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盈月是江南天目山移花宮的第五代弟子,在三年前奉師命去昆侖派時,經過這十萬大山的桂華穀,便碰到了那蛇妖。這蛇妖不但陰毒險惡,且好色至極,見南盈月貌美,便將其攔下,竟說些風言風語,南盈月一怒之下和蛇妖打鬥,卻非他敵手,正要被他擒住,正好桂華穀的族長胡韻詩從穀中出來,將那蛇妖打跑,救下了南盈月,將其帶入桂華穀中壓驚。

族長的女兒胡玉兒和南盈月年齡相當,倆人便成了好友,一年前族長胡韻詩因修煉到了關鍵處,便閉關修煉,並告誡穀中族人不得把她閉關修煉的消息傳出穀外,否則那蛇妖趁機來騷擾就危險了。

可玉兒的表哥胡斐因對族長和兩位長老懷恨在心,竟然偷偷出穀向那蛇妖告密,並給兩位長老的飯裏下了蛇毒。蛇妖在穀口尋事時,兩位長老便率領穀中族人出外抵禦,這時南盈月也正好來看望胡韻詩和玉兒,碰到這事,自然幫桂華穀的族人共同抗禦蛇妖。

本來兩位長老和這許多族人也能和那蛇妖相抗衡,可關鍵時刻,兩位長老忽然蛇毒發作,靈力提升不繼,竟然被那蛇妖趁機打成了重傷。

虧得侯長老有一手發金彈的絕技,將蛇妖阻擋一刻,才都退入了穀中,不巧卻將十方從天上打落,此後的事,十方也都知道了。

十方道:“那胡斐呢?”

南盈月道:“他現在和那蛇妖在一起呢,唉,都是冤孽。”

這時隻聽門開聲,胡玉兒從一棟房中走出,見了倆人坐在穀中,便也走來道:“盈月姐和公子在聊什麽?”

十方見這胡玉兒總是一直臉有憂色,卻不知為何,南盈月道:“十方公子在擔心他夥伴的安危。”

胡玉兒眼中忽然滲出滴淚珠,道:“對不起公子,這些都是我害的。”

十方心腸軟,見這女孩要哭,便安慰道:“這怎麽怨你呢?我一點也沒怨你的意思的。”

胡玉兒淚珠掛在白玉般的臉頰上,南盈月拉著她手坐下,安慰道:“別多想了玉兒。”

胡玉兒道:“若不是因為我,胡斐也不會背叛咱們桂華穀,我害了穀中族人,害了十方公子的朋友,害了胡斐哥哥。”

南盈月道:“情之一字,難說對錯,可胡斐不該因此嫉恨族長和兩位長老,去和蛇妖勾結在一起,害你們族人。”

胡玉兒道:“若是我答應了胡斐,也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南盈月道:“族長和兩位長老早知道那胡斐是個心術不正之人,怎能讓你和他在一起?他做了這麽多壞事,遲早也會有報應,你不要自責了。”

胡玉兒長歎一聲,不再言語,隻是又是一臉憂愁,眼中掛著淚珠,十方見了她的樣子,心中又閃現出櫻桃的一眸一笑。胡玉兒呆了半晌起身道:“我先回去了,盈月姐和十方公子也早些休息吧,兩位長老服了回元丹,後天應該就能痊愈了。”說罷轉身離去。

南盈月看著胡玉兒孤單瘦弱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情之一字,真有這麽大威力麽?”

十方想起櫻桃又歎了口氣道:“我有個朋友,叫做付雲天,也是被情所困,任他神通蓋世,智慧無雙,也難逃情關,佛經雲:勤修戒定慧,息滅貪嗔癡,可又有幾人能做到?”

南盈月啞然道:“付雲天?逍遙派掌門狂生付雲天?十方公子,你怎麽和他是朋友的?”

十方笑道:“他還有這個外號?”將櫻桃倆人如何結識付雲天的經過說了一遍。

南盈月正色道:“十方公子,我見你是實在人,不妨坦誠相告,那狂生付雲天可不是什麽好人,不但輕狂傲慢,遲才傲物,並且喜怒全隨自心,向來不分善惡,殺人如麻,在修真界實在是一個大大的魔頭,不知怎的,他竟喜歡上了我師姐花雪兒,一直在移花宮附近對我師姐死纏爛打,百般獻好,我師傅和幾位師叔對此自然反對,曾聯手驅逐他,那狂生反而說是看在我師姐麵子上不和我師傅師叔計較,才離開移花宮附近的。”

十方對此卻不以為然,在他感覺,付雲天並沒南盈月說的那麽壞,反而是個至情至性的好朋友,想起付雲天,十方靈光一閃道:“或許我可以去逍遙宮找他幫忙,他若來,定能滅掉那蛇妖。”

南盈月變色道:“十方公子,你若是找那魔頭來,他殺性一起,便將這桂華穀附近所有生靈都滅了也有可能,那樣你可就罪過了。”

十方歎道:“可櫻桃怎麽辦……”

南盈月柔聲道:“她一定會沒事的。”

