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祁連驚雷

茫茫祁連山,綿延數千裏。這裏是遊牧民族的聖地,也是修真煉道的好地方。沒有人知道這大山裏究竟有沒有神仙,但是都希望應該有一些是不為人們所知道的東西,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故事從這個離祁連山不遠的赤金小鎮上開始。有一個小男孩叫小石頭今年隻有十二歲,是鎮上的孤兒。從小被鎮上的熟肉鋪老板鄭老頭收養,鄭老頭今年已經六十歲了,孤單了半輩子,十二年前在家門口撿到了看起來也隻有一個月大的小石頭.小家夥被裹在繈褓裏,睜著一雙黑黑的眼睛,不哭不鬧.鄭老頭覺得這就是老天給他的孩子。孩子身上除了繈褓外就一個看起來黑黑的手鐲,其他什麽都沒有。姓什麽叫什麽誰也不知道,隻知道這孩子肯定是外地人帶來的。隻有那個手鐲上麵有一個很奇怪的字,誰也不認識。最後找了鎮上最有學問的白老夫子,老夫子查了很多古籍才弄明白原來是個“齊”字。

本來街坊鄰裏勸老鄭頭,讓孩子跟他的姓。可是他不肯,他說老天給了他這個孩子就是他的福分,要是在跟他的姓,說不定就折了他的壽。然後,又請白老夫子給這孩子起個名字,這到比查那個齊字省事多了。白老夫子就給孩子起了“曉石”這個名字,所以大家就叫他小石頭。

也就是鄭老頭家境殷實,雇了附近一個村子的老媽子來照看小石頭。就這樣這孩子一天一天長大,小石頭從小就很懂事聽話,鄭老頭就更喜歡他了。孩子八歲的那一年,鎮上布店劉老板的兒子因為叫了小石頭一句“野種”,鄭老頭就拎了平時切肉的刀,在劉家吃飯的桌子上插了一個大窟窿。從此,大家知道,這孩子是鄭老頭的心肝寶貝,不管大人、小孩再也沒有一個當麵敢叫小石頭“野種”了。

今天是小石頭十二歲的生日,因為不知道小石頭究竟是哪天出生,鄭老頭就把他哪天撿回家的日子當做小石頭的生日。每年的這一天,鄭老頭都請街坊鄰裏來家裏吃飯,好好熱鬧一番。今年也不例外,而且又是小石頭的本命年,更是早早做了準備。中午就開始了酒宴,大人們自是喝酒吃飯,小孩子們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小石頭和他的幾個玩伴在鎮上的觀音廟玩耍,這廟裏除了初一,十五有人進香請願,燒香拜佛之外,平常就是他們這幫小孩子玩鬧的好地方。廟裏的也隻有兩個和尚,對這幫孩子也是無可奈何,因為孩子們的父母都是廟裏的大施主。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胡鬧玩耍。

他們玩的是捉迷藏,小石頭正在找人。這座廟雖然不大,但是藏人的地方卻是不少。他先在廟裏的前院尋找,一邊找一邊尋思:“劉胖子肯定藏在前院,他那麽胖。”劉胖子就是布店老板的兒子,他家雖然是開布店的,可是這孩子雖然和小石頭同歲,可是長的又高又胖,就好像他家應該是開肉鋪飯莊的。

小石頭正準備進大殿去找劉胖子,就聽見後麵有人說道:“你是廟裏的小和尚嗎?”聲音清脆悅耳,十分好聽。小石頭邊回頭邊說道:“小和尚有長頭發的嗎?”看見院子裏站著一個穿著紅色衣衫的小姑娘,年紀也就在十歲左右,容貌清秀,一雙大眼宛如祁連山的雪水一樣清澈通明,美麗無邪。小石頭可不認識這個小姑娘,鎮上的孩子基本上他都認識,隨後他就問道:“你是哪裏來的?”小姑娘大眼一轉說道:“怎麽?看我是個外地人就好欺負嗎?”小石頭哈哈一笑道:“不是,不是,隻是沒見過像你這麽漂亮的小姑娘,所以就問問。”“是嗎?看你說的好聽,本姑娘就不和你計較了。”小石頭心道:“真是牙尖嘴利,還是先生說的對,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在這裏幹什麽?”小姑娘問道。小石頭道:“玩呀。捉迷藏!我正在找人呢!!”小姑娘雙眼一亮,道:“好啊!!不如我幫你吧!你是不是在找一個胖子,我知道他在那裏,就在......”小石頭連忙打斷“找人幫忙就不算數了,等我玩完這次就讓你參加,好不好!”小姑娘連連點頭,再不說話。小石頭向她一揮手,轉身又向大殿內走去。

