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東海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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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見此情形,不禁又是一陣讚歎“齊島主還真是要人不要命啊!這種氣概精神值得學習呀!”說著他又偷眼看了看大師兄常雲,就見常雲神情冷漠,嘴角掛著冷笑,眼神犀利依舊,對於清岩的動靜很關注,看到這裏,江海不覺奇道“大師兄看起來有些怪呀!他不是很討厭齊島主嗎?怎麽這時候看起來倒是很關心他。”

江海在胡亂尋思,厲輕恬等人早已是憂心如焚,見到清岩挨了致命的一劍,他們是駭然失色,可他們是身不由己,無法動彈,隻能是幹著急,而那個隱身之人還安慰他們道“小家夥怎麽搞得!挨了一劍反而興高采烈了,唉,紅顏禍水,美色害人啊!小家夥真是糊塗!喂,你們放心,他死不了,別說一劍就是十劍他也死不了。”

他的話,厲輕恬等人當然希望是真的,不過看到清岩生龍活虎的樣子,似乎真是沒有大礙,也就放心了,隻是見到清岩心口上的那柄劍他們還是有些心慌。

清岩挨了一記耳光,反而把吳若蘭抓的更緊了,嘴裏一直叫著“冰兒,冰兒”,希望能把吳若蘭喚醒,變成真正的百裏冰。

但這隻是清岩一廂情願的想法,吳若蘭沒有絲毫轉變,極力掙紮著,嬌喝怒斥著,美眸中隱隱都有淚光閃動,受此侮辱。她是羞憤至極。

方氏兄弟見到清岩受傷後。還糾纏著吳若蘭不放。愈發惱怒,明知清岩修為太高,他們還是忍不住又出手了!

本來清岩都忘了方氏兄弟,隻顧著去喚醒吳若蘭,而當方氏兄弟氣息發動,清岩頓時省起一事,神情陡然一變,眼裏神光大盛。蘊含無限殺機,冷冷的看向了方氏兄弟,隨即大殿內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澈骨寒意,仿佛寒冬降臨,大殿之內頓時一片死寂。

方歌華,方歌中更是打了個冷戰,臉色瞬間蒼白,將發欲發的紫金劍罡,竟是被清岩極寒無比的眼神硬生生的壓了下去,氣勢更是大減。兄弟二人心有靈犀,知道清岩殺機已起。二人身形一閃,並肩而立,他們畢竟是渡劫境高手,氣勢一時受挫,很快就恢複如常,兩兄弟合力,氣勢繼而暴漲,紫金神罡已是提至頂峰,銳氣大盛,鋒芒畢露,直指清岩!

清岩冷眼看著方氏兄弟,渾身散發著無比寒意,如此殺氣也震攝住了一直在不斷掙紮的吳若蘭,而隨後更奇異的事情就在吳若蘭眼前發生,她忽然看到,自己方才插在清岩身上的那柄短劍,竟然發出了淡淡光華,那是很淡的紅光,似乎是從傷口向外發出的,紅光雖淡卻帶著一股炙熱的氣息,隨著紅芒流轉,也就片刻功夫,那柄銳利無比的短劍就在紅芒閃動之間化為了一團輕煙,轉瞬之後,輕煙消散無蹤,一柄劍就這麽沒了,消失了。

吳若蘭見此情形,不禁掩口驚呼,駭然失色,也是有些語無倫次的叫道“你……你……我……你怎麽……你究竟是什麽人?”

清岩望著方氏兄弟是一臉殺機,凝目看向吳若蘭時卻是滿臉柔情,微笑道“我是齊清岩,你是百裏冰,你好好想想,肯定會記得起來。”

吳若蘭見清岩笑容俊朗,猶如陽光,沒來由的玉容一紅,隨即她想到清岩所作所為,又寒聲道“你個混蛋,我怎麽會認識你,你快放手,不然……不然我還要抽你!”她說了半天最後的威脅手段居然就是這個。

清岩聽了不覺好笑,柔聲道“我可不怕,願意你就抽吧!”

