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騰雲閣
過楊修沒有再出手,一來沒有自己需要之物。二來,兩件他還看得上眼的特殊法器,但因為對他現在的作用不大,又為了避免太出風頭,因此還是沒有買。
一個一個走上抬去,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後,就輪到楊修拿出物品來交換了。
因為他前兩次的表現都比較搶眼,這次倒也有不少修士期待他會拿出什麽來。
沒有什麽好慌張的,楊修麵色如常的來到前台,平靜道:“在下求購一枚青冥水晶,若是在座的道友,有誰擁有,可以上來和在下單獨談談。”
眾人聽到他所求之物,皆是一陣默然,半天也沒有人上來交談或傳音的,顯然不是沒有,就是自己要用,不打算來交換。
楊修見此,心中過一陣失望,但很快就調整好了,這種結果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哪敢指望一下就把所有的材料就收齊的,能有一件,就算很不錯了。
既然這裏沒有青冥水晶,待下去也就沒有意思,而且他也沒有什麽好交換的,念及於此,便找到餘娜,說明了要提前出去。
餘娜看著楊,不僅眉開眼笑,她剛才當然也注意到了楊修的拍賣,想不到這次還真的給聚寶樓引來一個大客戶,這次她的提成可會不少。
因此聽了楊修的目的後,熱情道:“然可以,道友請跟我來。”
楊修見這一次並不是開始進來的通道走去,而是來到大廳邊的一個房間。隻見房間裏麵空空****,除了地麵上布置的一個陣法外,就再無其它。
“這是短距離地傳送陣。可直接到地麵。”為了避免誤會。餘娜主動解釋道。
實楊修和紀曼在一起這麽長地時間。雖然沒有專心學過陣法。但也耳濡目染。就算不能自己煉製過還是可以辨認出一些不是太複雜地陣法。
而且他也看過紀曼地《陣法總綱》。因此認出這個房間之中。布置地是一個單向地近距離傳送陣。不算複雜。
一陣靈光過後。楊修和餘娜同時出現在一個房間中開房門。就看到一個熟悉地大廳。正是聚寶樓接待地大廳。
“如此小女子就不相送了。還望道友下次繼續照顧我們聚寶樓!”餘娜把楊修送到門口。說道。
“再會”
從聚寶樓出來,已是三更修發現臨安城內還有不少的店鋪、還開著門正在做生意,讓他意外不小。
要說自從他來到臨安後,還從來沒有晚上出來過因此並不知道臨安城還有夜市。本想立即返回臥禪庭院的,見此,也不由得好奇的走進一家街上最大的一家店鋪,打算見識見識。
這家名叫“騰雲閣”的店鋪布滿了夜明珠一種發作不同顏色光線的‘彩光石’之類的照明物,讓店內的空間給人一種五彩斑斕的感覺。
大廳中竟是擠滿了修士,練氣期,築基期,結丹期雜滿一堂,竟是相處在一起時的吼著“大、大、大”或“小,小、小”。
而楊修進來後沒有人來招呼,也沒有人好奇人還是各自玩著各的,似乎現在已經沒有什麽能夠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他望向這些人圍著的區域時一陣無語。裏麵的東西他也是非常熟悉的,就是世俗世界,那些凡人賭博用的“色子”,沒想到這些修士還玩的這麽起勁。
一個個把靈石、法器、材料放在想要買的點數上,然後就神情緊張的等著莊家開出結果,和世俗界的賭徒沒有兩樣。
他也用神識掃了一眼色子,發現神識投到骰蠱的時候,就被擋了回來,竟是用了阻擋神識的材料來煉製的。不過想想這也正常,若是像世俗界用一樣的骰蠱,哪還有什麽懸念,修為高的直接就用神識知道了裏麵的結果了。
他也隻是淡淡看了一眼,提不起半點興趣,更沒有一點打算參與的意思。紅塵蝕人心,看看這些修士,哪還像什麽修道之人,道心已經不穩了。
見到裏麵的情形,本想就此離去的,不過想到既然都已經來了,便又往裏麵走去,看看還有沒有其它什麽。
穿過大廳,又來到院子,院子的四麵都是一些閣樓。裏麵多是一些女修。這些女修衣著暴露,舉止輕浮,不時閃著勾魂眼,打量著來往的修士。其中最高的修為也不過築基期,大多數都還在練氣期徘徊。
院子裏充滿了胭脂之氣,飄**著靡靡之音,不時傳來幾聲嬌聲笑語,打情罵俏,竟和青樓沒有兩樣。
楊修也不知道是誰想起來開辦這麽個場所,把世俗的驕奢**欲都帶了進來,做起了產業,而且還是一片繁榮的景象。
