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禦臉黑了一陣兒,冷著臉跟陳叔借手機。
陳叔雖然疑惑商禦為什麽要跟自己借手機,但還是借了。
商禦再次給時淳打電話,這次打通了。
時淳被電話吵醒,接通了商禦的電話,迷迷糊糊的露出一個音,“喂?”
她果然把他給拉黑了!
商禦臉色更沉,沒有跟時淳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時淳看了眼手機,沒有多想,手機扔到一邊又繼續睡了。
時淳第二天就跟一個沒事人一樣去公司上班,商禦自從那天主動跟時淳打電話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之後,狀態是哪哪都不對。
該死的女人這麽快就把他拋到腦後去了,她果然從來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過。
一想到這個可能,商禦就覺得心裏澀的不行,看什麽東西都不順眼。
自己鬧了幾天別扭,還是忍不住去時淳的公司。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把車開到了時淳公司門口,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臉色不太好看,正準備開車回去,卻看到時淳和楚習染有說有笑地走遠。
楚習染碰了時淳的頭,時淳和楚習染說了什麽,楚習染在一旁笑。
這樣的畫麵刺激的商禦眼睛都紅了。
他為自己感到不值,更為自己開車過來看時淳的事情感到惱怒。
冷著一張臉,又把車給開走了。
時淳像是察覺到什麽一般,回頭往商禦剛才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看到的隻是一輛車開走的畫麵。
那輛車她感覺有點兒熟悉,還想認真看下去,楚習染就伸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問她:“怎麽了?”
時淳搖了搖頭,“也許是我眼花了。”
商禦怎麽可能開車到她的公司周圍來,那個男人現在不知道正在和哪個女人待在一塊兒呢。
他應該很慶幸擺脫自己了吧。
這樣他就能找一個乖巧聽話的女朋友了。
“你的病怎麽樣了?”
楚習染關心道。
時淳笑了笑,“已經好很多了。”
吃了藥她確實好很多了。
“你應該找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了,萬一又像上次那樣就很危險了!”
楚習染語氣嚴肅。
時淳點了點頭,“我知道。”
找個人什麽的,她暫時還不太想,對於楚習染的關心,她隻能敷衍。
楚習染察覺到時淳的敷衍,輕哼一聲,“知道還不去找?”
“不行,你眼光有問題,還是我來安排吧。”
時淳:“……”
不是,你這麽直白真的好嗎?
楚習染說幹就幹,立刻給時淳安排了相親對象。
時淳在一旁看著他跟人打電話,還約定了見麵地點和時間,一句拒絕的話都來不及說,他就已經掛了電話。
“我已經和他約定好見麵時間和地點了,你抽空見一下吧。”
時淳:“我沒時間。”
“耽誤不了你多久。”
時淳嘴角直抽。
事實上楚習染沒有騙時淳,和相親對象見麵用不了時淳多少時間,因為對方和時淳有合作,時淳本來也要和他見麵。
兩人在高爾夫球場見麵。
楚習染和那人是老相識,一見麵就有話題聊。
時淳站在一旁被楚習染帶著也加入了聊天,三人一塊兒打起了高爾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相處的就很融洽了。
商禦也在這片高爾夫球場談生意,抬眼就看見了正在和人打高爾夫的時淳。
見時淳和人相處融洽,商禦的臉色沉到發黑。
鄭禾曷順著商禦的目光看到了和人相處融洽的時淳,忍不住詫異,“那不是時淳小姐嗎?”
“她也在這邊談項目?”
“阿禦,她沒有跟你說過嗎?”
商禦嘴唇緊抿,沒有回答鄭禾曷的話,“我有事情先離開一下。”
商禦示意秘書和合作方聊。
秘書立刻對合作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鄭禾曷和秘書都在和合作方聊,商禦就這麽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商禦快要走到時淳那邊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他為什麽要過來?
他又將以什麽名義去質問她?
他不要麵子的嗎?
腳步忽然就遲疑了,正在這個時候不遠處響起腳步聲。
幾乎是下意識的,商禦躲了起來。
躲起來之後,他又開始懊惱,這樣顯得他太膽小了。
可是躲都已經躲了,這個時候再出來隻是徒增尷尬罷了。
他繼續躲在暗處,看到時淳和一個陌生男人走在一起。
那個陌生抱了她,還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麽。
她竟然沒有拒絕!
那一刻商禦嫉妒的眼睛紅了,他死死地握著拳頭,眼看著時淳和那個陌生男人走遠。
他們的對話還縈繞在商禦耳邊。
男人說:“姐姐,我是不是比你前男友好多了?”
時淳說:“對啊。”
她竟然說“對啊”,她果然不愛他。
商禦苦笑一聲。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走出高爾夫球場的,走進酒吧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幾杯酒下肚,商禦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又是幾杯酒下肚,他還是不覺得滿足。
不是說酒能夠麻痹人的神經嗎?
為什麽他還是覺得好難受?
特別是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壓住了一般,沉重、酸澀、喘不過氣來。
“阿禦,你怎麽不說一聲就離開?”
鄭禾曷處理完合作方,找了半天才找到商禦。
他原本以為商禦去找時淳了,誰知道他躲在酒吧裏喝悶酒。
“喂,你到底怎麽了?”
“是不是感情出什麽問題了?”
“不然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
商禦看到鄭禾曷,讓人給鄭禾曷也調了一杯酒,遞到鄭禾曷麵前,和鄭禾曷碰了一杯。
他不需要鄭禾曷的反應,碰完之後仰頭就喝完了酒杯裏的**。
鄭禾曷擰著眉看他,沒忍住拿出手機給時淳打電話。
電話過了幾秒才被接通,時淳冷漠的聲音響起:“什麽事?”
鄭禾曷覺得奇怪,時淳為什麽是這個語氣?
“你和阿禦吵架了嗎?”
“我們分手了,沒什麽事不要找我。”
時淳說完,利落地掛斷鄭禾曷的電話,並附贈拉黑處理。
鄭禾曷再次給時淳打電話,卻打不過去了。
他握著手機愣在了原地。
這兩人怎麽好好的鬧分手了?
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時淳冷漠的話落入商禦耳朵裏,商禦冷笑了一下,喝酒喝的更凶了。
鄭禾曷一看他這個樣子,隻能陪著商禦一塊兒喝。