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由情入道心意定

惜媛打算多走走看看再決定找地方入元嬰,譚飛自然是沒意見的。

偷偷摸摸複製完了風玄門的資料,兩人往南行去。靈道宗就在南麵,這個曾經是金海所在的宗門,被稱為靈州五大宗之一,底蘊同樣深厚。現在的譚飛沒有了打劫人家倉庫的想法,複製資料才是正事,他實在不想再惹事端,特別是有惜媛跟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萬不能小看了天下英雄,說不定就栽在哪個小水溝裏。

靈道宗曾經出過修道史上極為出名的一個人物雖然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到了現在譚飛都有所耳聞,那叫一個叱吒風雲,魔道雙修,神州無人能敵,後來飛升天界就沒有了他的進一步的傳說。

靈道宗的崛起也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他就是魔道子。

在靈道宗的藏經閣內,有一副魔道子的畫像,形象並不好看,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成為幾萬年來所有靈道宗弟子的偶像。

或許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越是活得長久的人,特別是這種超級牛的人,越有可能接近一些事情的真相,所以譚飛翻閱資料格外的用心,唯恐錯過了什麽。

藏經閣足以體現出靈道宗的底蘊,足足分了五層,難怪當初金海建議自己來靈道宗尋找資料,這資料的數量,幾乎趕上自己這段時間來複製的資料的總和。

這麽艱巨的任務,譚飛不得不分多次進行,而且中途不得不去外麵購買了大量的空白玉簡,市麵上的根本不夠用,又從靈道宗的店裏買了一些,若是知道譚飛買這個的目的,掌櫃的估計打死都不賣給他。

一個多月的時間,淨花在了複製玉簡上了,中間還要避開耳目,時間耽誤了不少,一層層上去,到了最後一層居然隻有一塊玉簡,用一種特殊的禁製封印著,旁邊留了一行字,刻在一塊石頭上,“本門弟子非化神後期不得翻閱”,譚飛一想,自己不是本門弟子,應該不受限製,然後無恥地破開禁製,查看起來。

這一查看不要緊,直接把譚飛驚呆了!

裏麵記了五個!除了神州居然還有另外四個,這四個居然不是在天界,不是通過飛升前往,而是通過傳送法陣!

譚飛猛然想起了在正仙宗往北的一個山上發現的那個疑似的傳送法陣,與魔道子在玉簡裏留下的地圖位置重合,就是它了!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插心柳柳成排。五行靈種的消息沒找到,卻找了了五個?玉簡旁邊的石台上清楚地刻著:‘非化神後期不能打開’,自己現在打開了,也沒有事,看樣子問題不是在玉簡本身,而是在這個傳送陣,或者說這些,隻能在化神後期才能去?

譚飛有種現在就去一探究竟的衝動,強行壓下心中的好奇與驚喜,慢慢看完了玉簡才知道,另外四個上居然沒有人,隻是裏麵並沒有詳細描述相關情況,隻說未必是機緣,一切看個人。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語很讓人生厭,但是不可否認,很能勾起人的獵奇之心。特別是的名字“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又叫“朱雀州、玄武州、青龍州、白虎州”,也不知道是魔道子給起的名字還是本來就有名字。

這等重要的事情,為何自己找了這麽久卻隻發現了如此少的記,或許是文化的傳承出現了斷層,又或許是這等事情隻有極高境界的人才有可能接觸到,譚飛腦子裏胡亂地猜測著,通篇看完也沒有記更詳盡的信息,這真是坑人,譚飛都有些懷疑,這魔道子到底去過這四沒有,甚至連傳送法陣的使用方法都沒提到,一個傳送陣如何去得了四處?

如今想這些也沒太多用途,譚飛整理好自己需要的資料,悄悄溜了出去。

出來找到惜媛,她正在靈道宗內瞎轉悠,這段時間每天就是逛坊市,看什麽沒見過的都想買,因為她現在太富有了,幾十萬的下品靈晶揣在身上,有錢不花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情,可是轉來轉去的總是不知道買什麽合適。

珍玩店夥計見多了這種顧客,也不生氣,任由惜媛在店裏瀏覽,最後卻隻是買了幾樣貝殼做的首飾,貴重東西一樣沒買,隻要掏靈晶了,就得小心陪著,更何況店家雖然是個凡人,也能感受得出惜媛身上那種不凡的氣質。

遠遠望見譚飛走過來,惜媛微微一笑,迎上去,將手中一串光滑的海螺殼穿起來的項鏈掛在譚飛的脖子上,“很有意思啊,嘻嘻。”

“嗯,感覺還不錯,又滑又涼,還挺舒服的,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海上土著,或者以為我戴了超級厲害的法器。”

“嗬,哪有那麽誇張,不過這個風格挺好的。”惜媛不會主動問譚飛進去偷了多少東西之類的話,那樣太煞風景,一看譚飛滿臉笑意平安歸來,自然就是沒問題的。

“好的話我就一直帶著,畢竟是你送給我的東西。”

“呀,不好,回頭我給你找一個好的。”惜媛這才想起來自己這是第一次送給譚飛禮物,這麽一串貝殼項鏈實在太草率了。

“挺好的啊,我就喜歡這個,先戴著了,哈。走,去轉轉,看還有什麽好玩的,盡情地買,咱不怕花錢。”

譚飛突然有種小溫馨的感覺,修行枯燥,偶爾調皮,偶爾偷懶,也算是一種調劑,一種完善。享受著這種平靜祥和,兩人將一條街上的店鋪都狂了個遍,隻要惜媛一停下來看,譚飛立刻就上去說,這個要了。店夥計們高興得有些發傻,看著這個經常來逛總是不買,金壇有瘋狂購買的姑娘,心裏琢磨著,原來是去找付錢的大款去了。

大采購之後,兩人有些無聊了,一邊走,一邊聽譚飛在靈道宗藏書閣內查到的有關五的事情,惜媛對於這種大事情並沒有太多的關注,她在乎的是自己身邊的事情。不過她聽得很認真,她在意聽本身,而不是聽的內容。

如果說譚飛的道是做自己喜歡的事,那麽惜媛的道就是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事,無論何事,她的道是奉獻,是犧牲,是付出,在付出與奉獻中感受幸福,感受內心的平靜。

這個道她不會跟譚飛說,隻會放在心裏,一直做下去。對於道,對於情,她的理解要比譚飛偏激得多,求道也是為了情,若無情,要長生何用。

這個時候正是體會情的時刻,為什麽推遲入元嬰?就是因為她想進一步確認譚飛對自己的情,雖然這不影響自己對他的情,但是有時候,證實過後,會更加堅定。

兩個人優哉遊哉,轉遍了整個靈道宗,別人有看出他們的境界的,邀請做客,也會客氣地去,隻是隱瞞了真實身份,隻以散修身份相告,談論一些事情,也都放開了去談。這樣的日子長久來說對修道並無大利,但是短期來講,卻是很好的感受。

終於有一天,惜媛說想找個地方嚐試晉升,譚飛立刻動身,往海上去。茫茫大海,隨便找個小島就是最佳的閉關場所。

一路往東,在處於靈道宗和海山門中間的位置,選了一個風景秀麗的島,兩人停了下來。

一係列的準備,因為有過一次經曆,一切都駕輕就熟,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道之理解不會影響入元嬰的成敗,譚飛不擔心,隻是內心還是有些好奇,惜媛的道到底是什麽。總是用宏觀的眼光看待一切,他從未想到,一個人的道會體現在點點滴滴的小事,體現在親親我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