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護花使者登場了啊。

白緒逵看起來很凶,但時淳也不是好惹的,她冷漠的看著白緒逵,聲音帶著濃濃的威脅,“我再說一遍,放手!”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四周人吃瓜吃得更嗨。

鄭禾曷心裏暗暗叫苦。

這家夥過來搗什麽亂啊!

“緒逵你先放手,這其中有誤會。”

鄭禾曷一邊說著,一邊去拉白緒逵的手。

白緒逵依舊警告的看著時淳,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剛才想對禾白不利。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欺負禾白了。

他不能輕易地放過她。

白緒逵握著時淳的那隻手用上了力氣,青筋凸起。

鄭禾曷掰白緒逵的手掰不開,給白緒逵使眼色眼睛都要弄抽筋了,白緒逵他絲毫沒有看見。

靠,這家夥真是色令智昏!

鄭禾曷在心裏暗罵一句,正要開口,就聽到一道冰冷入骨的聲音響起:“放手。”

在場的人下意識後背一寒,扭頭見一個身材高大渾身冒冷氣的男人站在不遠處。

白緒逵見到商禦的那一刻下意識鬆開了手。

時淳的手從白緒逵的手下脫身。

她皮膚白,這個時候上麵已經紅了一大塊兒。

“有沒有事?”

商禦抓過時淳的手,見上麵一片血紅,看白緒逵的眼神足夠殺人。

時淳將自己的手從商禦手裏抽出來,“我沒事。”

她對著白緒逵譏諷一笑,“白公子,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要做什麽。”

說完,她路過白緒逵,來到程禾白麵前。

白緒逵對她吼,“你要做什麽?!”

說著就要朝時淳衝過去,但是被商禦死死地按住了。

“商禦,你放開我!”

商禦眼中劃過一抹冷芒,抓住白緒逵的胳膊不放。

隻聽“哢嚓”一聲,白緒逵的嘴裏發出一陣殺豬似的叫聲——

“啊!!”

商禦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仿佛隻是一個不小心就把白緒逵的手給弄骨折了。

鄭禾曷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要不是故意的他鄭字倒過來寫!

“商禦,你到底在做什麽,你要由著那個女人欺負禾白嗎?你怎麽能這麽沒有良心!”

白緒逵即便被商禦控製著,嘴上也不忘幫程禾白說話。

“閉嘴!”

商禦冷漠地打斷了白緒逵的話。

“禾白!”

“時淳你給我住手,不要傷害禾白!!”

白緒逵聲嘶力竭地吼著。

如果聲音能夠殺人的話,時淳毫不意外的已經死過好幾回了。

時淳沒有理會白緒逵的鬼喊鬼叫,她待會兒再收拾他。

要不是商禦剛才過來,白緒逵這會兒估計已經躺在地上了。

程禾白不知道時淳要做些什麽,心有些懸,臉上也就不由自主地顯露出幾分心虛來。

小風見此對時淳怒目而視,不讓時淳接近程禾白。

時淳耐心已經耗盡,“我說了,我要幫她看病,你不是擔心她麽?還不快讓開!”

小風當然不肯讓,時淳也沒跟她客氣,直接動用武力。

“啊!”

小風叫的十分大聲,好像受了十分嚴重的傷一般。

緊接著程禾白眨了眨眼睛醒過來了,她眼神無辜,單純美好的好似天使一般。

“小禦哥哥,你怎麽在這裏?”

她先注意到了商禦,漂亮的眼睛裏露出欣喜的神色,但很快又難過地垂下眸子,注意到斯哈斯哈抽氣的小風,“妹妹你怎麽了?”

小風抓緊機會控訴起時淳的惡行。

程禾白聞言氣得身體在抖,聽完後倔強的看著時淳,“時小姐,我好好的過來跟你道歉,你卻如此欺辱我們,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剛巧,我也不會。”

時淳心裏十分不爽。

這個小白蓮,竟然還挺會挑醒來的時候。

“我妹妹要是有什麽事,你就等著法院傳票吧!”

“閉嘴!”

商禦再次開口,身上強大的氣勢令程禾白一愣。

“我就輕輕地碰了她一下能有什麽事?你們姐妹倆真有意思,組隊來我這兒碰瓷,真當別人是傻子看不出來?”

時淳雙手環胸,瞥了程禾白一眼,“想告我?”

“剛好,我也想告你們敲詐,抹壞我公司聲譽。”

程禾白眼眶更紅了,好像氣得又要暈過去了。

白緒逵見了之後又開口罵時淳。

時淳被他鬧得耳朵疼,“閉嘴!”

她這次是真的動怒了,白緒逵原本還氣勢洶洶的,被她這麽一瞪,竟然被震懾住了。

等到白緒逵反應過來之後,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這個該死的女人!

“程小姐敢不敢帶著你妹妹去醫院做個檢查,證明自己沒在我這裏碰瓷,費用我出。”

“時小姐,你欺人太甚了!”

程禾白說著,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虛弱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又想故技重施?

時淳挑眉。

這個時候商禦開口了,“送程小姐和她妹妹去醫院做個檢查。”

“小禦哥哥?”

程禾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商禦。

商禦站在時淳身邊,看程禾白的眼神很冷,“禾白,既然身體不舒服,早做檢查也是好的,有病好早點醫治,若是沒有……”

商禦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程禾白看的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沒反應過來,竟然被商禦的手下們給帶下去了。

一切恢複如常,時淳冷漠的看了商禦一眼,沒有理會任何人,轉身進了公司。

商禦看著時淳離開的背影,眼中神色變了又變,腳步在原地踟躇片刻,讓人處理好剛才的事情,不要讓負麵消息流出去,便朝著時淳離開的方向追去。

白緒逵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著被帶走的程禾白。

她的眼中,隻有他一個人。

鄭禾曷站在白緒逵身邊,感受到白緒逵身上流露出來的低落氣息,忍不住開口道:“緒逵,你對她該不會認真的吧?”

白緒逵沒有說話。

鄭禾曷伸手拍了拍白緒逵的肩膀,“那個女人不簡單。”

“鄭禾曷!”

白緒逵語氣不悅。

“你難道不相信商禦?”

白緒逵聞言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

“眼睛放亮一點兒,別為了一個動機不純的女人,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

說完,鄭禾曷讓人送白緒逵去醫院,自己則跟著進了風舟集團。

白緒逵臨走時看了風舟集團一眼,眼中神色晦暗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