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從來沒想過,她既然如此的討厭的他,討厭他已經這麽深了。

蚩尤反應過來,完全被傾城的一番話激惱,要知道他可從來就沒被人這麽說過,從小到大哪個不是對他服服帖帖的,再加上他是未來孔雀族族長的身份,誰對他不是畢恭畢敬的。

蚩尤雙目赤紅:“傾城,你這隻醜母雞,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算我蚩尤多管閑事,你死了又關我什麽事,我真是腦子有病我出來找你。”

傾城更是怒的厲害:“我看你當真就是有病,還病的不輕,小爺我建議你快點找個神醫看看,以免病入膏肓,成了不治之症,那可就麻煩了,對不起,小爺我就不送你們回去了,麻煩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小爺我得麵前,以免小爺我吃不下飯。”

傾城說著就更是一刻都不想留,也不想和這個孔雀渣子在一起,向前走了兩步,覺得罵的還不過癮,又轉過頭來衝氣的頭頂不停冒煙的蚩尤“呸”了一聲,最後又大聲說了句:“滾,小爺我不想看到你。”

蚩尤怒不可遏,更不知為何,心裏一陣陣的酸楚,更覺得莫名的心痛,尤其是看到傾城對自己這般的厭惡,更是心痛的厲害。

當下撿起一個石頭向傾城消失的方向砸了一下:“醜母雞,算本少爺我抽風才來找你,你不識好人心。”也學著傾城的樣子呸了一口,轉身要走的時候,被一個破爛的花盆紮到腳,又轉過身來,氣得在花盆上狠狠的踩了兩腳,巴不得踩的不是花盆,而是傾城本人才好。

傾城怒氣衝衝的回到白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往回來的時候,府裏的氣氛都輕鬆的很,這次不知為何,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一下。

一個小廝匆匆,從傾城身邊走過,傾城一下拉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那小廝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人才小聲道:“你還不知道吧,今兒個少夫人起床的時候,說桔梗偷了她的鐲子,那鐲子可是前朝尹馨太後曾經帶過的鐲子,是少夫人的嫁妝,現在少夫人正氣的不輕,老爺和夫人估計也氣的不輕。”

“現在都在大廳裏呢,火藥味可濃著呢,你最好別過去了,以免惹禍上身,再說,依我看,這位少夫人脾氣不好的很,可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小廝說完,匆匆離開。

傾城聽完,便覺得此事一定不會那麽簡單的,越發覺得,也許那日的桔梗,和如今的桔梗興趣就是兩個人,也許那日紅衣,貌美無雙的桔梗,根本就不是蘇影兒。

隻是若不是蘇影兒,那天下間怎麽會有如此長得相像的兩個人,若真的不是,那真正的蘇影兒究竟去了哪裏

帶著這些疑問,傾城匆匆來到大廳,隻見桔梗正跪在大廳中央,老爺和夫人坐在上方,少夫人坐在一側,一臉厭惡的看著桔梗,歹毒的眼神,任誰看了都覺得少夫人絕非好人之流,真真就像一個不解人意的潑婦。

白長留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手中的扇子,目光看著跪在那裏不言不語的桔梗:“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既然找到真凶,不如就扣除她三個月的銀子,分配到差役房。”

說完,白長留起身就要走,蘇影兒立刻站起來攔住白長留的腳步:“不行,那鐲子可是前朝的尹馨太後帶過的東西,價值連城不說,單單是這白府的規矩都不可破,若是下人偷了東西就這般輕而易舉的就罰了,不痛不癢,不以此懲大戒,日後如何信服他人,那白府可不是亂了套,誰想偷就偷了去。”

“再說,還有爹和娘在這裏,一切就按照白府的規矩來,不然我可不樂意。”蘇影兒說完這些,又搖搖走回自己的座位,任誰都不願意放在眼裏。

老爺和夫人對視一眼,難免有些尷尬,此刻的傾城真想就這麽衝過去,啪啪給扇她兩巴掌,讓你囂張,可是這些也隻能放在心裏想想,一切還得看白長留的主意。

傾城看向白長留,心想主子啊,你要是說句公道話,不好好的懲罰下這個毒婦,那以後她還不得爬到你頭上去,你要是不罰她,我都在心裏鄙視你,以後我在府裏安穩的當個下人怕都難了啊。

