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奇玉,卻是沒有動彈,細看之下竟然早已醒來。一雙小眼何時竟哭得紅腫一片!

洪哥連忙扯過一件衣服披上,慌亂的看著奇玉,戰戰兢兢的問道:“師,師妹這怎麽回事?”

奇玉,依舊不語,隻是掩麵大哭起來。洪哥一時無語,許久後,慢慢靠近再度問道:“師妹,昨日我喝多了,是不是我做了什麽對不起師妹的事了?”

奇玉原本哭的還不是很凶,一聽這句頓時哭的巨響!隻弄得洪哥不知怎麽辦?

洪哥看了看淩亂的場麵,心裏已然明白了七八分,再看看身邊躺著的人!當下似是相通了什麽一般!頓時要死的心都有!

他又看了看那掩麵哭的的女人,那玲瓏的身段縱是在錦被的遮蓋下,也依然煥發這女人特有的**。隻是一想到那玉手掩下的臉蛋!心中不由得冰涼!

雙手死死的扯著頭發,心中無盡的悔恨!旋即狠狠的一掌朝著自己的天靈蓋猛拍而來!

“你做什麽?”這時久不說話的奇玉,突然攔住洪哥自殘的手,頓時胸前那兩處渾圓暴露在洪哥的眼前。洪哥一時間竟看得癡了。

羞得奇玉忙扯過錦被蓋住,卻仍舊含著溫怒看著洪哥!

洪哥看著她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天啊!為什麽這麽折磨我啊!既然給她魔鬼的身材!為什麽不給她天使的麵孔!這讓我怎麽麵對啊!”

“我不會要你負責,我這就回去!”奇玉看著洪哥掩麵痛苦的表情,當下幽怨的丟下一句話後,便自顧自的穿起衣服。淩亂的青絲沾著淚水,貼在她的臉龐。好不淒美!

屋子裏一片沉寂,洪哥依舊坐在那!一語不發。奇玉穿好了衣衫,下床微微理了理青絲,隨即轉身看著洪哥。

“你不用自責了,是我在酒菜裏下了**,你才會有此行徑的!我不會怪你,是我自願的!以後我再也不會找你。你也不會再見到我。”

奇玉幽怨地說完後,躊躇了一會,便踉蹌的行出了石屋。獨留一個寂寞的身影。

“出來追我!不出來追我……”奇玉邊走便輕聲的反複念叨。但一直到她快行出府門外時,身後依然沒有動靜。

一行清淚嘎然而下,旋即恨恨的看了看那緊閉的石屋,哭著行出了府門。

熾熱的岩漿湖內,一絲生氣都沒有,奇玉有著炎火珠的庇護,慢慢地行走著,臉上的淚水一出現便瞬間化為烏有。

無力的雙手低垂著,手中的長劍似是知道主人悲切的心懷,竟是發出微微的嗡鳴聲。

“師妹,在這等我幾天,我們一起回去吧。”這時一道聲音自後方響徹起來,奇玉驚喜的轉身看著身後的男人。

那男子一臉溫和的笑意看著奇玉,隨即微微張開雙臂。奇玉回意一笑,嬌笑一聲一路小跑的撞進那堅實的胸懷之內。

“你為什麽不早出來留我?”奇玉在他的懷裏,嗔怪起來。

洪哥輕撫著奇玉的柔發說道:“師妹,怪二哥這麽多年枉費了你的一番情意!在剛才你說再也不見我時,心中的那份空虛告訴我!我該怎麽做了。”

奇玉看著他,問道:“那修道呢?”

洪哥仰麵一笑說道:“縱是修的千秋不滅!一人孤苦伶仃!又有什麽意思!難怪當年他會那麽選擇!”

奇玉依偎在他的胸懷內,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心想:“小月的辦法,還真靈!回去好好謝謝她!”

二人相擁立在那一湖赤炎之中,火紅的映照下,一對幸福的笑臉,映襯的火紅美麗。

石室內,一盞燭火微微撒著溫柔的黃暈,在石室的一角的石**,端睡著一位男子,正是融體後的周義。

“二哥,他睡了這麽多天了,會醒來麽?”奇玉看著麵前的周義,疑問道。

洪哥將周義的手,輕輕放進錦被內,說道:“脈象平和,應該不會有事!會醒的。”

“哈!哈!哈!你休想,這小子我不會讓他醒過來的!”忽的一聲沙啞的厲喝響徹在石室之內!

事出突然,石室內略微安靜了片刻,奇玉已然拔劍在手。

洪哥眼內一束紫芒,直射在周義的胸腹之間,說道:“何方的妖孽!走我兄弟的身體裏滾出來!”

便在這電光石火的片刻間,奇玉的長劍,豁然出鞘,一道綠芒緊隨那道紫芒朝著周義的胸腹之間激射而去。

以他二人的修為,竟讓人這麽不知不覺間潛入!當下自然極為惱怒慎重!所以希望用最快的速度斬殺這個尚未現身的不速之客!

瞬間二人的攻擊!直擊在周義的胸腹之上,頓時隻見周義渾身不住顫抖,旋即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二人大駭!

“怎麽可能?”洪哥不可置信的看著靜靜躺在石床的周義驚道。

“轟!”

一聲爆響,旋即一道青色的煙霧慢慢地自周義的胸腹內透體而出,緩緩的漂浮在天地之間。

“哈哈!老夫終於出來了!謝謝你二人的鼎力相助啊!哈哈。我會記住你們的。”沙啞且恐怖!

“你是誰?”洪哥盯著空中的那縷青色,冷冷問道。在他看來,對方的氣勢強悍!當下微微顯得凝重!

