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敢狂熱追求硯少的女孩。
這話,在錦虞大腦回**了近一分鍾。
察覺到她的失神,溫初月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說錯了話,剛想解釋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結果錦虞就先一步出聲。
“我們也進去吧。”
這話說完後,她就抬步進去了,見狀,溫初月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進去後,正見景雲瓷在跟胡先生對話,“老頭,孟今硯這情況可不妙啊。”
聞言,錦虞的腳步僵住。
不妙?
剛才平複的情緒突然又躁動不安了。
不妙的意思是什麽?
就在她心驚肉跳時,就聽到胡先生問:“你知道他這中的是什麽毒?”
景雲瓷用鑷子夾起一旁沾血的繃帶,夾起後,她放到鼻前聞了聞,聞過之後,她眉頭緊鎖。
“不出意外,應該是黑庫。”
外行人對這兩個字陌生,內行人聽到這兩個字卻是如臨大敵。
站在胡先生身旁的男人情緒是最為激動的,“師傅,這真要是黑庫的話,那我們還怎麽救啊!”
他這話一出,除了胡先生和景雲瓷外,屋內其他人的臉都白了。
老太太更是差點心梗。
她這輩子沒怎麽求過人。
但現在,聽到胡先生的徒弟那樣說,整個人都繃不住了,老淚橫流。
“胡先生,我老太婆求求你,看在你和我家老頭子幾十年的交情上,我求求你,救救我孫子吧,他還這麽年輕,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可不能這麽快就沒了啊。”
孟老爺子的離世,是因為他沒能及時發現他身體存在的小毛病,後麵,孟老爺子就是因為那個小毛病而離世,這事,對胡先生來說,至今都是個遺憾。
如今,他孫子身受重傷,孟老太太又這樣求他,他自是不可能坐視不理。
治療尋找解藥的過程雖難,但他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也會吊住孟今硯這條命的。
他一向不輕易許諾,但這回,他卻認真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祖孫倆輕易見麵的。”
有他這句話,老太太放心了不少,她眼底含著淚,一個勁地道謝。
可錦虞站在門口,整個人都仍是僵的。
她實在是想不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會有這麽狠的心要害孟今硯。
後麵,胡先生便認真給孟今硯施針了,景雲瓷隨意搬了把椅子在旁看著,感歎道:“要是錦良博士在就好了。”
聽到熟悉的人名,錦虞瞳孔驟然瞪大。
“你認識我爸爸?”
聞言,眾人的目光全放在錦虞身上。
景雲瓷也驚訝,“錦良是你父親?”
錦虞輕點頭,“對。”
聽到這話,景雲瓷覺得世界可真小啊。
隨後,錦虞不解問:“這件事情和我爸爸有什麽關係嗎?”
景雲瓷解釋,“八年前,黑庫從亞熱帶那邊蔓延到京市,那年,很多人因為誤食,沒錢治療,死於非命,當時,國家非常重視這件事情,參與研究的主負責人是你父親,當年我被學校送到實驗室裏實習,對這件有所耳聞。”
“當時,你父親耗費兩年的時間,短暫地控製了黑庫,雖然並沒讓人恢複到曾經的身體狀況,但好歹,能保證他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後麵,因為這個項目並沒研發到萬無一失,所以,後麵,他繼續往深處研究,隻是,沒等他研究出來,他就發生了意外車禍。”
當年的那場車禍,一直是錦虞心裏的痛,但現在,孟今硯情況危急,她實在是顧不上傷心難過,很直接地問:“既然我爸爸之前,就已經研究出了可以暫時控製這個什麽庫的解藥,那現在是不是可以給孟今硯吃?”
聞聲,景雲瓷略有幾分可惜的搖頭。
“在你爸爸出事的那天,他的研究成果失竊了,而且,後麵黑庫再次傳過來,裏麵的成分變得更複雜了,實驗室曾利用僅剩下的解藥去破解,結果發現,那樣隻是會加快毒發。”
“簡單來說,目前這個毒呢,下得輕的,還能有個五六年時間,下得重的,可能也就是幾個月的功夫。”
“中了這個毒,亦或者是誤食了這個藥,受到的折磨是身體上和精神上的,身體上,他要忍受渾身發僵發麻,心跳加速兩倍,精神上,他想自殺,可卻又沒勇氣,活著,又苦不堪言,雙重折磨下,正常人都會發瘋,更不要說他現在受藥物控製。”
光是聽著,錦虞就覺得這個過程巨難熬。
所以,她甚至不敢出聲問孟今硯現在這個情況到底是輕還是重。
可兩人眼神對視到一塊兒時,景雲瓷還是讀懂了她的眼神。
女人緩緩動唇,“目前是輕。”
“輕”和“重”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大家在聽到“輕”這個字時,卻都是悄然鬆了一口氣。
隻是,還不等他們這口氣徹底的呼完,耳邊就再度傳來景雲瓷的聲音。
這回,大家聽到,麵容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