果然沒有讓傾城失望,白長留顯然是怒了:“這個家是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你做主,來人,送少夫人回房休息。”

蘇影兒沒想到白長留既然會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畢竟她也是剛嫁過來的啊。

白長留說完這番話,轉身氣衝衝的離開,傾城趕緊的追上去。

蘇影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茯苓在心裏暗叫好的很,就該這麽罵,再多罵兩句才爽呢,看她以後還敢囂張不。

隻是,桔梗的那件事,關於這個長相,她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白長留來到花滿樓,正是那日初見桔梗的那個花滿樓,問了裏麵的媽媽,說是從來就沒有過桔梗這麽一個人。

白長留眼中露出驚愕,怎麽可能,就連遠在三思書院學習的他,都曾聽說過花滿樓桔梗一名,如今怎的就憑空消失了,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那一天,白長留在花滿樓坐了整整一晚,茯苓跟在身後。

白長留喃喃自語,又像在跟茯苓說話。

“茯苓,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呢,她不是她,蘇影兒不是桔梗。“我喜歡上桔梗了,為什麽她

出現在我的生命裏,又憑空消失,無論我怎麽找都找不到她,我很想她。“

“茯苓,你說遇見她,是不是就一個夢,一個不真實的夢,也許我從都沒有遇見過她,一切都是想象之中的。“

“隻是茯苓,為什麽一切又那麽真實,昨天夢裏,我看到一座山,一個小木屋,窗柩前一株枯為的桔梗花,我日日夜夜的守護這那朵桔梗花兩千年,可她卻從來沒有開過。“

茯苓呆住,心裏默哀一聲,長留仙尊啊,你口中的一座山可不就是長留山,你口中的木屋可不就是你在長留山的那座木屋,你口中枯萎的桔梗花,可不就是那朵你成日精心照料的枯萎的桔梗。

那一晚,白長留喝的叮嚀大醉,醉的不醒人事,嘴裏說著奇怪的話。

“桔梗,你怎麽又走了,天帝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婚事了,桔梗,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以後再也不花心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去招惹妙玲的,以後都不會了,我隻對你一心一意的好,桔梗啊,不要再枯萎下去了,回來吧。“

“桔梗啊,我都等了你兩千年了,你還不願意原諒我嗎?怎麽就是不回來,我快沒有耐心等下去了,我也怕我會沒有耐心等下去。”

那一連串的話,本應該都是屬於長留仙尊的,卻在睡夢中被忘記一切的白長留說了出來,怕是醒來之後他自己都不會記得。

茯苓歎息一聲,艱難的將白長留背在背上,向府中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那個惡毒的婆娘,轉身又給背會了花滿樓,心想,反正公子也不一定想要看到那個巫婆。

就讓那個巫婆獨守空房吧,壞心眼的人。

桔梗在大廳裏跪了接近兩個時辰,終於可以起來了,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去。

反身就要關上門的時候,突然兩個丫鬟出現在門口,粗魯的將桔梗給拉了出來:“出來,我們少夫人要見你這個女人,跟我們走。”

桔梗一路被拉的跌跌撞撞,險些栽倒,膝蓋上傳來劇痛,如針刺一般。

一把將桔梗摔倒地上,蘇影兒正襟危坐的坐在上麵,揮退了所有的人。

塗著鮮紅丹寇的手挑起桔梗的下巴:“喲,我的好姐姐,說起來我倒是應該感謝你賜予我這張這般好的美人皮呐,我用著甚好,甚是合適,隻惜要委屈了姐姐的,這輩子就要這麽醜下去了。”

桔梗死死的等著蘇影兒,不願多說話,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麽要丟棄女人最渴望得到的東西,隻換留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

就連那次和她做交易的巫婆也不知道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