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劍擊殺!”

隨著話語落下,詩畫手勢一引,一道道紅色的劍芒急速的朝著周義激射而來!

一開始周義還能抵住一陣!待得最後便毫無還手之力!任由詩畫當成活靶一般猛打!

玄門法決的武技比之普通武技果然強的不是一個檔次!

絢爛的道道紅芒,有若流星般急速的向著周義激射而去。周義的身上多處被紅芒炙熱的溫度燒出一個個窟窿!樣子極為狼狽!

“我輸了!”周義狼狽的蹬蹬後退數步,方才頓住身形大聲喊道。

詩畫一聽,嬌笑一聲,旋即輕輕自空中躍下,道:“嗬嗬!本姑娘的看家本領還未使出來呢!現在可以拜我為師了吧?”

周義紅著臉,技不如人無話可說,當下躬身拜下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咚!咚!咚!”

這三拜,周義磕的極響。隻把那詩畫樂的眉飛色舞。當下故作老成的道:“嗯!乖徒兒快快請起,自此後你便是我冷月仙子的弟子,快快來拜見祖師,以及各位師叔伯吧!”

周義一聽臉黑如土!然而卻也是無可奈何!

當下隻得硬著頭皮一一拜見,隻苦的眾人憋笑難耐!場麵搞笑之極。

皇宮的深宅內院,一株桂花樹下盈立著一位絕美妖豔的女子,女子纖手中把玩著一隻翠綠玉瓶,柳眉微皺,神情有些許的凝重。正是燕國大公主南宮詩音。

“魔影,照你這麽說,真是她?”南宮詩音信手摘下一朵花蕊,輕嗅微香。

桂花的樹蔭下,幽幽的飄忽著一道淡淡影子,旋即一道沙啞的聲音慢慢地響徹起來:“回大公主,屬下奉命去龍吟山脈已經找到了她,並已將她帶回。”

南宮詩音看了看手中的玉瓶,說道:“嗯,你把這個給她服下,等她恢複後帶來見我。”

那道魔影接過玉瓶,微微一顫,旋即憑空消失。詩音輕歎一聲,眼神不期然落到了右手手背上,手背上有一朵暗紅梅花印記,栩栩如生!

她輕輕撫摸著那朵梅花,凝視許久,似是在思念什麽,仿佛勾起了許多的回憶,久久沉寂。

有些事永遠也不會那麽的順,就好比周義一心相救那媚娘一般,曆經多少坎坷,卻依舊一事無成。所以此刻的他真苦惱的呆坐在詩畫給他安排的住處內。

“嘎吱。”一聲清脆的開門聲打破了周義的沉思,周義立馬緩過神來興奮的看著推門進來的女子。忙說道:“師,師父怎麽樣?找到她了麽?”

詩畫風風火火的走進房間,不論其他先是將桌上的一杯水一飲而盡,方才說道:“龍吟山脈內沒有她的蹤影,那個什麽胡家莊也沒有,妖界也沒有,哎呀總之白跑了一趟!”

周義一聽心中的一絲期望瞬間泯滅。一下子呆坐下去,心中頓生無比的虧欠之感。

詩畫看著他,皺了皺眉,收回目光,說道:“我真的盡力了,不過真的沒有找到她。”

周義尋思已經是第六天了,此刻的她又在那呢?當下也不再理會詩畫,輕輕說道:“給我靜一靜吧。”然後獨自一人轉入內房,掩上了門楣。

詩畫愣愣的站在外麵也不知如何是好。呆立許久,心想給他靜靜吧,當下也隻得無奈的轉身出了門。

失落感解決不了問題,周義心中苦悶難以自拔,一個人在房內熬到半夜,仍然無法入眠,當下一個人步出房門,在月明星稀的朗夜順著一條小徑慢慢地走著。

靜靜的走了一段路,卻在這時天上忽的一道人影閃掠飛過,迅疾的消失在天際。周義看著遠方心中頓生無比的神往!“修行之人果然不同凡響!”心中不由感歎起來。

一個人信步來到一處廣場上,負手立於一塊石碑之旁,環看四周的風景,在朗月的照耀下,四周的建築都清晰可見,倒也頗有一番規模!周義正看著,但見不遠的一處草叢內有著淡淡的瑩瑩寶光閃現。

“那是什麽?”周義心生疑惑,當下行步上前,想看個究竟。

“嘭!”冷不丁的一粒石子,不偏不倚的正打在周義的身上,隻疼的周義蹬蹬後退幾步,周義真要出聲責問,卻在他眼前憑空閃現一位老者,正是詩畫的師父。

“噓!休要高聲驚了它!”老者忙做噓聲狀,並將周義拉至石碑後掩藏起來。這才問道:“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覺!差點攪了老夫的好事。”

周義一臉驚疑,當下輕聲說道:“師,師祖,我因好友下落不明,心中愧謙,所以睡不著,不想在這碰見師祖,還差點壞了師祖的好事。實在抱歉。”

“小聲點!等逮到它,再說。”老者貓著腰看向那草叢內,臉上揚起興奮難耐的喜悅。周義看著他的表情,更加迷糊,當下也不敢說話,也屏住呼吸,靜靜的看著那草叢內的動靜。

“今晚要飛升了吧?嘿嘿”老者嗤笑的喃喃自語,臉上洋溢的興奮極度誇張。

二人在石碑後,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守著約莫過了兩個時辰。突然!

“咻!”