吳若蘭見他又笑了,忍不住臉上又是一紅,螓首不覺一垂,默然無語。

二人如此模樣,簡直就是在打情罵俏,當眾談情說愛,眾人見了頓時麵麵相覷,江海已是對清岩佩服的五體投地,見狀是讚歎不已,他已是無話可說,心道“要論這談情說愛的手段,齊島主已是登峰造極了,厲害呀厲害,這短短片刻就把一個美女……嘖嘖嘖!”

不說江海,就說厲輕恬,見清岩當著這麽多人說出這樣肉麻的話,她臉上也是一紅,暗啐一下,道“這家夥真是厚臉皮,什麽話都敢說。”

接著她耳邊又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小家夥好本事呀!對付女孩子真是有一套!”

小薇,小唯,齊七還是首次看到這樣的清岩,都覺得那話很有味道,聽在耳朵裏是格外的舒服,想著想著她們臉上也是一紅,繼而她們耳邊也響起了那個聲音“唉!丫頭們春心動了!”聽到此話,三女臉上頓時大紅,相互一看,也都見到了彼此臉上的紅暈,也都看到了彼此的心思,都是羞澀難當很不自在。

清岩,吳若蘭的對話聽在方氏兄弟耳中,那就是羞辱,不折不扣的羞辱,尤其是方歌中,那可是自己的新娘子,此刻卻和別的男子……這個樣子,戴綠帽子的感覺就是萬箭穿心,痛徹心扉,也更讓他對清岩恨之入骨。

此刻的方歌中已是失去了理智,他深愛吳若蘭,多少年了他終於要娶吳若蘭為妻,這幾日他一直都處在喜悅和興奮之中,可憑空殺出來的齊清岩,讓他的婚禮成了這副模樣,眼看的愛人就要離去,他怎能甘心,怒火中燒的他絕不能容許清岩這樣做,他要殺了清岩,搶回愛人!

方歌中眼中冒火,氣勢越發強盛,渾身紫芒流轉,而他的手中也不知在何時多了柄仙劍,鋒芒顯露,直指清岩,劍氣激揚,已把清岩牢牢鎖定。

方歌華見大哥祭出仙劍,他隨即也祭出仙劍,二人劍氣相互激**。劍勢更為強勢淩厲。方歌中惡狠狠的看著清岩。怒吼道“你放開她!這個卑鄙無恥之徒!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清岩麵對他們,眼中殺機閃動,寒聲道“你們究竟對她做了什麽?!如果不解釋清楚,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方歌華聞言,怒極而笑,喝道“齊清岩,你做出這等事情還居然振振有詞,真是無恥之尤。快快放開我的大嫂!”

清岩已然確定吳若蘭就是百裏冰,聞言更是大怒,斥道“她是吳若蘭嗎?好,我就告訴你,她是誰!她叫做百裏冰,是我的未婚妻!”

清岩此話一出,不但方氏兄弟一怔,就是屏風後的方遠,金山也是一愣,這兩位歸仙境高手。神山中人,到了此刻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方遠微微皺眉道“百裏冰,未婚妻。”

金山冷冷的道“好戲上演了,方兄,你此刻還能坐的住嗎?”

而其他人聽到清岩的話後,都有種恍然驚醒的感覺,暗道“原來竟是這種情況,這就難怪他有這樣的舉動了。”

江海聽了也是大悟般的叫道“竟是這種情況,齊島主的夫人還真不少呀!各個都是美若天仙,齊島主豔福齊天呀!”江海是羨慕的要死,那雙色眼不覺又看向了厲輕恬等人,越看他是越羨慕清岩。

方氏兄弟聽清岩說到吳若蘭就是百裏冰後,神情不禁一變,眼神也多了一絲慌亂,清岩何等眼力,自然看得異常清楚,心裏頓時有數,眼裏殺機更盛,繼續道“二位是否想到了什麽?我現在想知道的是,百裏冰為何變成了吳若蘭?!”

