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渡厄刀

這是清岩生平第一次這麽罵人,而那個操字卻是罵的正當時,真是操字出口果然不凡,清岩心裏的叫罵剛完,一聲沉沉的,但極為有力的佛號在清岩身邊響起

“阿彌陀佛”佛號清晰響亮,發人深省,使得清岩昏沉的精神一振,體內不安分的鮮血也平靜了下來,這個聲音正是圓覺的,清岩隨即大喜,暗道“你們總算有動靜了,這泥菩薩終於張嘴了”

圓覺不是泥菩薩,他是峻極禪院的傑出弟子,他開了口也就是了手,隨著圓覺喊出佛號,其他三個僧人圓了,圓法,圓性,也齊聲喊出佛號,“阿彌陀佛”,梵音再響,形勢立刻有了改變。

就在佛號叫起之時,有一道璀璨奪目的金光從清岩眼前陡然亮起,這金光遠比剛才的金光強勢的多,極像王天朗曾經散發出的金光,不禁光芒極亮,而且更有淩厲無比的氣勢,金光凝聚宛如刀鋒,由於速度太快,那“嘶嘶”的破空之聲,片刻後才發了出來,金光突起自上而下,隻一下,就把籠罩在他們身上的青色光束分為兩片,這還不算,金光隨勢而上,淩厲的鋒芒直逼上方的青色光環。

於此同時,那青色光環的光芒也是大盛,毫不示弱,青光暴射竟把金光硬生生攔了下來,雙方勢均力敵,一時間竟是難分高下,成了僵局。

“渡厄刀他**的,你使得可是渡厄刀?”金光一出,清岩他們周圍的血色便自煙消雲散,血隱已然現出身形,他凝視著圓覺,眼裏殺氣大盛,除了殺氣更有深深地恨意,仿佛圓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

渡厄刀,聽血隱這麽說,清岩才注意到,在他身前圓覺的手裏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柄刀,一柄金光四射,鋒芒畢露的長刀,這柄刀的刀鋒足有七尺,而最奇特的是這柄刀柄也是出奇的長,刀鋒七尺,刀柄竟然有四尺之長,這柄刀長達丈許,刀身金光流動,刀鋒閃動毫不掩飾那鋒銳的氣息。

圓覺身子微側,清岩能看到他的半個身子,隻見圓覺雙手持刀,長刀指天,金光映的他的臉是無比肅穆莊嚴,奇長的刀柄一點沒有拖拉麻煩的感覺,相反清岩還覺得隻有這麽長的刀柄,才配得上圓覺這樣持刀的姿態。

此時的圓覺,看上去是那麽有力,莊嚴,威猛,多了一種出家人少有的霸氣,或許就是因為這柄刀圓覺才有了這種變化,這柄刀就是渡厄刀?

渡厄刀清岩心裏一動,渡厄不就是那位峻極禪院前輩的法號嗎,怎麽又成了刀名,如果圓覺給自己的法寶起了這麽名字,那豈不是有點……,清岩不覺得皺皺眉,可又一尋思便覺不對,要是這樣,血隱沒道理會知道,他都二百多年沒出來了,怎麽會知道圓覺法寶的名字,難道這渡厄刀是那位前輩傳下來的?

清岩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渡厄和血隱,王天郎有恩怨,自然會認得這柄刀,看血隱這幅模樣,隻怕還吃過這渡厄刀的大虧,唉這還是世仇呀清岩不覺暗自搖搖頭。

此時就聽的血隱又大罵道“老子問你,你沒聽見嗎?操,渡厄刀,你居然拿了渡厄刀他**的,你居然拿了渡厄刀渡厄刀居然被你拿了他**的”血隱罵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圓覺靜立不動,唯有刀鋒金光閃爍,聽的血隱叫罵,他緩緩的道“這正是渡厄刀家師奉渡厄師祖遺命把它傳給了我,讓我用此刀除魔衛道,揚我佛法”