一道尖利的破風之聲響起,旋即隻見那草叢內的閃光之物,急速的朝著天際閃掠而去。

“想跑!吃了老夫那麽多好東西,就想這般的一走了之麽?”老者冷哼一聲,當下身形一閃竟已是在十丈開外,急速的朝著那閃光追去。

周義看著老者遠去的身影,這才自石碑後追出,看了看遠處,複有朝那草叢走去,但見草叢之內端放著一尊小巧玲瓏的灰鼎,不過十寸左右大小。

周義俯身細看,隻見那鼎內,還殘留著一絲青色的**,還泛著淡淡的光暈,那鼎的後麵竟然還有一個一尺見方的石台,石台正中一汪泉水噴湧而出,慢慢順著鼎的四周緩緩而流,竟然形成了一副太極圖形。

“地瓊聚靈陣。”

周義自從得到那本陣法古策後,每日都會修習,當下一眼便是認出這草叢內的奇妙小陣。

“師祖真是高人,布下這樣一個小陣竟是將地底之泉都引出地表!”當下感歎不已。

“咻!”

周義正在細看那陣法時,卻在這時一道白光旋即的自鼎下閃出,冷不丁的竟是撞在周義的額頭之上!

周義條件反射,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啪!”隻覺額頭一陣清涼,周義忙攤開手掌一看,隻見掌心處躺著一隻奇異的昆蟲,隻是早也被打得爆體而亡。一絲絲**自那昆蟲屍體內緩緩流出。

那股清涼,讓周義心神為之一怔,當下細細看去,隻見那昆蟲長相奇怪,似蠶非蠶!似蚓非蚓。正凝神看著,突然隻覺得右手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奇冷!

“噝!”周義不經打了一個寒顫,不及多想,將那昆蟲的屍體急忙自手心打落,剛好掉進那一方小鼎裏麵。

周義仍然冷的全身不住顫抖,右手竟然漸漸的失去知覺!當下心頭大駭!

心中不及多想,當下使勁的甩動右臂,希望可以喚出感覺!卻不想把那一方小鼎掀翻在地。鼎內殘留的**與那昆蟲屍體一同流入到那地泉之中。

周義此時那裏顧的這些?當下仍舊用左手使勁的甩著右臂!但那股冷徹寒意,竟是不減反增!

卻在這時,地泉內不斷翻湧起來!好似煮沸的開水一般!旋即一股股真氣飄升而起!

周義始一聞到那股真氣,竟是覺得炙熱難耐!當下欲後退避過!卻不想一股奇異的惡心感覺,在他的肚內有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麽腥辣酸甜!一股腦的直衝腦門。

“轟!”

周義一個踉蹌,竟是摔倒在地!眼前瞬間昏黑過去!急促的呼吸起來!肚內翻湧的好似倒海翻江!

“哇!哇……”周義仰麵不住的大口嘔吐起來!臉上的血色逐漸赤紅起來!全省時冷時熱!待到最後忍耐不住白眼一翻,漸漸失去知覺。

許久之後他胸前那八卦圖形,閃起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直照天際!耀耀生輝!

早已是追到百裏之外的老者,忽感覺到後麵的異樣動靜,轉身一看,當下大駭!

“糟了!”旋即憤憤的朝著前麵依舊疾飛的光點一揮手,但見的疾飛的身影陡然頓住。旋即嘭的一聲,爆裂開來!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天地之間!

老者憤憤的趕上抄起一個光點一看,冷哼道:“果然被這畜生騙了!”旋即急速的向回趕去。

轉眼之間,老者已然來到那處草叢前,當他看到躺在地上昏厥過去的周義時,竟是慌的疾步跑上,一腳將周義猶似踢皮球一般,踹到幾丈開外。

然後心疼的癱坐在地上,雙手顫巍巍的自泉水中捧起一隻扁碎泛白的昆蟲屍體!臉上痛苦的表情似是被人捅了穿心一刀般得難受萬分!

“師父!師父!你怎麽啦?”這時一道銀鈴般得急喚聲響徹起來,隻見詩畫一聲淡雅的白衣,自遠處急速跑來。

詩畫來到老者身邊,忙將跌坐的老者扶起,在看著眼前的那淩亂的現場也一時不知道怎麽回事。

“這,這是怎麽回事啊?剛才那強光是怎麽回事啊?”詩畫忍耐不住終是問了起來。

老者一聽,臉上痛苦的表情好似又加深幾分,當下說道:“都是你啊!帶回的掃把星!把我五十年的心血培養的地靈給打死啦!哇!”

老者說著,說著竟是猶似小孩般大聲嚎哭起來!隻楞的詩畫瞬間呆滯。

“在那邊!”這時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拿著火把湧來。老者見來了這麽多人,當下才止住哭聲,隻是臉上的淚痕和鼻涕卻是忘擦。樣子搞怪之極。

眾人,行到近前,一個領頭的男子見到老者後,立馬拜扶說道:“師父,原來是您老人家在此顯露神通,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這才帶著師弟們來看個究竟。”

“沒,沒事。你們都散了吧。”老者說著竟是帶著些許的哭腔。

眾人一愣,當下也不敢違背,隻得紛紛退走,詩畫上前扶著老者在石碑前坐下,問道:“師父怎麽了?你跟畫兒說清楚啊!”

老者久久過後,方才長歎一聲,感慨道:“哎!許是緣分吧!我養了它五十年,五十年來喂了它多少天材地寶!從未見它有轉生飛化跡象!卻不想自從你帶來那小子才三天,我就見它有異動。於是日日夜夜,嚴加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