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天心之謎上(求推薦收藏!)

木心道長就這麽走了,等清岩想起還有很多事情沒問明白的時候,木心早就沒了蹤影,“怎麽跑得這麽快!難道真是困得不行了嗎?”清岩自言自語道,說完搖搖頭,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的屋裏,也不脫衣服,一下子就躺在了**,仰天看著屋頂,心裏想著木心道長講的那些故事,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其實清岩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好好睡覺了,雖然看他龍精虎猛,兩眼冒光,可這隻要一沾枕頭,就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該睡覺還是要睡覺的。

清岩沉沉的睡了,睡得很香,很甜,也很安靜,安靜的就像一個孩子,當然清岩現在也算是個孩子,最起碼也是個小小少年,孩子的睡眠是最純真,最自然的,何況現在沒有人來打擾他,陪在清岩身旁的,就隻有那柄剛才還發出紫電驚虹的紫心劍,而紫心劍似乎也睡著了,靜靜的待在清岩身邊,宛如最親密的朋友在陪伴著清岩,此時此刻,一切寂靜,隻有清岩輕輕的鼾聲時不時的響起,他真是累了!

木心走的幹脆,他是怕清岩再纏著他講故事,要是再講又是一天一夜,清岩興致高,他可受不了,所以木心就使出了走為上這招,說走就走了!

木心出了鬆風觀,見清岩沒有追出來就鬆了口氣,心道“這傻小子肯定還在那發呆呢!要不然哪能這麽容易打發!”想想自己怎麽也是一派掌門,居然被自己的小徒弟逼得都使出了三十六計中的最後一計,唉!木心不由得歎口氣,想想今天說了這麽多,讓他回憶起了很多往事,時光荏苒,這日子過得好快呀!

木心看看夜空,想起剛才紫心劍的淩厲一擊,他興致突起,不見他身形展動,藍影一閃人已在了離地數百丈的空中,在那獵獵罡風中,木心俯視下方,隻看見明月峰,鬆風觀,還有黑壓壓的樹林,再就看不見別的東西,左右四顧,除了那輪明月似乎離的近了點之外,也就是茫茫一片夜色,木心不知為何輕歎一聲,右手緩緩伸出,掌心向天,嘴裏低聲念道,細細絲語,外人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而就在他低語時,一點紅光在他的右掌心陡然出現,沒有任何征兆,難道這點紅光是他召喚來的嗎?

木心口裏越念越急,掌心上的紅光也漸漸變大變亮,光華吞吐,伸縮不定,細看之下,這紅光竟是一團火焰!

火焰!一團火焰在木心掌心燃燒,火光映得木心臉上也是火紅一片,可火焰越燒越旺,越來越大,最後已經不能用一團火來形容它,而是一個巨大的火球,足有三丈多高,一丈方圓的大火球!

火球雖大,似乎份量沒有多重,隻是木心無法在把火球托在掌心,現在他單掌把這大火球舉過頭頂,熊熊烈火,炎炎紅光,把方圓百丈的天空照的一片通明,在這紅光火焰照射範圍之內,沒有一絲風,一片雲,顯然這火焰除了有火的顏色還有火的溫度,而且還是極高極高的溫度,燃燒了周圍所有的東西,隻是木心手舉烈焰卻為何神色自如,他為何不怕火!原因很簡單,仔細觀察就能看見在他身體四周有一層淡淡的青氣,就是這層青氣將他與烈焰隔離開來,並且保護著他。現在的木心就像一個掌管火種的司火之神,凜凜神威,不可侵犯!

烈焰燃燒,火光焚天!木心臉上卻是異常冷靜,他手舉著大火球立在空中良久不動,忽然他神情一動,似乎發現了什麽,接著,那團火球“轟然”炸開,猶如煙火一般四下飛濺,點點火光正如閃閃星光頓時布滿夜空,隻是片刻過後星光斂去,明月再次成為黑夜裏最美的光源。

隨著大火球的轟然炸開,木心身形瞬間又往上升了數十丈,看著落向下麵的點點火星,那燦爛奪目的景色,這正是他的傑作,一絲微笑掛在他的嘴角,這時的他似乎就是一個愛放煙火的孩子,既不是崆峒派掌門廣閑也不是無所事事的木心,隻是一個喜歡放煙火的孩子。

木心依然帶著笑容,人還是立在虛空,忽然他說道“是不是吵著你了?”

“沒有!好久沒見師兄施展魔法了,看樣子師兄又想燕師叔了!”和木心說話的人,紅顏白發,道骨仙風,正是曾經給清岩賜名入冊的廣聞,也是木心的二師弟,不知道他幾時來到木心身邊,不,現在應該是廣閑身邊了!

廣閑感歎道“是啊!自從我接任掌門後,燕師叔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了!”

廣聞非常清楚廣閑與燕行雲之間的關係,臉上也顯出黯然之色,不過還是安慰廣閑道“燕師叔功參造化,已達通玄之境,絕不會出什麽事,師兄不可太過擔心!”