就在他進來時,便有一個妖嬈嫵媚、二三十來歲的成熟豔婦依偎上來,口中熟絡道:“這位前輩很是麵生,第一次來我們騰雲閣吧?隻要客官來了一次後,保管讓你滿意。”
豔婦有築基中期的修為,不過楊修隻是冷冷望了她一眼,便止住了她欲繼續上前的腳步,笑容也瞬間冷凍在她臉上,一副尷尬的樣子。
楊修見這個所謂的騰雲閣、其實就是專門的享樂之所,便不打算再浪費時間,耗在裏麵。
不過就在他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後走在側邊的閣樓樓道上。
其中一個,竟是才和他分手沒有多久的餘娜。而另一個人就有些懶人尋味了,卻是和他在剛才競拍過碧焰隕鐵的魔丐偷神。
楊修看到他們兩竟走在一起,心中不由得一驚。隨後突然反應過來,不禁生出一股怒火。
這兩人既然早就認識,那剛才競拍碧焰隕鐵的時候,自己很可能被下了套,遇到了“托兒”。
因為餘娜看過他需要材料的清單,知道他需要碧焰隕鐵。而且楊修白天又在聚寶樓裝著輕易的花費了二十多萬,顯然引起餘娜的算計,把他當做了冤大頭來宰,因此才會有剛才在
和魔丐偷神競拍的那一幕。
念及於此修心中不禁閃過一線殺機。若是真的公平競價所致,雖然花費了三十五萬,但他也並不是很在意。不過竟然是被人設計下套,把他當做傻瓜耍,讓他如何肯咽得下這口氣?
不過這裏畢竟在臨安城中圍又聚滿了修士,他也沒有急於動手。而是反手把站在前麵,被他冷淡的表情,凍得不知是進是退的豔婦摟在身側,擋住餘娜和魔丐偷神的視線。
看著懷中有些僵硬的豔婦修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意,輕聲道:“有勞夫人在右邊這處閣樓中給我開一處房間。”
見楊修露出笑意,於美姬冷意頓時消散不少。不過感受到對方有結丹期的修為而且還是一副喜怒無常的樣子,因此心中還是一陣怦怦跳,身子感覺使不出勁兒來,不由得癱軟在楊修懷中。
楊修見此不為意,右手摟著於美姬的腰肢,裝著隨意的把她擋在身側,也向餘娜他們所在的那層閣樓走去。他倒要看看這兩人是不是真的合夥來騙他,現在是打算分賬還是幹什麽!
他也不敢一直盯著那兩,魔丐偷神可是有結丹後期修為感靈敏異常,遠不是楊修可比是把對方盯對得久了,肯定會引起他的警覺。
見他們進了最裏麵的一件房間向懷中的美婦道:“那處房間有沒有人居住?”指著餘娜進去房間的隔壁:“如果沒有就開給我。
”
過了這麽片刻,於美姬終於緩了氣聞言,便隨著楊修所指的方向看去,遲道:
“那是東家的住處,不對開放的。還有前輩,妾身隻是一個接待的,並不”隨即又擔心楊修發怒,小心道:“我馬上去給前輩找一個我們騰雲閣的頭牌?”
東家的?楊修心中一動,不意道:“哦,你們這是那個門派開的?”
“個晚輩到不知”於美姬見楊修還沒有鬆手,胸前緊貼在對方胸膛上,不禁傳來異樣的感覺,有些麵赤道:“平時都是林東家管理騰雲閣一切事務,妾身並不知道這是那個門派開的。”
楊修感受到這裏的房間都布置了陣法,禁製,想到就算去了餘娜隔壁房間,也應該偷聽不到什麽,因此也就不再強求。
而剛才他見餘娜兩人並沒有從正門進來,因此又問道:“對了你們這裏有後門嗎?”
見對方雖然把自己摟在懷中,不過卻沒有半點反應,直讓於美姬懷疑自己的魅力。而又見對方一直就問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到現在她也終於聽出有些不對勁了,看著楊修不禁小心道:“有的,不過後門一般都不開放。”
楊修感覺到美婦口中有所遲,知道引起了對方的懷,便不再細問。不緊不慢的放開美婦的身軀,拿出十枚靈石遞給她道:“在下有事就先走一步,以後再來找夫人,不打擾了。”
說完,也不待對方開口,便轉身離開,向庭院外走去。
於美姬看著楊修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靈石,隻覺剛才是場夢一樣。不過如此輕易的得到這枚多靈石,她到希望這種夢以後多一點。
在經過大廳的賭坊的時候,想到這些賭徒經常在這裏廝混,應該知道後門通往那條街道,因此打算在這裏找一個修士帶路,好等那兩個已經被他判了死刑的修士出來。
“沒有靈石,就走開,別擋住了其他修士來玩兒。”
“誰說沒有了。這裏,看到沒有?這是一件異寶!我就壓在這兒了。”
“異寶?”
