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沒有。
自從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出國後,他就再也沒談過戀愛,孟今硯明明知道,還故意這樣挑釁,明顯就是往他心口捅刀子。
他捂著心口在沙發上坐下後,單方麵和孟今硯絕交了五分鍾。
五分鍾後,他就著他這段時間瘋狂炫耀這事發表意見,“你這樣,難道就不怕小三小四她們抓住你的軟肋,給錦虞使絆子。”
聞言,孟今硯停下把玩的動作。
他抬眸,嘴角的笑稍斂,“相反,我這樣高調,她們反倒是不敢輕舉妄動,前陣子,你不在,她們已經找過錦虞好幾次麻煩了,我要是再不表明立場,她們會更加放肆。”
之前,他還想過要疏離錦虞,這樣的話,法明珠和嶽箏就不會動她,但這幾天發生的事,讓他清楚的明白了,隻要是和他孟今硯沾上了關係,不管他是疏離還是親近,隻要她們覺得是個威脅,就會不顧一切的摧毀。
既如此,那他還不如把錦虞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誰要敢動她,他千倍百倍回擊。
隻有他們傷得足夠重,才會記打。
事情說到這,他又不免交代他一件事,“小撿那邊在和孟凝跟工地上這條線,其他時間又在找錦虞親生父親的下落,那孟旭昀在療養院這條線,就全權交給你來跟進了。”
景逾白衝他比了個OK手勢。
“我做事你放心。”
與此同時,顧風進來匯報,“硯少,京古茶樓那邊的事基本查清了,這座茶樓會建起來,最開始是少奶奶的母親林畫屏通過向銀行貸款,起初,茶樓的規模還沒現在這麽大,是後麵,有人入股投資,茶樓才越做越大,現在茶樓的主事人就是這個人,她叫顧清歡,我詢問了茶樓的內部人員,發現近期顧清歡想把在茶樓裏的股給拋了。”
聽到這,景逾白不解發問,“這林畫屏去世了,難道他們茶樓的內部人員都不知道嗎?”
顧風點頭,“林畫屏處理茶樓的事,從不露麵,幾乎所有的事都是通過郵件處理的,不過,也有人說林畫屏的助理簡冰曾經見過她,還有一件事就是,據說,在林畫屏出事的前段時間,她把茶樓的事暫交給了顧清歡來打理,後麵,因為林畫屏的意外離世,顧清歡和簡冰聯係不到她,兩人怕影響茶樓正常營業和發展,便和底下的人說林畫屏到國外發展了,之後茶樓的事情,她全權交給兩人來打理。”
聽完,孟今硯隻覺得離譜。
他捏了捏眉骨,淡聲問:“那現在茶樓持股最多的人是誰?”
“是林畫屏。”
景逾白爆笑,“這不是扯鬼蛋嘛,林畫屏都去世六年了,身份證都注銷了,她是持股最多的,那這些年,他們是怎麽避開納稅的?”
顧風清了清喉嚨,“奇怪就奇怪在這裏,按理說,林畫屏離世後,她名下的資產就該由子女和父母繼承,可是,少奶奶說她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這座茶樓的存在。”
這時,孟今硯出聲了。
“估計是顧清歡和簡冰給隱瞞下來了,再往深處查查,看看顧清歡拋股的意圖到底是什麽,如果她真要拋出,讓我們的人不惜一切代價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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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古茶樓。
溫初月很是擔心的牽著錦虞的手。
“要不然,我讓顧風去問問大少爺有沒有請帖,有的話,我陪你進去吧,你一個人進去,我實在是擔心。”
錦虞笑著摸了摸她的臉,聲音溫柔。
“沒關係的,這些我遲早都要麵對的,更何況,我今天就隻是進去看看而已。”
盡管萬分不舍,但馬上就到開場時間,溫初月隻好苦巴巴的送她進去。
“那你保護好自己。”
錦虞哭笑不得,“好,我會的。”
別人拿了請帖確認了身份,直接就進去了,錦虞卻是多了確認保證書的流程。
五分鍾後,她在侍應生的指引下,來到了廳內。
進去後,她才發現這所謂的拍賣會和她印象裏的截然不同。
印象裏的拍賣會,大家入座後,由主持人在台上**澎湃介紹,介紹完後再報初價,再之後就是買家們之間的較量和拉扯,但這裏,卻是安靜如斯,西裝革履的男人和精致妝容的女人,皆是安安靜靜觀看著自己有興趣的拍品,要是想拍,會把寫有自己名字的卡片放到拍品旁,之後,會有工作人員把想拍同一件拍品的所有人請到雅間,在裏麵,會有專業的拍賣師進行詳細講解,如此,省去了拍賣時爭奪被他人圍觀的笑話。
時間分秒過去,不少人被請進了雅間。
錦虞漫無目的的逛著,其實倒也不是漫無目的的逛,她一邊尋找莫文謙的身影,一邊觀察周圍情況,但周邊站著的皆是基礎工作人員。
逛了有半個小時,她既沒看到莫文謙的身影,也沒看到有管理人員模樣的人出現。
廳內的人所剩無幾了,單在這片區域逛著,毫無線索,盯著眼前這副珍珠少女圖盯了好一陣,她沉思了幾秒,決定還是到雅間去看看。
留下寫好自己名字的卡片後,裏麵有工作人員上前來給她指路,“小姐,請跟我來。”
錦虞微笑,“麻煩了。”
一路跟著上樓時,她卻在上去的途中,仰頭朝上看,一眼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這次,她想都沒想就喊。
“沉舟哥。”
二樓的男人聞言,往前的腳步稍頓。
下一瞬,男人偏頭,一張熟悉的臉映入錦虞的眸中,驚喜瞬間充滿她整顆心髒。
“真的是你啊!”
不同於她的驚喜,男人看到她,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就被他很好地掩飾過去了,“阿魚,你怎麽在這?”
“我來……”
話還未說完,迎麵走來一位白西服的女人,女人看到她,紅了眼眶,“阿畫……”
這裏沒其他人,錦虞確定她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但她壓根就不認識眼前的人,她朝著眼前的人輕點了下頭。
“您應該認錯人了,我不叫阿畫……”
眼淚在女人眼圈裏打滾,她顫抖著唇說。
“我知道。”
錦虞就更不懂了。
遇到事,錦虞習慣性的看向陸沉舟的方向,長身如玉的男人款步下樓,但他不是為她解圍,而是柔聲說,“我這還有點事需要收尾,等我這邊的事全都忙完了,我再來找你,好嗎?”
他的聲音語調還是一如六年前,錦虞心底雖有疑惑他為什麽在這談事,但還是應下了。
“好,那我們下次再約。”
離開之際,陸沉舟像小時候那樣,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下次好好給你道歉。”
隨後,他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穿著白西服的女人,在短短的幾秒鍾裏,他幽邃的眸底浮過一層陰戾,但隻是一瞬,快到無法撲捉。
待到陸沉舟離開後,女人上前兩步,直盯著錦虞問:“你媽媽是不是叫林畫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