方氏兄弟聞言,神情再變,竟是有些心虛的模樣,吳若蘭在聽到清岩的話後也是一怔,秀眉微皺,眼神變得頗為茫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麽,清岩察覺到了她的變化,急忙道“冰兒,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吳若蘭尋思片刻,才道“你的話很奇怪,可我就是吳若蘭,不是百裏冰。”

清岩大為失望,方氏兄弟卻是大喜,方歌中喝道“你聽到沒有,她是我的妻子吳若蘭,不是什麽百裏冰!”

清岩看他眼神閃爍,分明心中有鬼,又想到迷仙島的那些仆人,還有墨杖雙仙的遭遇,不覺一聲冷笑,寒聲道“好!方歌中,你說她是吳若蘭,那我問你,她修煉的是何種道法?”

方歌中聞言一怔,吳若蘭也是一怔,猶豫一下便問到清岩“你難道知道?”

清岩含笑道“你自己知道嗎?”

吳若蘭玉容微紅,道“我……我記不清楚了。”

清岩笑道“那我告訴你……”

不等清岩說完,方歌中叫道“若蘭,你別聽他胡言亂語!他不是好人!”

清岩冷笑道“我是胡言亂語,那你說,她修煉的是何種道法?”

方歌中張嘴欲言,卻又說不出什麽,方歌華忙道“大嫂修煉的是太陰真氣!”

清岩喝道“方歌華起先我還覺得你是個人物,哪知道卻是個信口雌黃的小人,什麽太陰真氣,我來告訴你,她,百裏冰是南海丹鳳軒弟子,修煉是廣寒陰功。”

聽清岩說到南海丹鳳軒時,吳若蘭的神情微微一動,又聽到廣寒陰功,她眼裏光華一閃,這些名稱對她而言,似曾相識,腦海裏隱隱約約有了一星半點的印象,隻是她繼續再想時,那些印象痕跡卻又很快消失了,接著她便是一陣頭疼,這種疼痛伴隨她已經很久了,一疼起來簡直就是要命。

“啊”她忍不住叫喊一聲,反手就抓住了清岩的胳膊,指甲毫不客氣的就陷入了清岩的肌膚之內。

清岩見她一臉痛楚,臉色蒼白,秀眉緊皺,玉齒緊咬,顯然是痛苦難當,大驚道“冰兒你怎麽了?”

吳若蘭也顧不得別的,就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值得依靠,呻吟道“頭疼……疼死我了。”區區幾個字仿佛都用盡了她全身力氣,接著嬌軀一軟竟是跌入了清岩的懷裏。

玉體入懷,清岩感覺到的不是溫香柔軟,而是冰寒一片,吳若蘭的身體就像是塊寒冰,清岩大驚,就見懷中玉人,已是雙目緊閉,本是殷紅的嘴唇已是毫無血色。渾身已被冷汗浸透。還在不停的顫抖。雙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身體,也許隻有這樣她才能忍受劇烈的痛苦。

清岩驚慌之下,一時也是沒了主意,隻是抱著吳若蘭,連聲叫喊著,片刻之後,清岩才有所醒悟,衝著方氏兄弟厲聲喝道“她怎麽如此?”

方歌中見新婚妻子躺在別人懷中。怒氣頓時上湧,根本難以抑製,又聽清岩喝問自己,他便大罵道“惡徒!放開她!”隨即掌中仙劍鋒芒一吐,他竟在這個時候向清岩出手了。

方歌中出劍,方歌華也是緊隨其後,兩道劍氣幾乎不分前後射向了清岩,而這次他們實在是犯了大錯,此刻的清岩已是怒不可遏,火氣最盛之時。早把方氏兄弟當成了迫害百裏冰的罪魁禍首,見二人不問吳若蘭死活。居然向自己出劍,清岩積蓄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爆發了!

眼看劍氣狂湧而來,清岩並沒有什麽大的動作,隻是將懷裏的吳若蘭抱得更緊了一些,神情變得異常冷酷,眼裏閃動著常人無法看見的七彩光華,而他的身體也散發出了同樣的光芒,接著他冷冷的喝道“速退!”

