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天道茫茫不可測五

九天雷劫竟是九天雷劫

那巨大的光柱竟是被修真者認為最終極的劫難,幾乎是不可抵擋的九天雷劫

清岩和九天雷劫有一種微妙的關係,如果不是九天雷劫他也不可能和趙無忌相識,而如果清岩不和趙無忌相識,那他就或許不會和清虛一同去崆峒山學道,那就不會有現在的清岩,有的隻是赤金鎮的小石頭。

清岩對於九天雷劫聞名已久,更見過九天雷劫一擊之後的情形,也聽過那響徹天地的驚雷巨響,清岩也曾幻想過九天雷劫發生時是何等景象,但清岩絕沒有想到,九天雷劫的廬山真麵目竟是如此,那是毀天滅地的力量,是驚心動魄的光彩,天地都不能擋,人還能怎樣

九天雷劫

看到它,清岩才覺得自己竟是如此渺小,自己的力量是那麽微不足道。

清岩有種無力的感覺,而他身旁的血隱也好不到哪去,他當然知道這是九天雷劫,他也沒有絲毫預兆,等到他反應過來,九天雷劫早已擊中了他的目標,一切事物瞬間沒了任何蹤影,哪怕它是座山

炫目的白色光柱豎立在天地間竟達半個時辰之久,雷聲也是久久不散,二人雖在百裏之外,沒有受到九天雷劫的威脅,但幾乎在同一刻,清岩的紫心劍光芒大盛,血隱周身也出現了一層血紅色的光芒,身形也在那一刻向後急速退去,二人都想離這光柱越遠越好。

“他**的,真是他**的”血隱罵聲依舊尖銳刺耳,可清岩卻能聽出其中的顫栗,血隱很害怕。

清岩當然更怕,他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九……天……雷劫”他還是這四個字。

血隱畢竟是千年老妖,道行夠深,駭然之情也隻是一刻,隨即就恢複了鎮靜,極流高手豈是等閑,眼裏精芒閃動,向遠處光柱凝視片刻後道“他**的,那是凝玉峰”

清岩聽的莫名其妙,此時他的臉色也好了很多,就問道“凝玉峰又怎麽了”

血隱瞪了清岩一眼,甚為惱火的道“你是不是嚇傻了,九天雷劫從來都不可能無的放矢,這大雪山周圍誰有這個本事能引動天雷,不就隻有一個嘛”

清岩驚道“是雪山神魔遭了雷劫”

血隱冷哼道“廢話除了他還能是誰,凝玉峰就是他修真所在,現在凝玉峰少了半邊,雪山神魔是在劫難逃了,他**的,真沒想到”

清岩也沒想到,就在半天前他還擔心雪山神魔會對自己有威脅,一路上心裏老是想著此事,可現在這個顧慮沒了,九天雷劫替清岩和血隱解除了煩惱,雪山神魔竟是遭劫,這真是個大意外

清岩心裏突然想到了那句話“天道茫茫不可測”這個天道果然難以揣測,清岩不禁感歎道“這個天啊”

血隱看著漸漸消失的光柱,又聽的清岩如此說,竟是破口大罵道“操老天算個屁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他**的雪山神魔死了更好”突然他又想到一事,立刻叫道“哎呀那個圓通小賊禿千萬別出事,老子的化血刀還在那裏呢快小子快跟上我他**的”

他急急叫著,身形一閃,化光飛去,清岩微一猶豫,接著隨後跟上,二人一前一後飛向那座已成了半截凝玉峰。

凝玉峰本是大雪山群峰之中甚為高聳的一個,可謂是一峰獨秀,但那是以前了,現在的凝玉峰早已沒有獨秀之姿,和周圍其他山峰相比起來,凝玉峰竟是那麽醜陋矮小,平平的山頭,叫人一看之後就覺得頗為不舒服。

