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禦像是來了興致,期待的看著時淳,“你叫我一聲老公,我就相信你。”

時淳:“……”

讓她忽然喊那個稱呼,她真的是……一點兒也說不出口。

“我就知道老婆你不喜歡,隻是在安慰我罷了。”

時淳隻是一會兒沒說話,商禦就又開始失落了。

時淳前不久才看了商禦小時候被虐待的視頻,這會兒是心疼商禦心疼的不行,最看不得商禦難過了。

“誰說的,我隻是要一點兒時間適應而已。”

“那你適應好了嗎?”

商禦再次期待的看向時淳。

時淳在商禦的注視下,臉有點兒燙,張了張嘴,終於喊出了那個稱呼:“老、老……公。”

舌頭像是打了結似的,要喊出這個稱呼可真不容易。

商禦眼睛一亮,一股巨大的喜悅將他包圍了,他強忍著激動,“不算,你剛才喊的是老老公,誰要當你老老公?再喊一次。”

“這次一點兒錯都不準出。”

時淳沒辦法隻能再喊一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喊過一次了,這次竟然沒有上次那麽難以啟齒了。

“老公。”

商禦再一次聽得心花怒發,要時淳再喊一次。

時淳這次不打算滿足他了,在他湊過來的時候掐著他的耳朵,有些凶的道:“你給我適可而止!”

商禦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好吧。”

他也知道人不能逼太狠了,免得適得其反。

商禦在和時淳打鬧間,頭沒有那麽痛了,又被時淳按了一會兒,徹底好了。

兩人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可是平靜的生活時不時地就會濺起小水花。

水花就是匿名快遞。

自從上次商禦讓人去查快遞之後,他們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到過快遞,便以為暗中之人消停了。

誰知道沒過多久,商禦又收到了匿名快遞。

這次對方還十分豪氣地換了一家快遞公司,大有和商禦挑釁的意思。

快遞裏麵依舊是錄像帶,時淳拿過錄像帶後讓商禦離遠點,自己去看。

商禦無奈被迫離時淳很遠,一點兒聲音也聽不見。

不光如此,他還被迫幫時淳玩遊戲,這樣一來他就沒空想別的事情了。

時淳覺得自己萬無一失,打開了暗中之人給商禦寄來的錄像帶。

她對商禦小時候的事情十分好奇,看這些有益於她了解商禦的過去。

雖然每次她都會很生氣,可是為了了解商禦她忍了。

這次的錄像帶和上次的不同,是另一段商禦母親虐待商禦的視頻。

這次的商禦眼神明顯麻木了一點兒。

時淳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他眼裏的光就是被這樣一點一點兒地磨滅掉的嗎?

看完之後,時淳已經在心裏決定以後要對商禦更好一點兒。

於是商禦在不久之後就體會到了時淳的溫柔。

他有點兒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情,一連忐忑了好幾天。

後來他發現了規律,每當暗中那人給他寄的錄像帶被時淳看完之後,時淳就會對他更好一點兒,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

商禦很快就明白時淳看到了錄像帶的內容心疼他。

商禦會不要時淳的心疼嗎?

他才沒有這麽傻!

每當時淳看完錄像帶的時候,他就故意在時淳麵前提一些時淳平時根本就不會答應他的要求,占便宜占的十分開心。

時淳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商禦拿捏了,每次看到商禦的時候,眼中都閃爍著母性光輝。

最近的視頻她看的實在是太抑鬱了。

商禦原本會哭會喊的,最近的視頻裏他眼神如同一潭死水,連哭喊都不會了。

“寄快遞的人還沒有查到嗎?”

時淳不由擔心起來。

背後的那個人換了好幾家快遞了,每次都是在商禦的眼皮子底下把快遞寄出來了,不得不讓人不防啊。

而且他知道商禦的事情知道的這麽清楚,萬一要使什麽壞,會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還沒有查到。”

一說到這個商禦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自從知道那個人會換快遞公司之後,他所有的快遞公司那邊都派人過去盯著了,為的就是抓出背後之人,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對方還能給他寄快遞,真是一點兒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他應該買通了快遞員。”

如果不是快遞員有問題,這種快遞根本寄不到他手裏。

“會不會是程雅在背後搞鬼?”

時淳想起了商禦的繼母。

那個女人看他們兩個不爽很久了,而且她在國外多年,說不定就調查過商禦,能弄到商禦小時候被虐待的視頻也不奇怪。

“這個可能我之前也想過,我還派人去查過她了。”

“結果怎麽說?”

“她這段時間確實在暗中折騰,但這件事情確實跟她無關。”

“你確定,會不會是她掩藏的太好?”

不是時淳覺得商禦鬥不過程雅,她隻是怕商禦一時疏忽,被程雅鑽了空子。

“沒有這個可能,我前後查過她好幾次了,她與這件事情無關。”

商禦說的十分肯定,時淳隻能相信。

“不是她的話,那就很麻煩了。”

不是他事情才嚴重。

因為這對他們兩個來說就是多了一個躲在暗中的敵人,如果是程雅至少她還在明麵上,兩人能夠防備,可對方在暗中便讓人防不勝防。

“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隻要他一出手,我們就能知道他藏在哪了,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商禦一副不怎麽在意的模樣。

他一路走來經過的大風大浪也不少了,一個躲在暗中裝神弄鬼的人而已,沒什麽好怕的。

“說的也對。”

時淳擰著的眉頭鬆下去了。

她也是一路風裏雨裏走來的,一個潛藏的危機而已,她能和商禦度過去的。

兩人聊過之後,放鬆下來了不少,依舊每天該幹什麽幹什麽,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被隔三差五的快遞所影響。

兩人暗中還是會查快遞的來源。

任何事情隻要做過就會留下蛛絲馬跡,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手裏得到的線索也越來越多。

暗中之人似乎很快就能冒出水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