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寒抬頭一看,隻見前麵不遠處站著一位豔麗的女子,穿著一身鮮亮的衣裙,俏臉帶著怒容,直直地盯著三人。在她身旁,站著好幾位俏美的女子,都穿著鮮亮的衣裙,此時也都瞪著眼看著三人。
小雙連忙走上去,小心地說:“雲師姐,今天起得有些遲,所以來慢了點。”
豔麗的女子不耐地道:“那還不趕緊去砍柴,砍少了可要扣考勤分的哦。”
小雙連忙帶著楚雨寒與林小青往山林深處走去。
楚雨寒走過豔麗女子身邊時,明顯感覺到她那寒冰冰的目光刺在自己身上。她納悶地想:這人怎麽啦?自己剛來,沒有得罪她,卻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
走得遠了,林小青才道:“那個驕橫的就是雲國的公主雲無穎。沒想今日是她考勤,可慘了。”
楚雨寒奇怪地問:“為啥慘了啊。她考勤就不一樣麽?”
小雙解釋道:“本來新弟子做多做少,考勤的人隻要如實記錄就行,這雲師姐卻總是尖酸刻薄地挖苦人。更可惡的她還將新弟子的柴扣下,從中拿出一部分,算是自己的功課。因為,有些時候,就算是已經在門內多年的弟子也得做些這樣的雜事。”
“還這樣啊。”楚雨寒驚訝道,這不是明顯欺負新弟子麽。她又問:“就沒人將這樣的事告知掌峰麽?”
小雙道:“也有人說過,這雲無穎的師傅卻是極護短之人,又加上她身份特殊,很有可能是受了雲國王宮什麽好處,對這雲無穎特別照顧。像這些小事,說到他嘴裏,根本嗯都不嗯一聲。掌峰說了幾次,隻要她不鬧出大事情來,也懶得說了。隻是害苦了那些新入門的弟子與那天一起與她做雜事任務的人。”
楚雨寒歎息,在心裏道:到哪兒都有弱肉強食之人。
林小青氣惱地道:“她不是才考勤不久麽,今日哪能到考勤啊。”
小雙歎息一聲:“我們倒運啊。”
說著,已到得地方,隻見那兒已經有好些人在奮力砍著柴。那是一片新生不久的栗樹林,每年砍了,來年又長出幾個手指粗細的枝幹來。楚雨寒記得小時,也經常砍這樣的小樹作為燒火柴。
三人走過,都舉起柴刀奮力砍了起來。
中午時分,有人送了飯來,說:“開飯了。先吃了飯再做吧。”
沒想這仙緣派還將飯送到山上來,楚雨寒看了一眼。小雙說:“其實那些送飯的也大多是新弟子,送飯也是磨勵的一部分。”
楚雨寒這才明白。
吃過飯後,眾人又都走到樹林間奮力砍了起來。楚雨寒詫異道:“不休息一下麽?”
林小青說:“他們哪敢休息,不多砍一些,可要被雲管家婆罵的。”
雲管家婆?楚雨寒愣愣地看著林小青。
小雙笑道:“這是她們對雲無穎的稱呼。”
楚雨寒會意,對於這樣一個不討人喜歡的人,自然要有別樣的稱呼的。
楚雨寒對小雙說:“我得休息一下,午飯後,我通常要休息一下的。”
小雙說:“沒事,楚師姐,你休息一下吧。最多就被雲管家婆說幾句而已,也沒什麽的。你是祖師哥口中的練武好胚子,就算雲管家婆把你的考勤弄個零分也無所謂的。”
楚雨寒自去找了一個樹蔭下,躺到地上,閉目養神。
林小青卻不敢休息,吃過飯後便又努力砍起柴來。
小睡了一會後,楚雨寒才又來到林小青旁邊砍起柴來。
到得下午,太陽臨近對麵的山頭之時,眾人這才停下,將自己砍的柴歸攏,捆好。
楚雨寒正在捆柴,聽得林小青叫苦:“慘了,慘了,今日隻砍了這麽一點,肯定要被雲管家婆罵得臭死。”
楚雨寒抬頭一看,林小青看著自己那一堆柴,苦著臉,竟然連柴也不捆了。楚雨寒看看自己那堆,估計了一下,弄開一些,對林小青說:“小青,這些你拿去吧。”
小青看了看楚雨寒的柴,又看著楚雨寒道:“楚師姐,你的也不多啊。”
楚雨寒說:“沒事。我是第一天,就算被她罵也無所謂。”
小雙這時插話道:“小青,你就拿過去吧。楚師姐沒事的。”
林小青高興地對楚師姐作了個倚,說:“那就謝謝楚師姐了。”
三人背著捆好的柴往山下走,來到早晨遇著雲無穎的地方,又看見她站在那兒。看得三人來到,雲無穎喝道:“將柴放下。”
三人將柴放下,雲無穎指揮她身邊幾人將三人的柴解開,拿出一些放在一邊。林小青與小雙都低垂著眼,沒有說什麽。楚雨寒倒是無所謂,靜靜地看著。
等她們拿出柴之後,三人再將柴重新捆好,背到山下指定的地點,然後又去山上背另外一捆。一天砍兩捆柴,全部做雜事的人都是這樣,隻是每人的各不相同,有大有小。
楚雨寒三人將兩捆柴都背下來時,又看到雲無穎幾人正在查看新入門弟子的柴。
看到林小青的柴,雲無穎輕輕“咦”了一聲,沒有說什麽。在看楚雨寒的柴時,抬頭看著楚雨寒,冷聲問:“你就是楚雨寒?”
楚雨寒恭敬地答道:“是的,雲師姐。”
對於這樣的人楚雨寒見多了,最好是對她恭恭敬敬,讓她找不到刺,這樣,她就無從挑刺。
“你是昨天才入門的?”聲音仍然較冰冷。
楚雨寒仍然恭敬地回答:“是的。”
雲無穎卻冷哼了一聲:“是祖遠飛說的練武的好胚子?”
這下,楚雨寒不做聲了。這語氣明顯是雞蛋裏挑骨頭,來找她的碴的。
見楚雨寒不做聲,雲無穎尖聲冷笑道:“一天就砍了這麽一點柴,還是練武的好胚子。我看也就是一個粗野的丫頭罷了。也不知祖遠飛的眼睛是瞎了還是怎麽的,這樣一個野丫頭也會看上。我看你還是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盡早回去那破山村裏窩著吧。”
楚雨寒沒有做聲,對於這樣的人,她覺得不必要費力氣與她爭執。她平靜地看了雲無穎一眼,問:“雲師姐,沒事了吧,沒事了我走了,你先忙。”
雲無穎見楚雨寒臉上冷靜異常,心裏不禁更加煩燥起來,大聲喝道:“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