“是什麽異寶,在那裏?讓我看看。”
就在他打量著該找誰詢問,才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時候,就見身側的賭桌旁傳來一陣嘈雜聲。
望眼一看,原來是一個練氣期修士輸紅了眼,拿出一個像是畫卷一樣的卷軸,放在桌子上,說是異寶,打算換些賭資。
搖骰的荷官見此,也不知練氣修士說的是真是假,當即不敢大意拿起桌上的卷軸,掂了掂。然後隻聽他嘿嘿笑道:“你一天想異寶想瘋了吧,怎麽不說它是一件靈寶?這樣價值就更大了!”
眾人聽到荷官這麽說,當然明白所謂的“異寶”,是練氣修士的胡亂之言了時就有幾個賭徒嗤笑道:“若是真沒有錢,就洗幹淨點,去裏麵的‘龍陽閣’試試運氣,若是有哪位看上你了,你自己就是一件‘異寶’了!”
“沒錯沒錯!去龍陽閣試試!哈哈!”旁邊的幾個賭徒聞言,不禁拍案叫絕,紛紛起哄。原來龍陽閣是這裏麵專門為女修士提供的享樂之所叫對方洗幹淨了去,還會有什麽好事!
練氣期修士有四十來歲,臉色有些蒼白,目光也有些渙散。聽到眾人奚落禁麵紅耳赤,還是強辯道:
“這幅畫比較特殊,別看它上麵沒有什麽禁製、靈氣,不過真的是一件異寶。我曾經用火球術燒過,並沒有把它燒壞掉,而且你們用水把他打濕後會顯出字跡。不信你們可以試試,就知道到我所言屬實了。”
荷官聽中年男子如此說有些將信將,又從新拿起卷軸查看過表麵還是沒有什麽靈氣波動,或者禁製什麽的。但是既然對方說裏麵有異象且又這麽肯定,他這次也就沒有這麽快的退回去,而是打開卷軸,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
見荷官把卷軸打開,還真的是一副畫卷。
不過楊修看到裏麵所畫的內容後,不禁一呆,竟然和瑛瑛給他保管的那副仙翁望月圖一摸一樣。
見此奇事,使得他下意識的用神識看了一眼乾坤手中的那幅畫卷,還在!難道對方那張畫中也有一篇《青木絕》?,還是隻不過是一個純粹的巧合?
就在他暗自猜測間,那個荷官已經發出一個火球術打在了畫卷上。火球術在畫上爆裂開來,畫卷真的是完好無損。使得在場
猜道:“難道這真的是一件異寶?”
而後荷官又發出一股“靈水術”打在畫卷上,待靈水術消散後,畫卷上又顯現出一排排字跡來。使得眾賭徒們把脖子拉的像天鵝一樣,好奇的想知道畫卷上麵寫的是什麽。
不過這時荷官見識了畫卷真的有些神奇,哪裏還會讓眾人也看到畫卷上麵的秘密,因此畫卷上麵的字跡早已經被他遮擋。
不過他隻看了一眼,就一手把畫卷丟在賭桌上,口中氣憤道:“這也是異寶?那我要多少就有多少,你買不買?”
“不過它真的不凡啊,肯定還有什麽秘密沒被發現。”中年男子見狀,連忙解釋道。
眾人見荷官氣的樣子,一時不由好奇畫卷上麵寫的是什麽。因為荷官把畫卷是隨意丟在賭桌上麵的,因此一眼就看清了。
隻見上麵寫著;“一生二,二三,三生萬物”竟是道家修煉之人入門的時候,人手一本的《道德經》。
雖然上麵說玄乎其玄,但無人能懂,也沒有誰說在上麵會參悟出什麽功法,神通來。
如果這就是異寶了的話,還真的剛才那個荷官說的那樣,要多少,那是有多少!難怪不得他看後會那麽氣憤。
眾人看後,也是一陣失,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人花力氣把《道德經》寫在這裏麵,但他們對裏麵的內容也是熟得不能在熟了。因此沒有什麽好看的,完全失去了剛才那股熱情勁兒。
“這樣吧,這張畫卷本身還些特別,我就給你一枚下階靈石。這輪要是你贏了,自然給你利錢,要是輸了的話,畫卷就歸我們騰雲閣了,怎麽樣?”