忽的,眼前紅影一閃,那個小姑娘已在他的麵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左手已經被她抓住,小姑娘問道:“你戴的是什麽東西,讓我看看。”小石頭左手腕上戴的就是那個黑色的手鐲,自他懂事起就戴在身上。這或許就是他的父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了。小石頭將手鐲從腕上取下,一邊道:“這也不是什麽好玩的,一個手鐲.那你看看吧。”小姑娘拿在手裏把玩一陣,看看上麵的字和花紋,道:“這是齊字,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古字,自秦始皇統一天下文字後,可就很少有人用過了。你這個手鐲看樣子很有年頭了.”小石頭一臉驚訝,他可萬萬沒想到,這個當年連白老夫子查了好幾天的齊字,居然被一個十歲大的小姑娘隨口說出。真是應了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這個人未免小點了,哎!!!

小姑娘似乎沒發覺小石頭的驚奇,繼續說道:“你這個手鐲質地很奇怪,非金非石,非鐵非木,這我可不知道了。”然後又仔細打量了小石頭一遍。小石頭被那雙大眼睛盯得渾身不舒服,心道:“怎麽回事,被一個小姑娘嚇著了。”深吸了口氣,嘿嘿笑了兩聲,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懂這麽多,可比我強多了,不,不,比我們這裏的大人都強。”

“這算什麽,就是多讀了點書罷了,我爹爹那才是厲害呢!”“你爹也在這裏嗎?你們到這幹什麽?也沒有什麽好玩的!”“我們不是來玩的,我爹是來給我找藥的!”“找藥?”小石頭仔細看了她一下,發現她的麵色十分蒼白,又想起剛才抓他的手,是十分冰涼。“原來她生病了。”小石頭心道。就問:“找什麽藥?”小姑娘搖搖頭,“說了你也不知道。”小石頭很不服氣,“別瞧不起人,不說我怎麽知道!”小姑娘微微一笑,卻不說話。小石頭看著她的笑容,不由想起“明眸皓齒,楚楚動人”八個字來。真是個美人胚子,長大了那還了的。“真的,你別小看我,我也是讀過書的人。”看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小姑娘笑道:“好了,就告訴你吧,我們找的藥叫做“九天元陽石”,怎麽樣?讀書人,聽過嗎?”小石頭撓撓頭,道:“真是沒聽說過,是塊石頭嗎?嘿嘿,不過我可以幫你們找,對了,你得的什麽病?”小姑娘看他一臉關切的樣子,沒有半點的虛偽,心裏一暖,“謝謝你,不用了。這藥很難找,我的病也很奇怪,你不懂的。”

小石頭道:“那好,聊了這麽長時間了,咱們也算是朋友了,你總該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吧?”小姑娘笑道:“當然了,我叫......”就在此時,“轟”的一聲巨響,一個驚雷就在他們頭頂炸開。不等他們有所反應,接著又是十數個驚雷接踵而來。大地為之顫動,天空為之變色。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雙眼一黑,已經被震倒在地,雙手緊緊捂著耳朵,大聲叫道:“快捂著耳朵,會被震聾的。”或許雷聲太大,小姑娘沒有聽到,也或許小姑娘被嚇壞了,沒有人答應他。等他緩過神來,睜開眼睛,前院已經沒有一個人。這陣雷聲,來的快去的也快,抬頭看天,竟連一絲雲彩也沒有,這雷聲來的也太奇怪了。

小石頭在廟裏轉了一圈,一個人也沒有見到。心道:“人都到那裏去了,叫雷嚇跑了嗎!真是奇怪!她到哪去了?”又大聲叫了幾下,沒人回應。偌大的一個觀音廟,就隻有他一個人。

沒辦法隻有回家了,此時天已近黃昏。街上也空空無人,想必被剛才的驚雷嚇得不敢出門了。“不就是打雷嗎!有什麽害怕的,怕被雷劈嗎!這麽多人都有虧心事嗎?哎!!”小石頭在路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已到了家門口。

一個不大的四合院,大門虛掩著,從門裏隱隱還傳來說話聲。“還沒有喝完酒嗎?”推門而入,向堂屋走去。

還沒有到門口,就聞到濃濃的酒氣。這味道最熟悉不過了,是鄭老頭托人從蘭州城帶來的“碧泉釀”。據說是蘭州城五泉山“碧泉寺”的和尚取山上五泉之水釀的,酒味醇香,後勁十足。鄭老頭一輩子就好杯中之物,曾說此酒最和他的胃口。而與他臭味相投的居然是白老夫子,也就是小石頭他們的先生。

這是全鎮人最想不明白的問題。一個飽讀詩書,滿腹經綸,據說以前還當過大官的人,怎麽能和一個開熟肉鋪,大字不識幾個的粗人交上朋友,而且還是相當的投機。真是臭味相投便稱知己了。