廣閑微微點頭,道“師弟說的是,隻是…”他說到這裏略微一頓後,又道“算了不說燕師叔了,師弟,你看清岩怎麽樣?”

廣聞笑道“師兄眼光豈是一般,清岩資質秉賦都是罕見,稱為奇才也不足為過!比我那幾個徒弟可是強過太多了!”

廣閑聞言,臉上卻無喜色,廣聞見後自然一怔,就道“怎麽?師兄覺得清岩還有不好的地方嗎?”

廣閑歎道“師弟有所不知,清岩身世奇特,以後之事委實難料!”

廣聞一驚,就道“身世奇特?我當時問過清虛,不是說清岩是個孤兒嗎?怎麽其中另有蹊蹺?”

廣閑點點頭,道“清虛不知內情,清岩其實是…”木心說到這裏時,突然沒有了聲音,而廣聞那張紅潤如童子的臉卻是神色大變,似乎聽到了最不可思義的事情,原來廣閑在這高空之上,隻有他和廣聞兩人在場的地方,說到清岩身世時居然用到了傳音入密,深恐外人聽見,可就憑廣聞駭然變色的樣子,也知道廣閑說的話是多麽驚人,而由此斷定清岩的身世也絕不是一個普通孤兒那麽簡單。

在廣聞知道清岩的身世後,唏噓不已,說道“難怪師兄會把紫心劍傳給清岩,真可謂是用心良苦呀!那師兄打算幾時告訴他真相。”

廣閑道“這就不勞我操心了,到時自會有人告訴他的。”

廣聞先是一愣,繼而就明白過來了,說道“是啊!我把他給忘了!剛才我看紫電破空,想必是師兄在給清岩演練紫心劍吧!”

廣閑搖頭道“不是我,是清岩自己!”

廣聞又是一驚,道“清岩修真不過大半年的時間,怎能摧動這紫電,他的太清道力到了什麽程度了?”

廣閑看廣聞驚訝,就道“是我話沒說清楚,難怪師弟驚訝了!是我助他把紫電摧動的,至於太清道力的火候嗎,現在已經是太初境六層了!”

聽得是廣閑相助,廣聞才不再驚奇,隻是聽清岩居然已經達到了太初境六層,這讓他又是驚訝不已,廣閑看廣聞老是吃驚,幹脆就把清岩體內有顆聚靈珠的事說了出來,這把廣聞聽得連連驚歎,最後說道“這孩子造化不小呀!真不是平常之人,不愧是…”後麵的話和廣閑一樣,他也留在了肚子裏,沒有說出來。

聽得廣聞驚歎自己的徒弟,廣閑卻無半點得意之情,還苦笑道“他造化是不小,可是以後受的罪也不小!我這個做師父可是一直提心吊膽的,這麻煩可真是不少!”

廣聞見此不由一笑,他可知道這位大師兄的性格,說他怕麻煩還不如說麻煩怕他,同門師兄弟多少年了,可說得上是比親兄弟還親,比親兄弟還要了解彼此的性格,大師兄要是怕麻煩就不是大師兄了,廣閑這麽說,廣聞能不笑嗎!

廣聞笑完後,才道“大師兄也有煩惱的事,那可真是罕見的很啊!我記得讓大師兄最煩惱的事就是那件了,可想當年大師兄你不是也…”

廣聞重提舊事,廣閑卻是滿臉的尷尬,忙把廣聞的話打斷,嘴裏隻說“不提那件事!不提那件事!”

廣聞心裏暗暗好笑,這是大師兄最大的軟肋,向來是一點就靈,今日自己又得手了!他們雖然個個年紀一大把了,可是真是童心未泯,彼此有機會就開開玩笑。

廣閑自然知道師弟是有意為之,可是廣聞說的這事確實是他的一大弱點,隻要一提此事他立馬就要岔開話題,或者幹脆泄氣認輸。

兩個看起來不是很老的老道士玩鬧起來也像孩子一樣。不過廣閑一提正事,立刻恢複掌門大師兄應有的氣派,隻見他神色一正,問道“師弟,天心教有什麽動靜嗎?”

廣聞臉色也是一正,恭聲回道“回稟掌門,天心教在平涼城所有的弟子都已經撤走了,就是一些生意買賣也一概不管不顧,平涼分壇已經空無一人,他們走的很徹底也很幹脆!”

廣聞沉吟片刻,神情凝重的道“果然拿得起放得下,天心教真不簡單呀!”

廣聞也道“師兄說的不錯,天心教行事狠辣,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絕非普通的江湖幫會可比,就說這平涼分壇,他們苦心經營十年竟然說撤就撤,做的如此幹淨利落,真不能小看他們。再說,這些年來我們居然連天心教總壇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這就更讓人不能不提防了!”

廣閑點頭道“這次恐怕是茹亮堂自己惹的事,否則以天心教的一貫作風是絕不會與修真門派起衝突的,偏偏茹亮堂運氣不好,遇到了清岩,事情就有了如此變化,現在茹亮堂死了,天心教苦心訓練的三千弟子也被清岩打了個七零八落,四散奔逃,天心教這次損失不小啊!”

作者四自山人,很不錯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