血隱聞言不覺大怒,喝罵道“屁話,渡厄禿驢死了還不死賊心,真是遺毒無窮,除魔除什麽魔?我告訴你,渡厄賊禿用這刀殺的人不比我少,什麽出家人不殺生,**都是屁話,渡厄殺人的時候眼睛他**的都是紅的佛法就是他殺人的借口,渡厄刀就是最大的凶器,他**的,今天渡厄刀又和飲血環碰了頭,好,咱們這次就把舊帳算清了”

微微一頓後,血隱繼續說道“小賊禿,我說你一直以來都不動家夥,追圓通的時候也是縮手縮腳的,我就很奇怪,現在我明白了,原來渡厄刀在你手裏,他**的,你挺能裝嘛”

圓覺聽的血隱辱罵師祖渡厄,手裏的渡厄刀微微一震,刀鋒一閃氣勢一盛,似乎就欲揮刀劈出,可考慮到一些事情,他還是忍住了,隻在那裏靜靜地聽血隱說完,至到血隱說完,他才沉聲道“原來那個人就是你,是你一直隱藏在我們附近,你想幹什麽?”

血隱冷笑道“老子還能幹什麽你***裝什麽糊塗”

圓覺緩緩的道“你是為了圓通?”

血隱叫道“圓通是個屁,老子是為了化血刀,小賊禿你少裝蒜,你會不知道化血刀對老子有多重要。他**的”說到這裏他突然一笑,隨後甚為高興的道“不過,峻極禪院出了圓通這樣的好徒弟真是大大的妙事,而且還是渡厄老賊禿的徒孫,哈哈哈老子就喜歡看你們窩裏鬥,他**的,真是過癮渡厄禿驢要是能看見,嘖嘖嘖那模樣,操,老子想想就高興,哈哈哈……”血隱說的興奮竟自狂笑起來。

圓覺四人聽的血隱如此說,神情都不禁一變,血隱正說中了峻極禪院現在最大的心病,自從圓通修煉化血**和化血刀後,峻極禪院的麻煩就是一大堆,試想峻極禪院可是佛門兩大聖地之一,天下正道的翹楚,既是萬眾矚目也是天下敬仰,立派近兩千年從來行事都是光明正大,是非分明,門下弟子更以除魔衛道,弘揚佛法為己任,這麽多年來也沒有聽說峻極禪院有背叛師門,為非作歹的弟子,可現在卻出來了一個圓通,不但背叛了師門,而且還修煉了被正道人物視為邪惡之極的化血**,此事一出,無異是給峻極禪院的威嚴榮譽潑了一盆極臭的髒水,使得峻極禪院的名聲大受影響。

峻極禪院明白,隻有活捉圓通,再當著天下人的麵懲戒了圓通,這樣才能挽回峻極禪院的顏麵,這就是圓覺等人的任務,隻是這個任務很難,因為殺圓通容易生擒他就太困難了,可偏偏半路上又殺出血隱,這就是難上加難。

圓覺清楚化血刀和化血**對血隱的重要,如果真要讓血隱遂了心願,那可就是天大的禍患,如此一來,圓通反而就不那麽重要了,圓覺心思電轉,心裏便已有了決定,和三位師弟互看一眼,四人同時堅定的點點頭,顯然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清岩看在眼裏心裏不覺一動,而血隱看得也很清楚,就冷笑道“怎麽樣,是不是想明白了他**的,別以為有渡厄刀就能把老子留在這裏,就是當年的渡厄也沒這個本事操,就憑你們還差了點”

被血隱看出心意,圓覺卻是很平靜,淡淡的道“貧僧既已繼承渡厄刀,就該秉承師祖遺訓,用此刀來斬妖降魔,即便明知是死也要拚盡全力,血蝠王你接刀吧”

圓覺的出手異常幹脆,他是話音未落,便已出刀,隻見渡厄刀鋒芒驟盛,與刀芒僵持不下的青光繼而也是一盛,可圓覺卻是猛的把刀勢一變,金光一轉竟是舍棄了上方的飲血環,擺脫了糾纏的青光,而是直接劈向血隱,金芒怒射,強盛的刀芒仿佛凝聚了足以洞穿宇宙的力量,任何空間,距離也阻擋不了它的前進,在金色的刀芒映照中,血隱竟似沒了任何抵抗之力,瞬間他便被金光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