堂屋裏喝的大醉的就隻有兩人,自然是鄭老頭和白夫子。二人年齡相當,不過鄭老頭頭發已然花白,一臉滄桑。而白老夫子,看上去要年輕得多,或許是他養身有道,頭發隻是鬢角斑白,長須飄灑,一派斯文。可現在卻是醉眼惺忪,斜斜的靠在椅上。鄭老頭也喝得話都說不清楚了,隻聽他道:“老白,你說,說,說,說看是不是這個,這個道理?”“錯了,老鄭,你錯,錯了。”白夫子的舌頭也打彎了。也不知道他們在爭論什麽。小石頭進門叫了聲“先生,老爹”。叫老爹是鄭老頭定下的。“石,石頭,你說是不是這個,這個道理?”老鄭頭問的莫名其妙,小石頭答得更是奇怪。“是,老爹說的很對。”白夫子就問“我說的不是道,道理嗎?”“先生說的也對。”小石頭知道每次兩人一喝多,就為一些奇怪的問題爭的麵紅耳赤。最後由他來主持公道,把事情擺平。他也懶得問是什麽事。無非是一些“人為什麽不能飛,或者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再或是日出東方而落西方”這些無聊又很不好解釋的問題。小石頭也搞不明白,平時一派斯文的先生一喝酒後,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剛才打雷你們沒聽見嗎?”“打,打,打雷了嗎?老白?”“沒,沒聽見。石頭,打雷了?”小石頭無奈,看這兩人這個樣子,估計就是聽見了,也隻當是老天爺在放屁了。“先生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回去,好,好好吧!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帶琴來.”小石頭苦笑,“先生是您要回家。”“這不是我家嗎?你糊塗了。”“老白,我和石,石頭先回去了。”鄭老頭卻是站都站不起來了。看著兩個酒鬼,就隻剩下苦笑了。

“每次都這樣,一個個都喝糊塗了!這東西有什麽好!”小石頭一邊抱怨一邊扶著白夫子,向廂房走去。幸好白夫子還能站起來勉強走路。晃晃悠悠的,邊走還道“石頭,你,你好,好,好的學,我看你,你頭角崢嶸,前途不可限量。”“知道了,每次就說這些”“是是是嗎?”“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總算到了床邊。小石頭將白夫子好不容易弄到**,白夫子倒是見枕頭就睡,轉眼鼾聲大起。擦擦一頭的汗,小石頭歎口氣。還有一個老爹,真是的!

回到堂屋,鄭老頭呼嚕聲比白夫子可大多了。倚在座椅上睡起來了。小石頭實在搬不動他,隻好多拿了幾床被,在地上打了地鋪,將已經人事不省的鄭老頭放在地鋪上。

看著熟睡中的老爹,小石頭輕撫著他花白的頭發。輕聲道:“老爹,以後別喝這麽多了,對身體不好。好不好?”知道他聽不見,小石頭搖搖頭。這是他唯一的親人,沒有他恐怕也就沒有小石頭了。看著他一年年蒼老的麵容,小石頭心底裏在就暗暗發誓“等我長大了,一定會好好報答老爹。”鄭老頭睡的很沉,很沉。

收拾完兩個酒鬼,已經是晚上了。忙了一天,洗洗睡吧!

躺在**,小石頭反而睡不著了,想起那個紅衣小姑娘,忽然一驚:“我的手鐲,她沒還給我.怎麽辦,都不知道她叫什麽。被雷聲嚇了一跳,居然忘了把手鐲要回來。算了,明天再說。說不定還能碰到她,她肯定被雷聲嚇壞了,忘了還給我,一定是。”自己安慰自己一下,“小石頭,你這個笨蛋連手鐲都弄丟了,笨蛋!”自己在埋怨自己一下,好了,睡覺了。隻能等到明天了!

深夜,祁連山。在月色下,它顯得更加神秘,山頂常年不化的積雪,在月光的籠罩下分外的潔白,不容世俗玷汙。有風激**起雪花漫天飛舞,可惜這景色沒有人欣賞。

不,有人在這裏,不過他似乎不是來賞雪的。他看的是他腳下一片大大的空地,足足有三四裏方圓空地。

他,紫衣玉帶,劍眉朗目,而爬在他肩頭的正是那個紅衣小姑娘,似乎已經睡著了。很奇怪,他身邊有一層淡淡的紅光轉動,似乎將飛雪和寒風阻擋在數丈之外。

“好厲害的九天雷劫,居然將這數裏方圓的山丘夷為平地,究竟是什麽東西竟能引動如此大的雷劫,難道真是天劫難逃,無物可擋嗎?”紫衣人喃喃自語。

聽他的口氣,眼前著數裏方圓的平地竟是叫雷劈出來的,難道就是白天那幾個驚雷造成的,真是難以相信!