齊鯉,小薇追隨清岩已久,知道清岩的意思,是讓他們速速退去,可此刻他們受製於人,根本無法行動,聞聲隻能是幹著急,而那個隱形之人也聽懂了清岩的話,居然安撫厲輕恬七人道“莫要驚慌,有我在沒問題!”

常雲,江海也已感覺到了,知道清岩將要爆發出來的力量是難以估計,幾乎同時,他們二人身形一閃,就已退出百丈,而其他人等也不是傻子,聽到清岩的喝聲,見到常雲的舉動,也都慌忙後退,好在他們也都算是高手,片刻之間便逃出了老遠,有的直接就到了大殿之外。

於此同時,方氏兄弟的劍氣已至清岩身前丈許,紫燦燦的劍氣鋒芒已將清岩徹底包圍,如此淩厲強悍的力量,足以將座大山瓦解粉碎,隻是清岩並不是大山,他是蒼帝,蒼天之帝!

天不可毀,更不辱,方氏兄弟的劍氣看似包圍了清岩,實則是被一股力量阻攔了下來,銳利鋒芒無法穿透那層淡淡光芒。

接著方氏兄弟就感覺自己所發的劍氣竟被那層光芒快速吞噬,催動劍氣的真氣,也在急速被一股力量吸納,很快他們手中仙劍發出劇烈的震動,終於兩柄仙劍脫手而出,向著清岩急速飛去

仙劍離手,方氏兄弟相顧駭然,就見兩柄仙劍在離清岩丈許之處時猛然停頓,繼而就聽到了兩聲脆響,在這甚為寂靜的大殿內,如此動靜實在是很清亮,很悠揚,而在這個聲音之後,那兩柄方氏兄弟修煉了數百年的仙劍,猛然間光華大作,繼而脆聲再響,仙劍便成了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仙劍碎了,方氏兄弟的心也像是碎了,當真是心如刀絞,可隨後他們就知道還有更恐怖的事情在等著他們,那股奇異而又無比強大的力量,又將他們二人向著清岩那個方向吸去,偏偏這股力量他們無法抵禦,身形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緩緩靠向清岩,二人駭然失色,知道要是不掙脫這股力量,他們的下場隻怕會和自己的仙劍一樣,來個粉身碎骨。

方氏兄弟逐漸靠近清岩,危險已是近在咫尺,屏風內的方遠也已失去了鎮靜,神情焦慮,憂形於色,父子連心,即便他是歸仙境高手,也不能完全割舍這種血脈親情。

金山遠比方遠冷靜,漠然觀看著外麵的情形,他冷冷的道“這似乎已經不是太陽神功了!”

方遠焦躁的道“不管是什麽,我總不能眼看著他們死在我的麵前。”

金山冷冷的注視著他,沉聲道“別忘了規矩,你我都不能隨意出手。”

方遠當然知道規矩,可親身兒子就要死在眼前,他怎能置之不理,猶豫再三後,他沉聲道“我管不了那麽多了,事後隨你處置吧。”說完他就要出手。

金山卻道“方兄,你稍安勿燥,齊清岩若要真殺令郎,早就殺了,何必拖延這麽久,你且等等,我看他定有意圖。”

方遠聞言一怔,也就此刻,果如金山所料,清岩開口了。

就聽清岩冷冷的問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告訴我吳若蘭的真實身份,她為何在此?怎會成了吳若蘭?”

方氏兄弟越靠近清岩,就覺得離死神越近,那種感覺委實很恐怖,本來他們還指望父親會出手相救,可直到此刻,屏風之內依然毫無動靜,這樣他們的心就一沉到底,徹底絕望。

現在聽到清岩詢問吳若蘭的身世,方氏兄弟在生死關頭也顧不了那麽許多,方歌華就道“她一直就是這個樣子,記不得自己是誰,吳若蘭是我們給她起得名字。”

清岩聞言一愣,道“怎會如此?”

方歌中恨聲道“你自稱是她的丈夫,怎會不清楚她的情況!”這句話說中了清岩的痛處,令他心裏一疼,也是稍一失神,方氏兄弟立時察覺到了清岩氣息的變化,乘此機會,二人拚盡全力,身形電閃,終於擺脫了清岩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