清岩與血隱二人在光禿禿的凝玉峰上麵一陣徘徊,因為知道九天雷劫的威力,清岩倒是不太驚訝凝玉峰此時的模樣,隻是沉著臉,默不做聲的看著。

而血隱是邊看邊罵,一陣操爹幹娘,指天罵地,他可沒有清岩的好運氣,修煉千年這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了九天雷劫,心裏的驚懼自是不言而喻,有道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血隱和雪山神魔沒什麽交情,可畢竟都是修真之士,九天雷劫是修真者共同的大劫,眼見的一個修為絕高的人物就這麽化為了飛煙,血隱的心裏頗不是滋味,嘴裏就發泄了出來。

血隱嘴裏罵著,眼睛也不閑著,神視更是早就放出,搜索著下麵的半截凝玉峰,許久後,血隱確定了凝玉峰周圍沒有一絲活物的氣息,忍不住歎道“他**的,雪山神魔看起來真是灰飛煙滅了,操,連個渣也沒有留下,真他**的夠幹淨,操”

清岩心道“雪山神魔隻怕沒有趙大哥那樣的好運氣,看九天雷劫的威力,趙大哥能活著真是個奇跡唉雪山神魔也夠倒黴的”

血隱的叫罵久久不停,他那刺耳的聲音就在大雪山上空飄來**去,清岩聽的直皺眉頭,再看血隱臉色不對,清岩也不敢多言,隻能在旁邊忍受著。

忽的清岩發現遠處有四道黃色光影急速飛來,看著方向似乎是衝著他們來的,清岩心裏一驚,而血隱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依舊罵著,看那興頭還越來越足了。

清岩正想提醒血隱一下,可猛地發現血隱小眼之中精芒一閃而過,心裏一動,知道血隱早就發現有人來了,暗道“我也是,有他在這裏我著急什麽,也不知來的是什麽人。”

在他思索之時,那四道黃色光影便已到了近前,好快的速度清岩暗暗心驚來人的修為,同時也猜到了來的是什麽人了。

黃色光影正是為了血隱和清岩而來的,光影一停,顯現出了四人的身形容貌,他們都是和尚,四人身著土黃色的僧袍,都是身無長物,赤手空拳,身形也很相像,個個高大魁梧,似乎就像兄弟一般,但一看容貌就有了明顯的區別。

四僧分為兩對,隱隱將清岩和血隱夾在了中間,雖然四僧氣息沉穩,鋒芒不顯,但清岩感覺到這四個和尚來意不善,而清岩還發現其中一個和尚看起來十分麵善,似乎在那見過,濃眉大眼,鼻直口方,可就是想不起來,心裏想到“真的很眼熟,這和尚……”

他心裏想著,眼睛也不時看看那個和尚,這四個和尚絕非弱者,清岩的一舉一動自是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尤其是讓清岩覺得眼熟的和尚,見清岩如此注意自己,他的心裏也不禁一動,而血隱此時還在繼續罵著,完全沒把這四個和尚放在眼裏,他的罵聲何等犀利,這四個和尚聽了一陣,便都微微皺眉,可和尚就是有修養,就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低眉垂眉,不言不動,宛如四座佛像。

血隱罵的是天昏地暗,清岩一直在思索那個甚為眼熟的和尚究竟是怎麽回事,思來想去突然心裏一亮,差點就脫口了出來,暗道“這四個和尚應該就是嵩山峻極禪院的弟子,我聽師傅說過,峻極禪院的弟子都穿土黃色的僧袍,而血隱也說過,峻極禪院弟子為了追捕圓通也到了大雪山,兩下一對,他們肯定就是峻極禪院的弟子了。但這個濃眉大眼的和尚怎麽和那個圓通長的那麽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像的就是這個和尚比圓通那個黑鐵蛋白淨多了,他們不會是兄弟吧?”

想到這裏,清岩就欲開口問問,哪知道他的嘴還未張開,那個和圓通十分相像的和尚率先說話了,“阿彌陀佛,峻極禪院弟子有事相煩二位了”他的聲音低沉渾厚,甚為有力,他說話時,其他三個和尚也同時跟著向清岩二人行禮問訊。

清岩見此急忙回了一禮,嘴裏說道“崆峒派弟子清岩見過四位大師,不知四位大師如何稱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