年男子搖頭道:“啊,隻給一枚,你們也看了的奇特之處,裏麵肯定還有什麽未知的秘密,怎麽也得給個十枚靈石吧?”
荷官頓時一臉不屑,冷笑道:“十枚靈石?就是一枚靈石我都有些嫌多。反正就這麽多,愛換不換,隨你。當然你也可以留著慢慢尋找裏麵的秘密,若是真的被你找出個異寶,那可就不止十枚靈石了!”
中年男子見此,不禁哀求道:“你就再多給一點吧,若是我翻了本,就賣了,這樣行了吧?”
“要不要在你是這裏的老主顧的麵上,就是一枚靈石也不行。不用說了,若不換就把位置讓開,還有人等著要玩呢。”荷官有些不耐煩道。
看到中年男子如此表現,楊修不禁大搖其頭。心中也頗為感慨,作為一個在凡人麵前高高在上的仙師,竟然落到這種地步,不知道對方是怎麽想的。既然沒有靈石路,就不要賭了嘛,還如此讓人奚落。
不過賭徒的心思,外人又怎麽明白!
“我要了。”既然和手中的這幅仙翁望月提這麽像,說不定兩者會有些淵源,因此楊修當然要買下來研究一下。
就算真的沒有關係,反正所花費的靈石也不多,比起被餘娜兩人騙走的更是九牛一毛,因此也沒有什麽好心痛的。
若是真的有什麽秘密,十枚靈石就買下來,那可就太劃算了。
中年男子正在打算狠狠心賣給荷官呢,沒想到有人肯買,頓時大喜過望,口中急忙道:“啊前輩真的願意買下它?必須的十枚靈石才行。”
楊修見對方順杆往上爬,也不想為了這麽點靈石和他計較,直接拋給他十枚下階靈石,然後把畫卷收好,又對他說道:
“你給我出來一下,我在問一點關於這幅畫的事情,如果你回答得令我滿意,我還有獎勵。”
在場的眾修士見有人真的花十枚靈石把那副畫卷買下,不禁互相對望了幾眼後,心中不由得都思索起來了:“難道畫卷中真的有什麽沒有發現的秘密不成?不然結丹期修士怎麽會花這種冤枉錢?”
而那個荷官此時不禁也有些後悔,他剛才其實還是想買下來的,隻不過見到中年修士急於翻本,便想壓壓價,哪曉得就這麽一瞬間,被楊修搶先一步。
若是一般的修士,他也到有辦法讓對乖乖把東西交出來,不過見楊修有結丹期修為,他也隻有在心中吃癟了。
一時間,眾人都好奇的想知道畫卷中會有什麽,不過當然沒有人會真的冒失的詢問出來,因此也就隻好把問留在心裏了。
楊修可不管眾人或是猜或是好奇的表情,把中年男子帶出騰雲閣外後,淡淡道:“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得到這幅畫卷的?”
中年男子聞言,頓時露出一副落寞的表情,歎口氣道:“事到如今,晚輩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其實我本來是出生在一個修真家族,隻不過還沒有出生,家族就已經敗落。而這幅仙翁望月圖,一直是我們家族曆代傳承之物,具體有多少年了已經不知,不過一直是把它當做傳家寶傳承下來的。雖然這幅仙翁望月圖沒有什麽用處,但是族中先輩曾留有旨訓,說裏麵記載了一個可以立刻成仙的大秘密,而且還留下兩句話,叫:‘一主二輔,冠絕亙古。’不過我們先人經過無數次的查看,均沒有發現什麽秘密。直到最後家族中落,就隻剩下這幅卷軸。”
“既然是家族傳承,那你怎麽輕易的賣掉?”楊修問道。
中年男子苦笑道:“如今我這樣子,哪還指望能夠破除其中的秘密!這次我也是打算贏一些靈石,好重振家族,卻沒有想到反而把最後一件傳家至寶也賣掉,正是愧對先祖啊!”
這種家族興衰,就同日起日落,在正常不過來,楊修當然不會為了這種破事兒傷感。而且對方竟然想靠賭來重振家族,不知道是他異想天開,還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隻能說幼稚。連世俗界都知道十賭九輸,而這些修士都是活了這麽久的人了,難道還不會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