“嘿!老夫可沒閑工夫和你在這瞎扯!今日終於擺脫了那老不死留下的禁錮!你們這些中原的異類!待我回到齊天山脈!所有的一切!我都會討回來。哈哈哈……”那縷青色發出猖狂的笑聲。

“齊天山脈!你是地鬼!”洪哥詫異的失聲道。

“嘿嘿!不和你廢話了!哈哈哈!”隨即隻見那縷青色,微微一顫,自裏麵伸出一隻慘白的沒有半點血色手爪!手爪在空中微微一劃。

“哢!哢!”尖利的撕裂聲,嘎然想起。時間在那一霎間陡然停滯。

那縷青色,迅疾的消失而去,周圍頓時便又恢複如初!

“撕裂空間!”洪哥看著那離去的身影驚道。任是他的修為,想要做到撕裂空間,也是有些許困難的!而那青霧內家夥,隻舉手投足間,便輕易做到!

奇玉看了看那空中,旋即問道:“二哥,要不要去追?”

洪哥搖了搖頭,轉身看向石**的周義,說道:“還是先弄醒他再說吧。那家夥的修為不在我們之下。”

石室內,點著一圈一圈的蠟燭,呈八卦太極陣勢分布,陣中心端坐著昏迷的周義,洪哥與奇玉二人,各自守立陣位之上。

“奇玉待會我們聯手護陣,隻需三日,周兄弟便應該會醒來。”洪哥看了看奇玉說道。

奇玉微微一笑,道:“二哥那我們開始吧。”自從那次情迷之後,洪哥不在討厭避諱她,因此二人的感情越**濃。所以配合起來,也會更加默契。

與此同時,赤炎深淵的外界,北風呼嘯,漫天飄起了大雪。

燕國南疆的官道上,疾馳著兩匹棗紅健馬,急促的鐵蹄,揚起陣陣飛雪。

“駕!”

一聲嬌喝,旋即聽的一聲清脆的鞭響,朝前的紅馬已然飛奔到百丈之外。

馬上坐著個紅衣女子,相貌不過二十左右,一身綠色暖襖服裝緊裹,外罩著紅色彩霞披風,腰懸一柄烏黑長劍。揚鞭嬌喝,大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

這女子身後,不遠處緊緊跟隨著一個黃衣少年,少年長相異常清秀,劍眉朗目.虎背熊腰,貌似潘安,英氣迫人。

彌天大雪下,他策馬疾馳,卻依然追不上前麵的女子,額頭上淺淺滲出汗液,當下對著前麵高聲喊道:“潘虞,你慢點!”少年神情頗為凝重。

突然,前方奔馳的健馬,發出一聲尖利的嘶鳴,旋即高高躍起!

“哇!”

隨著健馬的高高躍起,那道路兩旁的山石後麵,響起一陣驚歎的喧嘩!

少女跳過之後,陡然調轉馬頭,一雙鳳目含怒回視!

身後緊跟的少年,及時趕到,在離少女幾丈外勒住了韁繩,大聲喝道:“那些來的鼠輩!竟然在官道上動手腳!”

“嗖!”

一隻冷箭毫無防備的朝著少年的麵門急速射去!

“啪!”

一聲輕響,但見少年微微抬手間,便是將那暗箭打落在地!

“若是再不出來!休怪我動手了!”少年在馬上,環視四周,眼光冷冷的盯著一處山石後麵!

寒冷刺骨的北風,仍然呼嘯著,鵝毛般的大雪,洋洋灑灑的飄落個不停,四野寂寂,除了他身下的馬和對麵少女的馬,偶爾發出一聲噴叱外,一切都寂靜無聲!

少年,眼中寒光一閃,足下微一用力,自馬上淩空飛起,身形飛躍至一二丈高時,右手自懷內,取出幾枚銅錢。

“嗖!嗖!嗖!”

“啊!啊!哎呀……”隨著山石的後麵陡然響起幾聲慘叫,少年身子輕飄飄的落在馬上。

男子在馬上,微微理了理身上的披風,大喝道:“滾出來!”

隻見那處山石後,跑出三個鬼鬼祟祟的蒙麵大漢,每個人都捂著頭,顯得痛苦至極!

“你們什麽人?為何這般膽大!敢破壞官道!不知道是殺頭之罪麽?”女子清冷的喝聲,頓時讓皚皚白雪下的清冷世界,再度涼了幾分!

當先一個蒙麵大漢,上前跪在地上,哀求道:“小人不識泰山,得罪了二位尊駕!但二位尊駕有所不知啊,我們也是有苦衷的!怎奈最近幾年,燕國連年征戰。田園荒蕪,現又是寒冬臘月,眼見城裏的顯貴們都在張羅過年的事。而我們卻是妻兒老小,朝不保夕啊!所以我們三人才鋌而走險,在這偏僻官道上設置陷阱,隻為求一口活路啊!求二位尊駕饒了我們吧!”

蒙麵大漢帶著哭腔說罷,便哆嗦跪伏在地,其餘二人也跟著跪了下來,不住的叩頭。從他們單薄的衣衫來看,似乎並不像在說謊。

少女微微一頓,旋即歎了口氣,說道:“哥,你來處理吧。我先行一步,我在前麵驛站等你。”

少年正想說什麽,卻見那女子已然疾馳而去,當下無奈的搖瑤頭,複又看向那幾位蒙麵人,自懷內掏出一隻玉瓶和幾個金燦燦的金釘子,拋在三位蒙麵人的麵前。

三人一看到那金燦燦的金釘子,立刻忘記了疼痛,眼露貪婪之色!

少年歎了口氣,道:“今日我且饒過你們,不過這官道,你們必須最快給我修好。那瓶藥拿回去治傷。那三個金釘子權當你們的養家之資,以後若是再犯,定不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