哥的失蹤和控製葉采楹的人有關,畢竟胥哥哥一失蹤,師父便立馬頂替了上來,說句實話,師父也具有一定的嫌疑,但是此刻聽葉采楹這麽一說,胥哥哥不見了,定然是那個人做的。

“那依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棲安和緇白山的封緘都被盜,仙界現下必然茫然大亂,即便是去求爹救他,或許也是不行的。

難道就任憑那個傻子自生自滅嗎?

不行,不能這樣做!

葉采楹緊咬著蒼白的下唇,修長白皙的雙手緊捏著身下的床單,神色急躁而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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