第二日中午,山穀忽然傳來轟隆隆的巨響聲,震的穀中峭壁石塊嘩啦啦滾落,應嘯天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已經有了凝氣期十二層的修為。族長閉關,兩位長老養傷,玉兒公主心情低沉,穀中事務都歸他管理,他見十方驚疑的看著穀口,走到他身邊道:“這是那蛇妖在破陣呢,須彌迷離陣在午時陣法最弱,這蛇妖便每日挑這時候來破陣。”

透過穀口,可見穀外那蛇妖正隔空一掌掌的拍向山壁,蛇妖後麵站著一個麵色陰沉的少年,自然便是那胡斐了,可不見櫻桃在哪,十方心裏著急,透過穀口喊道:“那蛇妖,你把櫻桃怎樣了?”

那蛇妖聞言,停下掌力,哈哈笑道:“那妞姿色不錯,讓本少爺做了壓寨夫人了,嘖嘖,那妞的身條好嫩,這位兄弟若是喜歡,咱倆一起享用也好。”

十方義憤填膺,將六陽寶鑒忽然取出,照那蛇妖便射出一道金光,可金光射在大陣上,卻透不出去。

蛇妖不知十方所拿何物,嘻嘻笑道:“小兄弟要送我鏡子做禮物麽?咱倆都是那妞姘頭,倒也不需如此破費。”

十方被氣的渾身顫抖,卻毫無辦法,應嘯天便連勸帶拉的將十方拽入屋中,又過一個時辰,隆隆聲漸漸止息,應嘯天道:“那蛇妖又離去了,照這樣下去,五日內他便能將這大陣破壞了。”

又過一日,那兩位長老終於將傷養好,找來十方,讓他再試試那六陽寶鑒,十方這兩日千方百計的想救櫻桃,自然早將這六陽寶鑒使用純熟,神識一動,便能射出金光。

朱長老道:“這回咱們就不怕他毒功了,十方還要多加小心,還要指著你用六陽寶鑒呢。”

挨到午時,那蛇妖又來破陣,一邊笑罵穀中之人,一邊用力砸向穀口大陣。

朱長老低聲道:“一會,我喊聲一二三,便將大陣撤去,你便趁機用六陽寶鑒照向那蛇妖。”

十方見那蛇妖將山穀砸的轟隆隆響,心裏也有些害怕,心神一動,將天氳寶甲穿上身,右手握王鼎巨劍,左手捏六陽寶鑒,蓄勢待發。

蛇妖正砸的來勁,朱長老喊聲一二三,忽然雙手掐訣,將大陣撤去,十方急忙催動六陽寶鑒,射出一道金光照向那蛇妖。

那蛇妖隻愣一下神,便被金光罩在其中,瞬間皮膚上就生出層層銀色鱗片來,朱長老和侯長老見狀,一個發出金彈打向蛇妖,一個手握彎刀砍向蛇妖。

蛇妖被照的差點現出原型,又被侯長老兩粒金彈打的身上金光大冒,金彈打在鱗片上,直擦出點點火化,朱長老此時也一刀砍向蛇妖。

蛇妖隻愣神下被打個措手不及,瞬間定下神來,爆喝聲中,噴出一口精血,渾身忽然冒出一層黑霧,硬生生將金光逼在體外,趁機躲過朱長老的一刀,閃開身怒道:“想不到這鏡子還有這門道。”

侯長老邊發金彈,邊逼近蛇妖,朱長老一把彎刀也將蛇妖纏住。蛇妖身法滑溜,連連躲避彎刀和金彈,忽然張口噴出一道黑煙,向兩位長老纏去。

十方見狀,急忙將金光射在黑煙之上,隻見金光一照,黑煙便立即消散,可同時這金光也照在了兩位長老身上。虧得倆人傷勢已痊愈,隻呆滯了下,便閃出金光範圍外。

蛇妖和兩位長老正打的旗鼓相當,桂華穀中的族人在應嘯天帶領下也跟著衝出,十方怕傷到穀中族人,便收起六陽寶鑒和南盈月並肩衝出。

應嘯天指著胡斐罵道:“還有臉來這?看我怎麽滅了你。”就提刀砍向胡斐。

胡斐自知打不過應嘯天,邊跑邊罵道:“你個禿鷹,若不是你,玉兒妹子怎麽會不喜歡我?這下等蛇大哥把你們都滅了,看誰還擋我和玉兒相好。”

十方手提王鼎巨劍,跑到蛇妖身前,離遠了一刀砍向蛇妖,蛇妖身法詭異,本以為這樣閃躲,那刀必砍不到自己,哪知十方忽然運出金劍心訣,從劍尖暴漲出一尺白色劍氣來,一個不經意便被劍氣劃了一道口子,流出鮮血來。

蛇妖驚怒道:“好啊,還會劍仙的法門,少爺不顯示下手段,到叫你們小看了。”說罷,忽然一個倒飛,離開兩位長老和十方攻擊範圍,一張嘴,從口中吐出一條長骨做杆,蛇皮做麵的黑色長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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