“你說呢,這是怎麽回事?”紫衣人問道。似乎沒有別人,就隻有紅衣小姑娘了,不過不是她。

“怎麽回事,這還用問,擺明就是有人遭了雷劫了!”聲音居然是從半空中傳來的,可是這除了風雪之外,什麽都沒有。

紫衣人一點也不驚奇,“廢話,我問是誰能引動九天雷劫,你剛不是轉了一圈,找到什麽了?”“屁也沒有一個,這麽大的動靜,有什麽也變成飛灰了。”光聽聲音就知道這人脾氣很大。紫衣人微微皺眉,似乎也拿他沒辦法,又道“你怎麽會在這裏?”“誰願來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前幾天,我和老趙在蘭州城喝酒,今天早上他說要去西昆侖找老和尚談經論道,沒辦法就分手了。留下我一個喝了半天悶酒,誰知道下午驚雷震得天地亂顫,我尋思別是老趙倒黴,碰上雷劫了吧!急急趕來,到這一看,乖乖不得了,居然還是九天雷劫。這不我前腳一到,你後腳就來了。”“老趙,是趙無忌嗎?”“不是他是誰?”“如果是他,或許真能引來九天雷劫!”“不可能,老趙的修為我是知道的,還沒有到引九天雷劫的地步,說不定這老小子這時候在西昆侖的羅漢池泡澡呢!害的老子在這裏替他擔心”聲音在空中盤旋,可是就是見不到人。紫衣人似乎也同意他的說法,“不錯,趙無忌的修為與我們相當。那究竟是誰呢?”“操那麽多心幹什麽,說不定是什麽妖精鬼怪遭了天譴。算了,我走了!”紫衣人點點頭,“或許吧。”

“對了,孩子病怎麽樣了?”

“老樣子,不好不壞。”

“這個給你,對孩子有好處。”隻見從半空中,掉下來一個東西,正在紫衣人右邊。紫衣人伸手接過,是一個不大翠綠色玉瓶,他一看麵色微變道:“天師道的《龍虎金丹》!你從那裏弄得?”“當然是張老道送的,難道還是偷得!放心吧,張老道欠我個人情,還債的!”紫衣人深知這《龍虎金丹》是“天師道”至寶,乃是藥中聖品。這一瓶少說也有十粒,就是“天師道”本門弟子也不可一下子拿出這麽多來。紫衣人道:“謝謝!”“哈哈哈哈哈哈哈,讓你說說謝謝可不容易,改天請我喝酒就行了,我去也!”聲音越來越遠,向東去了。

紫衣人將玉瓶放入懷中,看看在自己肩頭熟睡的小女孩,輕輕道:“孩子,爹爹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溫柔親和,

臉色與剛才已有不同。

也許是剛才打笑聲太大,小女孩被吵醒了。

睜開眼睛,看看四周問道:“爹爹,這是在哪裏?”“是不是吵到你了,這是祁連山。”“我們怎麽會在這裏?”“來找藥的!”“找到了嗎?”小姑娘又看看周圍,道:“真奇怪,我怎麽記不起來了,好像我應該。。。。。。真是的,又記不起來了!”紫衣人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道“別著急,記不起來就算了,爹爹已經給你找到藥了!”小姑娘驚喜的叫道“真的嗎?”“當然了,爹爹幾時騙過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好了,我們一會就回家。”“嗯”小姑娘打了一個哈欠,“爹爹,我再睡一會,今天真累!”又趴在紫衣人肩膀上,閉上眼睛。

紫衣人看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還有含著笑容的嘴角。道:“好好睡吧,等你醒來我們就到家了。”他再看看祁連山,看看那經過九天雷劫洗禮過的大地,深深的吐了口氣。心道“究竟是什麽?”抬頭看天,明月當空隻是清清冷冷的照著這茫茫大地,卻給不了他答案。

隻見紫衣人,身邊的紅光似乎一閃,他的身形緩緩升起。越升越高,直到離地麵數百丈後才向南方飛去。轉眼就看不見了,山裏又剩下寒風和那飛雪。

一陣輕霧慢慢的從四麵八方聚來,在半空中凝結成一片,似乎在極力的湊在一起,最後變成一個西瓜大小圓球,然後竟是越來越亮,仿佛在吸收著月亮的光華,終於變成一個雞蛋大小的通體透明的珠子。它恣意的吸取月亮的光華,最後一聲輕輕的歎息,竟從珠子裏傳來。可惜沒有人聽到和看到。珠子宛如一顆流星在空中劃過,投向北方,赤金鎮就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